忠犬——莫笑为月醉
莫笑为月醉  发于:2012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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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以为被江寒所杀的邪派之人其实并没有死,不仅如此还被江寒好生相待,日日拥入床榻,行颠倒阴阳之事!”

鸩羽话一出口,众人惊呼,有人还上前来瞧他。

他却不惧,缓缓拉开了衣物,露出那些痕迹,除此外也将手上的伤露了出来。

众人看着这具淫,靡的身躯,那些齿印青紫,就晓知他说的不假。

只是到底是不是江寒所为?江寒竟会做这些肮脏的勾当?

“各位若不信,可去问问江寒怎对天下人谎言,怎说我这邪派之人死于他手?”鸩羽冷声说着,将衣物拉好,转身面对着江寒。

江寒想不到他竟能做到如此,让天下众人看他的身体,要天下众人相信他的话。

江寒看众人有些震惊,有些不耻,有些鄙夷,还有一些竟露了淫,秽的欲念。

他正要动手让那些对少年又不耻之心的身首异处,才发现自身的不适,气息开始紊乱,经脉肿痛欲爆。

“我这邪派之人如今活着就是证据,江寒才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此人也想做武林盟主,各位竟也服他?”

众人瞧着这少年,心思各异,有的惋惜他。就算他是个邪派之人,杀了便是,也不必这般糟蹋他。

有的则心生不耻的意图,想要与他有个什么。

有的则信了他的话,江寒对武林众多美人不屑,一直未婚,从未与那位女子纠缠。早有人猜测他不爱女子,许是有个什么。

这少年又生得极美,或许他真喜男色,将这少年禁锢宅中,日日享乐。再对着天下人道他已杀了邪派之人。

第五十三章

底下开始有人置疑了,不断有人开口声讨江寒,江寒阴沉着眼眸,死死盯着那远处的少年。

人声一杂乱,隐在四周的杀意渐渐浓烈,江寒只对众人说,绝无此事。

众人却不信他,特别是一些心思不正之人,他们只想知江寒是不是真与那少年有过什么,是不是真将少年弄上的床榻。

有些还不惧于他,开口问着那少年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如皮相一般美。

众人到不纠缠少年,只问着江寒,

江寒有着眼中隐忍之气,正要开口做声,这时才觉气息比方才更乱,若强行运气只怕不好。

一时间不知那处错了,低头看着腹部的利器,只当是利器有毒,才引得他经脉大乱。

鸩羽见众人逼迫江寒,转身走到了楚熙榕面前,单膝下跪行礼。

“属下来迟,还望主上赎罪。”

楚熙榕没有话语,搂抱起他来,埋首他的颈间,手掌越发收紧,紧得令他疼痛。

他正欲开口,忽觉湿润落了脖颈,温温热热的。

他不禁抬手,撕下这人的面皮,露出了原本的面容。

楚熙榕也没阻拦他,只是再不想松手。

底下的声音越发杂乱,有人开始不满于江寒,怎知才想动手,发现了自身的气息紊乱不堪,而且不能强行运气。

多数人有此状况,一时间众人惊怒,只道江寒下毒于他们。

今日武林大会又是在江家的庄园举行,更无人信江寒,再者江寒方才的所作所为,妄想灭他人得武林盟主之位,令人再不信服他。

楚熙榕晓知时机成熟了,一个手势,那些隐在暗处的杀手便从四面八方一涌而出。

众人惊惧,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好硬拼。

江家庄园内,顿时充满了血腥杀戮,到处是厮杀喊声,到处是倒下的尸体。

庄园意乱,涌出来的杀手更好下手,暗器投毒,这些平时自称的正派人士可抵挡不了。

再者好些人中了迷香的毒,只有少数人没有中毒,这少数人自然不是应敌不成。

楚熙榕将少年抱入怀中,走了几步,身旁有来人护着,也算顺利离开。

只是他将少年交给来人时,点了少年的穴道,又返回了杀戮之地。

花明月接过少年的身体,转身出了庄园,将少年交给了秦峰,命秦峰先带少年走。

楚熙榕本就不能运气杀敌,只是那江寒不能放过,必须要他死。

所以他又回来了,他要斩断江寒的四肢,罚江寒曾禁锢了那少年。也还剥了江寒的皮肉,罚江寒曾强迫少年与之肌肤亲热。

也要挖了江寒的眼珠子,罚江寒流连过少年的身体,这场内方才看过少年的污秽东西,也不能放过。

还有割了江寒的唇舌,罚他脏了少年一身洁净的皮肉。

最后,江寒侵辱了少年,他不能让那丑陋的东西还留着。

至于江寒喜男色,是不是该如他的意?弄个男人之物给他,或是就用他的丑陋东西?

