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敢主动和我说话，可能是怕我多说话就会晕过去。我很白，可他们以为的很弱，事实上，我是比他们弱一点。也很

少有老师提问我，因为张理，就是张晋安的父亲，是这所学校的股东，如果老师提问我，我的同桌会把答案写在纸条上，

然后我照着纸条念出来，向来如此。

有一次我对他笑了，他脸红之后不敢看我，他一直不敢看我。才初中我就能让一个大男孩脸红，所以我恨透了这张脸。

初三我刚刚换的学校，刚进校门第二天，高中部的很多人到班级门外看我，然后我很不高兴，去公园还有门票呢，就狠狠

瞪了他们一眼趴到桌子上睡觉。我的突然出现让许青这个名字的风头，盖过了所有那个时间段的新闻，我明明不想转学，

虽然原来那个学校也这样。

我的姐姐，叫许素，素有些像白，所以她是姐姐。

她大我八岁，张晋安也大我八岁。他们毕业就火速结婚，然后我姐姐带着丰厚的嫁妆和我，搬到了张晋安家。

张晋安对我告白，应该说是示爱的前一天，我被第一个男孩子，也许是男人追求了。我不明白，我明明没有长头发没有穿

裙子，为什么这种事儿轮到我身上了？

他是我的学长，高中部的学生部部长，那天很蹊跷。

我可能是睡过头了，从桌子上抬起头就看到他，环视四周发现早已经没有人，司机应该再门外等我，他一定认为我在值日

什么的，尽管我没做过任何劳动，没有人给我安排任何工作，就像放学了他们也不敢碰我，任由我趴在桌子上睡觉。

他说许青，你喜欢我吗？

我说喜欢，学长帮过我。

他是不是帮我现在不敢确定，也许那是个小阴谋。其实我会打篮球，可转学后我觉得没必要去碰那些运动器材，所以我看

。

我听到最多的话就是身后有女孩子，她们说，许青好可爱，许青穿的好有感觉，许青皮肤真好，许青眼睛好大，许青要是

我弟弟多好，我知道，我若是她们弟弟她们会用我换巧克力，所以我坐在离他们很远的椅子上看一群不认识的人打球。

天知道为什么我已经离他们那么远，甚至隔了护栏网什么的他们依旧能把球给扔出来，扔出来我就躲啊，躲着躲着就被一

个路过的给踩了。然后那个部长出现了，来捡球。

他拦住我说你没事吧，我说没事。

我瞪他一眼他还是把我扶到医务室，后来我没有再瞪过他。那以后在学校他就总找我，那就找吧，反正除了他很少有人和

我说话。

教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其实那时候我没害怕，虽然他直直的看着我，我也没害怕。

他说我喜欢你。

我说我是男的。

他说我知道。

我说不可能。

他拦住我不让我出门，好像有些犹豫，也好像有些着急，他说你再考虑一下。我从未见过那样的他，虽然不是很熟，可是

独挡一面的主席，那样局促的样子，多少还是有些可爱的。

我抬头看他想不通，然后他红着脸跑了。

我十五岁，只能理解他脑子有问题，尽管他很阳光，很温柔。那天姐姐和张晋安不知道为什么一起来接我，他们很少来接

我，我没多问，一直很安静。

我能说什么？我说姐，有人追我。她会说不是一直有人追你的吗？

那我换个人，我说姐夫，有男生追我，他会说什么？

以后二天在家休息我也没问，可还不到早晨九点张晋安说了，他说爱我。我想的是他不应该这么说的，他已经娶我姐姐了

，他是我姐夫，尽管他在没有娶我姐姐前，就一直宠着我。

我没敢说话，我怕出去的姐姐回来听到。

我也不能说话，我能说的都说了，我求他停下，他不听。我说姐夫你不能这样，甚至直呼他的名字试图阻止他，我喊张晋

安你疯了？他还是像疯了一样做不应该做的事情。

他停下来看我，我没抬头，躺在床上觉得自己死了。

然后刚满二十四岁的张晋安说一直喜欢我，他说我只能是他的。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有男生追我的，可后来那个男生我

