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里白条青小鸟——玉师师
玉师师  发于:2013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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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雄停下手,喘着粗气弯腰站在原地,任他抱着大腿嚎啕大哭,他一直控制着力气,但是被殷勤哭得心里烦乱,像有一把刀在心口细细地剜着,疼得撕心裂肺。

殷勤跪在地上,死死抱住路雄的大腿,将脸贴在他的裤子上,抽泣着下保证,“老公,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别再打我……我谁都不要了,我只要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别在打我……别……别不要我……”

路雄闭上眼睛,心彻底地软了下来,相识两年,他还从没见过殷勤如此伏低做小的时候,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哑着嗓子,“你起来,别跪在地上。”

殷勤还是抱着他的大腿,“你还没原谅我,我不起来。”

“不要激我,”路雄冷声,“阿勤,你要是再敢骗我,我会亲手打死你,我说到做到。”

“不会!”殷勤急切地大声说,“绝对不会了,你相信我!”

“你的信用已经为零,要想让我相信,就用以后的行动来表示。”

粗哑的一句话,让殷勤潸然泪下,死死贴着他的腿,哑着声音道,“我用我下半辈子来表示,大熊,这些日子我想过了,我放不下周正,可我更不放下你,为了你,我什么都能放下。”

路雄心头猛地抽搐,手指都开始颤抖起来,他不指望这辈子能听殷勤一句真心的告白,冷不丁听到这句,不管真心还是假意,他都选择相信!他必须相信!

缓缓抬起手,抚摸殷勤的头发,出了汗,头皮一片温润的潮湿,他慢慢地抚摸着,渐渐蹲下来,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满是泪水,路雄大手拭去他脸上的泪光,放柔声音,“哭什么?”

“我想你,”殷勤猛地扑上去,吻住他的脸,迷乱地寻找着嘴唇,喃喃道,“我想你,大熊,我很想你……”

分离月余,对彼此身体的思念已经痛彻心扉,两人迅速吻在了一起,在地毯上翻滚着,相互撕扯着对方的衣服。

他们甚至没有耐心走到卧室,路雄抱起殷勤放在沙发上,大力拉开他的双腿,狠狠抽顶,殷勤一手与他十指相扣,另一只手狂乱地在沙发上乱抓,揪住坐垫,爽得浑身都几乎抽搐。

生理上的快感反而没有心理上那种痛爽来得酣畅淋漓,情潮来得太过迅疾,他们很快就射了出来。

狭窄的沙发上,路雄紧紧抱住殷勤,宽阔的身体将他裹进怀中,炽热的嘴唇在他耳边低声说,“不要再骗我,阿勤,我受不了……”

“我也受不了,”殷勤浑身酥软,身体被塞满的感觉无比充实,这是谁都给不了的灭顶欢愉,他手指抚摸着路雄劲健的腰部肌肉,低喘着道,“大熊,我想我,真的是爱上你了……嗯……”

路雄突然顶了他一下,老二在他体内渐渐复苏,殷勤低声笑,“多长时间没发泄过了?这么急?”

“再说一声你爱我,阿勤,再说一声,”路雄粗哑着声音,透着丝丝颤抖。

殷勤喘息了两下,笑着道,“我爱你,大熊,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一生说过无数次爱,却都没有这一次发自肺腑刻骨铭心。

路雄手臂突然一紧,将脸埋进他的脖颈,细碎地亲吻他的脖子,殷勤觉得有水珠落在了脖子上,心也跟着柔软起来。

两人静静地交颈拥抱,不知过了多久,殷勤抬手抚摸他湿漉漉的头发,摸到一个突起的鼓包,“疼不疼?”

“疼,”路雄简短的应了一声。

殷勤亲吻他的大脑袋,柔声道,“对不起。”

“嗯,”路雄低低地笑了起来,“你真欠揍。”

“你已经揍了啊。”

“还要接着揍,”路雄挺腰一撞,殷勤立刻浑身一颤,死死抱住他的肩膀,半天才缓过来,媚气十足地亲吻他,“要用那里揍我吗?”

“怕了?”路雄抱起他,就着插入的姿势,往卧室走去。

“啊……”殷勤哑着声音媚叫起来,四肢紧紧攀住他,随着他走路的冲撞,浑身细细地哆嗦,喘息着在他肩上捶一拳,“你……你还学到新招了?”

路雄哈哈大笑,将他放到床上,开始第二轮的疾风骤雨。

等结束的时候,殷勤已经快要晕过去。

路雄放了一缸温水,小心翼翼地抱殷勤躺进浴缸。

“嗷……”殷勤一声痛叫,双臂猛地收紧,差点把路雄的脖子勒断。

路雄没好气,“你嚎什么?”

殷勤哭哭啼啼,“屁、屁股疼……”

路雄这才发现他屁股被自己用皮带抽出一条条血痕,方才在激情之中,疼痛被忽略了,此时才浮现出来。

殷勤趴跪在浴缸,撅起屁股,路雄轻轻撩水帮他清洗,“很疼?”

