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君+番外——梨花烟雨
梨花烟雨  发于:2011年1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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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远冷哼一声道:“没这么想?没这么想你笑的这么下流心虚干什么?好了好了,你赶紧擦,我穿好衣服就让他们过来,

不然万一他们得不到回应,再走了怎么办?指望着我们两个自己回去,要到什么时候啊。”

夏侯展连忙答应了,一边加快手头上的动作,不一会儿帮着康远把衣服穿完。两人彼此看了看,都忍不住微笑起来,除了

脸刚刚用水清理了一下还算干净外,现在的他们可一点儿也看不出王爷和相府公子的风采了,身上的衣服都被撕成了布片

,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这时候他们要是去皇宫里,人家肯定以为他们是哪里来的叫花子呢。

康远又仔细看了看,觉得除了衣衫褴褛之外,应该没有别的破绽,于是就让夏侯展到山洞外去回应那些人。果然,不久之

后,纷乱的脚步声传来,接着几个侍卫的声音大叫道:“天啊,小王爷,你……你这是怎么了?”

夏侯展“恩”了一声,也没明说,就是淡淡道:“你们有没有抬春凳之类的东西,康公子在里面,他脚崴了,行动只怕不

方便。”

“小王爷,我们没抬春凳,不过山下有马车。”一个侍卫快步走上前来报告。

夏侯展皱了下眉头,挥挥手道:“罢了罢了,有马车也行。”说完就折身回到山洞里,对康远道:“来吧,我背你下山,

山下有马车等着。”

“不行,你身上还有伤呢。”康远断然拒绝,说到这里,还真是有一点担心,夏侯展身上的伤也没有好好包扎过,也不知

道会不会有事。不过转念一想,回到京城后,有御医和关山,这伤应该不会有大碍的。

“没事儿,那些伤我都找草药上了。”夏侯展不由分说,俯身小心背起康远,虽然动作已经很温柔了,却还是牵动他后庭

的伤口,引得他痛呼了一声。

洞口边守着的几个侍卫面面相觑,心想这脚得崴成什么样才能痛的这么厉害啊,连小王爷背在背上都嫌疼。再说怎么着?

小王爷也受伤了?小王爷从来都是武功高强,怎么可能受伤呢?

一边想着,就有几个侍卫向夏侯展走过去,纷纷道:“小王爷,您既然受了伤,康公子还是我们来背吧。“话音未落,夏

侯展充满杀气的视线在面前一扫,顿时就把侍卫们的好意给逼回了肚子里。

几个侍卫走在后面,心里都是一阵纳闷,暗道奇怪了,我们也没说什么啊,我们是为了小王爷好不是吗?干什么小王爷不

但不领情,还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啊。几个侍卫越想越委屈,噘着嘴巴跟在夏侯展的身后下了山。

山下的小道上果然停着一辆华丽的大马车。夏侯展背着康远来到车上,忽然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掀开了帘子。向里面一看

,只见夏侯轩和一个貌美的男子相偎坐在一起,另一边坐着自己的心腹侍卫秋凉。

夏侯展进了车里,康远一看当今皇上在,登时就红了脸,连忙就要拜见,却被夏侯展拦住,将他放在已经准备好的软铺上

躺妥了,这才转身道:“皇兄,远的脚崴了,这些繁文缛节就不用弄了。”

夏侯轩摸摸鼻子,小声道:“呵呵,你倒给朕做主了,脚崴了又不是屁股痛,跪一下没什么吧?“话音未落,康远心中有

鬼,立刻涨红了脸,口水呛到嗓子,便咳个不停起来。

32.

夏侯展怒,一边上前替康远顺着气,一边挑眉道:“皇兄什么时候这样讲究了,要是觉得皇帝架子没摆出来,回头弟弟给

皇兄跪一夜赔罪。”

“无非一句玩笑而已,小展你还是这样,什么事情一涉及到康远,天王老子都不顾了。”夏侯轩赔笑摆了摆手,表示自己

并不在意。

夏侯展哼了一声,目光往美貌男子身上一溜,冷笑道:“皇兄不也是一样吗?一旦涉及牛牛嫂嫂的事情,别说天王老子了

,就是诸天神佛,你也都不管不顾了。”

牛牛也轻咳了一声,向夏侯轩瞪了一眼,心道你就是活该,难道不知自己也有小辫子在人家手里捏着吗?

