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笑长空 下——耳雅
耳雅  发于:2011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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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很快就败下阵来……最后,他在吐蕃武士的哄笑声中灰溜溜下台。而中原武林有些扼腕痛惜的,也有些看好戏的,

特别是那些认识于良月的,这人从来都是傲慢自大,今日竟然栽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可谓大快人心。

白玉堂就看到展昭满脸内疚,知道这猫虽然有时候会开个玩笑小使坏一把,但是本性极其老实,最看不得别人被欺负更何

况还是因为自己的错。

于良月回到了台下,一脸的懊丧,于万方刚想安慰他几句,没想到他招呼都不打一声,抬手举刀就砍向辰星。

辰星根本没防备,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刀都到了跟前了,他大吃了一惊,一个侧身堪堪避过,就地一滚躲开,但是于良月猛

追不舍,辰星被逼到了桌子旁边,于良月又是一刀下来,那下手的狠戾,根本就是要置辰星与死地。

就在危急时刻,“当”一声,一把刀架住了于良月的刀,骆桐清拔刀挡在了辰星前面,道,“师兄,你疯了?”

于良月恶狠狠地看骆桐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们两师徒害我!”

骆桐清皱眉,道,“什么?”其实,骆桐清根本没注意于良月衣服上的手印,只是看他比武输了,也的确,他打不过莫一

笑。

辰星让吓坏了,躲在骆桐清身后,道,“我根本不知道这回事情,你别含血喷人!”

展昭皱眉,看来越来越严重了。

白玉堂拉了展昭一把,道,“猫儿,你猜若是这手印按在了骆桐清的身上,他会怎么做?”

展昭微微一愣,想了想,道,“他大概不会理会,或者脱去了外袍,认真接着打吧。

“所以说啊,一个手印怎么了?”白玉堂冷冷一笑,道,“于良月只不过是为自己的失败找个借口发泄一下而已,你还真

以为他为了那个手印么……应该说,是他走运才是。“

“怎么说?“展昭不解,心说,这样了还走运呢?

“他的功夫,怎么样都不可能赢了莫一笑,你想啊……他以后见人,还能说是因为自己被人暗算了,莫一笑赢得不光彩…

…你根本就是帮了他的忙。“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失笑,“强词夺理。”

白玉堂凑过去,笑道,“我就是强词夺理,怎么了?反正,这事儿不准你承认,别为了于良月那种人把自己搭进去,对人

好也要看对象,于良月和于万方于万海,机关算尽处处欺负骆桐清,这叫老天有眼!

展昭听后想了想,道,“耗子,他们可是你同门,这么狠啊?”

白玉堂一挑眉,道,“不跟你说了没,没人能跟你比。”

展昭听后微微一笑,点点头,道,“嗯,我听你的,不承认,装作不知道。”

白玉堂笑了笑,掬起展昭一缕头发,笑道,“乖猫。”

展昭心里有些闹哄哄的,又暖又乱,总觉得,自己跟白玉堂一起干了一件坏事,不过……感觉还不错。

第八十七话:斗,耿直对卑劣

见于良月还是不依不饶,辰星也火了,他躲在骆桐清身后,嚷嚷道,“师伯,你冤枉我有证据么?我怎么敢欺负到您头上

来,我师父在衡山派还只能每日烧火砍柴煮饭呢,连个教功夫的人都没有,我们师徒够可怜见的了,你还想如何?非要逼

我师父退出衡山派你才高兴么?”

辰星的话一说完,武林群雄哗然,都窃窃私语,“什么,怎么可能,骆桐清不是衡山派众多弟子里头最出名的么,怎么可

能砍柴煮饭?”

“也不一定啊,你看骆桐清那么厉害,于良月是个饭桶,这于良月可是于万方和于万海的儿子啊。”

“哦……嫉贤妒能啊……”

“于万海和于万方还自称一代宗师呢,真不要脸。”

辰星看到情势不错,就假装可怜地抹眼泪,哭诉道,“我师父的功夫都是自己学的,好几年前就没人教他了,还每天让他

烧衡山派上下几百口的饭,这样他就没空练功了,师父是每天晚上偷着练的,每天睡不上两个时辰。我们师徒处处受人排

挤,师父至孝,说衡山派对他有恩不肯走,师父,我们走吧,他衡山派根本容不下我们,您不就是担心没地方容身么,辰

星不怕苦,要饭也养您。”

辰星一番话说的感天动地感人肺腑的,好些江湖人都为之动容,暗道骆桐清真是不容易,另外,也对衡山派众人很有些看

法,特别是于氏夫子,怎生如此卑劣?!

于良月立刻成了千夫所指,他刚刚是怒火攻心失了方寸了,如今一看事情竟然让辰星和盘托出了,也有些无措,一时间不

知道该如何解释,说没干吧……可他终究是干了。

江湖人见于良月不说什么,更明白辰星所言非虚了,这下子,可引起公愤了。

“你们衡山派不是名门正派么,怎么如此嫉贤妒能容不得人?”

