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淩旧事(生子)下+100问+番外——只影向谁
只影向谁  发于:2012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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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您的第一次发生在什么时候?

南:15

之:16

92 那时的对象是现在的恋人吗?

南:是

之:嗯

影(老怀欣慰):真素好孩子O(∩_∩)O~

93 您最喜欢被吻到哪裏呢?

南:嘴唇

之:咳咳,哪里都好

影:偶肿么搅得之之言不由衷捏

94 您最喜欢亲吻对方哪裏呢?

南:嘴唇

之:嘴唇

95 H时最能取悦对方的事是?

南:亲他的下巴

之:抚摸他的背,哄他

96 H时您会想些什麽呢?

南:什么也想不鸟了……

之:专心地让他高兴,哪有心思想别的……

97 一晚H的次数是?

南:两次

之:两三次

影:那多的一次是怎马回事……。

98 H的时候,衣服是您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脱呢?

南:有时候自己,有时候敛之帮忙

之:自己

99 对您而言H是?

南:快乐的事情

之:很神圣,很快乐

100 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南(呵欠):敛之,宵夜吃神马?

之:……

影:……额,那个之之最后一题鸟,麻烦敬业一点

之:阿南,一生有你,我很知足

影(星星眼):好文艺好感动

南(感动,醒悟):敛之,红尘有你,何其有幸~~~

——相性100问·完——

59、来者可追(十)

中秋之夜后景弘和贺镜西之间的气氛微妙许多,不似之前的相敬如冰,也没有一日千里的进展飞跃。两人日日相对,除却这碧瓦红墙,尊贵身份,一粥一饭,碗筷徐添,竟也和寻常大户人家的夫妻无异。

无忧被送到程府和贺镜南做伴已有两日,贺镜西午膳时会过去看看女儿和弟弟。晚膳会回宫和景弘一起用,两人没有约定却很有默契地想到一起。一家人么,晚膳总要坐到一起用的。

萧从瑜年初听政后便不常在斯咏殿住了,而是搬到西郊的抚霞山庄。山庄是景弘十年就开始建了,去年萧从瑜北巡回来景弘便把完全比照兮园建起来的皇家庄园送给了儿子。

虽然知道眼下贺镜西看到萧从瑜心里多少会膈应,但景弘想既然要做寻常夫妻,家人关系和睦些总不会有错。况且进来萧从瑜的气色一直不好,孩子从小病怕了,现在倒讳疾忌医起来轻易不看大夫,请去的太医被赶出去了好几拨。

这日景弘把萧从瑜叫到重华宫用晚膳,说话时贺镜西瞥了景弘一眼,看景弘的眼中似有哀求和讨好。贺镜西心中不悦,那个表情分明就有丈夫让续弦善待继子的意味。但面上还是平平的,贺镜西淡淡对凝碧道:“吩咐小厨房添道’冰鸭‘,东宫喜欢。再做两道补气养血的药膳,味道不要淡了。”

萧从瑜喜欢吃将鸭蒸熟后放一晚凝成的糕,冰鸭清火,秋天吃一些对身体极好。贺镜西的细心让景弘感动,也不管他尚且冷着的脸,当即动情地牵过贺镜西的手细细地吻起来。

一干宫女内侍极有眼色地退下去,训练有素地不发出一丝声响。

秋日的夕阳镀天地以血色,从前萧延只觉这深宫暮色无限凄凉。如今执子之手,夕阳下伊人仿佛着了红妆,绝丽秾艳直让人心旌摇曳。

景弘的眼神专注得令贺镜西心疼,天地之间,只有你我。执手相随,莫问辰光。

“父皇,帝卿!”萧从瑜引袖行礼,景弘些微尴尬清咳几声。

“既然东宫到了,上菜吧。”贺镜西浅笑着吩咐下去,开始营造“其乐融融”的家宴气氛。

景弘看看两人,对贺镜西柔声道:“绍卿,往后叫瑜儿的表字罢,一家人随意些好。”

继而转头向一脸惊愕的萧从瑜:“往后帝卿叫你子诺以示怜爱亲密,瑜儿却不可因此起轻慢之心,称呼如前,要对帝卿视若亲生。”

