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绝杀+番外——夜琅光
夜琅光  发于:2011年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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缸里,“或许我真的需要一把鞘,不过在入鞘之前,也要再扬威一把,震慑一下群雄嘛。”

“都是我的错……”专家摇头晃脑,“我不该在你小时候给你讲那么多武侠故事,仅仅是因为其他冷氏的孩子甚至根本不

听我说话。”

“你终于了解到你的罪恶?”我踢了踢专家的屁股,“那么良心发现的猥琐大叔,帮我订去德国的机票。”

我摸进修的庄园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按理说它的防卫系统绝不至于这么弱,所以这多半要归功于专家的小玩意儿。那家伙在这方面的天分惊人,所以即使他有

成堆的古怪嗜好,也是冷氏曾经的核心人物之一。

我从窗户翻进修的房间。他的窗户开了条缝,门关着,一如既往的裸睡。

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长期住在了庄园里。这个家伙,之前的每个晚上究竟是睡在哪里啊?

我轻手轻脚的摸到床边,修依然沉睡着,其实他的警觉性不错,只是绝对实力带来的绝对差异罢了。之前我考虑过很多方

案,包括捏他的鼻子踩他的肚皮,最终,我还是弯下腰,吻上了修的嘴唇。

薄得与我相似的嘴唇,有一种温暖却不会过分灼热的温度。我捏着他的下巴,一点一点深入进去。

突然,一双手环上我,修睁开了双眼,灰蓝色的眸子里残留着些许迷蒙。

“喂!对待夜袭的敌人不应该是这种态度”,我放开他,抬起脸。

修索性双臂收紧,一翻身把我带上了床,就着肢体交缠的姿势,两个人深切的吻在了一起,很亲切,很甘甜,很激烈,很

忘我……

我气喘吁吁的推开他,“停……停停!你是不是睡迷糊了?我是谁?”

“咚!”修敲我的脑袋,“你是谁?哼?”

“哈哈!”我笑着跳起来,拿起长裤扔给他,“穿上。”

“干什么?”修疑惑,冲我伸出手,“不一起睡吗?”

我抱着手坐在一旁。

于是修换了个姿势,冲我抛媚眼。

我依旧不为所动。

“好吧”,他丧气的坐起来,套上长裤,“要穿上衣吗?”

“上衣,外衣”,我点头,“外面有点冷……你居然不穿内裤。”

“在家里,有什么关系”,修说,坐在床边套上衣服。

家?我怔了怔,修走过来搂住我,“说吧,大晚上的要去哪里?莫非你要改行做贼?竟然还要拉上我。”

我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我是答应了专家要做贼的,不过不是现在,不是在这里。

我拉着修,绕过庄园的保安系统,一直爬到了屋顶。

并排躺在屋顶上,修伸出一只手握住我的手,“半夜出来看星星,嗯?”

“我敢保证,你这辈子没像这样看过几回星星”,我一只手垫在脑后,慢条斯理的说。

修愣了一下,“你说对了,不过不是没几回,而是一次也没有……对了,你为什么不过来靠在我身上。我相信,我要比那

堆石头柔软很多。”

我捏了捏他的手,“这样好说话,靠在你身上我会睡着的。”

“好吧”,修探身过来吻了我的额头,又躺回去。

“那孩子怎么样了?”

我怒视他,“什么叫那孩子,我的儿子!是有名字的。”

“那么”,修不大情愿的说,“我们的儿子怎么样了?”

“他很好……”我笑,“你知道我以前对你的印象是什么吗?一台德国出产的精密仪器,谁想到你居然可以这么厚脸皮。

“你这么想?”修故作沮丧的说,“不过我可不是德国出产。”

“你也不像意大利人”,他想接口,我打断他,“也不像中国人。”

“你也不像”,修说,“你像火星人。”

“你见过火星人?”

“你不就是!”

我沉默了半晌,“不要这么说这么幼稚的话好不好,我会觉得我的智商在下降,基因在退化……”

“恋爱的人都这样,你爱上我了宝贝”,修用一种轻描淡写的口吻说道。

我打了个寒颤,“千万不要这么说话,会让我想起安东尼那个家伙。”

“嗯?”修挑起眉毛。

“不提他!虽然有点煞风景,但是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我转过头,望着修。

“是什么?”

“你的好兄弟,萧逸舟,可能会变成你的敌人。”

“我早知道了,他想要你。”

“他想要我的命”,我纠正,“也许他自己还没有发现……那种偏执。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你知道他的仇恨对吧?”

