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亚洛菲尔思维的废不知道自己的话对亚洛菲尔产生了怎样的震撼，废看不到的脸孔散去了狂乱，露出了难以描述的喜悦和迟疑。

废的意思是说，不管有没有盟约，自己都是特殊的，不是可有可无的吗？一向脑袋清明的亚洛菲尔也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

“你是在这个世上唯一承认的伙伴，后背可以相托的战友”废以这样的话作为结尾，彻底让亚洛菲尔从负面的情绪红挣脱起来。

“是啊，是啊。”笑声从亚洛菲尔那里传来，自己在烦恼什么，这些年的经历还不过两人产生羁绊吗？自己胡思乱想些什么，回到威亚大陆又如何，他和废的关系不会因为身份有什么改变，这段情谊只要好好经营呵护，就不会消失，废淡漠没关系，他会主动啊，废要出门游历，他也想看看威亚大陆的各种风光，没什么影响啊。

啊，还有，自己对废情况的情绪一定是因为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的关系，身处异地难免对废越发依赖，所以才会有那些奇怪的想法出现，一定是这样，回到威亚大陆，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对，回到威亚大陆。

借口找好的亚洛菲尔一下子就振作了。

“我回去睡了。”该说的都说完了，废不在亚洛菲尔的房间里停留。

“好。”亚洛菲尔恢复了正常。

走到门口的废在关门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亚洛菲尔，你最好还是节制一下女色，你最近懈怠了。”废好心的说道，不希望亚洛菲尔就此止步。

关上门后，徒留亚洛菲尔一脸尴尬，废果然还是知道的，再也无法自欺欺人的亚洛菲尔。

第五十九章

“赐予你……”在这个领地，这座宅邸里服务的侍从、仆人都听得习惯的赐予中，他们知道又以一个人被他们的主人亚洛菲尔·狄奥罗蒙公爵赐予了绝对的忠诚和奇妙的力量。

自从罗杰·弗拉德的事情在黑暗大陆传开，自从两位公爵改造了他们的封地，两位工公爵的威名确定在黑暗大陆宣扬开，很多无法修炼魔法和斗气的魔族们将两位公爵看成了救世主，希望被他们看重，获得向往的力量。

在这里工作，宅邸里的仆人，属于两位公爵的近身侍者，和近卫官员都被狄奥罗蒙公爵赐予了绝对的忠诚，在这一前提上，被公爵看重才有资格拥有狄奥罗蒙公爵赐予的强大力量。

和一贯行事高调的狄奥罗蒙公爵不同，封地的另外一位主人瑞德里克公爵以他的冷漠着称，不参加任何的宴会和应酬，对于封地的管理工作比狄奥罗蒙公爵更加放任，除了当初和狄奥罗蒙公爵一起改造领地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做什么。

可是，依然没有人可以小看这位低调的瑞德里克公爵。

最近几天，狄奥罗蒙公爵召见封地里的各位高层，做着交代，因为两位公爵已经掌握了超越结界的方法，就在最近的某个时间，他们就会离开黑暗大陆。

废就坐在一边看着亚洛菲尔有条不絮的交代事情，看着亚洛菲尔用赐予的法则为一些人弄上枷锁，当书房里的人散去后，废说道。

“卷入这些是是非非，你不觉得烦吗？只要实力够强，任何势力都是弱小的。”对于独来独往的废来说，权利、势力这些东西真的很烦人。

“废，”对于废的话，亚洛菲尔没有赞同，“个人实力强大固然很好，但是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有人代劳不是更好。”势力是为个人的服务的。

