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笑长空 中——耳雅
耳雅  发于:2011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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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滚了起来,样子似乎甚是痛苦。

“师兄,你怎么了?”众人蹲下去扶他,再一看,就见那黑衣人一张嘴肿得老大,连鼻子都肿起来了……像个猪头一样。

“这……”黑衣人都大惊失色,白玉堂和展昭则心中了然,唐弥可是唐门用毒的好手,看来是在茶杯上做了文章了。

“你用毒?”一个黑衣人怒瞪唐弥,“快把解药交出来。”

唐弥晒然一笑,道,“这种毒药么,说难解也难解说容易也容易,只要找个茅坑,用里头的东西好好地给他洗洗嘴吧,一

会儿就治好了……不过如果一炷香的时间之内不去洗……那可要做一辈子猪头了,这是我唐门的良药,叫臭嘴猪头散,不

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

几个黑衣人一听到“唐门”两字,都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两个人抬着那个受伤的黑衣人走了,另外几个狠狠

地瞪了展昭、白玉堂和辰星一眼,咬牙丢下一句,“算你们走运。”说完,回去坐下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看唐弥,唐弥挑起嘴角对他们笑了笑,算是给他俩解了围。两人也不愿意再多耽搁了,瞅了个空,别过辰

星,就走了。

辰星见展昭和白玉堂走了,又回头看了看唐弥,就见他跟一大群姑娘有说有笑,喝酒吃菜说不出的自在,心中有气——刚

刚黑山寺的人,听说衡山派一点都不害怕,可是听到唐门就立刻撤退了……难道我衡山派比不过他唐门么?

正想着,就看到远处,几个黑山寺的道士也都起身,尾随着展昭和白玉堂,出了大院。

辰星一皱眉头,心说,该不会……这几个黑山寺的人在这儿不敢闹事,要跟到没人的地方对刚刚两人不利吧?想来想去,

辰星觉得也是自己给他们找的麻烦。这两人无门无派的,想来功夫也不会好到哪儿去,万一出了什么差错,那可就罪过了

……想罢,辰星拿起桌边的宝剑,悄悄也跟了出去,就想一会儿护送两人下山,如果黑山寺的人找麻烦,他就帮忙解决了

他们!

唐弥一边和姑娘们欢饮,眼角瞄到了辰星跟出去,无奈地摇摇头,这时候,前厅热闹了起来,原来是原老爷子出来,给众

人祝酒了。

江湖人纷纷起身饮酒,但是原老爷子边喝边四外寻找,像是在找什么人。唐弥喝了一口酒,撇撇嘴冷笑——老狐狸。

……

展昭和白玉堂匆匆下山,白玉堂眉头皱了皱,淡淡道,“真烦。”

展昭也点头,“就是啊,还跟来了。”

“干脆解决了吧。”白玉堂道,“宰了统统扔进林子里喂野狗。”

展昭哭笑不得,“耗子,你别忘了,我是官差啊。”

白玉堂挑眉,“那不更好?官匪勾结,人不知鬼不觉!”

……

两人走到了山坡处,一个瀑布下面的平坦之地,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几个黑衣人拿着剑,冲了过来拦住二人的

去路,果然,是黑山寺的老道。

“怎么?想跑?”为首一个道,“打伤了我们黑山寺的人,就想一走了之?没那么容易。”

展昭抱着剑站到一边,示意白玉堂,“你痛快痛快出出气吧,然后速战速决。”

白玉堂无奈地看了展昭一眼,刚想动手,就听身后有人喊,“慢着!”

随后,有一个少年纵身一跃落到了展昭和白玉堂的前面,挡住那些黑衣道士,“你们黑山寺人多打人少,欺软怕硬,真不

是东西!今日想动他俩,就领教一下你家小爷我的功夫。”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挑眉——这少年功夫还不错啊,难怪于万海让他先来了。

“小鬼,你来得正好,索性把你们都解决了!”说完,一个黑衣人就抽剑向那少年刺砍了过去。少年一笑,也拔剑迎上,

和那黑衣人战到一处。

白玉堂和展昭在后头看着,这少年使用的是纯正的衡山剑法,别说,武功还在黑衣人之上,没几招,黑衣人就不行了。

不过这黑山寺的道士颇有些不要脸,见一个打不过,就又上来了两个,三人群战一个少年。

展昭和白玉堂一看心中微微吃惊,这少年还真不简单,从容不迫的样子,而且被三人围攻也不慌张害怕,剑招不乱。

不过毕竟年轻力弱,辰星跟那三人战了几十招,渐渐不支起来,只能招架了。

那三个黑衣人一看到辰星像是要不行了,就拼命地猛攻起来……辰星招架不住,一个破绽出现,三个黑衣人大喜,一起攻

过来。

展昭和白玉堂则是暗暗叫好,这辰星够机灵的,故意装出势弱来引那三人狂攻,然后卖出破绽,好一击将敌人消灭。

果然,那三个黑衣人同时出手一剑攻向辰星的破绽,辰星身子一闪,突然转到了几人身后,抬手一挥剑,一剑刺中了正中

间一个黑衣人的屁股。

“哎呀!”那人惨叫了一声,另外两个也慌了阵脚,眼看就被辰星一并击退了,在旁边观战的另外三个黑衣人也都加入了

战局,这下五个打一个了。

展昭微微皱眉,道,“怎么如此卑鄙?”说着,抬脚踢起地上几枚石子,捏在手中想要帮辰星打掉几个,但是白玉堂微微

一摆手,将展昭拦住,“猫儿,等等。”

