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头(生子)——云过是非
云过是非  发于:2013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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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晟宇又咳了几声,鲜血似乎是止也止不住的从口里涌出来,平息了半天,抓住孟竹的手,才说道:“你将我放在这里……”

孟竹长眉立刻皱了起来,不用听他下句话都知道要说什么,沉声说道:“你要是有力气说话,不如积攒起来好好调息。”

骆晟宇轻笑一声,“不,你先走,他们不会杀我的。要不然这样两个人都走不了。”

孟竹冷笑,说道:“你都与他们撕破了脸,他们留你何用?”

骆晟宇听罢只是笑着摇头,低声道:“你总是这样,一丝一毫也不给人台阶下。”

孟竹没有再说话,薄唇紧紧的抿着,他此时也是就差最后一口真气,肚子里一阵阵的绞痛,额上冷汗不停的往下滑。

“前面有人……”

孟竹听到骆晟宇在他耳边的低语,这才注意到前面不远的地方竟是有条人影。他心中一凛,不禁蹲了步子,那人一身蓝裙,不是蓝衣还会是谁?

蓝衣手上的血似乎已经凝结了,只是鲜红色的并没有擦掉,她提着长剑,就连长剑上也染上了血色。

“你居然活着下来了。”蓝衣只是盯着孟竹,缓缓说道。

“本座还不把你放在眼里。”孟竹下颚微抬。

蓝衣点了点头,说道:“我打不过你。”他说着从腰间拿下来一个小瓷壶,看上去倒像是个酒壶,说道:“不过,我不想与你动手。”

孟竹看了身体一震,蓝衣将瓷壶的盖子打开,轻轻一歪,就倒出几滴清水,落在土石的地上,打湿了一片。

骆晟宇笑了笑,说道:“你居然还留着这水。”

蓝衣说道:“我自然要留着,我怕耶律邯要置你于死地,偷偷的将水偷出来……只是我没想到,你……为何明知没有解药,还决意离开?就是为了来救他!?”她说着目光转到孟竹身上,立刻狠辣了几分。

骆晟宇又笑了,伸手擦了擦嘴边流出来的血,说道:“是。”

“你!”蓝衣双眼气的瞪圆了,长剑用力的一劈,将旁边的树枝砍了下来,说道:“骆晟宇,我不明白还是不明白,你喜欢他什么?我在你身边呆了这么多年,你这个人无情到麻木,什么都是千心百计的去算计,你不会懂什么是喜欢,你怎么会喜欢上一个人,还是个男人!”

蓝衣浑身都在打颤,气的骨骼咯咯的作响,咬着牙说道:“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别人只以为我受尽了独宠,可你根本从来不碰我一下,你连看也不看我一眼……”

“我不是没有感情,”骆晟宇似乎觉得有些好笑,说道:“是你们从来没把我当做有感情的人,太长久了,我才适应了麻木。你被派过来就是为了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我凭什么去瞧你。”

蓝衣抖得更厉害,嘴唇都在哆嗦,一时喉咙里竟是发不出声来。

孟竹扫了蓝衣一眼,说道:“把你手上的瓶子给我,我放你走。”

“你休想。”蓝衣笑起来,说道:“我为何要走?走的只能是你,骆晟宇也要留在这里。”

孟竹长眉皱了起来,似乎有些厌烦。蓝衣越笑越是大声,突然手一扬,就将手中的瓷壶用力的往地上一摔。

“小竹!”

骆晟宇的声音不如那人动作快,只瞧孟竹突然身影一动,他似乎早有准备,将骆晟宇放在一棵树边,自己拔身而起,就欺到了蓝衣身前。

孟竹右手一抄,去捞那瓶子。蓝衣怎么可能让他如愿,提剑就去削他的手。

孟竹没有缩手,只要微一停顿,那瓶子必然就甩在地上,溅个粉碎。他快速的握住瓶子,左手了龙鳞七宝弓去格挡对方的长剑。

蓝衣似乎长了心眼,中途势头一变,腕子一转长剑挽了个剑花,嗤的一声就刮在孟竹手背上。

孟竹疼的一个激灵,却也不敢停留,抓住瓶子后退两步,就想跳出战圈。这个时候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没有必要再恋战。

“骆晟宇小心!”