楚熙榕微微勾着唇,一步一步接近江寒,面色平静如常,眼中也无波澜。

只是他的手骨隐隐作响,指尖轻轻磨着,似乎等待着血腥洗礼。

江寒不曾想到这个男人竟抱着与他同归于经之意来杀他,同样中了毒,同样会经脉爆裂而亡。

江寒却只是后退,保留实力,这人竟不在意生死,定要杀他。

楚熙榕记得方才在鸩羽身上摸来了一枚暗器,不近江寒的身,也能令江寒不能动。

手中的利器冰冷滑腻,他运气而行,那利器就这么直冲前方。

白刃快如闪电,疾驰而去,瞬间没入江寒的胸口。

江寒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朝他走来,拖走了他的身躯,口中的血腥如水流出。

他的父兄前来也没抢回他,还被一名高大男子所伤,那男子斩杀身边的来人,一步一步护着楚熙榕离开。

他的父兄也伤重,倒不知是不是会命丧于此。

他的叔父连同他们江姓之人,皆被围困,不知江家会不会就此不存!

他与楚熙榕一样中了毒,不过又被那人所伤,早已中了那人的暗器,所以楚熙榕才能轻易擒住他!

武林大会成了血腥之地,一些逃出来的人都不愿再回忆那日之事,更不愿提邪派二字。

武林又开始不太平了,武林盟主已退位,新任武林盟主无人敢当,若是受了这位置,必是得为武林除害,为同道报仇,洗刷耻辱和血债!

鸩羽醒来之时,已不知哪日了,只觉身上再无疼痛,只有些伤痕留着。

他记得这处,是主上的寝殿,只是此时无主上在身边。

身体无碍,便下床走动,还没走到门边,只听门声作响,外头来了一人。

来人是位女子,白衣着身,清华洁尘,如仙之美。

“你昏睡了数日之久,不易马上行走,还是回榻上躺着且好。”

“主上在何处?”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不过起码也十日之久,

“主上在暗室疗伤,你莫去打扰。”花明月说罢,吩咐了外头的小厮端来汤药,而后再道:“主上为你伤到如此,你莫再让他担忧。”

小厮端来汤药,花明月接过来,将药碗送上,鸩羽接了过去。

“前几日还是主上为你服药,今日你且自己喝吧。”

鸩羽神色一怔,也无话语,喝下了苦涩的汤药。

花明月见他喝下了要,又让人来查看了他的伤势,特别注意那一双修长的手腕,主上说那手腕上不能留疤。

他身上也没什么重伤,一些小伤早就结痂了,只等脱落。

两日后,鸩羽还没见主上,独自出了寝殿,没想他遇上了秦峰。

秦峰见他已休养好了,身无大碍,说是待他去地牢瞧瞧。

他本不愿理财秦峰,但经过此回事后,他没那么排斥秦峰了。再者秦峰说那人是主上亲自带回来的,他也想知是何人。

见到那人的一刹那,他想起了是何人,那一双阴冷的眼直直对上了他。不!没有双眼,只剩两个血窟窿。

那人已不成人样,可以说算不上个完整的人,满身的污秽血腥,看不出原有的模样。

“主上还未断他手脚,剥他的皮肉,说等你亲自动手。”

鸩羽没有开口,转身走出了地牢,秦峰见此,以为鸩羽对江寒心慈手软了,面上有些冷意。

第五十四章

回到寝殿,里头已有一人了,那人背对着他,似乎手中捏着什么。

“主上!”他走到了那人身边,单膝下跪。

那人侧过身,将手中的血玉耳饰捏了个粉碎,而后扶起他来,将他拥入怀里。

“你该休养才是。”楚熙榕抬起鸩羽的下巴,抚摸着那白腻的面,轻声道。

“主上的伤可无事了?”鸩羽晓得楚熙榕身受重伤,花明月说过,只是如今真是无碍了?

