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头(生子)——云过是非
云过是非  发于:2013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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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竹拿起来瞧了瞧,然后就给骆晟宇喂过去。骆晟宇见了头一偏,伸手挡住了。孟竹不禁好笑,说道:“骆大侠是怕我给你吃毒药不成?”心里登时怒气冲天,当真想自己抽自己几个耳光,明明是死对头却拿疗伤的药。

“我不用,”骆晟宇抓住他的手腕,不过显然没什么力气,“这药是极好的回复内力的药,我只是需要休息一下用不上,你吃了吧。”

孟竹一愣,皱了眉将他拉起来,强硬的把手里几粒小药丸塞进骆晟宇嘴里,说道:“骆大侠别误会,你救本座一命,这就当是本座还你的。今日之后本座见了你还是照样手下不留情,你……”

他话没说完,突然腕子一紧,那人忽然也拽了他一下,他哪里有防备,一下就被拽的身体一歪,撞到骆晟宇怀里去了。

骆晟宇伸手搂着他,借力翻身把他压在下面,一手扣住他的脉门制住他的动作,低头就去寻他的嘴唇。

孟竹眼睛都瞪圆了,他哪里料到那人突然将他制住了就低头吻上来。嘴唇上贴上来的唇似乎还带着血腥味儿,先是轻轻的在他唇上一咬,便快速的撬开他的牙关,将舌头伸了进来。

他怔愣着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又惊又怒,只可惜脉门被制用不上力气。那舌头伸进来一阵搅动,让他有些避无可避,不禁身体打了个颤,觉得脊背上一阵发麻,内心里又是恐慌又是愤怒。很快的对方舌头扫过的地方都带着一股浓重的苦味儿,直苦的他舌头发麻动也动不了。

孟竹又是睁大了眼,这才想到那苦味儿应该是刚才的药化了。他如此想着,就觉得对方的舌头一顶,带着什么东西送进了他喉咙里,他吞咽不及呛得难受,不禁呻吟了一声,津液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嗯嗯……唔……”

骆晟宇将药送进他喉咙里却不离开,轻轻的吮吻着他的唇瓣,仔细的描摹。孟竹气红了眼睛,想要狠狠的咬掉他的舌头,只是还没来得及,那人就像是发觉到了他的想法,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他想将嘴巴闭合上也是不行。

骆晟宇吻了很长时间,等他终于放开对方的唇的时候,就看到身下的人赤红着双目狠狠盯着自己,胸膛一起一伏的咬着牙没说话。不禁拇指在他唇上来回摩擦了几下。

“骆晟宇!你就这么喜欢折辱我!”孟竹声音都有些扭曲,嘶声力竭。

“不,”骆晟宇摇了摇头,“我是喜欢你。”

“你……”孟竹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只是还没说出话来,身体就是一僵,感觉到那人放开他的嘴唇,伸手轻轻的放在他小腹上。他脑子里“轰隆”一声,下意识的就想到,骆晟宇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怀了他的孩子……?!要不然他也不会不吃那些药,反而给自己。

孟竹如此想着就觉得全身都凉了半截,不住的打颤。本来他以为这件事情没人再知道。他已经怀了那个人的孩子,他最不想让那个人知道,不过如今看来……

骆晟宇半天没有声响,等孟竹回神儿的时候,那人已经呼吸绵长,不知道是昏了过去还是睡了过去。两个人看似搂在一起交颈而眠的样子,只是若不是孟竹被骆晟宇制住了穴道,此时不晓得会不会蹦起来给他一掌。

孟竹心里又是恐慌又是气怒,嘴唇上被骆晟宇咬的有些红肿,那人的一呼一吸都在耳边,让他更是一阵心悸,却没办法动一丝一毫。他绷紧了神经,隔了良久却也觉得累的不行。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孟竹迷迷糊糊的看着天空,撑了不多久也睡了过去。