展昭有些无力,看白玉堂,“你怎么与他师父一样狠心?虽说这机会难得是个历练,可这么小年纪,万一受伤了怎么办啊

?”

白玉堂微微一笑,道,“你也说了,他师父都不插手,我们自然也不用插手。”

话音落处,就听林子里头,有人轻轻叹了口气。

辰星已然打不过了,只能被动招架,一听到叹气声,立刻就嚷嚷了起来,“骆桐清,你怎的见死不救啊,你好徒弟我要是

受伤了,让师叔祖打你板子!”

话音一落,就见一个青影从林子里一晃而出,闪入了黑衣人群之中,单手抓住辰星的脖领子,往身后一甩,将他甩飞出去

,一屁股摔到了白玉堂和展昭的眼前。青衫人二十多岁样子,眉目清秀只是面无表情,取代了辰星的位置,徒手独战所有

黑衣人,只几招,便收了黑山寺那帮道士的兵器,抬脚将人踹翻。

辰星爬起来揉着屁股,道,“骆桐清,你救人就不能温柔点儿,疼死啦!”

展昭和白玉堂从辰星的话语里,听出些撒娇的意思来,看来师徒感情不错。

白玉堂摸摸下巴,道,“我还想着衡山首席大弟子是谁呢,原来是骆桐清的徒弟。”

展昭也笑,“骆桐清这么老实一个人,怎么教出个鬼灵精的徒弟来?”

辰星站在他们身前听见了,转脸问,“诶?你俩认得我师父啊?”

白玉堂摸摸下巴,叹了口气,衡山派弟子无数,最大的是掌门于万海,二当家是于万海的师弟,衡山真人于万方。若单论

武功的话,于万方还比于万海好着一些,只不过人脾气比较古怪罢了。

骆桐清是于万方那么多徒弟里头,功夫最好的一个,大概也是衡山派众弟子里头功夫最好的一个……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气

。只不过这骆桐清很有意思,性子极是木讷,几乎不苟言笑,一本正经极讲规矩,二十多岁的人但性子跟七老八十一样,

因此江湖人称骆无趣,是个极闷极闷的人。

那些黑衣人哪里是骆桐清的对手,几招就被都收拾了,纷纷逃走,临走还说,“你等着,等我们掌门黑山真人来了,非好

好教训你们衡山派不可!”

骆桐清见他们走了,略一思量——黑山真人?

“看到没?”辰星颇有些得意地转回脸看展昭和白玉堂,“那就是我师父,厉害吧?你俩要不要加入衡山派……哎呀……

话没说完,就被从后头走上来的骆桐清捏住了耳朵。

“疼死啦,骆桐清,你干嘛在外人面前打我?”辰星揉着耳朵不满地看他师父。

“没大没小。”骆桐清瞪了辰星一眼,转脸,给白玉堂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师叔祖。”

白玉堂看了看年岁跟自己差不多的骆桐清,嘴角抽了抽,展昭在一旁忍笑。

白玉堂颇有些无奈,衡山派的弟子大多都管他叫五爷了,唯独这个骆桐清,一板一眼的,非按着辈份来。

骆桐清跟白玉堂见过礼之后,又对展昭微微一礼,“展南侠。”

展昭笑了笑,“骆兄。”

“不敢。”骆桐清一本正经地说完,抬手给了一旁目瞪口呆的辰星一记烧栗,“给你曾师叔祖磕头。”

白玉堂好生佩服,曾师叔祖这样的辈分都能排出来,展昭则对他眨眨眼——你猜,要是等你到了八十岁,衡山派最小的徒

弟管你叫什么?

白玉堂眼皮直跳。

辰星揉着脑袋上的包,抬眼看了白玉堂半晌,转脸看骆桐清,“骆呆子,你傻了呀?他看起来比你还年轻啊。”

骆桐清揪住辰星耳朵,抬手赏了他一顿屁股,“目无尊长、欺师灭祖、惹是生非、打架还打输了!今晚不准你吃饭!”

