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啊,阿宁闭上酸涩的眼睛,明天还是拉男人去圣地吧,他想了一个下午,决定还是干脆一点好,他都决心要和男人过一生,也不差这点时间,就算最后要做……阿宁脸上一僵,连脸红都忘了,他身体摇晃得更厉害,人生啊,他只是想像啊,为什么身体……阿宁坚定了决定,他明天一定要拉男人去圣地,不管男人怎么拒绝,谁理他啊!
阿宁握紧拳头,他此刻已经忘了,发情期内他只要出现在男人面前,就毫无抵抗力。
下午的时候,他就离男人太近,反而让他的问话,变成一场香艳无比的情戏。
最后还是阿宁光脚丫跳窗,隔窗怒吼了,才让男人再在看过阿宁洗脚并上床睡觉后,安分地离开家里,出门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至于这场午觉质量如何,从阿宁在松土时打得一个又一个哈欠就能看得出,实在不怎么样。
灶台下的火光慢慢熄灭,木柴发出一噼啪声,闪着一些零星的火花,掀开锅盖,锅内热水翻滚,一股乳白色的水蒸汽喷射而出,男人退后一步,等大股的水蒸汽散去后,提着满满一锅的水倒进木桶里。
再掺一桶冷水,男人用手确认一下水温,冬天雌性喜欢烫点的洗澡水。
男人把木桶搬到木板边上,再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放在床上,就去后院逮人。
一出房门,男人的头发就被一阵寒风吹乱,他眉头一皱,快步走向后院,半只脚才刚踏进后院范围,他见雌性的身体向后倒去,似乎蹲不稳,霎时,男人好像分成了两个人,一个还停留在原地,另一个已经冲到雌性身边,抱紧雌性,片刻,那留在原地的残影才消散不见。
雌性一怔,意识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软绵绵的倚靠进雄性怀里,被风吹得有些发红的脸颊,轻蹭着男人紧拥着他的铁臂。
“洗澡了。”男人温声道,一手放在雌性脚弯处,一手扶在肩胛骨下,双手一勾把阿宁轻松抱起。
“嗯。”雌性轻应一声,双手搂着男人后颈,把头枕在男人肩上,此时他已经忘记他刚下的决定,只感觉男人温暖的体温,让他非常舒适。
等雌性清醒过来,他们已经进了房间,他坐在床边,男人正单膝跪地给他脱鞋,阿宁盯着男人的发旋,手指扯着铺在床上的兽皮,留下一道道凌乱的痕迹,他心中暗恼自己的意识不够坚强,不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男人把雌性的布鞋放到一边,力道轻柔地想给阿宁脱袜子,阿宁学会做衣服的第二天就给自己缝了好几双袜子,还给雄性也缝了一双,不过男人似乎并不喜欢穿袜子,阿宁又拿回来,改小,自己穿着了。
阿宁把脚缩起来,脚底紧紧地贴在床边,不想让男人碰到。
男人抬头看着阿宁,金色的眼睛,在晕暗的光线发著微亮,阿宁与男人双目一对,脸上就泛起微红,他别扭地侧过脸,似有些害羞地低语道。
“会痒。”
男人嘴角微勾,没费多少力气就把阿宁的脚握在手心,雌性根本没有做多大的抵抗,雄性一握他的脚,他就浑身一颤,怎么也反抗不了,再说阿宁心里也没想过反抗。
许是一直包在袜子里,脚丫子的皮肤非常白皙,脚背能清楚地看到一条条青色的血管,脚趾纤长圆润,似有些羞涩紧紧的并在一起。
男人小心地握住阿宁的脚丫子,对于他而言,这长度只有他手掌一般长的小东西,太过脆弱并且柔软,仿佛他一个大力,就会不小心捏坏。
因此要温柔再温柔。
阿宁窘红着一张脸,他很想把脚收回来,但又舍不得烫着他脚心男人手掌的温度。
“伊鲁。”阿宁小声唤道,他喜欢男人爱不释手地握着他的脚丫子细细抚摸,如果他愿意喜欢他的臭脚丫,那么,他身体还有什么地方,男人会不喜欢呢?