夏侯轩倒是老神在在,呵呵笑道:“说的也是,唉,我说我要立牛牛为后,他死活不同意,还说等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再说

,真是的……”话音未落,“咚,咚”两声响起,一声是夏侯展撞到车顶,一声是康远滚下床铺。

夏侯轩便将牛牛是妖精可以受孕的事情和两人说了。两人无语,半天方返回神来,夏侯展知道倾心爱人的滋味,也不觉得

哥哥喜欢妖精有什么不对,一转话题道:“你们怎么来了?”

夏侯轩道:“你和康公子失踪了一天一夜,老相国就沉不住气了,朕只好去找关山,谁知道这家伙最近不知迷上了什么人

,竟不肯进宫见朕,捎了张纸条说你们有惊无险,还非让朕在今天过来接你们,说什么要是再早一天,只怕好事难成。”

夏侯轩不等说完,康远又红了脸,恨恨的磨了几下牙齿,心道关山啊关山,亏你还是个国师,你……你这都出的什么缺德

主意啊。他自然知道这好事难成指的是什么意思,若是夏侯轩早一天过来接人,自己和夏侯展也不用在山洞里过那淫乱不

堪的一夜了。

牛牛淡淡的抿着嘴笑,显然对发生的一切都了然于胸。夏侯轩虽然猜到了一些,却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不问他熬不住,

这恨弟弟恨得牙根都痒痒的康远从上车后可没表现出什么心如死灰和恨意滔天的表情啊,才……才不到三天的功夫,他实

在无法理解,到底弟弟用了什么招数,就让康远回心转意了。

夏侯展把大概的事情说了一遍。听的夏侯轩暗暗心惊,不过他大概也明白了,虽然这狼群可怕,但也肯定是这狼群成全了

弟弟。恩,关山说早来一天就好事难成,哈哈哈,难不成那狼群是好友调过来的?就为了助弟弟一臂之力吗?嘻嘻,关山

啊关山,够朋友。

其实夏侯轩冤枉关山了,关山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呢。他帮夏侯展用引梦占有了康远已经是心有余悸,生怕哪一天好友

康健就会打上门来,哪敢再害他表哥,只不过是算到了一些既定命数,方会有那一说罢了。

夏侯展说完整个事情的经过后,就不再出声,夏侯轩看看弟弟的脖子,那里有几条浅浅的抓痕,于是心下了然,却仍然坏

笑着问道:“小展,你那脖子上的痕迹,也是狼抓的吗?”

夏侯展摸了摸脖子,这里的抓痕是和康远共赴云雨的时候被对方抓出来的,不过他可不想在哥哥这种坏家伙面前承认,于

是淡淡哼了一声,点头道:“恩,没错。”

“啊,这就奇怪了。”夏侯轩抬头望天:“难道现在的狼已经这么能干,会修剪指甲了吗?不然我记得狼爪子很利的,牛

牛你说对不对?”

康远都要昏过去了,心想皇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正经了,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得了,干吗非要借这个来欺负我们

刚想到这里,就听夏侯轩惊叫道:“啊,康远,你的脖子上又是怎么回事?怎么青青紫紫的?难道是狼咬的?”

