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忍不住笑了，只是这是赵玄的想法吗，他是怕自己糗大了泡不到帅哥吧。
“我很抱歉让你感到失望和难过，但是小玄他有苦衷的。你一定很难相信身为同性恋的人会为李福安那种人打官司吧，可
是我能理解他的感受，那几天他都不怎么说话，很深沉的样子，让我有点害怕……”夏晨曦回忆道。
“你在帮他说好话。”贾永乐鉴定完毕的口气。
“不是哦，小玄他……和他父亲的关系闹得很僵，他这么做是为了挑战他的父亲，也就是很出名的赵怀清大律师。”
贾永乐知道这个律师，据说在他手下从来没有输掉的case，只是想不到原来他是赵玄的父亲。
“为什么会闹得这么僵？”
“小玄比你还小的时候就出柜了，他家里出身名门你知道吧，赵怀清很生气把小玄打了一顿。其实赵怀清从小就不喜欢小
玄，小玄的妈妈因为生他难产死了，赵怀清一直觉得小玄害死了他的妻子，现在又变成了不伦不类的人，他断绝了小玄一
切的资金，目的就是让小玄后悔回去求他……”
“他并没有，是吗？”因为他是如此的傲气。
“嗯，小玄没有。他也许对赵怀清彻底失望了，但是同年他也放弃了自己的喜好，考上了外交学院的国际法系，本来他可
以出国深造的，听说那里的老师都对他抱着相当大的期望，但是想不到他居然会从律师事务所做起，让人很难以置信吧？
”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他难以置信。”
“小乐，你知道要打赢多少次官司才能上高等法院吗？”
贾永乐摇摇头。
“有些律师一辈子都上不了高等法院，有些人注定是个奇迹。”
奇迹出现的次数可以媲美芬兰的北极光，但有时候恰恰在你没有准备的时候出现。
赵玄穿了一件黑色紧身的背心，低腰牛仔裤，整体打扮低调中带着华丽。
看来他不受昨晚的影响。
擦肩而过的时候，贾永乐把想要问候的话咕噜一声吞下喉咙。赵玄没看见他，或者根本就不在意。
“小玄不是小心眼的人。”夏晨曦安慰道。
他知道，因为他有更好的目标。
赵玄一来就进了VIP房，五分钟以后他神情不悦的出来，情况视乎有些不妙。
“Hi，好久不见。”生硬的打招呼，其实没有多久，不过24小时。
“Hi。”得到回应，不过下一秒那个男人已经远离。他在找目标，不过今晚他的运气似乎不是很好。
“shit，没一个顺眼的！”赵玄烦躁的取出烟。
“昨晚的事情很抱歉。”身后响起贾永乐的声音。
“我接受。”还真是冤魂不散呢。
“但我还是会继续游行示威，直到李福安那种人受到他该有的处罚。”经过一晚的思考他已经想通了，就算赵玄不接这个
case，别人也会接，再坏的人，也要接受法律的辩护和责罚。
翻了翻白眼，赵玄彻底明白到小正太的力量。给他一根铁杵他或许就真的能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将此变成针。
“随你的便，但是今晚请不要扫我的兴。”他需要发泄，身体和心理上的。
“看来你今晚没有好的猎物。”
他刚刚说什么来着？不是叫他不要扫他的兴吗？
“该死的，我本来约了一个人，但是他昨晚玩SM玩到爆菊，所以我今晚落单了，你满意了吧？”
“你应该有更好的选择。”贾永乐下定决心。
“例如？”
“我。”
赵玄又笑了，他眼里的颜色变深，或许他在思考，应不应该吃掉这缠人的小羊羔。
贾永乐再一次回到这里。这里似乎比上一次还要空旷，对着这么大的空间会让人寂寞的吧。
他想上前抱住赵玄，却被他推进浴室，“洗干净点，我不喜欢汗味。”
挑剔，不过贾永乐很认真的清洗着，出来的时候甚至围上了赵玄的黑色浴巾，还偷偷用了一点男士香水，把自己弄得香喷
喷的。
“现在让我看看你的身体。”赵玄上下打量着贾永乐。
感觉就像第一次自慰，紧张的心跳无处发泄的兴奋使贾永乐抖着手解下浴巾。
赵玄不喜欢处子，因为处子不够经验通常不能使他尽兴，倘若是清纯中又带着风骚的处子，他很乐意教会他什么叫做爱。
少年赤裸的身体好比最佳武器，挑起了赵玄的欲望。
“现在转一圈给我看看。”
贾永乐转了一下。
“不错，你有一个很棒的屁股。”
贾永乐的脸唰的一下红了。
“待会儿还有更棒的事情要做，你确定你不会晕过去吧？”