再也没有见到过，我回学校找东西，我退学。

我哭得后来没有眼泪，他坐在我身边说对不起，说他控制不住，说了很多。我不想看他，背对着他就一句话，我不会告诉

别人，姐姐回来你和她说，说我，说我睡着了，反正你想办法不要让她看到我。

张晋安说可以，给我掖好被子就出去了。

然后他哄我，逗我笑，很奇怪，慢慢的，我离不开他。其实我没生气，就是觉得对不住姐姐，白素贞如果知道自己的妹妹

把自己相公的魂给勾走了，会疯的。我不能那样，我心虚这度日，哪怕我让他对姐姐更爱一些，永远和姐姐在一起。

然后我们开始偷情的生活，真的是生活。我不上学就去跟着张晋安选的医生专学兽医，那是我的要求。

他会趁着工作时间的偷偷找我，因为那时候姐姐在和她的姐妹们逛街。然后他在外面买房子，有时候他等我，有时候，我

会等他。我不知道原来欲望这种东西这么厉害，可我禁不住。就算我禁住了，张晋安也办不到。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没有力气，他说因为我是他的娇妻。

有时候姐姐不在家，她是旅游节目主持人，到处走。张晋安就会去我房间，然后我就很久很久不能下床。我被宠的吃饭都

不用自己伸手，衣服也不用自己买，真的像个娇妻。

姐姐回来会给我买很多好吃的，我都没脸吃，全都放进柜子里，满满一柜子，都不敢看，因为我清楚自己对不起她。事实

上也确实如此。姐姐回来我不和张晋安说话，我让他必须每天和她相亲相爱，我能做的，只有这样。

然后我疯了，姐姐回来了我想她走，走了还想她回来。

我和张晋安配合的天衣无缝，这是我们以为的。姐姐走了我们每天腻在一起，因为张理常常不在家，所以房子里只有我们

，他说娇妻你可以叫了，我害羞不会说话。我十六岁，在床上从来不敢看他，他说爱惨了我这个样子，我小口小口咬他，

一点儿都不疼。

那时候以为会这样一辈子。

他娶了我姐姐，从小养大我的姐姐，我唯一的亲人。那我是妾，虽然不应该，可我做了，而且心甘情愿，只要他不和姐姐

离婚，那许素？把你的男人，分给我一点点，是可以的吧。我也不要名分，也不要名正言顺，我只要你不在家的时候，你

不知道的时候，让他爱我一点点就可以，好不好。

其实张晋安爱我很残忍，他和姐姐吵架，可能因为一个苹果，反正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吵架，我的姐姐，从小就被

