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要进宫,必先自宫 第二卷 宫廷篇 下——绯之舞
绯之舞  发于:2011年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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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得他忍不住喊出声来。

朱翊钧按住他,说:“不要乱动!”

两人相视沉默良久,北绝色打破沉默轻声说:“皇上,求你,不要让公主去和亲。”

朱翊钧的脸色顿时一沉,直视着北绝色一言不发。

北绝色看着他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小心地迎上他的目光,迟疑了片刻后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只要公主不用去和亲,奴

才,奴才可以做任何的事情。”

北绝色的这句话,就象在朱翊钧那已经碎成一堆的心上狠狠地撒上了几把盐。那个他一直宠着爱着让着的人竟然会一点都

不顾他的感受、一再地把他的心无情地伤。

朱翊钧定定地看了北绝色好一会,最后露出很温柔的笑容,放轻声音地问:“朕是该问皇妹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你对她如

此的死心塌地,还是该问你究竟用了何种手段来勾引公主?”

他捉住北绝色的手腕狠狠地将他扯进自己的怀里,捏住他的下巴硬抬起了他的脸,逼着他对上了自己的双眼,说:“是用

你的美色?还是用你的身体?朕真想知道你在床上是怎样伺候公主的。”

北绝色生气地推开朱翊钧,高叫起来:“请你别侮辱静儿!”

静儿,静儿,这样一个亲密的称呼足以证明了许多事实!朱翊钧脸上那强撑出来的笑容没有了,他的心碎了,痛了,失望

了。

既然如此,又何需再用在乎他的感受?何必再宠他让他?

朱翊钧眼中的悲伤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北绝色从没见过的冷漠。

北绝色忽然觉得眼前的朱翊钧看起来很陌生,陌生得令他不由自主地产生出一种恐惧,更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想要和眼

前的人保持安全的距离。

朱翊钧不让他有任何的退路,一把将他拉回来反身压到床上,粗暴地撕开了他身上那件单薄的内服。

北绝色大惊下连忙反抗挣扎,朱翊钧在他的耳边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不是说可以为公主做任何事吗?”

此话让北绝色停止了挣扎。

朱翊钧冷眼看着他用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说:“如果你能伺候得朕满意的,朕或者会考虑不让皇妹去和亲。”

北绝色的身体一僵。他迟疑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后垂目低头,慢慢地伸出双手轻轻地勾上朱翊钧的脖子,主动地去吻他

朱翊钧一把推开他,一个耳光甩过去,冷笑着说:“你真是下贱!”

北绝色别过脸去躲开他那嘲弄的无情目光,闭上双眼紧闭着嘴唇不发一言。

朱翊钧硬将他的脸转过来,命令说:“睁开眼睛,看着朕!”

第一百零五章 爱到尽头化成虐(下)

无奈地再次张开双眼望向那张近在眼前的脸。那张不带任何表情的脸让他害怕,让他想逃,但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了

害怕的理由,没有了逃跑的勇气,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强迫自己去讨眼前的这个男人的欢心。于是,他违背良心地对

朱翊钧展现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不准笑!”另一个耳光扇到了另一边的脸上。

这种笑容让朱翊钧莫名地恼火。他按住北绝色的脸狠狠地吻他,毫不留情地咬破了他的嘴唇,用力地吸着他唇上冒出来的

血,然后,带着满嘴咸咸的血腥味道顺着他的下巴、脖子慢慢地吻下去,同时也没有半点怜惜地在他的身上留下一个又一

个带血的牙印。

北绝色睁着一双暗藏着泪的眼睛,躺在床上既不动也不发出半点的声音,暗自咬紧牙关忍受朱翊钧对他所做的一切。

嘴上沾满了血的朱翊钧从北绝色的身上爬起来,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脱掉。北绝色将双眼闭上,朱翊钧这一次没有

强迫他张开眼睛,他把身上所有的累赘全扔到地上后,伸手去扯掉北绝色身上最后一件遮体的衣物。

在身体没有任何遮掩地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那一瞬间,北绝色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身下的锦被;随后朱翊钧又一次压

到他的身上,没有任何障碍物阻隔的亲密接触,让他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体温,这种接触让他没由来地觉得害怕,身体随

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把眼睛睁开!”朱翊钧低声地在他的耳边命令说。

北绝色很不情愿地再次张开眼睛,当他的目光触及朱翊钧那什么都没穿的身体,他不由自主的有些慌乱地把头转到一边。

朱翊钧把手深深地插进他的头发里,抓住他的头发用力地往后拉,让他的头不得不转回来,目光也不得不再次落到朱翊钧

的身上。

看到他唇上未干的血痕,感觉到他的身体因为害怕而在微微地颤抖,朱翊钧在那么的一刻有那么一点的心软,但一想到他

和公主背着自己所做的事情,心也在那么的一瞬间被冰封了起来,变得冷酷无情。

更用力地扯住他的头发,仰起他的脸吻上他的唇。这一次不是咬,是粗暴地索取他的吻,还有他的身体。没有任何的温存

,没有半分的柔情蜜意,此刻,只是将背叛了自己的他当成了一件发/泄的工具。双手抚过他的肩滑落到他的腰间再往下

摸索,然后,不让他有任何的预备,长驱直入。

那突如其来的象被撕裂一样的剧痛让北绝色忍不住叫出声来,忍了很久的眼泪也一起涌了出来。但他的嘴被朱翊钧的唇牢

牢地堵住,所有的喊声到最后都变成了含糊不清的杂乱音节;那种从来没有过的痛疼让他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人