“当然，我以前跑八百米的时候就晕倒过一次，医生说我血糖偏低，但是我不信邪，因为考试不及格的话我就拿不到学分
，拿不到学分的话我妈妈就不会帮我买柯达的照相机，你知道柯达的照相机多贵……后来我很努力的跑，结果你猜……我
成功了耶……”
“闭嘴！”
赵玄忽然吻上贾永乐，他不要多余的话语，他只要做爱。把一切发泄在性爱上，比说更多的话都直接和爽快。
他转过贾永乐的身体，看了看因为接吻而全身遍布红晕的贾永乐此刻正紧张得双目紧闭，他身上有像红酒一样的味道，淡
淡而不激烈，他不想猛烈的占有，那是他的第一次，他可以慢慢的品尝，再细细的生拆入腹。
用膝盖分开他的大腿，赵玄着迷的抚摸着身下人的肌肤，他虽不及别人那么强壮，但是却意外的刚刚好，挑起了前所未有
的欲望。
赵玄咬住贾永乐的喉结，听闻他发出小兽一般的呜咽，下体立即兴奋起来，手指来到丘壑边，那里的肌肉紧得叫人吃惊。
“有这样一种说法你想知道吗？”赵玄像城堡里迷人的恶魔，用低沉的咒语召唤迷失的灵魂。
“嗯？”
“据说皱褶是偶数的话，它只能容纳一般尺寸的性器，如果是奇数的话，它能将无所不能，连时空和黑洞都吞噬得干干净
净。”
“哈哈……”贾永乐被这种说法弄笑，他没有数过自己的皱褶数，因为那很怪异，不是吗。
“那，我们现在来数数看……”赵玄低下头，舌尖猛得顶上去。
“嗯啊……”贾永乐的分身像上紧的发条，突然高高勃起。他兴奋得直喘气，就像从高空落下又弹起，脑中一片空白。
“你……数好……了吗？”控制不住已经射了一次的贾永乐问。
“嗯哼，我知道了。”赵玄看着那一朵盛开得嫣红的小花，在唾沫的滋润下正发出无声的邀请。
“待会儿会有点痛。”
“我知道，我又不是女人我才不会哭，你快点……”
几不可闻的笑声，果然是青春期过度分泌的bottom。
扶住性器慢慢的进入，身下的人立刻绷紧了身体，皱着眉，双手推托着赵玄的胸膛。
“痛……痛死了！”
“刚才是谁说自己不会哭的。”在温暖的体内停顿了几秒，赵玄压抑着想痛快抽插的欲望。
“你又没被人插过，你怎么知道这种痛苦。”皱着眉，眼里泛出点点水汽。
“我试过。”赵玄无奈的说。
贾永乐立刻捂住他的嘴巴，“你不用说出来。”他不想听到他过去的情史，他更想留住现在。
“干我，现在。”
“你确定？”赵玄深沉的目光停留在那倔强的脸上。
“让我痛，赵玄。”
“恭敬不如从命。”赵玄动作起来，他的凶器在贾永乐的身体里，每抽动一下都让贾永乐在痛苦和快乐中沉沦。
紧紧捉住身上驰骋的男人，贾永乐第一次感到自己和他是如此如此的贴近……
05.
“早上好。”贾永乐看着赤身裸体走到冰柜前的的男人，他不是第一次看他的身体，但是每一次都会弄到他呼吸急速。
“为什么你还在这里？”赵玄随手打开音响，哥特式摇滚遍布任意角落。
“我想你昨晚之后应该会想吃点丰盛的早餐。”他的冷淡让贾永乐几乎认为昨晚的一切只是他自己的幻觉。
“你做的？”鳗鱼寿司，看起来不错。
“嗯。”
“我记得我冰柜里除了酒什么都没有。”
“我今天一早去超市买的材料。”
“哦？”赵玄扯高了眉，语气不悦，“你的意思是经过了激情四射的一晚后你一点也不累？”
“我很累，”贾永乐低下头，“而且屁股还很疼呢。”
一只药膏扔在他的手上。
“洗完澡的时候擦。我现在要上班，你是要和我一起离开还是再休息一下？”
“你不吃早餐了？”他可是弄了好久的耶。
“我从不吃早餐。”赵玄摊开两手，一起床就吃东西会让他倒胃口。
“可是这样对身体不好。”况且昨晚用了那么多精力。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
“那我放在冰柜里，你需要的时候可以热一下吃，还有牛奶我……”
“你是要一起走还是休息一下再走？”重复问题让赵玄心烦。
“我可以待到你下班回家吗？”或者他们晚上可以一起吃鳗鱼寿司。
“我下班不回家。”
“那我去迷路等你？”
赵玄边打领带边皱眉，“听着，你只是我一夜情的对象，你明白吗？”
贾永乐顿了顿，“我以为……”
“不要自作聪明。你的身体的确不错，但我的记忆只是停留在昨晚，就是那么简单，OK？”
贾永乐拿起书包，砰一声摔上门。他已经很努力的停留在他的视线里了，可是他却没有问过他是不是愿意一直这样看见他
。
昨晚他失去的不仅仅是他的第一次，还有他对爱情部分的幻想。