宠上天的姐姐第一次被男人气哭，从来都是男人围着她转，却因为张晋安哭了。

姐姐从小养大我不容易，虽说家里出事后留下不少钱，可她十几岁就开始学着照顾我，就算再难都没有哭过，就为了张晋

安，她哭了。到底是个小女人，我刚进门就被她搂住听她嘤嘤地哭，然后张晋安追上来道歉，我放下许素狠狠甩了他一个

耳光，我远不及他高大，可我抬起头恶狠狠地就是一巴掌。

他没有动，满眼都是疼地看了我很久还是道歉。

我打完他，姐姐就不生气了，哭着去给张晋安揉脸，他们上楼我在门口发呆。

人家夫妻和和美美，我凭什么打他？最该被打的，明明是我。

可我没有勾引过谁，从来没有。我原来不喜欢男人，和张晋安在一起几天后才喜欢男人的。我到底该怎么办，我还能怎么

办。

后来还是他先找我，永远都是他先说话。他说再不惹她生气，求我不要不理他。我就心软，因为他吻我的眼泪，我抗拒不

了。姐姐再也没有哭过，只是向我抱怨张晋安不想刚追她时那样专心了。我哄她，我说男人都这样，我保证张晋安他不敢

离开你，否则我弄死他。

也不知道，谁弄死了谁。

事实上张晋安追我姐姐诶时就开始贿赂我，他们上大学很闲，刚开始接触交往就找我玩，两个人都哄着我，那时候他当着

姐姐的面捏我的脸，笑着和姐姐说，小青这么可爱，将来能不能娶到老婆，要是娶老婆没有小青好看怎么办？

我就踹他，我说你还想不想娶我姐了，想就闭上嘴。其实说的很小声，踹得也不狠，那时候其实很好，因为姐姐笑的很开

心。她真的爱他，才会毕业就结婚。

托付终生，对于一个女子。

是多大的勇气。

对我，又是多大的罪孽。

我是妾，可真的喜欢和你郎情妾意啊。

可多久，都不在乎了。

31.继续回忆

张晋安喜欢我在他怀里听他心跳。

有时候平稳，有时候急促，他说都是被我支配的。我知道他没有骗我，因为他对我，比对姐姐最好的时候好很多。

忘了什么时候，他看着我趴在他身上摸着我的头发，说其实结婚那一刻才知道原来想娶的，是许青，而不是许素。他说婚

礼那天看到我穿着礼服笑，就已经不想结婚了。可如果不结婚，我一定会恨他一辈子，他那么聪明，怎么会惹再一次爱上

的人生气？

他说每一次对着我姐姐，都要把她想象成是我才可以继续。

我不知道他怎么和姐姐相处，是不是也这样温柔，这样小心翼翼，我根本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对他到底造成了多大的影