“你说呢???”殷勤大叫,满眼泪光,心里却被装得满满的,洋溢着温暖的感觉,刚才路雄那样声势浩大地连揍带踢,却并没有很疼,他不舍得真的揍自己。

路雄手指在他伤痕上滑过,殷勤立刻跟炸了毛一样弹了起来,怒道,“疼啊!!!”

“趴下!”路雄命令,“疼就对了,肉体凡胎,哪有不疼的?不疼你记不住!”

殷勤哭丧着脸,“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洗完澡,路雄把殷勤裹紧被窝中,搂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抚摸着瘦削的身体,“要再胖点就好了,搬来这里吧,我养你。”

殷勤闭着眼睛装睡。

路雄凶神恶煞,“嗯?”

“我搬!我搬!还不行么?”殷勤立刻睁开眼睛,忙不迭地示好,他算是彻底怕了路雄。

46.交出了戒指

第二天早上醒来,殷勤的屁股肿了,路雄脑袋上的小鼓包变大鼓包了,殷勤摸着路雄的大脑袋,满怀愧疚。

“嘶……别想了,去医院看看,”路雄下床,打开衣柜找衣服。

殷勤趴在床上,看着路雄光裸健壮的虎背熊腰,美得笑眯了眼睛,能够再被他搂在怀里,让殷勤觉得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路雄拿了两件衬衫转过来,“别趴着了,穿衣服起来。”

“不起,我不舒服。”

“就因为不舒服所以要起来,”路雄坐在床上,床垫立刻下沉一大块,他的手掌伸进被子里,摸着殷勤光滑的后背,“带你去看医生,屁股上得处理一下,别打坏了。”

殷勤委屈地咬着下唇,双眼泫然欲泣,“都怪你。”

路雄认错态度很好,“对,都怪我。”

“从来没有人打过我屁股,”殷勤蠕动着钻出被窝,趴在路雄的大腿上,露出一只通红的屁股,“周正没打过,连我亲爹都没打过。”

路雄恶劣地咧嘴笑了,“怎么着,要赖我啊?”

“赖你,”殷勤仰起脸看着他,“赖你一辈子。”

“嗯,”路雄宠溺地笑,“一辈子。”

殷勤抬起手指去拧他的鼻子,“傻大熊!”

路雄任他蹂躏自己的脸,“笨小鸟!”

“哈哈哈……”

路雄将殷勤扶起来,帮他穿好衣服,“对不起,阿勤,昨晚我冲动了,不该打你。”

殷勤云淡风轻地摆摆手,“没什么,我这身肉是被打出来的,结实着呢,我自己欠打,我不怪你,周正以前打得比你重……”

话音戛然而止,路雄猛地用力,将殷勤抱进怀里,死死地抱住,声音暗哑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殷勤柔声道,“你打得又不重,我知道你控制着力气呢,看着声势浩大,其实一点都不疼,当然,”他指指自己的屁股,“这个地方除外,打的时候可疼了,嘿嘿。”

路雄还是无法抑制地后怕,他怕自己把殷勤打坏了,这家伙已经瘦得皮包骨头,晚上放在被窝里都硌人,万一自己一个没控制住,一拳头都能把他骨头打散了。

不管怎么说,他到底成了一个打老婆的男人,和周正还有什么区别?

殷勤双手挣扎出来,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后背,别看这个男人像头熊,跟很有能耐似的,其实到了自己面前,他就怂了,尖牙利爪一概没有,反而多出了点孩子气的懦弱。

“阿勤,下等男人打老婆,就凭我昨晚的冲动,”路雄放开他,指着自己的脑袋,说,“这里就算被你开了瓢,也是我该得的。”

“是吗?”殷勤挑起眼角,“上等男人怕老婆,那你怕我吗?”

“怕,”路雄诚实地承认,“怕死你了,这些日子没见你,也没联系你,我怕你熬不住,找别人去了。”

“混蛋啊你!”殷勤在他胸口打一拳,“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水性杨花?”

要知道这个小鸟儿啊,现在可贞烈了,昨晚可是二话没说就从周正车里扑进自己怀里的,路雄呵呵地笑了起来,一手勒着他的腰猛地收紧,将人拥在了胸前,亲昵地啄着他的嘴唇,“我知道错了,我老婆啊,是只小烈鸟,咱们一页纸翻过去了,怎么样?”

殷勤扑上去凶猛地亲吻他,舌头灵活地翻江倒海,吻得路雄几乎忍不住,才慢慢松开,殷红的舌尖舔去嘴角的口水,媚气十足地轻佻道,“臣妾一切听从皇上的定夺。”

“还妾,”路雄被他雷笑了,“你是妻,傻逼!”

被老婆一啤酒瓶差点开瓢,路雄在医院被杨桃无情地嘲笑了,殷勤跟杨桃不对盘,死活不肯让杨桃看他的伤处,路雄只好背着老婆去老老实实地挂号找别的医生。

裤子褪到大腿,露出伤痕累累的屁股,殷勤没有丝毫心理压力,大喇喇地趴在床上,回头问医生,“我这儿会留后遗症吗?会不会影响我的臀型?”

