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无尽的复仇

一切在司徒云萧的安排下倒也都顺利。燕王府本是梓墨的伤心地，加之李宛儿还在此，司徒云萧心中芥蒂，于是便带着梓墨搬到京郊的一处外宅，此处本是燕王少年习武时建造的，这里依山傍水，倒也安静，后来一直长年在外征战，朝中事情又多，就很少过来了。每日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生活倒也惬意，但司徒云萧毕竟不是寻常百姓，他是朱西国的燕王，担负的整个国家的命运，才来了几日，便有外国的使臣前来，名义上是进贡，实为下战书，燕王不得不匆忙的赶回宫去。本就不放心梓墨，想随身带着，但梓墨毕竟是江湖中人，干预朝政不合规矩，加之梓墨不喜这样那样的应酬，倒是呆在这样舒适安逸的宅子里舒服些，由赤焰安排了一些心腹的暗影保护着，司徒云萧这才恋恋不舍的带着赤焰赶往朝堂之上。不想一去就是几天，只是偶尔派人送了消息，梓墨一个呆着无聊，便去街上走走，燕王的吩咐要好生保护着梓墨，暗影自然不敢大意。正值集市，街面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梓墨一身素衣，高高束起的发髻带着帽子压低了帽檐，谁让他的容貌太吸引人了呢，为了避免麻烦只有如此了。就是这样，有人不经意见了梓墨的半边的容貌，便也定住了，感叹人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绝色。然而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儿梓墨的身边似近非近的跟了一大群人。暗影有些紧张的上前保护着，劝着梓墨还是回去的好，梓墨笑笑未答言，一个飞身进到一个酒楼的二层，人们还没看清怎么回事，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难道真的是神仙下凡，百姓中老者虔诚的跪倒在地，叩拜着自己的罪过。暗影的功夫也是上乘的，但也依旧没有看清梓墨去了哪里，大家紧张的四处分开寻找。这要是出点什么事，他们如何担的起。

酒楼二层的雅间里的，一身黑衣，威风霸气的男人坐在那里喝着酒，突然眼前似凭空冒出一人来，却是早就预料到的一般，不惊不喜的坐在那里盯着来人看，梓墨轻轻摘下了帽子，笑道“怎么，几日不见，谷堂主学会深沉了”坐着的正是风凌堂堂主谷天凌，他一路追到朝都，自己都没有明白自己想做什么，只是一心想来，来了又能如何，燕王府岂是他人随意能进的，就算他一人强行进入了，又能怎么样。梓墨那日的态度，让他心寒，他断然不敢贸然行动，就在他心生烦躁的时候，一只飞鸽带来的一张纸条，却也让他兴奋，今日之约他早早就的来了，眼睁睁的等着，终于把人等到了，谷天凌强压着心中的冲动，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梓墨笑着自顾的坐在谷天凌的对面，端起谷天凌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拿起面前的筷子，满足的吃着，半晌，梓墨终于是吃饱了，放下了筷子，笑着盯着对面一直默不作声的人，那直勾勾的眼神终于谷天凌忍不住了，轻哼一声，转过头但利用着眼角余光轻瞄着梓墨，梓墨迷人笑道“谷堂主还生气呢？”说着，起身走到谷天凌的身后，双手从后环住了谷天凌的脖子，低下头轻轻的呼吸，热量传递着让人心中荡漾。“凌”轻轻的呼唤，猛然间轻喘一声身后的人便倒在宽阔的怀里，妩媚的笑容，勾魂的眼神，谷天凌狠狠道“这可是你送上门的”，怀中人痴痴的笑着，任由强壮的男人将自己扔到床上，巫山云雨。

