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转弯急诊+番外——北小安
北小安  发于:2012年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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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里,唐柯果然尽心尽力的照顾着病号萧洛。其周到细致让萧洛幻觉自己不只是普通的发烧感冒,而是什么重病绝症……

就在挂点滴的第四天里,唐柯接到了李教授的电话。

“臭小子你跟我说你妈生病住院了需要照顾,可你妈明明在外地!”

唐柯尴尬的咳了一声,在萧洛困惑的眼光下走到走廊上讲电话:“教授啊,抱歉骗了你,可是我说个不相干的人你肯定不能给我假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下午过去把剩下的工作做完……现在不行,我尽量。求你了教授,再给我点时间……好吧,再见。”

等他收线进来,萧洛问:“李教授找你回去上班吧?”

唐柯故作轻松的目视前方:“没什么事儿,不用管他。”

“唐柯,我看你还是回去吧。我知道你想跟、跟我呆在一起,可是工作不能不做啊,因为我耽误大事我会过意不去的。”

唐柯坐到床边捏了一下萧洛的鼻尖:“你对我来说是最大的事。”

“咳咳。”萧洛不自在的移开目光,并觉得有些心跳加速,“这样我会觉得自己是累赘。”

唐柯犹豫了一下,随后道:“那好吧,我一会儿过去,在这之前……”他坐到床前,笑微微的凝视了萧洛。

萧洛也含笑等待着他下面的话。只见唐柯凑近他说:“在这之前,给我一个慰劳之吻吧。”

然后就趁着萧洛还在愣神的空当贴住他的嘴唇亲了一下。

起身之后,萧洛圆瞪双眼,脸庞已经红透了。唐柯心满意足的欣赏着对方表情,并对他的反应相当期待。

萧洛张了张嘴,挤出一句:“会传染给你感冒的!”

“……”唐柯哭笑不得,“就这点感受?”

萧洛低下头窘迫的揪着床单:“你干嘛啊。”

“我实在是喜欢你嘛。”

萧洛的头埋的更低:“那、那也不要这样啊。”

唐柯摸摸他的头发:“你好好休息,回家的时候注意安全。用不用我明天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那好,我走了。”

“再见……”

唐柯走后,萧洛才松了口气。刚才真是要紧张死了。萧洛觉得自己跟不上唐柯的节奏,刚刚适应语言上的挑逗,对方就开始运用肢体了。天知道再过一阵唐柯会不会把他倒……扑倒……扑倒!

萧洛被自己幻想出来的场景吓的一抖,赶紧甩甩脑袋镇定。

原本百无聊赖的打针时间就在萧洛胡思乱想中度过了一大半。临拔针时他接到了一个朋友的电话——陈寒。

高中时两人是关系很铁的好哥们儿,要不是工作上距离太大,没时间联系,两人大概要一直铁下去。在唐柯出现以前,这哥们儿在萧洛的好友名单上可是第一位的。

15.思想斗争

陈寒经常在外跑生意,但是很惦记着这个老朋友,最近不知在哪儿打听到萧洛生病的消息,连忙打来慰问电话。

萧洛在感到意外的同时又十分欣喜,觉得自己虽然朋友少,但不算白交,都是很关心自己的。

于是第二天,唐柯一进病房便诧异的看见了笑盈盈坐在病床前的陈寒,三人之间流动着诡异的气氛。

萧洛很开心,努力寻找着话题。陈寒依然文质彬彬的,当唐柯跟萧洛讲话时,他温和的目光就在两人间流转,那笑不语不语的样子,看的唐柯直发毛。

“一会儿中午出去吃饭吧。”唐柯对萧洛说,然后转向陈寒,“一起来?”

陈寒推推眼镜摇摇头:“不巧,我中午还有事情。”

“哦,那太可惜了。”唐柯转回头看向萧洛,不厚道的笑了。

萧洛看出他的心思,无奈的咧了下嘴。

陈寒在这坐了不到二十分钟接了五个电话,着实是个公事缠身的大忙人。萧洛看他百忙之中还抽空给自己削了个苹果,顿感尴尬,就说:“你这么忙还是回去吧,工作最重要,昨天都叫你不用过来了你还来。”

陈寒:“其实没什么事,我们新上任一个部门经理,凡事我都得看着点,过几天就好了。”

“你不能这样啊,平时总不在公司,底下员工偷懒都养成习惯了,多不好。”

陈寒一副挨了说还挺高兴的模样:“我平时对他们管理很严格,出不了什么问题……”之后摇摇头,“也就是你,敢这么批评我。”

“……”

“咳咳。”唐柯觉着气氛有些怪,“药要打完了,我去叫护士。”

等护士进来换了药,唐柯心里憋着那点疑惑也差不多明了了,早看这个所谓的高中同学有问题,那种看萧洛的眼神,不正是自己一个月前的翻版么?可惜老子比你早了一步,身份自然是不同的。