“已无大碍。”楚熙榕环紧鸩羽的腰身,查看了鸩羽手腕的伤,细细抚摸周边的皮肉,心下隐隐作痛。

还有其他的伤处,那些消退了的痕迹。

他早看过了光了身的少年,那满身的暧昧痕迹,不是他所为,确实另一人糟蹋的。

秦峰禀明的那些并不是全部,江寒不知对少年还做了什么,就连那处都有细微结痂的伤口。

“日后再不可离我半步,再不可违抗于我,好生呆在我身边。”楚熙榕细细地亲吻着他的唇,他也回应着,与之交缠。

两人再重逢,自然日日腻在一处,等到鸩羽身上再无伤痕时,楚熙榕才敢亲近于他。

夜里两人歇息得早,这些日子两人并无做些什么,只是亲吻而已。

现今两人再无伤痛,自是得做些什么。

灯火微微弱弱,透着帘帐照射而来,鸩羽瞧着那人轻佻魅人的笑,瞧着那人俯下身去,含了他的,心下一颤,身子就热了。

楚熙榕口中之物曾受过伤,所以他更尽力温柔,细细舔食。

待少年泄在他口中时,他的手指也探到了那处,但一想起江寒的话,想起少年曾受的苦楚,心中绞痛了起来。再不愿伤了少年,也不想令少年想起不好的回忆。

鸩羽不明白他为何停下了动作,带着一丝不解望向他,见他盯着自己的那处,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并未同别人交欢,为何主上不愿同他在一处?

是不是因了那日的话,还是江寒同主上说了什么?

鸩羽冷了眼眸,撑起了身子,主上既是不愿与他欢爱,他也不必强求。

楚熙榕一见他冷下了眼眸,立刻抱了他再怀,亲吻着他的眼眸,低声道:“你莫走,我只怕你不愿。”

说着,手指探到了温暖里,而后见少年眼眸软柔了,放松了身子靠着他的胸膛,他不禁将少年拥得更紧。

埋入少年的身体时,还不敢乱来,只轻轻动着。

托着少年的腰身,细细尝着销魂之感,直到少年贴近了他,亲着他的双唇。他才敢有所动作,将少年压在床褥里,掠夺少年的身体。

“鸩羽……你可快活……可喜欢……”楚熙榕低喘着,腰肢撞击着,只想与少年共赴极乐。

少年偶尔低吟几声,也不答他,只是那眼角眉梢已透了些不寻常的姿柔。

楚熙榕明知他身体受不住,还是要了几回,快天明了两人才睡下。

鸩羽望着身旁的人,低声说了一句,怎奈身旁的人似乎熟睡了。

天大亮了,身旁已无人。

鸩羽梳洗过后,往前殿去,这一去才是发生了大事。

有人潜入地牢,劫走了江寒,江寒其实已是废人,一刀杀了了事。

但前些日子主上同他在一处,日日陪着他,所以忘了江寒这号人物。

现今竟有人潜入枉生殿,来劫走江寒,谁人所为?

江寒口不能语,眼不能视物,似乎身下也废了。

自武林大会过后,武林中不平静,来人劫走江寒,到底是何目的?再者外头无人知枉生殿所在何处,来人又怎得知?