这下连贺镜西都是一愣,景弘握住两人的手:“我们是家人,抛却天家身份,人世间能相互扶持的唯有彼此。从前瑜儿不懂事,绍卿也不屑解释。以致一些不存在的误解越来越深,今后大家以诚相待,相亲和睦好么?就算我不是个文成武就的英主,但起码还是个成功的父亲和丈夫。”

萧从瑜内心震动不小,几乎要为从未谋面的母亲悲哀。你看见了么,你是宁王妃怎样,你是孝纯皇后怎样?你生了东宫又怎样?你的丈夫,你的王爷,你的今上却不曾把你当做妻子!可萧从瑜又恨不起贺镜西,这个才大了他十来岁的“后母”从来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甚至在自己不懂太多爱恨是非的小时候,还一度很喜欢无忧妹妹的小爹爹。

只是后来年光悄逝,寂寂深宫,人心渐冷,物是情非而已。

明宫里最美丽的人,承着万人钦羡的宠爱。其实也是个可怜人!十几年和亲人相隔,看着父皇宠幸一个又一个的新人,无数次东望伤怀,留给昔日恋人一道孤绝的背影。

从前总觉得他趾高气昂,不可战胜。其实,他终究还是爱上了父皇。会为了那个承载了爱和希冀的婴孩甜蜜欢喜,也因为那个孩子的夭逝伤心欲绝。

长宁帝卿之于东宫,他从来都是不喜的。可贺镜西之于萧从瑜,他却觉得可怜可亲。可他终究太年轻,又曾和程云坡……唉,终究无法视若亲生啊!

萧从瑜心下苦笑,却是展眉举起玉盏:“从前是子诺不懂事,父皇和帝卿切莫怪罪。子诺先干为敬。”盏冰酒洌,萧从瑜却捂唇轻咳。

“子诺客气了,我是长辈,怎会与你计较。”贺镜西看着欣慰欢喜,眉目舒展的景弘暗中摇头。少年心事,哪是你一番说教就能释怀的?况且,如今他和云坡……唉,往后不更加别扭就谢天谢地了。

一顿晚膳表面上吃得祥和满意,饭后景弘带着萧从瑜去鹿苑散步消食,又对儿子的身体细细关照了一番才放人离开。

入夜,贺镜西在书房临画。景弘看完奏章,便捧了茶在一旁看着。

“这里用笔太重,显得凝滞了。”景弘戏曲字画都是好手,看贺镜西运笔明显不对,有些沉不住气了。

贺镜西笔下一顿,没理人,蘸了墨继续勾画。下笔却轻了许多,落纸的线条立时飘逸起来。

景弘得意的哂然一笑,贺镜西听到他孩子气的傻笑嘴角也扬起来,只是散着头发,遮住不见。

“诶诶,天空不能用靛色,雨后天青色才行。”景弘急得放下茶盏,挽起袖子要亲自上阵。

贺镜西脸上挂不住,把笔一甩:“吵死了!是你画还是我画?看着着急你别看!”

景弘真是脸皮日厚,被他家帝卿如此嗔骂,居然还笑着调起色来。

一点点的加水试颜色,景弘知道贺镜西在一旁气闷翻画本,那人难得的人妻情态真比乾坤在握还让自己来得满足。

“绍卿,你最近脾气很大呢。小厨房每日炖的冰糖秋梨要吃啊,下火。”

贺镜西鼻子了出了声气,景弘牵唇笑道:“其实你就一直这样发脾气耍小性也挺好,我脾气温,两个人匀匀刚好。”

贺镜西“嗤”地笑出声:“谁和你匀匀?!夜了,我回房了。”

景弘点头:“嗯,去吧。明日就要出发了,你早些歇息。早膳后我和你一块儿去念卿那儿看看无忧丫头?”

关门时贺镜西看见那万尊之人伏案为刚才的草图上色,神情专注,仿佛面对着运筹江山的沙盘。

撇去其他不谈,他确是个温脾气又有耐心的。贺镜西考量着他家今上,困困地打了个呵欠。

第二日景弘和贺镜西一早就微服去了程府,贺镜南不方便起身。程敛之便带着无忧把两人送到由原,程敛之骑马一路跟着马车,无忧在车内和父亲们话别。

“乖乖陪小叔,要听话。”贺镜西擦去女儿嘴边的饼渣,除却前两次省亲,第三次和女儿长时间分离。

无忧压下心中的不舍,开心地往贺镜西怀里钻:“嗯嗯嗯,无忧和小叔姑奶奶一起很开心呢。父皇和爹爹要记得给无忧带礼物啊!”