中午三人一起出了医院,陈寒公司的新经理办事不甚利落,弄错一个合同,急需他处理,纵然他有万般不乐意也得火速赶回去。

旁边萧洛似乎比他还急,反复强调自己病情已好转不少,身体无大碍,不需要别人挂念。

陈寒被他催促着上了车,依依不舍的看了萧洛一眼才走人。

之后萧洛跟唐柯去了一家日式料理吃午饭。

坐在封闭的榻榻米雅间里等待服务员上菜这工夫,萧洛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好久都没跟唐柯这样坐在一起吃饭了。记得还在治疗阶段时,唐柯经常邀请自己去各种饭店餐厅小吃店寻找美味,两人边吃边聊,时间过得很快,感情的增进也是飞速的。

如今看着坐在对面仍然温文尔雅的唐柯,萧洛却觉得很不真实。首先两人关系发生了变化,虽然萧洛执意认为还是朋友,但却无法做到从前那样自然洒脱。其次,想象中的绅士并不是那么完美,经常对自己出言调戏以及动手动脚……

正在想着,对方发话了:“我说……你最近话变少了啊,以前不是很话痨的吗。”

萧洛被问的一愣,随后道:“嗓子痛不想说啊……再说我以前哪里话痨了??”

“没有吗?以前我俩在一起基本都是你说我听。”

萧洛不以为然:“那时你是医生嘛,当然是我说你听了。现在话都让你说了我自然没话说了。”

“怎么,你还不爱听我说话?”

“那要看说什么。”

唐柯起身来到萧洛身边一屁股坐下,凑近他说:“那我说什么你爱听?你提出来我照着样说。”

近距离的接触让萧洛顿时紧张起来,“你、你只要别总说奇怪的话就好。”

唐柯学着论坛上网友的语气道:“奇怪的话是神马啊~~~”

由于知道唐柯的脸近在咫尺,稍微一转头就能看见对方眼睛,萧洛只好斜着眼睛看桌角:“你最近越来越肉麻了……”

“你害羞啦?”

“没有。”

“那脸红什么?”

“没有!”

“转过来让我看看。”

“不要……哎你别过来……喂!一会儿进来人了。”

服务员拉开拉门上菜的时候,两人刚刚分开。一方笑容满面洋洋得意,一方愁眉苦脸头发凌乱,却统一面色泛红。

服务员迟疑着说:“二位先生要不要开空调?”

“……”

“……”

金盏最近忙起来了,他对新助理十分不满意,整天吵吵着要换人却得不到回应,于是没事就在家抽风。萧洛满怀心事懒得理他,他就主动缠上人家。

“新助理就是那天泼我水的变态小子,也不知道丫受什么刺激了,天天拉个死人脸,我还得看他脸色行事,真憋屈。”

萧洛不置可否的一耸肩。

金盏平时花天酒地号称朋友无数,但知心的没几个,萧洛算是一个。虽然两人总吵,但除了他金盏还真找不出第二个能跟自己聊聊烦心事儿的人。此时看了他这个反应就十分不满:“你这是什么态度嘛,也不安慰我两句。”

萧洛拿遥控器换了个台,眼睛始终没离开电视机,说:“安慰你。”

“……”金盏沉默的看着他,“你能再冷淡点吗?”

“我哪里冷淡了?”

“你一对上我就变得好冷淡!”想了想又说,“你个性冷淡。”

萧洛震惊了:“你才性冷淡!”

“你要不冷淡干嘛三番五次的拒绝人家的求爱。”

“这有关系吗?不要扭曲事实。”

“怎么没关系。我就从来没看见过你去哪儿消遣,你是不是男人啊,没欲望的吗?”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花心滥情啊?”

“有人真心爱你认真追求你也没见你动心啊。”

“可、可那是男的啊,我要谈恋爱干嘛不找个姑娘好好培养感情,而找个男的呢?”

“那你为什么不拒绝唐柯?”

“我怎么没拒绝……他不肯放弃嘛。”

“我可没看出来,你要是真不愿意还怕没办法甩掉他?”金盏越说越觉得生气,感同身受的愤愤不平道:“人家对你多好啊,生个小病就天天接送,工作不做了也要陪你。你不声不响的接受人家对你的好,却不领对方的情,亏心不亏心啊。”

萧洛被这一番言论批评的无言以对,他噌的站起来对金盏怒目而视。金盏也严肃了表情盯着他。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了好一会儿,萧洛一转身进了卧室,再没出来。

金盏眨了眨眼睛,随后摇摇头苦笑一声。

萧洛是真生气,他从没想过会有人这么评论他。听金盏的意思,自己大有玩弄别人感情的嫌疑。

他在小卧室里心烦意乱的踱步,怎么想都觉得金盏是在放屁。自己哪儿有那么无耻那么不堪?他和唐柯两个人的事,一个外人什么都不懂就瞎说!