孟竹刚想转身离开,就听蓝衣突然睁大了眼睛,大叫一声。他心里一凛,赶紧一个拧腰就要扑回去。

“小竹!”

骆晟宇靠在树干上,见孟竹解药得了手,心中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哪里想到那蓝衣突然大喝一声。他心中一突,暗道不好,孟竹身体一颤果然中了计策连忙转身就扑了回来。

第十八章:

孟竹但觉后心一阵剧痛,“嗤”的一声仿佛利器将皮肉隔开的声音一样。他疼得一个激灵,真气一下子泄了,身形步法一滞。

骆晟宇哪里还顾得了许多,纵身一跃,手指在长剑上一敲,就听一声脆响,那长剑立刻断做两截。他一手搂住孟竹腰际,迅速的后退几步。只是他自己一个人尚且有些站立不稳,此时更是趔趄的两步,抵住身后的树干才稳了下来。

“我没事……”孟竹咬了咬牙,瞧骆晟宇一脸心急惊恐的样子,喘了两口气说道。他说完了想要将手里的瓶子递给骆晟宇,可就连这点力气也没有了。只觉得疲惫的感觉从后心蔓延到四肢百骸,呼吸也急促了几分,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样。

骆晟宇见他脸色惨白,他扶着孟竹的手上都是血,低头一瞧更是一凛。蓝衣的剑上竟是啐了毒的,那鲜血的颜色早已失了本色。

蓝衣站在原地,不禁笑起来,笑的有些声嘶力竭。可她笑声不歇,突然“啊”的大叫一声,身体摔出七八步远。

只听得衣襟翻动的声音,一条人影已然近前。那人手中一长鞭,神色狠戾,忽然扬手,单听“啪”的一声,长鞭像蛇一般,飞速的弹了过去,死死缠住蓝衣的喉咙。

来人不是孟卿还会是谁?!他手臂一震,长鞭抖动,生生将蓝衣摔了出去。蓝衣摔在地上,立刻呕出几口鲜血。

“等等,”骆晟义赶过来就看到孟卿眼睛都有些红了,一鞭下去就将人打的半死,赶紧一把抓住他握着鞭子的手,说道:“你将她打死了,解药怎么办!”

孟卿只是冷笑,说道:“有我在这里,还要留她的命换解药么?”他说罢,甩开骆晟义的手,走近蓝衣,又道,“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他说着蹲下去,一把扣住蓝衣的下颚,将一粒药丸塞进她嘴里。

“快点走!”骆晟义赶紧说道:“带着孟谷主先走,后面有人来了,这里太危险了。”

孟卿听了过去,他看到孟竹身上的伤就浑身气的都在打颤,一把将人从骆晟宇怀里拽了过来。此时孟竹已然昏了过去,若不是尚有呼吸,当真是生死难辨。

骆晟义看着骆晟宇眯了眯眼睛,他杵在那里一直没动。

孟卿看了一眼他说道:“你去扶着他,走。”

骆晟义似乎有些不情愿,只是最后还是过去将骆晟宇拽了起来。

四个人回到客栈的时候孟晓正在客栈里转磨,看到昏迷不醒的孟竹刚放下来的心一下又提到了嗓子眼。

“主子中了毒,我先替主子疗伤。”孟卿和孟晓说了一句,就抱着孟竹进了屋子。

骆晟宇也伤的不轻,不过好在有孟晓和孟卿在,身上的毒自然不许担心。休息了一会儿也就觉得身体舒服了不少。

他心里担心孟竹的伤势,有些坐立不安,只是孟卿不让人进去,他也怕打搅了对方治疗。

傍晚的时候,孟竹的屋里还是丝毫动静也没有。孟晓来给骆晟宇送些晚饭,看他如此焦急,不禁说道:“主子应该没事,不用太担心。”

骆晟宇只是点了点头,孟卿用毒解毒的手段很厉害,这个他是知道的。可就算知道心里也有些莫名的担心。

孟晓用了晚饭就去孟卿那里看看,敲门进去,绕过屏风,就能看到里面。孟卿正站在桌子旁边收拾东西,孟竹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似乎还没醒。

“主子怎么样了?”