也不知是不是进入发情期,阿宁近来思想非常感性,他露出甜蜜的微笑,拿柔软的脚底轻蹭男人手心,“要洗澡。”
男人抬头看了一眼阿宁,不舍地放开手,给阿宁找来布拖鞋。
阿宁穿上鞋子,瞧着似乎并不打算出门的男人,脸慢慢又红了起来。
有些遗憾的男人亲亲阿宁的脸颊,走进小隔间,把大锅放到一边,开始升火,他身后慢慢传来轻微的声音,男人数着声音,一件,两件,三件,四件,五件,进水声,沷水声……男人捂着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木柴塞进灶台里,点火。
火光一下子让晕暗的室内亮了起来,也让室内的温度慢慢上升。
男人转过身,阿宁光洁的后背赤裸在他面前,男人突然犹豫不决,也许春天他还是应该只建一间屋子。
第45章
冬天泡热水澡,那就是享受,阿宁叹息一声,快活的舒展开身体,似完全没注意到有人在他身后光明正大的偷窥。
阿宁其实很习惯在别人面前洗澡,从高中到大二,他所洗的澡堂都是开放式,一到洗澡时间就是一群男生一窝蜂进去,偶尔因为人太多,阿宁还和同学挤过一个喷头,直到三大,新的宿舍楼建好,才有了单独的洗澡间。
因此阿宁对于在男人面前洗澡并没有什么大反应,但不知道为什么,他非常别扭在男人面前脱衣服,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心底发毛。
阿宁二天洗一次澡,身上谈不上脏,他搓搓身上,扯下自己有些长的头发,转过身,看着坐在不知什么时候搬来的椅子上的男人。
男人表情很严肃,虽然眼神是对着他,但阿宁知道,男人是在想其它事情,而且那件事让他十分在意,以至于没发现他正在看他,阿宁有些吃惊,男人从没有在他面前心不在焉过,一次也没有,一直以来只要他在男人身边,男人的眼睛里永远都是他的身影——对于这点阿宁表示他即感虚荣又觉压力——阿宁歪着脑袋枕在浴桶沿,带着一丝自己也没发现的妒意,好奇地看着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伊鲁,你在想什么?”
“想房子。”阿宁话音才落,男人就立刻应道,充分表现出他对阿宁毫无防备。
一应话,男人回过神,他迷惑地看着笑盈盈的阿宁,不知道雌性在高兴什么。
“房子怎么了?”阿宁招招手,示意男人坐近些。
“我们还是建……几间房?”男人说到一半,又把话扭过来,他把椅子搬近些,坐在浴桶旁边,并顺手拿起挂在桶沿上的纱巾,拉过阿宁的手,帮他擦澡。
这语法没问题吧?阿宁想,他伸直手臂,还是也有这种说法,不是这世界本产雌性的阿宁思索了一会,开口问,“伊鲁,你说什么?”
男人手上动作顿了一下,自然地放下阿宁左手,又拉起他右手,道,“屋子要建几间?”
“哦,”阿宁没多想,他伸直右手,道,“唔,没想过。”他把头枕在左手上,脸对着床边的窗户,留着一条小缝的窗户吹着凉飕飕的风,让阿宁因为男人太接近而有些晕眩的理智恢复平静,他有些想让男人走开些,但又舍不得,最后只能自己折磨自己受着。
“现在想想吧。”男人好像也知道阿宁的难受,他把椅子换了一个方向,正好在阿宁的下风区,开始给阿宁擦背的男人瞥了一眼留着一条小缝的窗户,他其实很想把窗户关紧,雌性身体不好,哪能受得了风,不过如果关掉,阿宁说不定会跑到山上去泡温泉,他肯定不愿意让他抱着他代步,这么一个来回,男人顿时觉得还不如,让窗户开这么一个小缝。
“好。”
鼻间嗅到得似有若无的雄性气息,再加上男人温柔的动作,阿宁显得有些迷糊,他眯着眼睛,嘴里喃喃。
“明天我们一起去圣地吧?”