萧洛从晚上八点一直烦躁到十一点,最后被困意侵袭频频往枕头上栽。他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浑身都凉的一抖。

推门来到客厅,金盏那屋已经熄灯,看样子是睡下了。萧洛没开灯坐到沙发上,做了几个深呼吸,头脑慢慢冷静下来。

想想金盏的话其实也有一定道理,纠缠不清什么的,的确让人受罪。自古没有被追求者比追求者更痛苦这一说,萧洛自己都觉得难过,更何况唐柯。他们之间,不能再这样暧昧下去。

萧洛坐在黑暗的客厅里想了一夜,在接近天亮时歪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16.去旅行吧

唐柯是在午间休息的时候被叫出去的。对于萧洛的到访,他感到万分高兴,只是今天的萧洛看上去很不平常。比平时更惨的脸色,眉间藏着的忧虑,仿佛预示着他此行的目的。

两人来到会客室,唐柯笑微微的迎过去:“怎么想起来到这了?看我?”

萧洛穿着一件小风衣,领子立起,把自己包裹的十分严实:“我,我来和你说两句话。”

如此不自然的语气让唐柯心中疑虑更加扩大,勉强维持着平静说:“就两句?那坐下说。”

“不了,站着就好,反正,反正只有两句。”

“行,我陪你站着。”

萧洛微微抬头严肃的望向对方眼睛:“唐柯,谢谢你这么长时间对我的照顾。”

唐柯盯着他的脸,笑容快要维持不下去:“第二句呢?”

“唐柯,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做恋人,不要问我为什么。”萧洛说完慢慢低下头,到此为止,他终于把来时积攒的勇气全部用完。

如果对方再继续逼他,他大概要发狂了。

唐柯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儿,才开口:“只有这两句?”

萧洛点点头。

“以后也不打算和我说话了?”

萧洛摇头,又点头,又摇头……

唐柯苦笑起来,自己都觉得悲伤起来:“本来今天打算带你去吃川菜的。”

“……”

“我发现了一家新开的馆子,很不错。”

萧洛把头低的不能再低,天知道他现在有多矛盾,即舍不得对方,又不想听对方说话。唐柯的每一句话都可以干扰他的思想,他不想,决定好的事要履行到底,他不能继续被左右。

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唐柯平静下来,并且挫败的发觉自己对于萧洛的某种执拗毫无办法:“真的决定好了?不反悔了?”

萧洛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那好,我知道了。”

萧洛吸吸鼻子,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忽然一笑,接着转身跑出大门。

唐柯望着已经没人的大门口,嘟囔道:“真的就只说了两句啊……”

不知不觉,天上开始飘了雪花,今年冬天是个暖冬。让年轻人体会了很多好处,各种款式风格迥异的服装,很容易就能穿出保暖的效果,于是街上多出不少轻盈的亮点。

CM门前路过一辆辆保姆车,偶尔出来的明星艺人都能让埋伏在各处的粉丝们激动一把。萧洛下了车踩着雪,一路小跑进办公大楼。

迎面看见金盏走来,身后跟着他那别扭的助理。

“嗨~~~今天不是休假吗,还来公司?”金盏心情看上去不错,主动跟萧洛打招呼。

萧洛拍拍头上的雪花道:“来找你的。”

金盏对于这个答案有些惊讶:“找我算账?”

“你能想点好的吗?”

“可以,你来接替我录节目的?”

“我回去了……”

“萧大哥,找小弟有何贵干?”

“陪我去喝一杯。”

金盏沉默了。

萧洛无力的瞪他:“去不去?”

金盏犹豫再三,回头问助理:“你说呢?”

高高大大的助理十分不屑的转过头去。

金盏忍下想踹他一脚的冲动对萧洛说:“我陪你去。”

两个死对头兼死党来到一家小饭馆,要了个雅间,面对面坐下。

金盏察言观色了半天道:“我们差不多有一年没这样坐在一起吃饭了?”

萧洛掰开筷子看都不看他:“一年零三个月。”

金盏咋了咋眼睛:“我说,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有啥想不开的事跟哥们儿说说,看你那眉头皱的都能拧出水来了。”

萧洛闷头往嘴里扒拉两口饭,又塞了一口菜,胡乱嚼两下就着酒水咽了下去。金盏眼巴巴的等着这位哥说点什么,可眼瞅着对方饭已经下去一半了,还没有任何推心置腹的言语讲出来。

好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他无视,老子也正饿着呢,开吃!

就在金盏准备往嘴里送食物时,萧洛说话了:“我……我今天跟他说了。”

金盏不得不放下筷子:“谁?说什么了?”

“唐柯啊……说那天我们讨论的问题。”

“哦,你跟他挑明了?断了还是成了?”

萧洛撇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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