修点头。

“但是你不知道,你父亲也在其中算了一份。”

“什么!”

“那个指使人去盗窃技术文件的,就是你的父亲,金先生。”

修沉默了,许久才严肃的说,“你可以确定?”

我点头,“你要相信我的消息网络,如果我的来源不可靠,我早死了几十回了。”

“我知道了,我会处理”,修显然打算结束这段不愉快的对话。

我索性翻了个身,趴在他旁边,“喂!不如你唱首歌给我听,专家夸你的声音华丽低沉,要是唱的不好……哼哼。”

修沉默。我刚准备一脚踹上去,他低沉华丽的歌声缓缓的飘荡在夜空中。

“Love me tender,love me sweet,

Never let me go.

You have made my life complete,

And I love you so.

Love me tender,love me true,

All my dreams fulfilled.

For my darling,I love you,

And I always will.

Love me tender,love me long,

Take me to your heart.

For it’s there that I belong,

And we’ll never part.

Love me tender,love me true,

All my dreams fulfilled.

For my darling,I love you,

And I always will.

Love me tender,love me dear,

Tell me you are mine.

I’ll be yours through all the years,

Till the end of time.

Love me tender,love me true,

All my dreams fulfilled.

For my darling,I love you,

And I always will.”

34.

这首猫王的名曲用修的声线演绎出来,别有一种抵死缠绵的味道。

“Love me tender,哈?”我踢了踢腿,两眼灼灼的望着他。

“嗯”,修灰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忧郁怀念,“我的母亲从前最喜欢听我父亲唱这首歌。”

我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我的父亲,对于我的母亲来说,并不是一个特别好的人,他甚至还有私生子。可是他死的时候,我的母亲依旧选择了为

他殉情。我和你说过的,我母亲死了以后,我在很长一段时间觉得自己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好像我的生命随着母亲一同逝

去了。”

“恋母情结……”我嘟囔。

“那你是什么,恋弟情结?”修伸出大手揉我的头发,“其实我比较像母亲,我的性格和大名鼎鼎的金先生相去甚远。所

以曾经一度他想过接慕斯回来,但是慕斯拒绝了。金先生在外人眼中也许就是神话,但是他的性格,实际上是那种狠辣无

情,独裁决断,唯我独尊的个性。他对待任何事,向来只看结果,不问过程。你知道,我一开始很不喜欢你,不仅仅是因

为丹尼的事,而且是因为,里昂娜对我说,你像他。”

我只好干笑。

“也许女人的直觉总是莫名其妙,我倒不觉得你有那么糟。”

我只好继续干笑。

“我做不到父亲那种程度,所以我只能做守成之主,而他是开国之君。我继承了父亲的生意,而它并没有继续扩大。其实

我觉得这样也不错,盛极而衰的道理我也是懂的。”

“不过这是黑道,小心被人吞掉,连渣也不剩”,我半眯着眼睛,漫不经心的说。

“正是,所以我总觉得自己不够狠辣决断,又永远做不到真正……”

“好了好了”,我凑过去,安慰似的蹭着他的脸颊,“你也没有那么糟,不要太苛责自己。总不能全世界都是激进的黑道

分子,你虽然不能和你的父亲比,但是你可也是大名鼎鼎的修·金,没有人会忽略你。而且如果你和你的父亲一样,我绝

对不会理你。”和我一样可怕的混蛋,那绝对是死敌的存在,应该庆幸我们没有生在同一时代,同一地区,同一行业。

修笑了笑,不说话。突然伸出一只手把我拉过去,声音低沉的说,“想不想睡在我怀里?”

呃……这个家伙!

“你的工作太危险了,刺激是刺激,可是弄得我心惊胆战的……”

“放心”,我趴在修身上,用鼻子拱他的下巴,“我不会死得这么早,我会死在一个恰当的时间,然后让你为我殉情……

哈哈!”

“你说的。”

我沉默,脸贴在修胸口。这句“你说的”究竟是在说“我不会死得这么早”,还是回应“殉情”啊,如果是后者……那我

真是赚大了!

于是我咧着嘴笑,一低头埋进修颈窝里,吮起一块皮肤,用锋利的牙齿狠狠的磨。

“嘶……”修倒抽一口冷气,一手拎住我的长发——当然,抓的不是很疼就是了,“你真当自己是头狼啊,每次见我都咬

我!”

我无辜的抬起头,“那不是你说的,美丽的丛林狼?而且……”我磨了磨牙,我确实喜欢见血。

这时我感觉修的身体一僵,他抱着我一翻身,把我压在下面。

“喂!”我的眼神越发无辜,“这里是房顶,你知道你在酝酿的那种行为叫什么吗?”