连续数月的积怨在似乎在一瞬间全部化开，梓墨伏在谷天凌的身上，身上的酸疼根本就动不了，谁让自己得罪了这位精力原本就比常人多的爷呢。“梓墨，随我回去”谷天凌柔软的话语若是在以前梓墨也许会心动，但是时至今日，一切计划马上要完成，他所付出的如何轻易放弃。半天梓墨没有言语，“你到底想怎么样”谷天凌有些怒了。他的真心真的一点也换不来半点的真心，哪怕是假装的也好呢。梓墨缓缓坐起身来，慢慢给自己穿上衣服，“我想怎么样，谷堂主不是早知道了吗？”刚才的柔情一瞬间换成了冷漠，是他谷天凌最怕看到的冷漠。梓墨缓缓的走到门前，转身看着失望又愤怒的谷天凌，轻轻笑着“放心，我们的交易没有结束，我还会找你的”，谷天凌不自觉的伸手凭空一抓，想抓住却也没有能留下一丝的气息，‘交易’—这两个字深深的刺痛着谷天凌的心，是呀，曾经的开始不就是说好的交易吗？为何时至今日再听到这两个字却是那般刺耳，他不想交易了，他想得到的是那个真心。那个坚强而脆弱的心。

出了酒楼时天已黑了下来，梓墨知道那些人还在找自己，应该很快就能找来了吧。自己现在的身体根本不能太用力气动，若不然肯定要倒下的，让王爷发现就糟了，他转身来到了集市不远处一棵大树后面依在那里一动不动，果不其然，不消一刻钟，便有暗影发现了梓墨，“公子”一声声的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唤声，梓墨揉揉眼睛，一脸睡意未醒的看着眼前一群人“你们去哪里了”“公子，我们去找你了，你这上哪了”领头的人真的都吓坏了，如果梓墨出点什么差错，只怕他几个也不够王爷消火的。“那群人太烦，我想躲一下，没想到回来的时候，看不到你们，累了，就在这睡着了”一脸的倦意倒也不像说谎，便没有怀疑，护送着梓墨一起回去，“这点小事，别和王爷讲了，平白的让他担心不说，你们也要受到责罚。”虽是漫不经心的嘱托，也叫众人心中感动。高兴的应着。

接连几天平静的生活，司徒云萧每日寻例派人过来看望梓墨的饮食起居之外，就是派人不断送来上好滋补品，司徒云萧也想尽快的处理好事情回来陪他，不想外国的使臣的事刚处理完，宫内便闯入了刺客，皆是黑衣银面具的死士，和曾经在滨城外袭击燕王的人马一致。除了大内侍卫死伤几个之外，也没有其他的损失，但是为了皇上和后宫的安全，燕王司徒云萧不得不加派人手，自己带着暗影亲自守在皇宫里。可怜燕王为了外国使臣的事没日没夜的费尽心机的忙碌着，希望着早点结束能返回见见梓墨，可没想到又遇到这样的事。司徒云萧坐在那里面对着一桌子的饭菜却无从下手。愣愣的盯了半天，直到赤焰进来唤了三声，才回过神来。“查清楚了吗”，看着王爷日益憔悴的样子，很是心疼，他理解王爷心中想什么，但是这非常时期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有尽心的做事，希望能替王爷解忧吧。“还是没有头绪”赤焰老实的回着，和前几次一样，查不出身份来。“他们不可能凭空出现的，朝都内近日可有异样”“也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只是什么”“最近从百姓中传闻，有人看到仙人下凡”“仙人？”“听闻有着仙人般美艳无双的容貌，而且能脚踏祥云，上天入地”“噢。可派人去详查了吗”“属下正派人去查，只怕百姓之言，有虚假夸大之词。”“恩。不管怎么样，有一丝异样的都要查清楚”“是”赤焰正要退下，司徒云萧忽然开口“梓墨那边怎么样了，今日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吗？”“还没有，回来之后会马上过来禀报的”“你下去吧。多派些人去保护梓墨”“是”每日例行的询问总是那不厌其烦，若不是这家国天下，他真想与梓墨做一对闲云野鹤游遍天下相伴一生。只可惜……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看着落日余辉，何时是个尽头呀。

