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孽(生子)+番外——风之岸月之崖
风之岸月之崖  发于:2012年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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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也确实也没认错人,只是……

见楚云雷那副笃定的样子,子莫长叹,将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拉上前来:“夜竹,此人你可认识?”男子被子莫拉到跟前,皱眉看了楚云雷片刻,而后才在对方那满是期翼的眸中,淡淡的说了一句:“不认识”。

一句话简单的三个字,却重的犹如千斤猛的砸在他的心上。让他脚下步子险些踉跄。

听那夜竹的话,子莫勾唇轻笑,一双眸子隐含笑意的朝楚云雷看去:“公子,你可听见了?夜竹并不认识公子,看来公子当真是找错人了”

言罢,转身就要同夜竹一起离开。

楚云雷楞在原地,看着他那对自己毫无印象的样子,决然转身离去,心犹如被千匹马蹄踏过。

他说……不认识?

他说……不认识?!

那……!那当真是他认错人了?

不,他没有认错,那人就是他找了一年的人,高子渐!

双眉紧得到一皱,想着他那一副当真不认识自己的表情,楚云雷心中只剩下愤怒二字。运功提起,他飞身上前就打算将人强行带走。前方的子莫一直注意的着他的动作,当子莫发现楚云雷欲要强来之时,回身出掌,硬是将身旁的人往后推去,自己上前,同一楚云雷正式交上了手。

踉跄向前奔去几步,当高子渐转身时,眼中所见,楚云雷一掌打在子莫身上,当下另子莫的身体向后砸去落在地上。见愤怒中的楚云雷,似是隐隐动了杀机,高子渐心头一紧,不顾其他飞扑上前。

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可他却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样子,还打算跟别人一起走,心头又怕又怒的楚云雷,将心里压抑许久的不快,都发泄在了这倒霉的子莫身上。知道他并不是自己的对手,楚云雷也没有要下死手的打算,只是他没有想到,当自己朝着那人在出一掌时,高子渐会突然出现,毫无疑问,着一掌自是落在了高子渐的背上。

噗……!

楚云雷自认他并没有用太多的功力,因为他此时本就毫无杀人之心,可是不知为何,那人接了他一掌,居然会严重到口吐鲜血。

这下楚云雷慌了,乱了也迷茫了。

“夜竹!夜竹!”将人抱住,看他脸色发白,子莫神色异常难看,抬眸朝楚云雷望去,眼中满满的都是愤恨之色。

“夜竹乃我子夫,大病初遇故带他出来转转,不想公子却此番刁难到底是为何意?!”愤恨的咬牙。子莫起身将那他扶起,手把上他的脉搏,混乱无章,心一紧,子莫也不敢再多留,扶着人转身就走。

该死,原本想着高子渐在药炉呆得太久,今天难得遇上傲堂王成亲,遥京百姓同喜,才带他出来走走,那知道居然会遇上楚云雷这人。那一掌落在他的身上也无大雅,但若是高子渐,他这才愈的身体如何承受?心里担忧,脚下步子也更快了。

愣愣的站在街头,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楚云雷脑子里回想着的只有子莫的那句话。

子夫……子夫……

他居然是那人的子夫?

在北国子夫的称呼就如妻子一般,而丈夫在这里又叫做夫储。但这种唤法,针对的全是那些夫夫。

如此说来,他高子渐……他的夜阑,现在是别人的……子夫?

第三章:牙印

影西移,月影西斜。

繁戌幽静的山间,竹身随风摇摆不定,偶然的鸟鸣伴随着虫吟自宁静的夜间传来,隐藏在竹林间的小屋,门口高挂着两盏泛黄的灯笼,隐隐照凉着黑色的夜。

夜色间,月光轻轻将小屋包裹其中,由竹建成的小屋在月色的照耀下散发着如墨般得气息。

他一身黑衣,隐藏了自己周身的气息,站在屋外,一双眸子,透过跟前的窗户,直落在屋内,那已经熟睡得人身上。跃窗而进,他不动声色的来到这人床前。

——那位莫大夫和高子渐现在居住在繁湖的药庐,据繁湖的百姓所说,两人是一年前的时候才来到北国的,那莫大夫除了偶然给镇上的百姓治病以唤一些生活所需,很少有人见过他,对于他的事所知并不详细——