0、第七章:往事

孟竹醒过来的时候骆晟宇还没醒,确切的说孟竹是被吓醒的,出了一身的冷汗,被寒风一吹打了几个寒战。

他休息了一阵觉得身体舒服多了,似乎也是吃下去的药有了效用,四肢百骸中游走着一股热气,受用的很。

他用力一推就将骆晟宇推了开来,刚才他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都梦到了什么,只是转身就看到断水剑插在了这人的胸膛里,他吓得一身冷汗,一下就醒了过来。

如今清醒了才觉得有些荒唐,荒唐的可笑。侧头去看旁边的那柄断水剑,还是泛着冰蓝色的光泽,只是依然断做了两节,一半插在石壁中,或许再也找不到了。

骆晟宇似乎有些虚弱,被他推了一下也没有醒过来,只是皱了皱眉头。孟竹没有立刻站起来,他做好了试着运了运功,感觉适应了才睁开眼睛。

骆晟宇受了重创,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困乏的厉害,四肢简直不是自己的一样,右手五指的疼痛钻心而来,让他咬了咬牙。

“别白费力气了,你的内力被本座全都封了起来,强行冲开穴道有什么损伤,骆大侠应该比我清楚吧?”孟竹冷眼看着他说道。

骆晟宇轻笑了一声,从笑声中就能看出身体有多虚弱,缓和了半天才说道:“你多虑了,我伤的不轻,就算不被封住穴道,现在也跟废人没什么区别。”

孟竹皱了皱眉,随即冷笑一声,语气倒是放柔和些许,却让人听着更觉得诡异,“本座倒是不这么认为,骆大侠的手段了得,谁会知道有什么变故?你说是不是?”

“那是你太看得起我,”骆晟宇翻身坐了起来,动作有些迟缓,似乎是牵扯到了伤势,“就算伤势复原,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到以前的内力。”

孟竹轻哼了一声,伤的如此之重不死已经是大幸,要是能够及时用药医治或许可以恢复十成十的武功,不过他们现在在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哪里,别说大夫,就是连颗草药也找不到。

“听骆大侠这种口气,本座可听不出来什么着急,”孟竹想着就不禁长眉紧锁,只是那当事人却似乎置身事外,脸上并不见什么担忧之色,“看来骆大侠不怎么看重这身武功的。”

骆晟宇抬头瞧了瞧他,那人是靠着石壁坐在地上的,抬起头看站在旁边的孟竹,却丝毫没有矮人一截的自觉,“我自然在意,二十多年的心血。不过这种事情在意也没有办法。”

孟竹瞥了他一眼,转开目光不再瞧他,一扶下摆坐了下来,径自闭目养神。

“咱们这是在什么地方,我去找找上去的路。”骆晟宇看了看周围,寸草不生,格外的荒凉,地上都是细小的石子沙粒。

骆晟宇刚站起来就被突然一个窜身抢到身前的孟竹拦了下来,“骆大侠伤势这么重还是老实坐着吧。本座刚才发了信号,云天谷的人会找过来的。”

“你怎么不怕我的手下先找过来,或者那些武林人士先到这里,那岂不是不妙了。”

孟竹不屑的笑了笑,说道:“骆大侠在本座手里,你手下的人能奈我何?而那些大侠君子们,现在估计逃命还来不及吧?”

“说的在理。”骆晟宇听罢就坐了下来。

孟竹抱臂看着他,说道:“骆大侠好生镇定,你可知道云天谷的人一到你想逃走就不容易了?”

“恩,”骆晟宇点了点头,脸上丝毫不见担忧,说道“以我现在的情况也打不过你,所以逃走一点都没有可能。”

“你说本座将你带回云天谷去,是将你一剑杀了?还是慢慢的折磨?”