康远吓了一跳,呆呆点头。然后夏侯轩就又笑了,摇头道:“唉,现在的狼啊,真是不尊老爱幼,连牙齿掉光了的老狼都

派出来上阵啊。”

牛牛暗中踢了他一脚,让他适可而止,却见他摊了摊手:“牛牛,朕说得没错啊,要不是牙齿掉光的老狼,那伤痕怎么也

会出血的吧?哪可能只是青紫一片呢。”

夏侯展终于被老哥惹火了,冷冷的目光在牛牛和夏侯轩面前梭巡着,忽然微微一笑,凉凉道:“对了皇兄,刚刚你说牛牛

嫂嫂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是吧?那皇兄你可要小心了,听说保胎不容易,你必须从此刻起,就不能再近嫂嫂的身子了,

不然动了胎气可了不得。”

夏侯轩目瞪口呆,牛牛瞅了他一眼,用神识道:“怎么样?我就说别玩得太过火了,你非不听,这下遭报应了吧?“

夏侯轩头上的青筋乱迸,半晌磨牙的声音就响起来,低声咆哮道:“臭小子,你哥我为了你的幸福,冒着被康健杀掉的危

险,昧着良心给你赐婚,我容易么我?现在不过拿你开个玩笑,你就这样报复我,你对得起我吗?”

夏侯展毫不示弱,昂头道:“那些大臣们反对皇兄和一个太监相好的时候,是谁力顶狂澜给了你坚决的支持,又在外边暗

中活动,把那些大臣们一个个说服的?哼,我浪费了宝贵的和远相处的时间,替你跑这件事,我容易么?”

康远和牛牛无语的看着这哥俩从这些近期发生的事情一直算账算到小时候你抢我的苹果,我偷剪了你的太子袍之类的小事

,最后两人一致决定,当这两个人是空气就好。

很快便到城门口了,康远才发现自己的离家出走,也没走多远,想想也是,他不过一介文人,哪里走的远。待到了康府的

时候,夏侯展就将他横抱了出来。

康远一眼就看见府门外等候着的父母和那些仆人丫鬟,不由得把脸都羞红了,连忙轻轻挣扎了一下,看了夏侯展一眼,于

是夏侯展会意,将他放在了地上,搀扶着他来到康相爷康夫人面前,这里夏侯轩和牛牛也跟了过来。

康相爷看见夏侯展,想起这混蛋王爷向自己逼婚,非要儿子嫁给他做王妃,心中这个气啊,恨不能冲上前去揍几拳踢几脚

解气,无奈他是极重君权的人,这种痛快想法也只能想想而已,不可能付诸实施。

33.

行完君臣大礼,几个小厮过来扶住康远,康相爷硬邦邦说了一句:“有劳小王爷了。”然后一拂袖子,转身就和夫人以及

丫鬟仆妇等进了门。

夏侯展看着康远的背影,二话不说就也要跟着进去,却被夏侯轩一把拉住,听他好笑道:“你干什么?也该回自己的王府

了吧?”

夏侯展急道:“远的脚还伤着呢。”其实他在意的是康远另一个部位的伤,不过脸皮厚如他,也不好意思将这种伤直白说

出来。

夏侯轩又好气又好笑,敲了夏侯展一个爆栗,咬牙道:“你给我消停点儿吧,难道人家那么多仆人,还不如你会伺候人?

你没看见老相国那眼神吗?都恨不得能把你给撕来吃了,你还没有眼色,赶紧给我回府,你身上这些伤就不需要处理了吗

?”

夏侯展还不愿意,只伸着脖子看康远的背影。忽见他在院中站住,想了一想回过身来,冲他微微一笑道:“小王爷,这一

次多谢你,回府后好好养伤,别想太多了。”说完又是一笑,才在仆人们的搀扶下一瘸一拐走进了大厅。

夏侯展顿时就觉得三魂七魄都跟着康远飞走了,嘿嘿傻笑道:“皇兄,你看见了吗?远,他对我笑了,呵呵,他以前可是

从来没有对我笑过的。他还让我好好养伤。”

一语未完,面上的笑容凝固,夏侯展回过头来,一把抓住夏侯轩的手,急急道:“不对皇兄,远他这是一语双关,他的意

思是感谢我归感谢我,但是不会嫁给我对不对?所以他让我别想太多,就是怕我自作多情,是不是?”