“明明不信任他们。”对于亚洛菲尔和自己的差别，废不做表态，也不打算说服对方，他没有需要别人为自己做的事情，什么事情他靠自己就行了。

“所以我赐予他们绝对的忠诚。”赐予的法则让他拥有了这样的力量，背叛他无疑就是和法则作对，法则会为他消除背叛他的人。

“看到他们不劳而获获得力量而喜悦的心真是让人不舒服。”废的眼里是明显的轻视，不知道自己去争取力量，靠着别人的赐予获得力量，这样的存在，废确实不喜欢的。

“所以他们注定是弱者，被我们踩在脚下的弱者。”亚洛菲尔傲慢的宣布。

对此，废没有反驳，靠着别人的力量永远无法真正的强大。

“你在给他们的力量里做了手脚？”废从未关系过这个，但是随着亚洛菲尔赐予了不少人力量，废不得不问，他可不想某一天会突然面对亚洛菲尔赐予的力量。

“当然。”除了赐予绝对的忠诚外，亚洛菲尔还有另一手准备，赐给那些人的力量，在赐予的时候就下了约束，攻击性的力量永远无法对他和废起效，而治愈性的力量，黑暗大陆没有魔族想要，还没有赐予出去呢。“他们的能力在我们面前无效。”在设定的时候，亚洛菲尔很自然的将废加在了其中，没有想过某一天会和废闹翻或者藏着废一手。

门在这时被敲响。

“进来。”亚洛菲尔说道。

侍者打开门，就在门口施了一礼说道打扰的原因。“两位主人，埃尔维斯殿下前来拜访两位主人。”

“好好招待，我们一会就过去。”亚洛菲尔对侍者说道。

“是。”侍者告退，按照亚洛菲尔的吩咐去做。

“你说埃尔维斯的来意是什么？”亚洛菲尔并不急着去见埃尔维斯，很有闲心的问着废。

“结界。”废很肯定的说道。

埃尔维斯为什么会知道他们两个要回到威亚大陆的消息这不奇怪，他们周围有不少各方的探子，宅邸是被亚洛菲尔赐予了忠诚，但是最近这几天亚洛菲尔召集领地官员的做准备，那些官员们亚洛菲尔可没有赐予过忠诚，他们上面的人肯定也警告过，所以这个消息外泄并不奇怪。

魔族高层对于威亚大陆的野心他们两个又不是不知道，当他们两个有了回到威亚大陆的方法，魔族方面没有行动，那才是奇怪的。

“废，你对魔族进攻威亚大陆是怎么想的？”对于这个问题，亚洛菲尔还不知道废是怎么想的。

“强者为尊。”被攻陷也不过是因为不够强。

“你就一点都在乎人类的存亡。”亚洛菲尔挑眉，废的意思是他根本就在不在乎，人类是否沦陷，灭亡，他根本就不在乎？

“不在乎，”真的不在乎，因为他和他们没有牵扯，而且，他又不是没有经历过人类的灭亡。

“如果人类弱小的话，那么早就灭亡了。”很冷酷的话，但是其中也包含了另一个意思。

“你很看好人类。”废话里的深意亚洛菲尔听出来了，飞废似乎对人类很有信心。

“人类并不弱小。”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比经历过末世的废更有资格说人类究竟是弱还是强，如果人类不强，又怎么可能在末世坚持到无法抵抗的末日来

“纵观魔族和人类的实力，我不觉得人类有胜算。”亚洛菲尔完全抛弃了人类的身份，站在理智的角度说道。以前的人类会侥幸活下来，一则是各种族的齐心协力，一则是魔族真正的强者大部分都无法前往威压大陆，一则是因为结界的期限，魔族对于攻占威亚大陆没有用心。但是如果魔族一旦打破结界，数万的圣阶，君王级别的出现，对人类来说是毁灭性的灾难，人类没有胜算。

“人类的强在于人类的坚强和韧性，只要人类还没有灭绝，那么人类就一定可以站起来。”对比人类和魔族的成长潜力，只有百岁的生命的人类可以诞生圣阶，而魔族在千年的生命中，止步于圣阶的，在君王阶的，如果人类拥有魔族漫长的生命，以人类的潜力，那么人类又可以强大生命程度。 “人类的潜力是最可怕的。”

亚洛菲尔想了想，废后面的话说得没错。这就是世界的平衡吧，明明有了非凡的潜力，偏偏只有短暂的寿命。就因为这样，废才会想到改变，内力就是为了改变这个平衡出现的，顺为凡，逆为神，他和废选择了后一条。