骆晟宇抬头去瞧他,脸色白的厉害,嘴唇也是发青,只是却不见狼狈,“自然不会一剑杀了我,要不然你现在就动手了。”

“说得好!”孟竹手一攥,骨骼咯咯的作响,虽然他脸上表情不变,不过不难看出是动怒了,“骆大侠莫非不怕死?还是你觉得我不会杀你!”他刚开始还语气淡淡的,可后半句就变得咬牙切齿,陡然上前一步,挨近了骆晟宇。

骆晟宇只是摇头,对上孟竹的目光,隔了半天才说道:“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杀我。不过……我真的不怕死。”

孟竹怔愣了一下,两个人挨得很紧骆晟宇的眼睛里很平静,似乎证明着那人没有说谎。他愣了片刻之后便是不屑的一笑,只觉得那人的冷静那人的话格外的虚伪,谁会不怕死呢,都是假的……

“我五岁之前是怎么过的已经记不清了,记事的时候起就是孤儿。一个那么小的孩子,活下来真的不容易。后来遇到了一个人,被收养了这才算是捡了条命,没有被饿死。”

孟竹身体颤了一下,很快就眯了眯眼睛,挥手说道:“本座没空听你废话。”他语气强硬,却带着急躁。骆晟宇的话让他一阵迷茫,似乎想起来以前的事情。宋辽战役不断,没爹没娘的孩子多了去,当然也包括他……

骆晟宇低声笑了笑,似乎没听到孟竹的话,继续说道:“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人为何要收养我……。过了没有半年,我就被送到一个地方去了,然后成了有爹有娘疼的孩子,每天有人教我习武读书……”

话说到此处孟竹当然是听懂了。

“你说我的命是不是捡回来的?所以……”

孟竹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那本座还真没说错,骆大侠真是狼心狗肺,骆家的人也算是养了你二十多年,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说得对。”骆晟宇似乎是说了太多的话,元气伤了有些累,闭眼靠在石壁上,“所以我不怕死。”

孟竹皱了皱眉,只觉得懒得与他说话,与这么一个“不怕死”的人,他似乎也没什么话可说。谁都有无可奈何,自己已经这般不堪重负,何苦又去管别人。

骆晟宇抬头看了看天色,明明应该是晌午时分,天却阴下来了,不过多久手背上就落了一滴雨,“下雨了,不知道会不会很大,找个地方先避一避吧。”

孟竹也没说话,站起来便往前去了。山里路不好走,虽然没有什么树木杂草光秃秃的,可是岩石多。

刚走了没多久雨就哗啦一下突然变大了,让人有些措不及防的感觉。骆晟宇赶紧上前一步抓住孟竹的手,“快点走,前面避雨。”

孟竹被他拉的一个踉跄,他哪里想到那个人伤的这么重了还敢强行运功,竟是展开轻功拉着自己往前跑了一段。他翻手一扣,改为抓住骆晟宇的手腕,说道:“哼哼,骆大侠还真是不怕死,不过本座可不想还没回云天谷,骆大侠就变成一具尸体了。你欠本座的,慢慢还。”

他说着一跃身,急跑了两步,就看到山壁上有个凹陷,提气一纵,拉着骆晟宇一起跳了上去。

雨实在是很大,短短的时间两个人身上都湿透了,几乎睁不开眼睛。躲进山壁的凹陷里这才松了口气,脸颊上水珠顺着低落下去,狼狈的很。小石洞一眼就能看到尽头,什么也没有,也生不了火,先不说冷不冷的,湿嗒嗒的衣服就贴在身上也够难受了。

孟竹打了个寒战,长袖一挥扫开一片土石,径自一人坐下来闭目运气,过了不久丹田中的热流浸透四肢百骸才舒了口气,虽然衣服还是湿乎乎的,却也好受了不少。只是小腹里隐隐的不舒服,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骆晟宇内力被封住了自然是不能动内息的,刚才强行调动,现在更是有点体力透支,有些天旋地转的,扶住石壁闭目片刻。

“这个给你。”

孟竹听着旁边稀稀疏疏的声音,一直也没睁开眼睛。骆晟宇内力被他制住了想必是不能调息的,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听到对方的说话声这才睁开眼睛。

骆晟宇走过来,低了个小油纸包过来。孟竹扫了一眼,那人抬着的袖子还在滴水,小油纸包上也有些潮湿似地。

“这是什么?”

孟竹抬眼问他,只是骆晟宇却瞧着他不说话。他停了片刻,然后抬手接了过来,打开小油纸包,里面就滚出几颗小药丸。

“这是什么药?”