夏侯轩收了面上笑容,注目看了夏侯展半晌,方叹了口气将他拥在怀中,轻声道:“傻弟弟,怎么你这么个性子,这情路

却走的这样艰难呢。为了一个康远,患得患失成这样,你……你从来都是个稳重有机心,喜怒不形于色的孩子啊。”

他的眼角湿润了,夏侯展也沉默,回想这几年对康远的苦恋,的确是大违自己以往的作风。且苦痛远远多于那如蜻蜓点水

般的快乐,但即便如此,他也从不曾后悔过,就算现在,哥哥哽咽着说出这句话,说的他也差点泪下,他也一点都不后悔

“好了,你们一个皇帝一个亲王,在大街上这么哭,百姓们不知道还以为要亡国了呢。”

牛牛上来解劝,将兄弟两个劝进车里,又笑着对夏侯展道:“小王爷,你也别患得患失,据我看,康公子那笑容,倒是发

自真心的,不像是因为感激而发。若说感激,他能有那样的遭遇,也都是因为你的缘故,若是别人,恨你还来不及,怎会

对你笑,还嘱咐你那些话,我想他也是真心为了你好的。”

“嫂嫂,真的会是这样吗?”夏侯展惊喜的看向牛牛,就如同看着一根救命稻草,他的眼神让夏侯轩再一次感叹,心中暗

道康远啊康远,你到底就有哪点好?竟然让我这弟弟为你害了这样入骨的相思。

其实康远也不知道自己哪点好,无非就是一个糖果包而已,他事后想想,那也没什么啊,若只是一个安慰的糖果包就能让

被安慰的一方疯狂爱上安慰的人,那这个世界早就乱了。就比如康健吧,自己给过他的糖果包少说也有十几个了,也没见

表弟对自己有什么留恋。

此时康远正坐在偏厅的椅子上,康夫人看着他肿的老高的脚踝,直叹气掉眼泪。

老相爷则在厅中踱步,一边心疼儿子一边低吼道:“哼,小王爷又怎么了?我辅佐了两任君王,无怨无悔兢兢业业,为了

政事,何曾顾得上这个家,如今他们便是这样来施恩于我的?远儿,你放心,之前是爹糊涂了,爹这就去皇宫退婚,爹拼

了老命不要,也不让你受这种委屈,我就不信了,皇上向来英明,能因为芮亲王就灭我的族不成?”

老相爷说完,一甩袖子就要出门。康远也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急起来,连忙叫道:“爹,你等等……”见他爹回头,这话

又有些说不出口,难道说“孩儿已经愿意嫁给夏侯展了?”这不可能,何况虽然对对方有了好感,却还没有喜欢到这个地

步。

想了半天,只好劝道:“爹,芮王爷为了救我,身上也受了许多伤,皇上这时候大概也在他那里呢,看见弟弟受伤,他岂

不心疼?你这种时候去拒婚,不合适,皇上会觉得芮王爷为我受了这么多伤,我们却如此无情,到时候火都撒在你身上,

岂不是冤死了?”

康相爷一想:恩,儿子说的有道理。于是停了脚步,犹自忿忿道:“什么叫为了你,你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是谁害的?你

从小就听话,长大了才学出众品貌端庄,若没有小王爷这件事,娶妻生子科考入仕,这人生就是一帆风顺如鱼得水……”

“好了,别念了,远儿受了惊吓劳累,才回来你就在这里惹他烦心。”康夫人站起身,推了推滔滔不绝的康相爷,两人又

安慰了康远几句,便命丫鬟们扶康远回自己的卧室休息了。

默默躺在床上,后庭处仍会传来一波波的疼痛。丫鬟们给他倒来参汤,喝下去,却不知为何竟想起了那瓷片中的一小汪山

泉,想到那一惯高高在上的少年,小心捧着瓷片,不敢让那里的水洒出一滴,一步步回到山洞的情景,想到他对自己无微

不至的照顾,还有那黑暗中淫靡的扭动喘息,康远的脸竟微微的红了起来,心中百转滋味,最后尽皆化为一声轻叹。

夏侯展的伤的确不轻,尤其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御医们看了,都吓得要命,连称若不是尽早的医治,若感染了可就要命

了。气得夏侯轩在王府里一会儿数落夏侯展一顿,一会儿又大骂关山一通,幸亏牛牛在身旁,否则这家伙就要冲进国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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