“废，如果我对人类的存亡袖手旁观，帮助魔族的话，你会怎看我？”亚洛菲尔很想知道，如果自己这么做了废是不是会站在自己这边，不在乎人类的死活是一回事，但是作为人类帮助魔族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是我的伙伴。”不管亚洛菲尔的选择是什么，废表示会站在亚洛菲尔这边，在这个世上，只有亚洛菲尔是特殊的，不管是人类还是魔族，废都不在乎。

亚洛菲尔绚烂一笑，真好，有一个人不论你做的是对还是错，坚定的站在这一边。废果然很特别，如果是唐纳德他们，绝对不会和废一样，他们会选择代表大义的人类。

“如果你要帮魔族的话，那么父亲和母亲的命记得留着。”这是废唯一的要求。

亚洛菲尔的好心情不知为什么就在废的这句话里消失。

“他们那样对你，你还在乎他们。”不喜欢，不喜欢废在意其他人，亚洛菲尔对于瑞德里克家曾经对废的态度很不满，甚至产生了一种厌恶和憎恨的感觉。他们凭什么让废特殊对待？想起瑞德里克公爵会打的主意，亚洛菲尔就生气，你们那样对待废，凭什么还要废为瑞德里克家效力。

“你曾经也一样。”废不在乎这话会伤了亚洛菲尔说道。

亚洛菲尔满腔的怒火消失，一种被刺伤的感觉在心底蔓延，是啊，自己有什么资格愤怒，曾经的自己不也是想要伤害废吗？此时此刻，亚洛菲尔恨死了曾经的自己。“不会了，以后不会了，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亚洛菲尔盯着的眼睛，誓约一般的坚定说着。曾经的事情无法挽回，那么就在未来弥补，证实自己对废的誓言。

“曾经的事情我并不介意。”计较过去，废不会，他看得永远是明天和前方。

我介意。亚洛菲尔在心里说。

“我曾经说过，父给我名，母给我命，这份恩情我要换。”以命换命无疑是最简答方便的回报方式。

原来不是在乎，只是偿还恩情。

“我们去见见埃尔维斯。”得到答案的亚洛菲尔起身，准备去应付来自魔族的高层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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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之战前，废·瑞德里克冕下和亚洛菲尔·狄奥罗蒙冕下打开了从未有人打开的结界，回到了威亚大陆。在此之前，魔族曾经有过想让冕下打开结界让他们前往威亚大陆的阴谋，伟大的冕下们并未同意魔族的请求。”

——摘自威亚大陆历史书籍《闪耀的传奇》

第六十章

“我拒绝。”在一番拐弯抹角，你来我往的贵族式交谈中，内容总算是步入正题了，而亚洛菲尔也做出了决定。

在一旁被两人无聊的对话弄得都想打哈欠的废终于有精神了，情况不对就战斗的预备工作进行中。

“我的条件狄奥罗蒙阁下哪里不满意吗？”埃尔维斯没有惊讶，没有生气，一副还可以讨价还价很有余地的样子，亚洛菲尔会拒绝并不让人意外，毕竟不论怎么说，亚洛菲尔都是人类，但是魔族还是想要试一下。什么都不做，就下定论，这可不好。

亚洛菲尔轻笑，“埃尔维斯殿下，金钱还是权利只要拥有足够强的力量就可以得到，对于这些身外之物，废是根本不在乎，而我只需要能够满足我的需要的就行了。”权势固然好，但是牵绊太深却不是好事。“还有，埃尔维斯殿下许诺的东西，……”未尽的话语中有着说不出的好笑意味。

埃尔维斯代表魔族方面做出的许诺是在占领威亚大陆后，给废和亚洛菲尔仅次于皇族的地位。这个条件在亚洛菲尔看来很可笑，当他和废成为了君王之后，他和废就拥有凌驾在皇室之上的权威。

对于这一点，魔族方面并不认为废和亚洛菲尔会那么快就登上君王之尊，才做了出了这样的许诺。

“魔族对威亚大陆的人类不了解，不知道也是难免，我和废的家族在人类社会可是拥有很高的地位。”