无声,男人默默地给雌性擦身体。
午觉没睡好的阿宁有些想睡,他打了一个小哈欠,才想换一个姿势趴着,就感觉到耳朵一阵湿热,一股浓烈的雄性体味包围着阿宁。
阿宁眼神一黯,呼吸微沉,他伸手弯过肩膀抓住男人的衣袖,还想说什么,耳廓就被嘴唇衔住,灼热的呼吸让阿宁身体几乎立刻有了反应,他呻吟一声,墨黑的眼睛瞬时朦上一层雾气。
“等我两天。”沉重的呼吸喷射进阿宁耳朵,他还没有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男人粗粝的舌头就探进他耳洞。
“呜!”阿宁紧紧抓着男人的衣服,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在男人肆意挖弄他耳朵的舌头上,他仰着头想逃开,但男人的手掌握着他的后脑勺,让他无法动弹,只能张着嘴发出难受又快乐的呻吟声。
男人把身体早软成一团的阿宁横抱起,他咬着雌性的耳朵,决定上床好好的品尝一番。
冬日的阳光穿着过薄薄的云层,悄无声息的钻进半掩的窗户,照射在窗边的床上,最后停留在偷偷探出被子的指间上,轻快的婉转跳跃,阳光并没有舞动多久,那只白皙近透明的手,就被另一只深色的手轻柔的放进被子。
雄兽轻手轻脚的做早餐,但无论多小心,碗筷锅铲还是会发出轻微的碰撞声,男人突然有些沮丧,果然还是要多建几间屋子吗?
阿宁睡得很沉,他昨天晚上消耗太多体力,一点没感觉到男人的动作,也听不见什么声响。
男人把早餐放进大锅里温着,灶台里点着小火,男人瞧了一会这灶台,也许也应该在卧室里建一个这个?
抱着兽皮被子的阿宁,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男人俯下身温柔的亲亲阿宁红扑扑的脸蛋,再一次把兽皮被子压实,便出门干活去了。
柔软的兽皮被子堆成一个小山,阿宁缩在最底下,蜷成一个团子,温暖的被窝,让意识渐渐清醒的阿宁有些不想起来,他懒洋洋的钻出半个脑袋,男人不在家,窗户半掩着,‘出太阳了?’阿宁自问,裹着被子,像一只毛毛虫一样一缩一伸的爬上窗,他把下巴抵在窗台上,推开窗户,灿烂的阳光立刻覆盖住雌性,阿宁感到脸上一暖,他揉揉半眯着的眼睛,细小的浮尘在明亮的阳光里微荡,红叶子树顺着微风轻晃着,不时有红叶轻轻打着旋,从树上落下点缀在泥色的土地上,从后院破旧的篱笆向外望去,是一片微绿深黄的小山丘,山丘上面是湛蓝湛蓝的天空,云朵是薄薄浅浅,风是轻柔温暖,阿宁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带着阳光特有的那种香味的空气,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好天气。’阿宁低语,面带笑靥,愉快地把窗户半掩上。
片刻,穿好衣服的阿宁再次推开窗户,让阳光照射进屋子里,他则慢慢腾腾的越过被子,爬下床,小心的把脚踩进靴子里,刚站直,腰上和脚上就是一阵酸软,阿宁咧牙,果然是腰软了。
一想到昨天晚上男人在他耳边的低语,阿宁脸上便开始燃烧,胸口那两个还有些微肿的小点,似乎又感觉到被粗鲁对待的疼痛与快感,几乎立刻就坚硬起来,胸口的异动,让阿宁脸更红,他犹豫一下才轻轻揉揉胸口,轻柔的动作舒缓了身体的骚动,阿宁松了一口气,他真得不想再来一次了,要知道昨天晚上,就一个晚上他就射了五次,五次啊!阿宁捂住滚烫的脸,他绝对会肾虚!
第46章
阿宁背着属于他的小竹筐,沿着部落特意开辟出来,通往山上果林区的道路,慢慢向雌兽聚集地走去。
与路过的雌兽打了一个招呼,阿宁并不认识这只雌兽,但是他还是非常乐意与有善的人们打招呼,也不知道为什么,阿宁打这次回到平原部落起,他是住越久越觉得平原部落哪里都好,就是路边的一朵小红花,也会让他开心一个下午。
晴朗的天气,让阿宁心情十分舒畅,他哼着谁也听不懂的小曲,走进雨篷里,此时,雌性大多都进林子里采果实,剩下的人,不是不爱吃这些东西,就是在等人,因此阿宁一扫眼,就看见光线最好的一处,利安和艾尼——布摊老板,与利安一样自力更生的主——正交换着手里的物品,还有一个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的兽人。
“文伦?”阿宁瞪大眼睛,他记得文伦他是雄性吧,为什么他会在这里面?
