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红杏惜春雨 上+番外——欧阳语陌
欧阳语陌  发于:2011年1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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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的玉佩,再次笑了。

不过秦星雨的好心情很快就被打破了,究其原因,在于高升送来的两封急信。秦星雨的生意遍及各地,彼此之间都是用专

门驯养的信鸽传递消息。秦星雨如今看到的就是这样送过来的两封短信。

信分别是安平平和齐舞从青州和蕲州递过来的。蕲州的问题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帮派打算染指蕲州的粮食生意,齐舞来信,

询问秦星雨的意思。而青州那边,则是红杏阁的几个小倌,被怜花山庄的人招去之后,莫名其妙被虐杀致死的事情。安平

平不敢随意得罪怜花山庄,可是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故而来求秦星雨做主。

“常歌,马上你收拾一下,去蕲州帮齐舞把那个不识抬举的铁刀帮给我收拾了。”秦星雨哼了一声,吩咐常歌道。

“主子说的收拾是指……”常歌觉得有些事情还是问明白的好,有时候主子的心思还是很难琢磨的。

“要么让他们把吞进去的好处翻一倍的给我吐出来,要么让他们为我所用,如果都做不到……我要铁刀帮这个名字再也不

会在江湖上出现。”秦星雨的声音很温柔,可是此刻的温柔背后,却透着无尽的杀气。

“常歌明白了。可是,要我去办这件事情,主子你……”常歌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说实话,这几年他几乎是寸步不离秦

星雨身侧,可看今天主子的意思,是根本没打算和他一起走。

“我……自然是要去怜花山庄要个说法。我红杏阁的人,即便是再如何身份低贱,也不能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秦星雨眯

起眼睛,显见是动了真怒。

“可是主子身边若是没人跟着……”常歌不放心起来。

一直以来,主子最信任的,不过是他、齐舞、高升、安平平几个。除去他一直跟在秦星雨身边,其他几人各自顾着一方生

意,从不轻易走动。如今连他都离开主子身边的话,还真是有些不放心。

“青州那边有平平,我也不算没有人陪。再说了,常歌,你真当你家主子是随人揉圆捏扁的不成?我的身子骨还没生锈呢

。”秦星雨笑着捏了捏常歌的脸,继而道:“青州那边我是一定要去的。至于你,难道不想小舞?”

常歌难得的脸上一红,转过了头,也没去计较秦星雨捏他脸的动作。

秦星雨笑了起来,拍了拍常歌的肩膀。

“主子,唐家那位七少爷……您打算怎么办?”高升突然问道。

这几日,秦星雨讲人家弄到阁里也就不管不问了。他好几次看见那位小少爷躲在角落里偷偷看秦星雨,可是也不见秦星雨

戏弄或者关注他,真不知道老板硬要把人家扣在手里是做什么呢?

秦星雨这才想起还有个唐路遥,不由暗暗失笑。他原本以为自己因为幼时的一点执念,会对那个孩子有些兴趣,哪里知道

一来二去的竟然总是忘记他,看来也过了这许多年,自己果然变了很多。既然如此,便放过他吧。

“等我走了,你去对他说让他离开吧。欠我的钱也不必他还了。我对唐家……罢了罢了……时至今日若还要计较那些,也

显得我太过小气了。”说完秦星雨也就转身走了。

于是乎,秦星雨和常歌都很快启程,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离去了。只不过,常歌是自己骑着马走的。而秦星雨则是坐着华

丽的马车,带了两个随从,安逸地出发。

眼见着两个人都离开了江州,高升才转回身,去告诉唐路遥请他离开的事情。

当唐路遥知道秦星雨已经离开的事情,不由失望地低下了头,同时攥紧了拳头狠狠的想着:那个男人究竟当他是什么?

当初非要扣下他在手里,却又爱答不理地摆弄。如今说都不说一声就走了,还让个下人把自己赶出红杏阁……

“七少爷,主子是个随性的人,这些日子不过一场玩笑,请您不要放在心里。”高升没什么诚意地替秦星雨道着谦:“您

也离家几日了,相信唐门主必定很担心,请您早日回去吧。”说完送唐路遥出了红杏阁大门,转身进门。意思简单明了—

—好走不送。

第十四章

唐路遥满心愤恨地回到了唐门。见了唐建琛,随意应付了几句,倒也没有受到责难。意外之余却也突然明白过来,原来平

日里乖巧一些还是好的,这回自己离家几日,竟然也没有受到怀疑,不像自己那几个哥哥,至今还在被罚面壁思过。

唐建琛一向宠爱唐路遥,其实他也知道唐路遥这几日一直待在红杏阁里,不过他却不担心唐路遥被挑唆坏了性子,只想着

毕竟儿子是长大了,也该懂些男女之事。只要不沉迷床笫,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人活一世,谁没个年少风流的时