埃尔维斯眼里闪过了然，所以没有必要为了魔族这种程度的许诺而做出背叛人类的事情吗，但是埃尔维斯还想努力一下，“以魔族的实力，将来两位阁下家族拥有的权势绝对比现在的更多。”单单的一个人国家，怎么可能比占领了威亚大陆和黑暗大陆的势力更强，拥有的更多。

“正因为我们的家族在人类中拥有很高的地位，我们更不可能答应你们的要求。”家族的荣誉绝对不容被玷污，不关事魔族还是人类都是同一个观点，利益是可以用阴暗的方法谋夺，但是荣誉是绝对不可以被玷污的。

“是我失言了。”埃尔维斯对于就家族的荣誉同样看重，所以以为亚洛菲尔严厉的言词是生气了，所以道歉。

其实这不过是亚洛菲尔想得借口而已。

对于能够收买到亚洛菲尔和废其实魔族方面的并不多抱多大的希望，他们真正希望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那么不知道我们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让两位公爵阁下不干涉千年之战呢？”如果结界无法打通，那么能够前往威亚大陆的高手不会很多，如果这两位以他们奇特的力量干涉整个战争，魔族在后期排除的高手损失的数量就和可观了，至于前期，那些没有理性的魔兽和一些投机分子，魔族高层一点都不在乎，他们关心的是属于他们控制的那份力量。

“不干涉是不可能的，毕竟在人类社会我们要保护我们的利益，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不到万不得已，我和废不打算使用我们的能力。”对于魔族如此示弱的原因是什么，亚洛菲尔怎么会不明白，只是他和废圣阶的力量，魔族根本不用放在眼里，但是偏偏他们两个用用逆转整个局面的强力底牌。

“我可以知道原因吗？”埃尔维斯有些好奇的问道，“两位公爵阁下就不在乎同类的死亡吗？”

“人类如果没有危机感，只会堕落。”这是一直没有说话的废加了一句。人类如果没有外在的压迫，只会内斗，没有变强的野望，只会贪婪的享受，而这种状态，是见惯了人类为生存而挣扎坚强的废不喜欢的事情。

在和废在一起之后，亚洛菲尔的眼界也变得广阔，心情也越发冷酷，他在乎利益，不在乎人类的死亡，帮着魔族他得不到什么好处，站在人类这边，也是因为他的亲人在这一边，如果不是如此，他会站在两不相帮的位置。

埃尔维斯看了眼这个以冷淡的著名，拥有和他的名字不相称的实力的瑞德里克公爵，只从他的这一句话中，埃尔维斯就能感觉到这位公爵的远见和智慧，不是为了一时的存活，而是为了长久的生存，所以需要一个危机，而这个所谓的危机无疑就是他们魔族。

对于这位瑞德里克公爵的认识必须重新树立了，这位不爱交际的公爵拥有深邃的智慧和远见，还有可怕的冷酷，坐视同类死亡的冷酷。

只是实话实说的，有着根源依据的废不知道因为他的这句话让魔族上方对他的评价提升了不少。空有力量不可怕，但是有力量又有智慧就很可怕了。

亚洛菲尔倒是知道废的性子，不会去考虑自己的话会对其他人产生什么想法，看到埃尔维斯眼里的慎重，亚洛菲尔也乐于让魔族对废的评价提升。

“我以前就说过，在战斗的时候，并不想依赖这种力量，那只会让我们止步不前。这次的千年之战，是我和废又一次提升的机会。”  对于将魔族当做踏脚石这种事情，亚洛菲尔毫无遮掩的说出来，他知道因为魔族也不会在乎那些炮灰。

“两位的精神值得敬佩。”埃尔维斯赞叹道，如果是自己有了这样强大的力量，他还会去刻苦奋斗吗？埃尔维斯不知道。对亚洛菲尔口中将魔族当做试炼石的说法，埃尔维斯并不在意，属于自己的势力他自然会警告他们不要去招惹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