“就是!骆少侠,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江湖之大自有你容身之所,你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去做煮饭烧水这样的活,真

是太委屈了?!”

“就是,自己学学就如此了得,那若是一开始就好好教,那还了得?”

“真是可惜!”

“衡山派主于万方于万海,你们这些武林败类!”

“就是,骆少侠来我们门派吧!”

“我们这儿也行!”一干江湖人都开始起哄。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辰星这小孩儿,跟骆桐清完全不一样,骆桐清忠厚老实,不知道变通,辰星则是刁钻古怪,三

分正七分邪,若是若了他,他也能忍,但是会记在心里,哪天已有机会,一定狠狠地报复回来。

就看今天这几句话,辰星和骆桐清忍了那么多年,终于是让辰星逮着合适的机会说出来了,这一说不要紧,于良月、于万

方和于万海,也算是名声扫地,别说他们,估计衡山派从今以后也会成为江湖人耻笑的对象,而能干的年轻人,更是不会

去投奔衡山派门下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无奈地摇头,辰星这孩子,得好好管啊,不然的话,以后可是狠茬子。

“良月!”于万方将于良月呵斥回来,“休要无理取闹!”

于良月收起了刀,恶狠狠瞪了辰星一眼,转身回去了。

于万方和于万海看走过来的展昭和白玉堂,就见白玉堂脸色有异,两人都知道,这回麻烦了,

骆桐清低头,看着哭哭啼啼的辰星,良久才道,“辰星,我都不知道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辰星是假意抹眼泪,听了骆桐清的话,实在是无力,心说,师父啊师父,你人好是没错,但是,你也太老实了,就是因为

你那么好,才会有那么多人欺负你,但凡你有一点点的手段,也不会落得被人如此欺负了。

骆桐清想了想,转脸看于万海和于万方,就见两人转过脸去不理会他,他再傻也明白,如今衡山派,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

所了。

骆桐清不禁一阵伤感,自己之所以不离开衡山派,就是念及那一点旧情,可是他的师父、掌门就这样将他弃了,连看都懒

得看一眼。

正觉心灰意冷,白玉堂走上来,伸手,轻轻拍了拍他肩膀。

骆桐清转脸看他,道,“师叔祖?”

白玉堂沉默了一会儿,道,“对你有情的人你自当珍惜,对你无情的人你留恋他有何意义?”

骆桐清一愣,这时候,那群吐蕃武士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就有人问,“喂,你们中原武林内讧完了没有啊?来打下一场吧

。”

展昭拍了拍骆桐清,道,“大丈夫胸怀坦荡,天下之大处处都是容身之所,弃了一间房舍,换来的是天大地大,有何不好

的?”

骆桐清感慨良多,点了点头,辰星一把拉住骆桐清,道,“师父,该你上了,骆呆子,你要赢啊!”

骆桐清看了看辰星,点了点头,拿起刀,出人群,走向擂台。

展昭看白玉堂,“玉堂,觉得如何?”

“我师父赢定了。”辰星道。

白玉堂也微微点了点头,道,“的确。”

骆桐清收拾心情,觉得自己似乎瞬间经历了很多,想起之前在灶房里烧饭,在河边洗衣,这一切似乎都成了过眼云烟,突

然就觉得洒脱了不少,胸中多年来的郁结之气,瞬间全无,而体内真气游走,手中的刀,似乎也和身体变的契合,想要出

鞘,战他个酣畅淋漓。

辰星站在白玉堂和展昭前方看着擂台上的情况,暗暗给骆桐清鼓劲。

白玉堂突然对展昭道,“猫儿,当年,师父教我刀法的时候,曾经让我戴过面具。”

“面具?”展昭有些不解,问,“戴面具做什么?你师父喜欢的不就是你这张脸么?”

白玉堂白了他一眼,展昭笑,问,“为什么戴面具。”

“嗯……我当年很早便已经学会他的刀法,但是一直无法更进一步,师父便让我戴了一年的面具,为的是让我忘记自己是

谁。”

“这法子也行啊?”展昭好奇。

“嗯……怎么说呢,当年刚刚戴上面具的时候很不习惯,但是久了之后,心境就渐渐地改变了,等到一年之后拿下来,突

然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然后就突飞猛进了。”

展昭摸了摸下巴,道,“我师父说你师父的那句话还真不错啊。”

“说他什么了?”白玉堂问。

“嗯,尽穷折腾。”展昭干脆利索地道。

白玉堂失笑,道,“嗯……骆桐清年少成名,之后又历经磨难压抑了很久,如今一朝爆发,我觉得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历

练。”

“那是。”辰星转脸道,“年轻的时候吃苦不要紧,是资本,可以防止老了不吃苦!”

“小子。”白玉堂在他脑袋上拍了一把,道,“说得好!”

再看台上,骆桐清和达布已经分别站立在擂台的两旁了,骆桐清用的是刀,达布用的也是刀,只是骆桐清的刀是三尺长的

普通刀,而达布用的,则是五尺长带长柄的长刀。

展昭问白玉堂,“长刀和一般的刀过招,是占便宜一些的么?”