“早上好,阿宁!”文伦兴奋地大声打招呼,殷勤帮阿宁把竹框从他背上拿下来。
“早上好,利安,艾尼,早上好。”阿宁眨眨眼睛,疑惑地瞧了一眼利安与艾尼。
明白阿宁奇怪什么的两只雌性轻笑出声,单纯的文伦早被他们两个套干净底了。
“是他的雄性抓他来的,还特地交待我们,一定要教会他怎么做一只合格的雌性!”艾尼话香未落,就拍着雨篷的柱子,哈哈大笑起来,豪迈的笑声与他艳丽的外表极不相称。
温柔的利安已经把文伦当作一只雌性看待了,因此对雌性无比体贴的利安轻咳两声,扯扯艾尼的衣服,示意他适可而止,没看见文伦已经快缩成一个黑点了吗?
阿宁倒没觉得那里好笑,也许是因为他没看到伊莱那张乌黑的脸,他思索了半天,左拳轻击右手掌心,恍然大悟,“是那只雄性啊!”那只把文伦压倒的雄性!
“他叫伊莱。”文伦扁扁嘴。
“哦,”阿宁点头,打从他知道雄性可以变成雌性,但雌性不能有转变成雄性后,他对这类事表现的都很平淡,阿宁从竹筐里拿出一个用大碗倒扣住的盘子,“来,尝尝我做得小点心。”阿宁愉快地把他早上的成果放在桌上。
“用绿草和鸟的肝做得。”阿宁其实并不会做什么小点心,只是早上把早餐从大锅里拿出来时,不小心把盘子打翻了,食物掉进水里,他索性把食物都泡进水里,煮了,结果就煮成一大团碧绿透明的小点心。
阿宁吃过发现味道不错,微甜带酸,就把点心切成小块,带来给朋友们品尝。
“好吃!”文伦大声赞道,一口一个,吃得飞快。
不是很喜欢吃甜食的利安非常给阿宁面子,捡了一块最小块。
“嗯,不错。”喜欢吃酸的利安又捡了一块,这次他特地选有深绿色小点的点心,利安吃进嘴里,果然,真酸,真好吃。
“唔!”早在文伦说话时,就挑了一个最大往嘴里塞的艾尼眼睛发亮,他对阿宁竖了一个大拇指,迅速的捡了几块包进纱巾里,带回家给他亲爱的小弟尝尝,把小包放进竹筐里,艾尼反身就和文伦争夺剩余不多的点心。
朋友们的表现让阿宁有些得意,又有些不好意思,他想到这点心制作方法,再看利安一直挑有深绿小点的点心,就感到无比汗颜,他是搅都没搅啊。
不过即使这样,也能做出合大伙味口的小点心,他的人品果然很好,阿宁在心里小小的骄傲一下。
“对了,我早上看到你家伊鲁,又被人围殴,你们还没决定进圣地?”艾尼嘴里含着小点心,八卦的问道。
文伦立刻抬头看着阿宁,眼里闪着希望的光芒。
坐在文伦对面的利安,一抬眼就看到文伦的表情,他嘴角微弯,慢慢咬着小点心,心里为那只叫伊莱的雄性哀悼一声,有这么一个爱人还真可怜。
阿宁没有发现文伦的视线,他满脑子都想着他家的雄兽,满心都在担心男人会被打伤,“伊鲁说,要我再等他两天。”阿宁嘟嘴,又立刻抿回去,“两天后,他要是再说其他的,我一定,一定……”他显得有些苦恼,一定什么,没有多少威胁手段的阿宁,最后道,“一定要把他绑去!”
文伦眼里的希望瞬间消逝无影,虽然没抱多大希望,但文伦还是被打击到了,难不成他真得要变成雌性嫁给伊莱,不想嫁的雄性在心里涰泣道,要变也要伊莱变!
艾尼耸耸肩,对于阿宁没多大成功率的威胁,表示不在意,他想想,决定还是不告诉阿宁,被人围欧的雄性最后把围欧的人都撂倒了。
把最后一块小点心吃进嘴里的利安,温柔的摸摸已经陷入一片黑暗的雄兽,道,“去摘果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