想着之前神烈的话,楚云雷立在床前,看着他那恬静的容易微微蹩眉,原来一年前子莫便将他带来了北国,难怪他巡边南唐也找不到他。双眉轻拧,楚云雷伸手,点了他身上的睡穴,而后将他抱起,悄无声息的离开小屋,犹如他来之时,不带一丝气息。

宁静的夜,溪水潺潺,林间隐约传来的虫鸣和着树叶微微沙响的声音,伴随着潺潺水声,共普出幅山水墨画。

泉水泛着银光沿着山坳飞流而下,水面波光粼粼犹如装载了漫天繁星烁闪。河岸边的枫树叶下,楚云雷拥着那靠在自己跟前,双眼紧闭的人,剑眉微拧,风一舞,漫天枫叶四处而扬,卷起了他们的发。

“……嗯……”

怀中的人动了动,睫毛轻颤,似有醒来的痕迹,楚云雷低头,当真见他缓缓睁开了自己的眸子。

“醒了?”

听耳边传来那略为低浑的声音,高子渐浑身一震,抬眸,随即映入眼帘的,竟是前些日子在遥京街上遇见的男人。满身戒备,高子渐起身欲想离他远远的,奈何他才刚刚一动,楚云雷手下微一用力,就硬将他按了回去。

“放开我!”挣扎不过,高子渐皱眉,眸中全是愤怒之色。

看他那动怒的眸子,想着他现在的身体堪比那文弱书生,低低一叹,楚云雷放松了自己手上的力道:“到现在你还想要躲着我?”

“公子,此话何解?我与公子素不相识,反倒是公子你再三纠缠,莫不是北国王室皆有半路认人,夺人子夫之喜好?”

北国国风,高子渐也仅是略之一二,凡是被北国王室之人看上的,不论你何种身份,谁人子夫皆都是一个字,抢!哎北国天下,其实男人远比女人可怜。

听他话中毫不掩饰的嘲弄之意,楚云雷手下一紧,将脸埋在他的项颈间:“你当真如此恼我,非要这般故作不识吗?”

其实自高子渐失踪之后,楚云雷气也消了,也想明白了。

杀父仇人如如何?

即便他高子渐会因为高项隅的死而怨恨他一辈子,他也要将这人锁在自己身边,锁一辈子。

挣不过他,高子渐索性放弃挣扎,任他这样抱着,无奈长叹:“公子当真是认错人了,我并不曾见过公子”

听他还是说不认识自己,楚云雷心中一疼,抬头看他:“你是当真不认识我?还是故意这么说的?”

“我从未见过公子,那夜是我初次与公子相见”

听他语气中满满的笃定之色,楚云雷眸色一变,手下用力,扯开了他的衣衫,露出了大半个上身。

“你做什么!?”恼怒,高子渐当真愤怒,挣扎着想拉好自己的衣服,却被楚云雷抓住双手反于身后。面色泛红,高子渐的眸中写满了屈辱,愤怒。

“还记得你肩上的这个牙印是怎么来的吗?”两人贴得过近,楚云雷的呼吸几乎都喷洒在他的脸上。

紧闭双眼,高子渐别过脸,想要避开他那温热的呼吸,心跳得太快,让他有些乱了思绪。

肩上的牙印一直以来都是他心里最大的疑惑,那清晰可见的痕迹就像是某个独特的印章,一旦印上就再也无法取下。他曾经试着想问子莫,这牙印是怎么回事,居然会烙在他的肩上,最后他还是没有开口,直觉告诉他,他不会愿意想起有关这牙印的事。却没有想到今天居然……

“我帮你回忆一下吧”

音落,楚云雷抱过他的身体,让他跨坐到自己身上,随即低首,张口咬在他的肩上,咬住哪个痕迹。

“啊……!”吃痛,高子渐忍不住叫出声来,脸色苍白的他眉头紧拧,高扬的头显示着他肩上传来的痛彻入心扉,被楚云雷抓住反在身后的手紧握成全,指甲镶进肉里,液体缓缓滴落。

——记住你肩上的这个痕迹,它是属于我楚云雷的——

思绪见,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闪现。

——我给你一个机会选择,一是离开,从此与我楚家在无半点关系,二是留下,终其一身追随于与我——

这个人……这个人是他?