14.不能停止的报仇

是夜，皇宫内又是一场血战，尽管加派人手和侍卫，但每次这群死士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拼死一样的闯着。

而另一处宅子里，却是异常的安静，早早的梓墨熄了灯，一身黑衣，黑面罩，整理好一切，站在窗口看着门外一层层明里暗里的暗影和侍卫，梓墨冷笑，一个起身，外面的守卫之人，在黑夜之中，只感觉到一阵风飘过，一切归于平静，黑暗的尽头，一片茂密的树林里，一阵鸟声惊起，地上立一人，墨衣墨发，威严而立，环望四周，“我知道你来了”“呵呵”随着一声嬉笑由天而降一黑衣黑面罩之人。立于对面笑道“谷堂主好耳力呀，佩服佩服”“轩辕庄主若不是故意引鸟叫，我又如何能猜的出”谷天凌本是一肚子的火气，自从那日酒楼分开之后，心里一直不痛快，连等了几日没有一点消息，好不容易等到消息，倒是一个命令的消息，而今晚之约却约在这个荒郊野外之地，梓墨知晓他心里不痛快，走到谷天凌的身边，笑言“凌，怎么这么大火气呀，莫不是这几日想我想的”引诱挑逗之言，让原本火气冲天的谷天凌更加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看着强忍着怒气不说话的谷天凌一脸狰狞的样子，梓墨不由笑出声来，虽然在外界传言风凌堂堂主凶恶可怕，可是梓墨看来有时这个可怕的男人却也是那般的可爱。若不是心早有所属，他也会是一个不错的伴侣吧。“凌”梓墨一脸委屈依在谷天凌身边撒娇着，“好了好了”谷天凌对梓墨始终是狠不起来。“那下一步，就要麻烦谷堂主亲自上阵了”迷人的笑容让人不由应了。达到目的，梓墨转身就要离开“你就这么走了”谷天凌不甘心的看着马上远去的人“谷堂主还有什么吩咐”虽是满眼的笑意，依旧遮不住的冷漠。每次都是一次，用梓墨的话，交易。只有交易的时候，他的温柔才会显现，而目的一旦达到时，转眼的冷漠让人心寒，明明知道是这样，谷天凌还止不住自己的心一次次听他的摆布。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等事情顺利完成了，谷堂主想要的会一样不差送到你的身边”言语未毕便又如一阵风一样没有踪影。也只有这样了，交易，看来他们之间只能交易，若不能得到一个人心，那就禁锢他的人，总也是好的吧。

皇宫里又是一夜恶战，伤亡了几名高手侍卫和暗影，司徒云萧阴沉的看着一地的死士的尸体，还有一旁宫内的侍卫和自己精心培养的暗影，又气又痛。又没了几个弟兄，赤焰的心里又怒又恨，如果让他查出来背后的人，绝不轻饶。恨恨的吩咐人打理一切，劝着王爷去休息，连续几天几夜司徒云萧都没有好好休息，憔悴的面貌让人心疼，“回王爷，有人求见”正要转回房中，有太监上前来报，司徒云萧一转身便看到令自己心动的日日夜夜想念的人，“梓墨”一个健步冲了过去，将人紧紧的拥在怀里，丝毫没有在意身边还有其他人，“王爷”细细的声音如当初般让人心动“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的，你不能在这”半天，狠着心肠松开怀里的人。“我想你了”淡淡笑意下的一句话让司徒云萧无力招架，“不行”尽管心里很想，但是他决不能让他涉险。“赤焰，派人送他回去”，转过身不再看，狠着心下着命令，“不”执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赤焰试图上前，却都被轻易的闪开，赤焰心里明白，论轻功的话，他们谁也比不过的。“梓墨”司徒云萧无奈低声喊着“我不走，这么多日子了，我一个人，不要。”司徒云萧轻叹口气“王爷，你放心，我不会打扰到你们的，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委屈的样子，司徒云萧真是不忍心，“不过如果真的发生事情，你答应我，第一时间，你先走，不要管任何人，听到没有”看着梓墨点了头，司徒云萧这才放下心来，“王爷”笑着依在燕王的身边，司徒云萧感觉着许久不曾有的体温，心里暖意横流，顿时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王爷，你累了，我扶你休息去”憔悴的面容浮上了倦怠，默认着由梓墨拥着回到房间，看到王爷终于可以安心休息了，赤焰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世界上只有梓墨能管得住王爷了吧。