,可朱翊钧用力地抱着他,紧紧地压着他的身体令他无法动弹,只可以被动地接受那强硬且粗鲁地入侵他身体的异物。朱

翊钧报复似的索要他的身体,那种粗暴的发/泄让撕裂的痛感一次比一次强烈,不时的撞击和不断地冒出来的冷汗,更让

贴在床上的伤痕累累的后背象被火烧一样。承受着各个地方传来的强烈痛楚但又无法去挣扎,浑身被汗水打湿了的北绝色

深深地体会到什么叫“痛不欲生”。

意志被各种痛楚侵蚀着,痛到了尽头,神智开始模糊,承受力已经到了极限的身体也开始觉得麻木。痛到没有了感觉的北

绝色此刻连喊出声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神情呆滞、目光散涣地看着朱翊钧折磨那具象是已经不属于自己的身体,就象是

在看一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只是,这出闹剧一点都不好看,还很脏!

如同一个被撕碎了的木偶一样的北绝色不知道这套闹剧上演了多久,他只知道朱翊钧换了好几种不同的姿势、用了好些个

方法来折腾自己的身体。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出来,将他的脸庞打湿。不明白,身体明明早就不觉得痛了,为何泪水

还会止不住地流出来?

泪眼朦胧中感觉到朱翊钧忽然压身下来用力地抱紧了他,急促又零乱的呼吸在他的耳边响起,伴随着那急促又零乱的的呼

吸声而来的是一阵用尽全力的猛烈冲击。最后的冲击过后,朱翊钧象是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气力似的,趴到了他的身上

喘着气。

待呼吸慢慢地平稳了下来,朱翊钧伸手去将身边的人的脸扳过来,看到了一脸的泪水,还有那呆滞的神情和散涣的目光。

本来已经被冰封的心,本来已经硬了下来的心肠,在看到如此模样的他的那一刻顿时软化了下来。虽然是很恼他背叛自己

,但又不忍心看到这样的一个他。

朱翊钧暗叹了一声,从他的身上下来,跳下床穿上衣服,回身放下布帐把床牢牢地遮住后才向外高喊一声:“张诚!”

张诚匆忙地推门而进,跪到了跟前:“皇上有何吩咐?”

“传朕御旨,宫静公主到鞑坦和亲一事暂且搁下,容后再议。”

待张诚领旨出去后,朱翊钧命人送来了一盆清水。他撩开布帐坐到床沿上,用拧得很干的布一点点地擦去北绝色额上的汗

水和脸上的泪痕,一边擦一边说:“你听到了,朕已经不让她去鞑坦和亲。这一次朕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但你以后

不准再去见她。”

一直象是没有知觉的北绝色听到他这句话,目光依旧散涣,但那原本呆滞的脸上竟绽放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很温顺地说:

“不见。”

他这种顺从的反应让朱翊钧手上的动作不由地停了一停。

拨开粘在他脸上的几缕乱发,朱翊钧接着说:“以后没有朕的准许,不得离开朕。”

“不离。”笑容还是那样的迷人,回答得还是那么的温顺。

朱翊钧的手指从他的嘴唇上划过,又说:“除了朕,以后不准对别人笑!”

“不笑。”北绝色那双没有了焦距的眼睛象是在望着朱翊钧,笑得更深。

“不准再笑!”面对着忽然没有了刺、变得温顺听话的北绝色,朱翊钧觉得很不习惯。

“好。”回答他的是很干脆的一个字,还有那迷人的笑容。

朱翊钧捉住了他的肩膀,用力的晃了晃,问:“小北,你怎么了?”

北绝色没有回答他,只是用一双没有了神采的眼睛定定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

朱翊钧触到北绝色的肩膀的双手感觉不到一个活人该有的体温,手心传来的是一片冰凉的触感。目光不经意地触及他背后

垫着的被子上有些许的血迹,连忙将他的身体翻过来,那张被子竟已经被染出了大片的殷红,他背上的伤口在刚才的那一

场折磨中全部裂开,血还在不停地渗出来;将他的身体翻过来后更发现除了那张血被外,那一床被汗水弄湿了的锦垫也早

被混着浊物的血弄得污秽不堪。

这一切,都是刚才肆意施虐后所留下的痕迹。

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朱翊钧默默地为北绝色清理背上的伤口,再小心翼翼地为他敷上御医留下来的药膏,然后再换过另

一盆水为他清理去身上的污迹。在整过过程中北绝色一直没有动,他的脸朝着里面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朱翊钧有些担心地把他的脸转过来向着自己,“痛不痛?”

“不痛。”没有消去的笑容,没有改变的温顺。

“小北……”朱翊钧有些害怕地将他抱到怀里,“朕要的,不是这样的你!”