候。不过若是让唐老爷子知道自己儿子被人扣在红杏阁调戏欺负了,却又不知道会做何感想了。

不过另一件让唐建琛放心不下的事情还在于唐婉儿。那丫头自从和龙在天一起下了山,便没了音信,过了这么多天,也不

知道哪里去了。今天刚刚得了消息,说是有人见着唐婉儿往北边去了。于是,唐老爷子交给了唐路遥一件事情做。要他去

北边青州的怜花山庄问问看有没有唐婉儿的消息。

唐路遥不敢怠慢,答应一声,简单收拾了两件衣服,便上路去了。

而这会儿,秦星雨也正在往青州的马车上,把玩着脖子上的玉佩……

————————

常歌到了蕲州的时候,齐舞早早就在红杏阁的大门口候着了。等见了常歌,便急切地向周围张望,却始终不见秦星雨的身

影,当下就垮了脸。

“主子怎么没来?还是马车走得慢在后面耽误了?”齐舞心里记着的只有秦星雨。

常歌看了齐舞一眼,叹口气道:“主子不来了,这回只吩咐了我来处理事情,他去了青州,平平那里也出了点事。”

齐舞听得明白,却心中不快。这么点小事,他本来完全可以一个人解决的,之所以特意飞鸽传书给秦星雨,无非是因为他

想见秦星雨而已。可主子偏偏没有来,还派了个自己最讨厌的人过来,真是得不偿失。

齐舞想着,便转身进了门,压根儿没理常歌。

常歌却似乎早就料到了齐舞的反应,苦笑一声,自己进了门。

到了后阁,常歌便拉着齐舞去屋子里商议。想问清楚铁刀帮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也好拿出个解决的办法来。

谁知齐舞眼睛一翻,哼声道:“还不是个没长眼的小帮派,见粮食生意好,便把主意打到了咱们粮行的头上。不大点的小

事,我改天就去把那些不开眼的东西灭了就是了。”说完就想回自己房里休息。

常歌却皱起了眉头,他是明白齐舞想见主子的心情的,因此也并不怀疑他给主子的信里有意地把事情夸大了,可是即便如

此,以秦星雨对齐舞的了解,不会不把这种因素考虑在内。如果事情真的这么简单,主子也不会派自己过来了。

“小舞,这件事情咱们还是要再商议商议,我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常歌拉住了齐舞,想再问个清楚。

“别碰我。”齐舞厌恶般地甩开了常歌:“事情本来就不大,你要是怕了就别管。反正这也是在我的地盘上,我就不信我

解决不了。”

常歌再次皱眉,心中暗想自己究竟是怎么欠了他的。从相识之初,他就不给自己好脸色。偏偏自己还如入了魔障一般只想

着他。这等孽缘,无从说起。

齐舞离开了常歌之后,心里也不痛快。他自从被主子救了,便将他当成了神明一般的存在。这种崇敬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

,渐渐变成了另一种感情。他迷恋着那个被他称为主人的人,为他的一举一动而疯狂。可是,在主子眼里,却从来只有一

个常歌。同为他手下的管事,常歌却可以夜夜侍寝,而自己……根本不被允靠近入主子的卧榻之侧。

还记得自己曾经大着胆子主动爬上了主子的床,结果得到的只有一顿无情的责罚和秦星雨日渐的疏离。

他嫉妒着常歌,嫉妒他可以那样地靠近秦星雨,而自己却只能永远卑微地仰望。

可是,他也明白秦星雨的意思。同是下属,主子自然不希望看见他们不和。也因为顾忌着秦星雨的想法,齐舞虽然心中嫉

妒,却依旧没有做出过什么让常歌为难的事情。不过他们二人不和的事情,倒是很多人都知道的。

正当齐舞心里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常歌又跟了过来。

齐舞白他一眼,冷笑道:“你是跟主子跟惯了,不黏着人就难受是不是?”

“我只是想再问问事情的经过,主子要我来看看,你总要我明白明白不是。”常歌和齐舞靠得很近,近到可以一伸手就将

他搂进怀里,可惜,常歌没有这种伸出手的勇气,他明明知道那个人有多讨厌自己。

齐舞没接常歌的话,只是笑道:“说起来也奇怪,主子不是一向都离不开你的么?这回怎么把你一个人给赶回来了?难不

成你是失宠了?”齐舞这话本来只是玩笑话,他就是看常歌不顺眼,想要小小一逞口舌之快。

哪知常歌却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之后才道:“你说的不错,我确实失宠了,只怕从今往后,主子都不会让我再像从前那

样对他寸步不离了。”

齐舞听了,吓了一跳,过了半天才道:“你做了什么,惹得主子生气?”奇怪,为什么听见这个消息,自己一点高兴的感

觉都没有?这不是自己求了很久的事情么?