“没事,醒过来就好了。”孟卿叹了口气,说道。

孟晓点了点头,“你这是……?!”她本想帮着孟卿将东西收拾一下,就看到桌上有个赤红色的小瓶子,不禁睁大了眼睛。

孟卿将赤色的小瓶子拿到手里握了握,说道:“这可是起死回生的圣药。”

“你……”孟晓叹了口气,说道:“这药是可以起死回生,可……”

……

骆晟宇来看孟竹的时候屋里就孟晓一个人,孟卿已经回去休息了。孟晓看着他语言又止,不过那人的注意都在孟竹身上,竟是没发现。

“你在这里照顾主子吧,我也先回去了。”她说完了就带门出去。

孟竹换了新的里衣,已经看不到血的颜色。他背上受了伤,只能趴着睡,长发披散在后背上。骆晟宇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虽然脸色还是有些白的厉害,不过幸好呼吸已经很正常了。他不禁松了一口气,顿时感觉有种疲惫感。

骆晟宇抬手一挥,将桌子上的灯熄了,然后轻声的翻身上床,将孟竹轻轻的翻了一下,侧着搂在怀里,不会碰到他的伤口。若是趴着睡一夜,明日一早肯定是不舒服的。

骆晟宇吻了吻他的嘴唇,感觉着孟竹身上淡淡的药香,紧绷的神经才稍微的放松了一些。

骆晟宇身体疲惫,一晚上没有睡踏实,他只怕自己睡死了会碰到孟竹的伤口,也小心着不让孟竹乱动。就这么到了天色微量的时候,骆晟宇才迷迷糊糊的睡下去。他毕竟也是受了伤的,元气损失了不少,再睁眼的时候竟是睡了很久,外面天色已然不早。

骆晟宇睁眼就对上孟竹的一双凤眼,那人似乎早就醒了,眸子里没有刚睡醒的朦胧,清凉的很。孟竹窝在他怀里,一只手捏着自己的头发,另一只手捏着骆晟宇的头发,正往一起打结。

“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孟卿来给你看看怎么样,还是觉得饿了,先让人准备些吃的?”骆晟宇搂着他的腰,低头在他额头上吻了吻,轻声说道。

孟竹却似乎没听见一样,打结的手顿了顿,一双凤眼还是看着骆晟宇。被吻了额头,似乎觉得有些痒痒,缩了缩脖子,在骆晟宇怀里蹭了蹭。

骆晟宇愣了一下,只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可又说不出来。

孟竹轻哼了一声,似乎是迁到了伤口,眼睛里有些雾气,嘴唇开合了半天,只有个“疼”字。

骆晟宇一惊,赶紧坐起来查看他的伤口,幸亏没有出血。不过怀里的人总是不安分,被他圈住了抓住了双手,还是要乱动,嘴里呜呜咽咽的。

孟竹折腾了半天,最后似乎是真的不舒服,却也不说,趴在骆晟宇身上干呕。骆晟宇也不懂医,只得叫人去找孟卿和孟晓来。

孟晓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骆晟宇温声哄着人,将人圈在怀里。那人似乎挺委屈,脸色也不好,吧嗒吧嗒的掉着眼泪。

“这到底怎么回事?”骆晟宇看到孟晓进来,皱了皱眉,却也不敢说话太大声吓到孟竹。

孟晓嘴巴张了张,说道:“昨天孟卿给主子解毒,用了一种药,可能会对脑子有些影响,不过不会一直这样。”

骆晟宇听了不知道该皱眉还是叹气才好,此时的孟竹别说不认识他,就连表述自己的意思都有困难,跟个一两岁的孩子没有区别。只是想到孟竹现在如此,也是自己连累了他,心里又是一抽,搂着人亲了亲额头,说道:“小竹乖,别动了,小心伤口疼。”

“那他什么时候会好?”骆晟宇问道。

“要看情况……”孟晓说道:“这种药药性很霸道,可以起死回生百毒不侵,不过副作用也很厉害。每日帮主子疏导一下经脉,应该可以早日恢复。”

骆晟宇听了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隔了半晌才说道:“小竹好像有点不舒服,老是干呕。”