站在华灯初上的夜晚，反反复复的人潮里，贾永乐内心空洞。
“小乐，在发呆吗？”夏晨曦老远就看见他像只失去方向的小动物般无措。
“我在拍摄一些外景照。”摆弄着自己的数码相机，才发现自己居然在原地站了一个小时。
“拍好了吗？”
“唔……”摇摇头，实际上他现在看什么眼睛里都是黑白的。
“喝一杯吧，我请。”
经过迷路的时候，贾永乐总是不由自主地把眼睛投入到那片漆黑的后巷。那里充斥着男人的汗味和呻吟声。他曾经一度好
奇，举起照相机。
那个男人偶尔会出现在那种地方，他需要激情，尽管这里是肮脏的，他却能在这里获得短暂的快乐。然而他需要并且喜欢
这种短暂的快乐，也不愿意与他培养一段天长地久的感情。
多么讽刺。
他并不懂赵玄，至少没有夏晨曦多。
“小乐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我不想回家，我妈妈知道我是同性恋。”他伤了他妈妈的心，可他妈妈依旧伤了他。
“她不理解？”
“她说我只是一时迷惑，等我长大了就会正常。”
“其实同性恋这种倾向大部分是先天性，就会强迫自己喜欢女人也不会改变什么的。”
“我不想跟她解释，她根本什么都不懂。”反正他就是注定不会被理解。
“你知道小玄是怎么跟他爸爸说的吗？”
贾永乐很好奇赵玄那个家伙是怎么跟他爸爸坦白出柜的。
“小玄说，‘我是同性恋，就算你不喜欢也不会改变我喜欢操男人的事实。’”夏晨曦努力模仿赵玄的口吻。
贾永乐哈哈大笑，“没错，这就是他的风格……”
他永远都忠于自己。
想通后，贾永乐也抛下了苦闷，与夏晨曦一起喝酒，谈起了因为自己是同性恋而不敢和同班男同学一起进浴室的搞笑事情
。
“你怕自己会勃起吧？”
“哈哈……你答对了！”
趁贾永乐还没喝高，夏晨曦说，“我有车，送你回去吧。”
“不，”贾永乐模仿赵玄伸出食指摇了摇，“我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刚说完就蹲在墙角吐了出来。
“你还好吧？”才喝一点点就醉了。
“呃，这是什么？”贾永乐撕下墙上张贴的字条。
“jonny家里出了点事情所以迷路要另外聘请一个酒保。”
贾永乐愣了愣，“我可以吗？”他现在必须找一个落脚点。
“你？”夏晨曦瞪大了眼睛。
“我学东西很快的！而且我不要钱，你只要给我住的地方就可以了。”
“这样啊……迷路楼上还有一间小客房，本来是jonny的，我想现在你应该用得上。”夏晨曦觉得这个小男生现在已经够
糟糕了。
“太好了！我一定会努力工作的。”贾永乐拍着胸脯高兴的说。
“小可爱，一杯勃朗尼。”
“好的，就来。”贾永乐穿着吧waiter的服侍，一条黑色的围裙为他增添了一抹神秘的气息。
也许是弄拙成巧，贾永乐来了以后，酒吧的生意比以前更好，大部分的男人都堵在吧台，为的是一睹那俊俏的小男孩。
虽然他对工作不是非常的熟练，但努力的劲头非常可爱。
“嘿，小子，下班以后有约吗？”一位保养得不错的中年男子对贾永乐邀约。
“我吗？我要把今天拍好的底片拿去冲晒。”
“我想你也许会对我八块腹肌感兴趣的。”男人掀起衣服，露出锻炼过的曲线。
贾永乐擦着杯子，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他对健美的男人通常没有免疫力，但是今晚他只想看看。
他来这里已经两天了，拜夏晨曦的照顾，这里的人对他挺好的。
“好了，别拿他开玩笑，他还未成年呢。”夏晨曦总会在这种关头笑笑挺身而出。
“在这里还习惯吗？”段阳问。
“嗯，晨曦对我很好，我的意思是这里的人都很不错。”
“赵玄知道你在这里吗？”
“我希望晨曦没有告诉他。”
“事实上，赵玄最近很忙，他在处理一件大case，不过好消息是他赢了。”段阳挺佩服这个好友兼合伙人的，他的脑子比
陀螺都转得快，而且擅于找出你话中的语病，最不好的情况就像在鸡蛋里挑骨头。
“嗯，我知道。”报纸的法律版几乎每天都是都是他的消息，称呼他是难得一见的都市菁英，他想错过他都难。
“说曹操曹操就到，嘿，黑洞杀手，我们在这里。”段阳站起来大声的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