修咬牙切齿,“你故意用这种眼神……你最好一次说完。”

“好吧”,我笑着缠在修身上,其实不必太沮丧,本少爷从小修习的色诱术当然不是你能抵抗的。我轻声附到他耳边,“

不如明天休假一天……”

事实证明,我和修碰在一起简直就是灾难,我们花了一天的时间打仗,然后用了三天的时间精疲力竭的各自修养。

所以我回到专家那里的时候,遭到了一通暴风疾雨一样的臭骂。

“你答应我的事你通通忘了是不是!一个星期不见人影!你之前怎么答应我的?三天!你的保证和承诺通通不算数,都是

放屁!我看你根本没有信誉可言了。”

我靠在床边上,一只手夹烟,一只手上九音齐飞。等专家吼够了,我才打了个呵欠,慢条斯理的说,“也就是说,你已经

用不到我了。”

专家一愣,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我知道他还需要我帮忙,但是在大骂之后实在拉不下脸来,所以我索性给他个台阶下,“

时间、地点、地图、目标……还有什么乱七八糟,该准备的准备好。我先声明,我没偷过东西,所以如果失败了……不要

算在我头上。”

当天晚上,我就潜入了目标大楼。其实这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因为这座商业性质的大楼实在普通至极,我只需要先潜

入值班室,打昏了百无聊赖的值班人员,确认他们在大半个小时内都不会清醒过来。然后,用专家给的工具篡改了未来一

个小时的监控录像。

我用专家独家出品的万能钥匙打开了几扇门,向资料所在的办公室走去,咦?门并没有关严,缝隙里透出暖黄的光线。

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通过门的缝隙往里看。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前,只有桌子上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

男人低着头,好像看着手里的什么东西,他的额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

这算怎么回事?专家可没有说过,这间办公室里这个时间还有人在。我正考虑着要不要进去打昏他,然后拿走东西扬长而

去……男人突然站了起来。

我忙闪身躲到光线照不到的黑暗角落里,男人走出来,掩上门,向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这可是个好机会!等他的背影消失,我快步走进办公室,把门按照原样掩好。嘿!我的运气是不是好得出奇了一点,保险

柜的门,明显是开着的。刚才那个男人究竟是在看什么,竟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事。

于是我路过办公桌的时候,扭头看了一眼,一张女人的照片,很漂亮!可是对那个男人来说是不是有点年轻了?不过这可

不关我什么事。

我在保险柜前面蹲了下来,呃……这么多文件,究竟那一份才是专家要的?我叹了口气,自认倒霉的抱出一摞文件,轻手

轻脚的翻了起来。这个?还是这个?啊!终于找到了!我把文件放进衣服口袋里,把其余的文件放回保险柜,这时,我听

到了脚步声。

已经来不及了,我纵身跃起,抓住房间吊顶凸出的装饰部分,整个身体贴了上去……中年男人打开门,走了进来,坐回办

公桌前,继续对着那张照片发愣。

我望着他的头顶,感到无比郁闷。果然我可不是做神偷的材料,如果现在下去打昏他,算不算违反做贼的职业道德?

我一低头,一个东西从我的领子里滑了出来,是那两块玉坠,上次去见修我忘记了送给他一个。只是……现在的状况,其

中一块玉坠上的绳子正在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脱开。

毕竟在箱子里放了十几年了……不过,为什么在这个时候?

靠!那块玉坠终于自由落体,直直的朝男人砸去。男人条件反射的伸出手接住,然后,他就愣住了。

我暗暗骂了一句,从屋顶上跳下来,站在他的面前。啧啧,明明是中年人了,这个男人看起来有点纤细啊。

我正酝酿着要不要说点什么,男人抬起头来盯住了我,“这个玉坠是从哪里来的?”然后他收紧了眉头,按着桌子站起来

,语声激动的问,“你……你是小佑还是小航?”

我皱眉,“你在说什么?”

“难道你……”男人紧紧的盯着我,那目光复杂而过分灼热,弄得我很不舒服,所以我别开了视线。

“我是你爸爸”,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吓得我心头一跳,“如果这玉坠是你的东西的话。”

“爸爸?”我玩味的缓缓勾起嘴角,这真是个陌生的称谓。突然,楼下传来刺耳的警笛声。

“你报警了?”我向前跨了一步,“真是麻烦”,随后我一把抢过玉坠,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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