景弘怜爱地搂过女儿:“一定!父皇这次要把叶城最漂亮的胡服和珠宝都给无忧买来!”

无忧咯咯笑:“无忧要鲛纱舞衣和翠羽大氅!”

“好!一样买两件,一件穿起来,一件挂着看!”景弘大笑。

贺镜西直摇头,被景弘宠成这样,可以想见女儿在弟弟府上无法无天的模样。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出了皇都,景弘就把无忧抱给程敛之:“北亭,好好照顾他们。”

程敛之郑重地点点头,少年老成的样子让庄严托付的景弘也绷不住笑出来:“好啦,有点儿当父亲的样子了!念卿有了好消息,要第一时间告诉他哥哥和朕。”

程敛之接过无忧:“一定,今上、帝卿一路安泰。”

是夜,程府珈南苑。

“无忧,别太想爹爹和父皇哦,小叔陪你玩儿。”贺镜南散着头发,一袭宽松的睡袍,大腹便便地岔脚坐着,毫无形象

无忧把一缕碎发别到耳后:“还好啦,没那么夸张,早上有一点点想而已。”

贺镜南欣慰地抚着肚子:“无忧好懂事好乖,真是表弟们的好榜样!”

无忧得意:“我还要做小皇弟的好榜样!无忧很快要当皇姐了哦!”

“皇姐?很快?”贺镜南一头雾水……

60、塞外秋歌(一)

肃宁是南华西北边的重城,与延边、叶城交界。从南北上的车队要先经肃宁才能去到延边诸城,至于出境去北戎,肃宁更是必经之地。

景弘出巡轻车简从,因此不过半月车队就进了肃宁地界。北地的风光确实与皇都不同,处处透着粗放豪爽。景弘他们进了内城,只见路上行人急匆匆地往城东跑。留白拦下行人问及缘由,十七八的小哥边跑边回头:“城里的刘老爷嫁女,在城东老宅摆流水席,去者都有红包。唉,不说了~~~”

景弘听了,不由兴致勃勃,收了手中的描金折扇:“走,咱们也赶热闹去!”

李忠急了:“爷~鱼龙混杂的,这……”边说边向贺镜西使眼色求助。

没想到贺镜西理好腰间环佩,来了句:“还没吃过流水席呢,走,瞧瞧去!”

景弘扬眉笑起来,眼中情意绵绵。贺镜西白了他一眼:“赶紧的~去晚了可没地儿了!”出了武陵城他们就没讲官话,改口讲起平州话。此次出巡,他们的身份是从平州来北地做生意的毛皮商人。

“是是是,赶紧的。”景弘的平州话讲得不错,只是尾音柔和了些,没有正宗平州人的那股麻利劲。说着牵起贺镜西走在前面。

果然是大户人家的流水席,人去了只管吃。因为贺镜西的容貌太打眼,因此每天一早贺镜西就得对镜把面容修饰一番,怎么平凡怎么来。

几人寻了张人少的桌子,大碗的菜,大盆的汤羹,堆得像小山似的饼子窝头。真是南北不同,豪放得很。

景弘本以为贺镜西会嫌粗糙,谁曾想平日里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贺帝卿拿起个窝头就啃了起来。

这次一起出门景弘才发现一离开那座华美宫殿,贺镜西整个人都鲜活起来。看着跳脱适意许多的爱人,景弘又高兴又心疼。

“吃啊?”贺镜西伸肘戳戳呆呆看着自己的某人,景弘被戳得愣愣地。贺镜西嗤笑:“怎么,嫌差?”

“怎会!”景弘当然不甘示弱,舀了碗肉糜野菜羹喝了起来。

李忠看着小孩儿似的两人直摇头,但心里却感叹那两人能一直这样多好。

“唉,我说今儿这酒席丰盛是丰盛,可菜咋这淡捏?”旁桌一个汉子左手一个饼右手一杯酒咕哝道。

他的婆娘点了下他的脑门:“吵甚?白吃白喝还话多!吃你的!”