“自然是给你的药。”

“哦?莫不是毒药?”孟竹挑了挑长眉,三颗小药丸在掌心滚了滚,“若是什么疗伤的药还是骆大侠吃了的好,免的冻死在这里。”

骆晟宇听着他刻薄的话不禁笑了笑,他面色灰白笑起来却显得从容,仿佛现在处在劣势的根本不是自己,“不是毒药,不过我吃了也不见效。”

孟竹皱了皱眉,不明白他的意思,托着手中的药丸拿近了闻了闻,顿时脸色大变,脸上的表情立刻就扭曲了。翻手将那几颗药丸仍在地上,喝道:“骆晟宇!我杀了你!”

骆晟宇动作很快,伸手一抄就将小药丸纳在了手心里。看到孟竹一掌劈过来也不躲,说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你身体不舒服自己比我清除的多。”

孟竹脸色铁青,虽然他不太精通医术,但孟卿孟晓都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都对医术有研究,他自然有点了解。骆晟宇给他的那几颗药不是安胎的还能是什么?

骆晟宇见他咬牙切齿的不说话,不禁又说道:“你现在五成的内力都被……它牵制着,若是不小心,就不怕那五成的内力也随着一起消失了么。”

孟竹气的浑身直颤,骨骼咯咯的作响,他真想一掌劈碎那人的脑袋。那人果然已经知道了……他如此想着就觉得屈辱。

沉默了半响,孟竹只是死死盯住眼前的那个男人,一个字也没说。随即反掌一扣,一把将骆晟宇手中的药丸夺了过来。几颗红色的小药丸在掌心里格外的鲜艳,闭目仰头扔进嘴里。

“本座不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孟竹语气淡淡的,然后靠近骆晟宇几步,接着说道:“骆大侠你听好了,本座不会让你死的,若是本座的功力不能恢复,再慢慢的与你讨回来。”

骆晟宇笑了笑就没有再说话,这种态度反而让孟竹更是气恼,只觉得自己一腔戾气根本没找到发泄的出口。

他攥了攥拳头,别过头去不再看这个令人着恼的男人,不过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情景。就在不久前,自己还一时大意被他制住了,强行渡药。他想着就觉得厌恶,嘴唇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个人的气息和触觉。

孟竹越想越是觉得烦心,干脆抬手背狠狠的在自己嘴唇上擦了两下,然后一甩袖子坐了下来闭眼休息。

骆晟宇本来瞧他皱着眉头以为是他身体又不舒服,不过看着觉得又不太像。等那人一串的动作之后,不由得就低笑出声。

孟竹听到笑声厌恶的睁眼,说道:“骆大侠似乎一点也没有阶下囚的自觉。”

“你在想什么?”

孟竹被他驴唇不对马嘴的突然一问文的一愣,有些糊涂,不禁诡异的瞧了他一眼。那人嘴角上带着微笑,两个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就对上了。

“在想我么。”

孟竹听了就想嗤笑,心道这人也太自以为是,只是片刻间脸上的笑容就僵了,不可否认,不管是不是厌恶恼怒,他刚才下意识想到的都是这个人。

第八章:匣子

雨下得太大,一直没有停的兆头,两个人就只能呆在石洞里出不去。孟竹冷着一张脸没再搭理骆晟宇,一个人坐在紧里面运功调息。骆晟宇则靠在外面一些的地方。

天色昏暗暗的,雨云遮着日头,根本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时辰了。孟竹调息了大半天,感觉身体舒服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药效的关系。只是一想到那药,他脸色就有点黑。不过……

孟竹微微正开了眼睛,骆晟宇似乎很紧张他的身体,换句话说那个人似乎很重视他怀的孩子。虽然想起来就让孟竹咬牙切齿,只不过这点倒是可以利用,最少牵制对方是可以的。

抬眼往洞外望去,雨是越下越大。骆晟宇就坐在那里,他面前的石头上都被雨水溅湿了,那人的衣服本来就是湿的,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一直没干还是又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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