一觉醒来时，天色已暗下来，好些日子没有这么安心的睡了，整日的事情的缠身，加之不知从何处来的黑衣刺客，让人心力交瘁，“醒了”抬眼对上那一双笑迎迎的黑眸，“饿了吧。先喝点水，我这就让他们把晚膳上来”说着扶着司徒云萧坐起来，递上了茶，司徒云萧接过来茶喝完递给梓墨，笑着看着就转身离去的纤长的身躯，一伸手，一声惊呼，梓墨整个人完全躺在司徒云萧的怀里，“王爷”梓墨嗔怒着，脸上却是一片娇红“不是想我了吗”耳语之言却十分暧昧，梓墨感觉到身下的蠢蠢欲动，梓墨羞红着脸，咬着嘴唇没有言语，司徒云萧便是爱极了他这般娇羞的模样，极其的诱人，坏笑着低下头，轻轻蹭在颈间，温热的湿气，梓墨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变热，猛然间轻咬耳垂，身上不觉得一阵颤栗，“不要了。王爷”柔柔的拒绝声此次却也是诱惑力十足，“您还没用晚膳呢”“我现在便吃了你”霸道的声音含着浓浓的情欲，一个转身将怀中人压在身下。

夜里，又如往常般来了一群死士，依旧是平时的结果，对方全数死亡，而皇宫里的伤亡也是不可避免的。“王爷，这群人的下落还是不明吗”从早上回来，司徒云萧一直坐在低沉无语，“恩。不知道是什么人，要与朝廷作对”“王爷，不管什么人，梓墨相信王爷”自信的话语让司徒云萧安慰不少，拥着梓墨坐在自己的怀里，“王爷尝尝这个”看到王爷一夜没吃没喝，梓墨特意去御膳房里让人烤了些点心，亲手喂到司徒云萧的嘴里，一脸的满足的笑容，曾几何，也是这般满足的笑容，让人不能自拔，“王爷”司徒云萧轻轻的抚着精致的脸，妩媚的笑容，那般仔细像抚摸宝贝一样，“王爷”“梓墨，若有来世，我订不会负你”悠悠之言出口梓墨心中一动，手里的点心落在桌子上，黑色的双眸蒙上雾气，“待此事平息，你我两人离开这纷扰之地，寻一处清静之所，过完这后半世，不管来生如何，我也定会寻到你，与你永生永世”深情的誓言，不正是一直所求的吗？一个承诺，一个情字，苦苦的追寻，费尽心机的想得到，一旦得到了，却难以承受吗？“王爷。我……”想说的话却塞在喉咙难以说出来口。“王爷，”赤焰未等通报，急匆匆闯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才觉得不妥，急忙低头。“什么事”二人尴尬的分开，梓墨背着身子，让人看不清表情，“回王爷，不好了，有一大批死士已经冲进燕王府了”“什么”司徒云萧怒目倒立，“你在这好好呆着，派人保护他”司徒云萧安慰着梓墨，安排好人，带着赤焰头也不回的走掉了。梓墨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远去的身影，感觉着那个男人留在自己身上的余温，我若负了你，你还会如此待我吗？慢慢闭上的双眼，任眼泪流淌，心痛，只不过是想讨回不应属于自己的代价，却还是这般痛，原来恨比爱还要痛。事情如今，却也不能再回头……