“……”医生一脸便秘的表情,“不会。”

“那会影响血液流通吗?我的臀部皮肤会不会变得粗糙?”殷勤异想天开,“我去做个臀部美容怎么样?推拿应该可以加速淤血消散……”

路雄面无表情一把将他脑袋按进枕头里,“你闭嘴,听医生的。”

检查完之后,医生拿下口罩,有点无法直视这对夫夫,犹豫片刻,清了下嗓子,“我给你开些活血化瘀的药膏,每天按时敷上,伤痕过几天自然会消失,那个……”

路雄:“嗯?”

医生倏地脸红了,“就是……小情侣适宜地玩一下是情趣……嗯……千万要注意安全……”

“噗哈哈哈……”殷勤放声大笑,“大熊,他当我们玩SM呢!”

路雄:“……”

医生好奇,“不是么?”

殷勤从床上爬下来,边提裤子边道,“当然不是,我做错了事,老公揍我呢,要我长点记性。”

开好药方,目送两人背着走出门外,医生心中控制不住地狂吼:这种事有必要那么欢天喜地吗?你到底是有多M啊???

从医院回来,路雄伺候殷勤敷好了药膏回床上趴着,自己开车回警局,私用警笛、超速飙车、擅闯红灯、违反交通规则,果不其然,他被停职反省,回家写检查。

将手上的工作交给副队长,路雄脸上却丝毫没有悲痛之意。

副队长双眼噙着泪珠,满眼崇敬:多崇高的人啊,这才是我们的警察同志,我们内心坚强的布尔什维克战士!

“这几个案子要注意跟进,还有甜蜜蜜那里……”路雄不经意间抬头,猛地被他吓到了,“你这什么表情?”

“放心吧,路队!”副队长拉着他的双手,深情许诺,“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我的心,永远在你这里。”

路雄噌地腾起一身鸡皮疙瘩,忙不迭甩掉他的手,“注意影响!我是有家室的人!”

副队长双泪落君前,“你想歪了……我是直的……”

回家的路上买了殷勤爱吃的鸡爪子,路雄拎着上楼,站在电梯里,对着镜子练习了下笑容,被停职反省不是小事,没有人能够真正洒脱,只是在单位不愿让别人看出来,回家更不愿让殷勤担心。

练习了几下,觉得笑容足够真实了,才微笑着转过头来,正好电梯停在某一层楼,一个老太太蹒跚着走进来。

两人对上眼,老太太一个哆嗦,拐杖一扔,踩着凌波微步跑了,凄厉的大喊在电梯里回荡,“神经病啊!!!”

路雄脸色垮了下来。

拎着鸡爪子面无表情踏进家门,一个白花花的东西倏地扑了上来,重得让他差点跌倒,定睛一看,竟然是憨憨。

“好家伙,长这么大了?”这绝对是惊喜!

小媚娃迈着优雅的猫步走过来,纵身一跃,在憨憨脑门借力,跃上路雄肩头,熟门熟路地爬上他脑袋。

“嗷……”路雄一声惨叫,“小冤家哎,你爹我脑袋上还有个包!!!”

蓝莓笑着将小媚娃抱下来,送到殷勤怀里,对路雄笑道,“正好你回来,我也该走了,旅馆被勒令歇业整顿,我得去看着。”

“哎,不再坐坐了么?”路雄好客地送她出门,“蓝特助慢走……”

关上门回到家里,殷勤正光着屁股趴在沙发上,屁股蛋上覆着一层绿油油的药膏,对路雄招招手,“过来。”

路雄一看他这造型就怒了,“你都不知道用个东西遮一下?人家蓝特助还没结婚呢,你这不是耍流氓?”

“耍什么流氓?更暴露的她都见过,”殷勤不以为意,“莓姐不是普通女人。”

“那也不行!老子的东西,怎么能给别人看?”路雄气鼓鼓,走过来坐下,低头检查他的屁股,用手指戳了戳,“好点儿了吗?”

“嗷……”殷勤嚎得眼泪都飙出来了,“疼啊,别碰!”

“对不起,”路雄低声道,“下回不用皮带抽了。”

殷勤斜眼看他,“你还想用什么?”

路雄:“用巴掌打两下就得了。”

殷勤若有所思,“我们工作室去年出过一种定制的板子,可以将攻君的名字刻上去,打完之后可以在屁股上留下痕迹……”

路雄心动了一瞬间,想象着殷勤狼狈地趴在床上,屁股上全是自己名字的印记,CUT!!!不能再想下去,会出大事的!

“你啊,尽设计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坏心地屈指弹了一下他的屁股。

殷勤立刻嚎得震天响,两人嬉笑片刻,殷勤蠕动到他的腿上,拉开路雄的手,“给你个东西。”

“什么东……”声音倏地断了,路雄目不转睛地看着掌心的戒指,旧款式、小碎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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