“我能做错什么?不过是主子喜新厌旧罢了。”常歌摇头笑笑,脸上却没有一点失望和伤心的神色,反而一脸笑意。

齐舞恼道:“笑什么笑?主子不是那样的人,必定还是你做错了什么。不过也好,你本来就笨手笨脚的,也未必伺候的好

主子。真不知道主子喜欢你哪?”齐舞数落般地说着。

“主子本来就不喜欢我,而我喜欢的也另有其人。小舞,这么多年了,我对你的心思你还不懂么?”常歌突然上前一步,

很认真地对齐舞说道。难得主子不在身边,他要趁此机会,尽快把舞儿弄到手才是。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齐舞有些慌乱,推开常歌,夺门而逃,脸色不正常地艳红着。

常歌看着逃走的齐舞,再次摇头苦笑,看来他的感情之路没那么顺利啊,这些还都是要怪主子了。想到这里,常歌忍不住

又将秦星雨腹诽的一番,不过很快又忍不住去想,也不知道现在主子到了哪里了。习惯了跟在他的身后,如今乍然分离,

确实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

秦星雨好安逸,最怕旅途劳顿之苦。故而马车中布置的奢华舒适。人在里面可坐可卧,还有美酒、糕点、瓜果等以偿人口

舌之欲。是以赶了许多天路,秦星雨也依旧没什么疲惫之感。只不过一个人独处,却是有些无聊。

这一日,秦星雨的马车终于进了青州界内,一行人等便加急赶车,打算在天黑前到达青州的红杏阁,好好休整一下。

此刻,秦星雨正剥了颗葡萄往嘴里面放,马车却突然顿了一下,于是,那颗晶莹剔透的小葡萄就好死不死地卡在了秦星雨

的嗓子里。

扶着车厢咳了半天,秦星雨才把气顺了过来,当下就怒气冲冲地掀开帘子,探出了身子,打算好好教训赶车的下属一顿。

哪知他刚刚掀开帘子便愣住了,因为正在驾车的并不是他的属下,而是……南宫良……而马车正悬在悬崖边上,惊险万状

南宫良一把抓过还一脸怔愣的秦星雨,迅速飞身离开了危险地带。

秦星雨扫过周围,发现自己的两个随从都不见了踪影,而地上还淋漓着血迹。

“怎么回事?”秦星雨沉下了声音问着南宫良。

“具体是怎样,我也不知道。我正在赶路,就看见一个没人驾的马车往悬崖边上冲,认出是你的车驾,所以才来拦了一把

。”南宫良也把眉头皱的死紧,若非他正好在附近,又认出秦星雨的马车,这人岂不是今天就会摔死在这里?一想到这种

可能,南宫良就觉得胸口一阵紧缩。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绵延开来。

秦星雨咬了咬牙,沿着血迹一路寻了回去,他一步步走着,步子不快,但似乎带着很沉重的分量。

南宫良招来自己的马匹,一把把秦星雨拉到了自己的马背上。

秦星雨想挣扎,却被他扣紧了腰身:“别乱动,我带你回去找你手下的尸体。”南宫良双腿用力,马儿沿着血迹一路奔驰

跑出不到十里地,秦星雨便看见了自己两个下属身首异处地倒在血泊之中的惨状。

秦星雨下的马来,走到近前,仔细查看了两人的尸体,等看过他们的伤口之后,秦星雨身上已经沾了不少血迹,只不过在

他艳红的衣衫上,并不显眼,只是变作了一片一片的暗色陈渍。

“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南宫良见秦星雨脸色不好,急忙劝慰。

秦星雨却只是轻轻笑了一下,再次翻身上马,靠在南宫良怀里道:“星雨的马车是坐不了了,劳烦侯爷送我去红杏阁一趟

吧。”

“这两个人的尸身,你不管了么?”南宫良皱眉。

“死也已经死了,又能怎样?况且此处偏僻荒凉,也没有人路过,侯爷只得一匹骏马,要如何处置?我也只有先回了红杏

阁,再让人来收尸。”秦星雨语气凉薄,全没有半点为了下属殒命而得的悲切。

“星雨,你果真无情。”南宫良说是这么说,还是一抖缰绳,策马朝着青州城飞驰。

等到了青州红杏阁,安平平迎了出来,见了秦星雨的样子便是一愣,急忙上前道:“主子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不过差点送命而已。”秦星雨说的云淡风轻,衣袖微摆,进了阁内。

南宫良理所当然地紧跟在后,大摇大摆的姿态,比之秦星雨这个正派主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星雨有些事情要处理,请侯爷先去后阁休息吧,晚些时候,星雨再招呼您。”秦星雨使个眼色,安平平便笑着拉了南宫

良去后阁置了个清静的地方让南宫良歇着。

南宫良想了想还是去了,有些事情既然秦星雨不希望自己插手,他就不会去妨碍他,不过他若真是需要什么帮忙,自己也

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秦星雨和安平平在房内兀自密谈,过了许久才从房中出来。刚出的门来,就听下人禀报说,唐家的七公子强闯了红杏阁,

还点名要见秦星雨,如今都还在前面闹着。

秦星雨揉了揉脑袋,有些不懂那人怎么也会追到这里来了,不过还是往前面去见他了。

刚到了前庭,一个身影就直冲了过来,一头扎在了秦星雨怀里。

第十五章

“你没事,太好了,你没事……”唐路遥搂着秦星雨的腰一遍又一遍地喃喃说着。

“七少这是怎么了?”秦星雨好笑地拍了拍唐路遥的后背。

“你还笑?”唐路遥愤愤地抬起了头:“我在路上看见你们红杏阁的人的尸首,又看见悬崖边的马车,周围都是血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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