白玉堂摸了摸下巴,道,“两说,力量上肯定能占便宜一些,但是灵巧上面么……则不一定。再说了,骆桐清他的刀法讲

究刚猛,跟长刀的刀法如出一辙,所以,不能说吃多少亏,而且……长刀在地上并不好施展,反而是马上比较好。”

展昭点点头,道,“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师父用的是刀而我师父用的却是剑,怎么看,都应该是我师父跟刀配一些

,而你师父跟剑般配一些啊。”

“我看是你师父跟我师父般配些。”白玉堂道。

“啊?”展昭不解地问,“怎么说?”

“你师父看起来像刀,我师父看起来像剑,我师父用的是刀,你师父用的是剑,凹凸正好扣上。”

展昭听得一皱眉,看他,“什么凹凸啊,正经些行不行?”

白玉堂微微皱眉,道,“凹凸有什么不正经的?”

展昭白了他一眼,耳朵微红,看台上。

白玉堂琢磨了半日,看展昭,“猫儿,你琢磨什么呢?色猫。”

“根本就是你自己说得有问题!”展昭回瞪,而同时,就听到人群一阵叫好之声。

白玉堂和展昭抬眼望过去,就见骆桐清一套刀法施展开,如同行云流水一般,霸道狠戾,那达布其实功夫也挺好,但是与

如今的骆桐清一比,真的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江湖群雄都看傻眼了,这骆桐清是天才不成,自己摸索,竟然能如此厉害,如果当年就有人好好教他,那岂不是第二个白

玉堂么?

其实众人不知道,骆桐清出了本身有天分、再加上多年苦练的基本功,还有之前白玉堂对他的指点,以及如今多年抑郁一

朝解除的那份洒脱,人已经脱胎换骨了。

展昭问白玉堂,“如何?”

白玉堂也赞叹,“别看这小子一根筋,是个奇才!这简直就是突飞猛进!”

当然,这么多人里头,最最高兴的还是辰星了,他果然没跟错人啊,这呆子除了呆之外没缺点!

眼看着骆桐清已经占尽上风,就要打败达布之时,突然,就看到空中银光一闪。

“不好!”展昭和白玉堂同时道,他俩看的清楚,有人对骆桐清放暗器……而就在那暗器要射中骆桐清的同时,不知道哪

儿飞来了一枚细碎的小石子。

“当”的一声,那枚银针被射飞的同时,骆桐清一刀砍飞了达布手中的长刀,飞起一脚,将达布踹下了抬去。

“看到没?”展昭问白玉堂。

白玉堂张了张嘴,道,“猫儿,我有些不好的预感。”

刚刚那一幕,其实不少江湖武林人士都看到了,同时对吐蕃武士抗议,“卑鄙,竟然暗箭伤人!”

刚刚射银针的,正是无墨子。

无墨子的银针本来相当隐蔽,一般人是绝对发现不了的,坏就坏在那颗石子射得实在太刁钻,还发出了声音,所以最后让

武林群雄都看见了。

达布摔下了台,被吐蕃扶了起来,无墨子看了看空中,道,“哪位高人,可否现身一见?”

此时,就听空中一声冷笑传来,“无墨子老秃驴,你一代宗师,竟然沦落到投靠权贵,暗箭伤人的地步。”

那声音弥漫在空中,幽远清晰,听不出来方向。只感觉应该是个挺年轻的人,声音很是好听。

“玉堂。”展昭掏了掏耳朵,道,“这声音耳熟啊!”

“猫儿,我先撤了,你挺住。”说完,白玉堂转身就想跑。

“唉?”展昭拉住他,问,“比武呢?”

话没说完,就见白玉堂的眼前突然落下了一个白衣人来,挡住白玉堂的去路,盯着他看了半晌,冷笑道,“怎么?听说你

来比武招亲?谁让你比武招亲的?我答应让你取媳妇儿了么?还有啊,你来打擂台抢螟蛉?我给你的龙鳞淬刃不如螟蛉么

?”

眼前人,年岁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显得十分年轻,面容精致,一派的华美,众人不禁赞叹,这是谁啊,好个美男子。

“不叫人啊?”那人看白玉堂,“不认得我了?”

白玉堂无奈,给他行了个礼,道,“师父,你老人家怎么来了。”

江湖群雄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暮青云,武林二圣之一的暮青云!

展昭见着暮青云还是一如既往的坏脾气,替白玉堂捏把汗,恭恭敬敬地给他行了个礼,“暮前辈。”

暮青云看了看展昭,道,“乖,小飞,别要天一那个死心眼了,跟我吧,我剑法比他好。”

白玉堂看别处,小声嘀咕,“上次比剑明明输了。”

“什么?”暮青云瞥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乖乖闭嘴,改口问,“天一前辈呢?”

暮青云脸色一黑,道,“不知道,我不认识他!”说完,推开两人往前走,道,“骆桐清,你这使得也算是刀法?简直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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