——大哥,夜阑的事我自会处理,但若大哥想杀了他,先杀了我!——

夜阑?他真叫夜阑?那一幕是怎么回事?

模糊的视线,他看不真切,想要探寻什么,心口却猛然一疼,犹如蚂蚁撕咬爬过,让他不敢再想,紧皱着眉,他有些无力只得勉强靠在楚云雷的身上,呼吸急促。

察觉到他的异样,楚云雷松手,擦去他肩上被自己咬出的血迹,抬头朝他看去:“夜阑,夜阑”

看他那脸色惨白,浑身轻颤的样子,楚云雷皱眉,拉过他的手腕,刺眼的红线自他手腕处开始向上蔓延,那鲜艳的红色犹如一条妖涟的赤炼王蛇。眸子瞬间睁得老大,楚云雷的眼中写了不可置信。

身上的人终是难以忍受那犹如被千毒千蛊撕咬的疼痛,浑身颤栗着倒他的身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抱着这人,楚云雷……怕了。

第四章:失控

“蒋旭,到底怎么样了?”

客栈内,站满了楚云雷身边的人,蒋旭坐在床榻边上,看着榻上的人,那由手腕处一直蔓延到手臂上的赤炼王蛇,双眉紧紧拧到一起,凝重的神色使的屋内的气氛降至零点。

榻上的人,脸色苍白,但神色还算平静似是睡了过去。拿出银针,蒋旭在那赤炼王蛇般得血色筋脉上落下几针,而后在运功行气由他手臂之处开始往手心推去,黑色的液体穿过银针犹如一条细小的江河流了出来。

“这……!”看着那从高子渐手腕处流出的液体,楚云雷睁大了自己的双眸,蒋旭轻轻一叹把出银针,在用帕子擦去他手上的液体随即将伤口处包好。

“我只能暂时压制他身上的毒,若毒血蔓延到心脏,就算了神仙也药石无灵”

听这话,楚云雷皱眉:“他怎么会……”

抬眸看他一眼,蒋旭不言,而是转身朝一旁走去,将银针收好之后,继而开口:“我曾听说有一种法子可以令将死之人起死回生,但此法子弊端极大,很少有人用他”

蒋旭话落,所有人都闻到了空气中那丝丝骸人的气息。

回眸淡淡的看了楚云雷一眼,蒋旭开口:“以毒养人”

音落,屋内再次鸦雀无声。

楚云雷敛眸,一双本就犹如蒙上层霜的眼睛此时却隐隐透着血腥的光芒,令站在他身后的神烈等人不由得都生生打了冷战。

以毒养人,这法子楚云雷也曾听闻,这是将一些毒物捣碎,倒入瓮中,在里面蒸上十二个时辰,使其毒性穿透肌肤彻入体内,以毒性相撞之效,来刺激那将死之人微弱的生存几率。若成功,此人以后变是天下巨毒之人——碰则死。若失败,白骨一堆任其腐烂魑魅。

想到此法,楚云雷浑身不由而栗。而蒋旭的下一话却如圣旨一般让他大大的松了口气。

“不过,这也只是江湖流传,连我都不会的法子,更别说其他人了”

“那这夜公子身上的毒……”

听神识的话,蒋旭皱眉:“他身上的毒,相比是当初在命悬一线之时,救他之人素手无策才出的下下之策”话落,蒋旭抬头望向楚云雷。

之前在给高子渐整治之时,隐约的他发现他体内残留的弄杞毒素,与另一毒物相冲相撞,二者夹在一起无法彻底散化,时日一长,竟衍生出了第三种毒性,而他手上的那条“赤炼王蛇”正是拜第三种毒性所赐。