鸩羽只担忧江寒不死,或是枉生殿不得安宁。

楚熙榕倒是还如以往那样,白日教导他武学,夜里两人欢爱一处。

日子还算平静,到无什么大事,就这样过了三月之久。

已是冬季了,不过听说武林中多了一位盟主,不是姓江是姓韩。

这夜两人正再床榻交缠彼此,低声喘息,谁知外头有人来禀报事宜,来人是花明月。

花明月从不会不识趣,挑这个时候来,必是真有要事。

“主上?”鸩羽才从欢愉中清醒过来,见楚熙榕要下床榻,也跟着披了衣衫。

楚熙榕却将他按回床榻,倾身而去,轻轻摩挲着他的面容,柔声道:“莫再让我担忧,好生歇着。”

鸩羽没料到,楚熙榕这一走,就没回来。

等阮左使来告知他楚熙榕失踪时,他才悔当日没同楚熙榕一道去。

这时才知江寒被劫走,武林中推拒了盟主,而后主上失踪必是跟这两件事有关。

阮左使说有人邀约主上决战,主上本是不屑,但是那人正是江寒,主上才去了。

而后只在江边找到江寒的尸体,主上不知所踪,连花明月也失去踪迹。

江寒被劫走时,地牢中死了不少人,而外头无人知枉生殿所在,必是有内鬼,只是一直没查出来。

阮魁已派人去寻,但两日了还没寻到丝毫踪迹。

鸩羽听到此就要去寻人,然而秦峰拦了他,说是如今主上不在,枉生殿无人主持大局。再者江湖中早已暗中连城一派,定是要铲除枉生殿,此时他在离去,若是枉生殿再有事端,人力不及。

鸩羽听秦峰所言迟疑了一刻,但秦峰一走,他便去寻了阮左使。

秦峰的话不无道理,何况阮左使已派人去寻主上了,只是秦峰的话令他诧异几分,他不得不向阮左使禀明。

他是一定要去寻人的,枉生殿里有阮左使想必也不会出什么岔子,再者虽然江湖中人人嫉恶枉生殿,恨不得血洗枉生殿。但迟迟没有动作,现在还是得寻回主上,才是正事。

鸩羽向阮魁禀明事宜后就离开了枉生殿,纵使那人不再了,也得寻到那人的尸首。

阮魁早已派人去探查,只同他说到了那儿与枉生殿内的人会合,一起去寻人,切勿单独行动。

如今江湖虽没有太大的动作,但对于枉生殿之人,遇则杀之。

第五十五章

鸩羽出去寻人,自然是连夜赶路,不敢耽误一刻。

用了十日赶到了楚熙榕失踪之地,广阔的江面船只游走,江边也只有枉生殿的人在守候。

江水的上游早已探查过,没有主上和花明月的踪迹,下游已让人去查了,如今还无线索。

冬日风冷,江水冰裂。

十二月的天异常严寒,冷冽的风刮过人面,如刀割一般疼痛。

鸩羽此时更心急了,若是那人是在江边失踪的,定是落了江里,那人怎受得了这寒冻的江水?

他欲往下游去,然而有人说不止下游,方圆几百里之地正派人搜寻,要是主上寻到,而他又不在,无人能主事。

不如在等一夜,等到山里探查的人回来,再作打算。

夜里再难入睡,自从主上失踪后,他没好生闭过眼。

好不容易好到天明,他再不能等了,只是此时也有人来报,在山里寻到了主上和右使。

右使伤重,一直昏迷着,只怕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主上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上有几处刀伤,还有头部似乎受创,像是不认得枉生殿的弟子,也不知以往的事了。

鸩羽赶到山中时只见那人好生地坐着,面上带着笑,眼中柔情几许。

见此,鸩羽忙到了他身前,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谁知身前的人竟将他推开。等他再抬眼是,这人一脸冷漠待他,像是不识得他了。

面上还是带着笑,只是眼中再无柔情,冷冷淡淡。

“主上?”

“你是何人?”眼前的男子这时才温和了些,只是再不看他,反而看向床榻上的女子。

鸩羽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见了是右使,不过右使还昏迷着。主上不识得他,只记得右使?

右使伤重不止是内伤,还有腿伤,右使的左腿已断,要是不好生休养,只怕会废了。

救了他们的猎户并不懂医术,只是凭着以往治伤的经验为右使疗伤,山中虽是多了药材,然而却是不能好生运用。

主上不认得他,他只好寻到猎户,得知了这些事。猎户下山而去,途径江边,救回了他二人。恐怕是猎户曾告知楚熙榕,他二人是倒在一处,昏迷不醒。所以这楚熙榕虽不识得别人,但是却格外关心那伤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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