响，影响到姐姐察觉到。

我们在一起一年多后，他越来越忙。

所以那天我在家整理书，家里没有人。张理回来了，他有很多女伴，其实谁都知道，只是谁都不说。张晋安和他很像，他

四十九岁，就快年过半百，我一直尊敬他，因为他是靠白手起家的，他很厉害。

他说小青，叔叔带你去接姐姐和姐夫。

原定还有几天他们才会回来，可我没有怀疑他，就跟他出去了。却没有见到张晋安，他把我关起来了。

我不敢想，前几天还给我夹菜，被我叫做叔叔的人，今天会这样。他说小青，我能给你更多，比张晋安给你的都多。我说

我和张晋安没关系，我以为他想让我承认自己和他儿子的关系，或者？他想让我不去破坏他们夫妻二人的关系。

可我错了。

他说第一次看到我就想要我，说忍了很久了，他说我儿子可以玩你，那我为什么不可以？我挣脱不开他，他力气那么大。

我不知道他预谋了多久，可我的衣服都是他撕开的，我没见过那么成熟的身体，带着各种女人的味道，我就吐。

他从后面压着我，我吐了一床。我吐不出什么他就抱着我去另一个房间，别墅里房间很多，他不停折磨我。我没哭，只是

恶心。我不知道原来一个快五十岁的男人还可以这么疯狂，想要把我吃了一样，很熟练的动作，几十年的经验，我却生不

如死。

张晋安从没这样，他即使再疯狂也照顾我的感受，他说只有两情相悦才是最好的，所以我给张晋安最好的。可是张理，他

太霸道。他说的话很恶心，他说你爽不爽，被我上的感觉是不是更好。我没听过这种话，张晋安在床上从没说过，他只说

宝贝你舒服吗，宝贝疼不疼，他说宝贝，你是我的。

他们都说我是他们的，却用了不同的方式。

我不敢和张晋安说，我说什么？说你父亲，我叔叔强奸我；说你的父亲离不开我的身体？还是说你的父亲喜欢我的反抗？

可我不敢，不敢让你觉得我不再干净，我怕你嫌弃我。

你还是知道了，姐姐也还是知道了。

我在你张晋安的书房里，没有哭。因为你答应了你的父亲带我走，我知道你嫌弃我了，那我就跟他走。

张晋安，你和你的父亲说那些不要伤害我的话有什么用吗？你们面对面说话，相互威胁。我就坐着听，听你们说爱我，说

可以给我一切，我懒得和你们说话，你们都让我觉得冷了。

你们反目成仇，证明什么？我很重要吗，还是，你们想证明我的所有权。我看着你们觉得自己疯了，我还是只说一句话，

我说张晋安，你在床上说的话，和你父亲一样呢，我永远恨你们，你们能都得的，只是我的身体，永远没有其他。

可说完我们都听到楼下有人喊，喊的是我的姐姐，出事了。

她竟然听到，就摔下楼去，她怀孕很久了，马上就要做母亲。我想去医院陪她，张理不让，他说如果我敢去，就杀了那个

孩子，刚刚出生的孩子。我说那是你孙子你也杀？他没说话。

然后我顺理成章地跟着张理上飞机，他从来说到做到，杀人他不怕，他怕我不跟他走。很久后张晋安给我打电话，说母子

平安，只是许素，她疯了。张晋安从来不骗我，这次，一样。

下飞机后，不到一天后张理躺在病床上还捏着我的下巴，他说小青，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没在床上听过一句，张理我

爱你；没有一次是你心甘情愿，没有一次。他爱我，所以他说妖精，你是我们张家的祸水，可不怪你，怪只怪我们父子爱

上你。

我不知道姐姐听到我说那句话之后到底多痛苦，她又多在乎那个孩子我们都知道，可她身子重都还是不小心摔下楼去，她

多心痛我。她一定认为，是自己的公公和丈夫，伤害了她的小青，他从小就乖乖的像娃娃一样的弟弟，她受不了，受不了

自己的丈夫，伤害了他。更受不了自己的弟弟，被男人那样伤害。

肚子里的孩子？孩子的爷爷和爸爸，欺负自己的弟弟？

我让你丢脸了姐姐，我早就没脸了。

张理死时我在，所谓的回光返照。那一刻他和张晋安很像，他说小青对不起，他说小青你可不可以笑一次？我没有说话，

可我笑了。

笑自己的命运，笑自己贱，笑自己被张晋安丢掉，笑这个马上就要死了的男人，他临死才知道索要我的原谅。

看到我笑之后他想了想就闭上眼，我就离开了。

我才不管张晋安给他料理后事，我有很多要忙的。比如报复，我先毁了你张晋安，然后自杀总可以吧。

你和我一起毁了我的姐姐，那我不折磨你，说不过去的。折磨你很简单，你嫌弃我那我就让你更嫌弃我，你不是爱死了以

前干净的模样？不是喜欢我害羞，那我就让你永远看不到。永远自责，比死痛苦。

张晋安要接我回家，我不想就在外面流浪，买了个小房子自己住。可我不会勾引你，那我就学。我离开自己刚刚布置好的

小房子，去传说中堕落的天堂，所谓的的酒吧。然后他们以为我是卖的，我突然明白社会原来真的是最好的大学，他们说

我长得好，去那些地方会挣到男人钱，我不图钱，我是去学东西。

学习是永无止境的，无论所学何物。

我进到他们介绍给我的地方就看到一个男孩子在台子里跳舞，什么都不用，用身体。周围有男人吹口哨，我带他出台，他

比我还小，小了足足半年。

他看着我觉得不可思议，他说你真好看，我说那你躺下吧，用尽所有方法，你知道的所有方法勾引我，两个月后我给你二

十万。他笑起来，竟带着些许的纯真，他说小哥哥，我会勾引你的，而且十万就够了。我在他租的小房子里看他每天会化

很浓的妆，然后戴着帽子出去跳舞，他是学舞蹈的。我会跟着他去看，戴着帽子躲在角落里很认真的看不同的舞蹈，他之

前有情人，他的情人无意中救过他一命，所以他努力赚钱帮那个男人开店，那个男人想开一家什么店，可是没有钱。

对，我也是正常男人，即使之前都是在张晋安的身下。我感谢那个男孩，因为他让我知道，原来自己和张晋安没什么区别

，一样可以让床上的床伴呻吟求饶很久很久。一样可以被化浓妆跳艳舞勾引男人的人勾引，这是个反复性命题。

两个月后我对着洗澡出来后的男孩笑了下一，他呼吸不稳坐到床上看我，不知所措。我说你试试，在上面什么感觉？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