15.撕心的离去

燕王府里的死士虽不及往日的数量多，但是燕王府里侍卫却也不及皇宫内的人多，而暗影也大多被燕王带到宫里。燕王府一时间血腥一片，待燕王带着暗影赶到时，侍卫已经死伤四分之一，而死士几乎没有伤亡。燕王府的混乱已让司徒云萧应接不暇，而此时的皇宫里，也正上演另一场血雨腥风。

就在燕王府混乱成一团的时候，正有另一群黑衣的死士由人带着冲进了皇宫，“公子，请快离开”留守在梓墨身边的暗影，听着外面厮杀声，知道情况不妙，急急的催促着的梓墨离开，梓墨倒是一脸的平静，坐在那里细细的品着杯中茶，“公子，再不走来不急了”梓墨听了听外面的声音，应该是时候了，这才缓缓起身，一旁的暗影见梓墨终于有了动静，也松了一口气，转身开门，只觉得身后一阵风，便倒地不醒，梓墨笑笑，心言：风凌堂的追风迷针还真是好用的。看着地上的人，一会儿药劲过了也就没事了，不过此时只怕就要委屈你了。说着，绕过地上的人，飞身来了后宫寝宫。几乎所有的兵力都调到前面守着后宫，这后面的路到也是畅通无阻，到了东面一主殿前面立了下来，门口的守卫看到不知从何处飞来的一个俊俏的少年立在面前“大胆，你是何人，敢私闯太后寝宫”梓墨笑笑，没吱言，扬手只见几束银光，所有的侍卫应声而倒。梓墨冷笑着，抬步推门而进，“谁”一个沉稳中年妇人的声音，刚刚有人来报消息，又听到门口的声音，心里明白发生了什么，梓墨缓步走了进来，见一个华丽的中年妇人坐在那里，看到来人的一瞬间，冷冷的笑着“是你”“是呀，是我，给太后请安了”妩媚的笑容中带着仇恨，“哼，你这个妖孽还敢来见我，你勾引我的儿子，害死了我的孙儿，现在又毁我王朝，你这个妖孽，我恨不得食你肉，吸你血。”“哈哈……”梓墨大笑着“事到如今，太后何苦在自欺欺人呢，事实如何你又怎么会不知，我勾引？便是我勾引了他又如何，我没害人之心，也无害人之意，只不过想安静陪在他的身边，哪怕是相守相望着，做一生奴仆。我便爱了他又如何，可你们为何容不下我，费尽心机的想除去我。你的孙儿可是由他的母亲亲手送上黄泉路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越来越嘶哑的声音带着苦涩，“你要做什么”见梓墨阴狠的眼神逼近自己，太后不由向后退着，“太后呀，你可知毒酒穿肠的滋味，”“你敢”“哈哈……我有什么不敢的呢。死便也死过了，还有什么可怕呢，再说，你们王朝马上就要改朝换代了。还有，忘了告诉你，您那孙儿的母亲也要黄泉路上等着您呢……哈哈……”“你”看着几近疯狂的梓墨，太后第一次感觉面前这个本是柔弱样子的少年阴冷的可怕。便是躲不过的，毕竟也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马上平静下来，“好，你不过是来报仇的，便如你的意也就是罢了，那事本是我是一个主意与其他无关，还是少杀生的好”冷静的接过梓墨手中的玉瓶，抬起头，想想这一生，当年也是这样的情形，没想到天理循环。轻叹一口气，拔开瓶塞，一饮而尽，顿时，锥心的疼痛遍布了全身，鲜血流了出来。看着眼前的一切，本是应该快意恩仇的，但一瞬间，他竟然有些后悔，如果，司徒云萧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自己亲手毒死的，他会怎么恨自己呢？恨便恨吧。如果我们不能相爱，那就恨吧……梓墨不愿再看下去。黯然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