“他身上的毒,我目前无法得解,若能知晓当初救他那人到底用了何种毒物一切皆好办了”

话于此,楚云雷的眉拧得更紧了,或许他改带蒋旭去见见那人。

黄昏时分,当子莫踩着疲惫的步子回到小屋之后,远远的就看见那站在自家门前的人,皱眉,子莫神色淡定大步踏上前去:“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看他皱眉一双眸子闪着恨恨的颜色直望着自己,楚云雷心中明了,想必子莫已经知道半夜将高子渐劫的人正是自己了吧。

对方开门见山,楚云雷也不啰嗦:“夜阑身上所中的是什么毒?”

听他开口,子莫哈哈大笑,那神情与那夜的书生气质判若两人。恨恨的看着眼前的人,子莫咬牙讥讽:“怎么?当初不是你给他吃下的弄杞吗?现在怎么反倒过来问我了?”

闻言,楚云雷双眸一凛,眼中泛着点点血腥的色彩,微风轻拂,撩起他一身的黑衣,长发微扬的他此时在夕阳的包裹之下,显得危险却又那么高贵。

看着那双眸子,猛然间,楚云雷突然想起一年前那个被高子渐护住的黑衣刺客。

“居然是你”

看他似是认出自己,子莫当下也毫无惧色,站在原地与他对视:“想起来了?那是不是打算在这杀了我呢?”

这人当初夜探客栈,另高子渐的身份彻底曝光,后又将人带走,想想楚云雷就一肚子的气,但是……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

“夜阑身上除了弄杞,到底还有何毒?”

话又回到了起点上。

“呵,你当初不是欲置他于死地吗?现在这又作何解释?”

“回答我!”被他激怒,楚云雷一掌打向身旁的竹子,一阵掌风却吹的整片竹林摇晃不定。

无畏与他动怒的表情,子莫站在原地,冷冷的直视着他:“十年前,自子渐接到任务前去抓你的时候便在没有回过行阳,哪怕后来我将你劫走,让你意外失踪他也没有回去,为了你,他尽可能的对高项隅隐瞒你的行踪,哪怕是以楚严为饵,也不想让你涉险,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废他武功,断去他唯一生存的条件,几乎令他丧命,你可知道行阳被灭,唯一的妹妹死了,他几乎有了放弃求生的念头,这一切全是拜你所赐!”子莫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就像一把响鼓狠狠的敲在他的心上,忍着心里波涛骇浪,楚云雷面色严峻,浑身散发骸人的气息:“够了!”音落,不知他是不想再听下去,还是害怕在听下去。直接动手,朝子莫袭去。

瞧他这明显有些失控的神情,子莫侧身险险闪避,口中却依旧不停的道:“楚严和高项隅之间的恩怨本就该由他们自己解决,可偏偏作为棋子我们却无能为力,而你!——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横插一脚!”或者说,如果他不是楚严的弟弟,如果他当初没有去哪什么雨林,如果他没有遇到高子渐那今天的这些都不会发生。

听明白了他的话,楚云雷心中也恼也气。他高估了自己,他真的高估了自己,当年他以为将这人留在身边观察是最好也最有保障的,但是他算漏了,真的算漏了……

倘若,他们都从来不曾动过心,那生与死于他们而言又有何惧?

只是……人一但有了心的牵挂,莫说死,哪怕对方只是被人揍了一拳自己也心疼不已,恨不能将那人打个半死。

子莫武功本就不及楚云雷,处处闪避皆受制于人,已然负伤的他,身体不支,楚云雷横腿一踢正中他的心口,身体失去平生笔直的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滚了几圈。

停下攻势的楚云雷双手负于身后,心中怒气消去大半的他看着眼前的人,神色不在同之前那般。

而屋内正四处寻找痕迹的蒋旭,似是知道他并没有杀人的打算,所以自两人动手的时候就没有出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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