“没事,我去给主子弄点吃的,一会儿再煎药送过来,吃了药就会好点了。”

孟晓出去了之后孟竹就更加闹腾了,刚才多个人在他还老实了一点儿。此时在骆晟宇怀里蹭来蹭去,自己穿着里衣本来就松松垮垮,前面开了一片。

骆晟宇有些无奈,大早上的在自己怀里乱曾,对方显然一点意识也没有,可他倒是被撩拨的难受,若是对方没有受伤,此时定要将他压在床上弄哭位置。

“别动了,再睡一会儿,等下给你弄吃的。”骆晟宇扶着他的腰,让他躺下。不过孟竹显然很不给面子,较了半天劲儿弄疼了伤口才呜呜咽咽的老实了。

孟竹疼的皱着眉,鼻子微微耸着,眼睛里有些湿润,嘴唇一开一合的。他身前的衣服皱皱巴巴,颈子和胸前的肌肤都漏了出来,侧身躺着就连肩膀也能看的一清二楚。黑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几缕顺着散开的领口钻了进去。

骆晟宇喉头上下滚动,叹了口气,俯身轻轻按住他的肩膀,在他的耳垂上吻了两下。那人似乎觉得很痒,不舒服的缩了缩肩膀,嘴里是下意识的单音。

骆晟宇将他的头发撩起来,在那白皙的颈子上轻轻的吮吻。

“唔……啊疼……”孟竹有些不高兴的皱着眉,倒是将骆晟宇惹笑了。

骆晟宇将他揽进怀里,托着他的后脑,在他唇上轻轻的啃咬。孟竹只觉得嘴唇有些痒,对方的舌头在自己嘴唇上来回的描摹,不禁张开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这才感觉不是很痒了。

孟竹也学着骆晟宇的样子,舌也在骆晟宇的嘴唇上滑动。骆晟宇眯了眯眼睛,张口将那挑逗的舌含了进去,吮吸交缠,不让他退缩。

孟竹整一个羊入虎口,刚开始还觉得有趣,不过没多长时间就被骆晟宇弄得气喘吁吁,只是那人欺负起来没个够,怎么也不肯放过他。

孟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好不容易被放开了,觉得肺里面都快被抽干了,脸上本来没什么血色,此时也红润了很多,嘴唇微微张着,被蹂躏的有些肿胀。

第十九章:

孟竹的情况一直不好也不坏,跟个孩子似地。刚开始还很黏骆晟宇,非让他陪着,一刻也不能离开。不过后来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要怪只能怪所谓的“良药苦口”,骆晟宇每次给他喂药都把人弄的又哭又叫的。次数多了,孟竹一看到骆晟宇连理都不理。

骆晟宇有些哭笑不得,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孟竹躺在床上,手里捏着一缕头发在摆弄。那人似乎是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很不给面子的面朝里,把被子都拉到头顶上,整个人都缩起来。

骆晟宇摇头笑了笑,将手中的药碗放在桌子上,走过去将孟竹从被子拉出来,说道:“你乖乖把药喝了,我带你出去走走,如何?”

孟竹嘴巴紧抿着,长眉扭曲的皱着,死拉着被子就是不松手。骆晟宇低头亲了亲他抓着被子露在外面的手指。孟竹像是被吓了一条,赶紧就松手了。睁着大眼睛,看了半天才发现是虚惊一场。

骆晟宇将人拉近怀里,给他披好衣服打横将人抱了起来,说道:“去桌子那里喝药,免得再洒一床。”

“不……不……”孟竹一个劲儿的摇头,可怜巴巴的抓着骆晟宇的胳膊,凤眼里就快能挤出水来了。

骆晟宇就让他坐在桌子上,然后拿了药端给他,说道:“给你准备了蜜饯。”说完了还拿装着蜜饯的盒子放在他手里。

“不……”孟竹铁了心就是不喝,不管对方怎么哄,干脆闭着眼睛不瞧他。

骆晟宇干脆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嘴对嘴的给他灌了一口。孟竹吓了一跳,眼睛睁大了,嘴里立刻充满了苦涩的味道,喉咙不自觉的就上下滚动,咽了下去,不过也有些药汁顺着嘴角一直流到衣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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