朱翊钧抱着很乖很顺从的北绝色静静地坐在床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张诚从门外传来的声音把这种宁静打破。

“皇上,奴才有事禀报!”张诚在门外大声地说。

“何事?”

门外的张诚静了片刻,才慢慢地说:“回皇上,宫静公主她,她死了。”

这句音量并不大的话,让北绝色从没有知觉的状态中惊醒过来。他转过头冲门外大声地问:“你说什么?”

张诚提高了音量重复一次说:“宫静公主她死了。”

得到确定的答案,北绝色只觉象是有一道霹雳在头顶响起,脑袋在一瞬间空白一片。他呆望着那扇紧闭着的门,不相信地

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茫然失神的他忽然用力地推开了朱翊钧,跳下抓过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胡乱地套到身上,疯了似的往外冲。他的动作快得令

朱翊钧和张诚都来不及阻止他,等两人反应过来要阻止他时,他已经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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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一缕芳魂归黄泉(上)

一路赤足狂奔到宫静公主住的小院前,北绝色止住了脚步,他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慢慢地走了进去。

院子里站着三几个侍卫和宫人,而洛贵人,正坐在屋前的台阶上掩脸抽泣。

北绝色的心猛地一紧,快步往屋里走去。

冷冷清清的内屋里,脸色发白嘴唇发紫的宫静公主躺在床上。

北绝色放轻脚步走过去跪到床前,轻声叫唤:“静儿?”

床上的人没有半点的回应。

“静儿,别睡了。”北绝色强撑起笑容拉起宫静公主冰冷的手,“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皇上已经答应了不再要你去和亲。

所有不好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你可以过回象以往一样的平静日子;以后,你可以全心全意地绣你的百花嫁衣;以后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能带你到宫外玩,带你到山里去,所以,静儿,你不要再睡了!”

北绝色用力地摇着她的手,希望能把她从沉睡中唤醒过来,可是没有了生气的宫静公主已经不会再给他反应,更不会听到

他的叫唤。

一个白瓷小瓶从宫静公主的手中跌出来,那是她一直带在身上的药瓶,北绝色拾起来打开瓶盖,见里面装着满满的药丸。

轻轻的脚步声从后传来,北绝色回头看去,见到双眼通红脸上有泪痕的洛贵人。洛贵人呆望着床上的宫静公主,哽咽着说

:“静儿妹妹她说要独自冷静一下,我就把她一个人留在了屋里。后来,等我再进去的时候,她已经倒在地上没有了知觉

。如果不是我的疏忽,如果我一直留在她身边,那样的话她就不会因为突然发病失救而死。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北绝色低头望着手里的药瓶在一刹那明白过来。这个药瓶所装的,全是宫静公主平时从不离身、在突然病发时用来救命的

药丸,但是到了最后,药还在,人却走了。他握紧药瓶悲怅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地说:“静儿她不是因为突然发病失救

而死,是她自己不想再活下去。静儿,我一心救你,你却一心求死!对不起,如果我能早一点求得皇上收回成命,如果我

早点跟大师兄离开,如果我能聪明点不被人陷害,那就不会害死你。静儿,对不起!”

伸出颤抖的手摸向宫静公主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心如刀割般的痛着。静儿,你死了或者就能抛却所有牵绊的枷锁自由地任

意飞翔,可是,还活着的人又该如何背上害你冤死的这个沉重包袱继续活下去?

望着宫静公主冰冷的容颜,北绝色第一次有了绝望的感觉。所有的一切一切,他的坚持他的承诺他的期待,随着那个会对

他羞涩地微笑,那个会温柔地对他说话,那个会当他是朋友来坦诚相对,那个有着善良待人之心的少女的逝去而变得没有

了意义。

洛贵人在一旁幽幽地说:“不能让妹妹这样寒酸地上路的,我们为妹妹好好地装扮让她风光地上路吧。”说罢,她自顾去

翻箱倒柜地找了一会,将宫静公主准备要在生辰那天要穿的那套蓝色衣裙拿出来。

北绝色就这样跪在床前不动,双眼通红地呆呆地看着洛贵人为宫静公主换上那套她最喜欢的衣裙,看着洛贵人认真地为她

梳妆描容,他的心被堵得很难受。他很想很想大哭一场来发/泄内心的痛苦,但压抑的泪水却无论怎样都流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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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一缕方魂归黄泉(下)

“公主为什么会无端死去的?”朱翊钧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听到这把声音,北绝色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他不敢回头往后望,不敢乱动,更不敢发出半点的声响。他赶紧把

头低下来,当作不知道朱翊钧的到来。

洛贵人转身走向朱翊钧跪下,哭着把刚才对北绝色所说过的话再重复一次。听完她的述说朱翊钧没有开口说什么,抬脚往

北绝色走过去。

感觉到他向自己走过来,北绝色的身体又止不住微颤着。

将他的表现看在眼内的朱翊钧站定在他的背后,伸出来的手迟疑了一会还是拍到了他颤抖的肩膀上,轻声说:“皇妹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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