“有趣有趣,盐商家的菜会淡。”一个老者摇头晃脑地啜着酒。

“行啦,大家安生吃席罢。除了’盐百万‘放眼肃宁谁家开得起流水席!”

“喝,’盐百万‘还不是跟平州明镜堂的大管事沾亲带故才有今日。明镜堂管着北边儿的茶盐,就是指缝里露出点儿渣也是百万千万哟!”

“不要命啦!敢说皇后娘家的事儿!”

“啧,不是帝卿么?怎么成娘娘了?”

“啥帝卿啊?皇后都少有做到那份上的!生的公主比皇子还娇贵,凤袍穿着、凤撵坐着,不是皇后是啥?”

“啊呀,咋回事?跟乡亲们好好说道说道。”

话题越扯越远,男女老少的谈兴么,自然也是越来越浓。

“我一远方亲戚原在宫里的主子那儿当差,听说啊十五夜里宫里在啥圆圈演南剧,今上亲自写的……”

一干布衣百姓在那儿交头接耳,吹得唾沫横飞。两个当事人却表情迥异地坐在那儿,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当话题说到贺镜西是不是女扮男装时,景弘看着终于一个没忍住,噗地笑出来。

贺镜西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起身就走,毫不含糊。

其实那些市井闲谈并没让贺镜西生气,他明白景弘来赶这热闹的原因。只有最靠近底层才能真正知民意,悉民情。贺镜西只是有些赧然,在这些普通人心中自己因为神秘几乎被神魔化,关于他的轶事也传得令人啼笑皆非。虽然语言粗陋,但他知道那些贫穷却淳朴的人并没有坏心。

谁能说在皇都的觥筹交错间有多少口蜜腹剑,阳奉阴违?

可他还是翻了脸,掩饰心中的困惑震动。

难道真如民间所传,当今今上为他散尽后宫,以妻待之?

今上为着他任由贺家垄断北地茶盐,扶持讲武堂的少壮派?

贺家真的在北方作威作福,一家独大?俊卿竟被人称作“贺国舅”,是商场里的“杨国忠”?!

去客栈的路上,贺镜西一言不发。沿路不少商家门帘上都挂着明镜堂的标识,据说在北地有了这份标识,官府地霸想要找事都要斟酌一番。明镜堂门下的商铺,哪怕只是挂名,都是惹不得的!找事,可以啊!你找我的事,就是跟明镜堂过不去,跟明镜堂过不去就是跟贺家过不去。跟贺家过不去……你敢?!

景弘显然也注意到这些,这些有标识的店铺大多是垄断性的。一家卖盐,整条街便找不到第二家卖盐的小店。好的布料药材,也只能独家买卖。一家独有的货物,价格还不是店家随便喊,衙门管不了。

几条街走过去,贺镜西气得不轻。进了客房,贺镜西猛灌起茶来。景弘气笑,接过茶盏抚着贺镜西的背给他顺气:“好了,天高皇帝远。何况是明镜堂?鞭长莫及,俊卿哪里知道这些边角旮旯里的事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贺镜西怒气平了些,可眉头还是皱着:“就不信他一点儿风声也没听到!这些年是把他惯坏了!简直把家训都给忘了,’经商为国‘!不是为了见利忘义,为富不仁!垄断商贸,说小了耽害百姓,说大了是要误国本的!”

景弘看着气得两颊绯红的爱人,心里升起几近膜拜的感动。从前总以为他盲目地为着自己的家族,其实都要忘记他是讲武堂出来的人。也是一时才俊,也曾壮志凌云。深居后宫,勾斗多年,却终是风骨未减,正气仍在!

不愿误国误民,可以一针见血地苛责家族和亲人。这时,他没有委婉地为家族辩解脱罪。他,不管是作为君主还是丈夫,都十分感动。

“好了,”亲亲贺镜西盈着暗香的青丝“别为这事动气,我先差人调查。事情没弄清楚前先万不可错怪了俊卿。我相信俊卿不是’杨国忠‘之辈,我更相信贺氏的家学和风骨。绍卿,你也要坚信,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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