第七十二话:救,被抓的少年

辰星挨了一顿屁股,煞是不服气,嘴里嘀嘀咕咕,“臭呆子,烂木头,发霉石头笨柱子”地骂骂咧咧,看来也是跟他师父

闹习惯了。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这俩师徒感情倒还是意外的好。

两人吵了一阵,终于是不吵了,辰星被打了屁股,很不满地蹲在一旁不理人,骆桐清看了他一眼,回头对白玉堂再行礼,

“管教无方,师叔祖见谅。”

白玉堂干笑了两声,问,“你也来比武招亲?”

骆桐清摇摇头,道,“不是,这次来招亲的是二师兄,我是陪他来的。”

白玉堂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二师兄是谁,索性不想了,就问,“你师父师伯呢?”

“在后面,有些事情耽搁了。”骆桐清认真地回答,“也许很快就来,也许很慢,也许招亲结束了还赶不来,那就不来了

,也许明天就到了,不过二师兄是明天到。”

白玉堂和展昭同时嘴角抽了抽,心说,只不过随便问问,不用回答得那么清楚吧?

“师叔祖也来招亲?”骆桐清问,“那二师兄不选了,我们助选师叔祖。”

“不用不用。”白玉堂赶紧摆手,道,“只不过来凑个热闹而已,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说着,就别过骆桐清,和

展昭一起离开。

骆桐清恭恭敬敬在后头行礼,“恭送师叔祖。”

白玉堂和展昭逃也似的下了山,展昭失笑,“这骆桐清实在有意思。”

白玉堂苦笑,“好好一个人,呆成这样,都是于万方那个老古板教出来的。”

两人边聊,边快步往知府衙门赶去。

“你还不起来?”骆桐清瞪蹲在一旁耍脾气的辰星,“明天也不想吃饭呀?”

辰星不满地看了他一眼,站起来,往山上走。

骆桐清跟上,辰星嘴里嘀咕,“我又没有说错,那人是比你还年轻么,干嘛委委屈屈叫他师叔祖,好像我辈分多低似的。

骆桐清挑挑眉,“你辈分的确低啊。”

辰星皱皱鼻子,道,“等我长大了,一定打过你,然后狠狠揍扁你。”

骆桐清一笑,“吹牛不花钱。”

辰星暗暗憋气,两人回到了原家庄,就看到原老爷子到处敬酒,骆桐清和辰星回到了座位上,抬头,就看到不远处有人正

好奇地打量着两人。

辰星一看是唐弥,立刻想起了刚才那茬,就问骆桐清,“咱们衡山派,没有蜀中唐门有名气么?”

骆桐清横了他一眼,道,“别拿名门正派和那些个歪门邪道放到一起比较。”

辰星问话的时候,也有些挑衅唐弥的意思,因此说话声音颇响,叫唐弥给听见了,骆桐清并不知道唐弥就在不远处,只是

随口答了一句。

辰星白了唐弥一眼,像是说——听到没?你别得意。

唐弥失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觉得有趣。

展昭和白玉堂下了庐山,匆匆赶到了知府衙门,两人溜到了后院,翻墙进去。

这知府衙门看起来规规矩矩的,两人兜兜转转,总算是找到了书房。此时天色已晚,书房里还点着油灯,看来这知府大人

每天还挺辛苦的。

展昭和白玉堂一跃上了房顶,熟门熟路地挑起房瓦,往里观看,不过两人动作太过统一了些,一个没留神……“咚”地一

声,两人的额头撞到了一起。两人一疼也一惊,赶紧将房瓦先盖上,然后抬头对视——干嘛你?

“外头有人么?”这时候,书房里头传来人说话的声音,随后,门打开,一个人跑出来看了一圈,回去对知府大人说,“

大人,没人啊,大概听错了吧。”

“哦。”刘卞点了点头,道,“大概我听错了,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需要的时候再叫你。”

“是,大人。”说话间,展昭和白玉堂望向院子,就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拿着个茶盘匆匆地出了书房,带上门,往前厅

跑去。

两人对视了一眼,这知府大人感觉挺敏锐的啊。

没多久,等到院子里整个都安静了下来,展昭和白玉堂还想去掀屋顶瓦片继续偷看的时候,知府大人却推门走了出来。

展昭和白玉堂赶紧隐藏到屋顶的后面,打量这知府……就见此人身材瘦高,年纪大概三十岁左右,看起来相当干练。

“我知道你来了。”知府大人突然自言自语道。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谁来了?

“你不出来见我,我也要说。”刘卞自顾自地说着,“你别再害人了……纸包不住火,我救得了你一次,救不了你一世。

展昭和白玉堂听得云里雾里,但也不好打断他,听那知府大人继续自言自语。

“你与那些人的恩怨,说不清也道不明,而且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你为何还要苦苦相逼?”刘卞轻轻叹了口气,

坐到了石桌子旁边,“原老爷子和那莫矶,都不是泛泛之辈,你即便再有能耐,能拿它们怎么样?现在事情搞得那么大,

我听说原老爷子比武招亲,连展昭和白玉堂都请来了……这事情牵扯到了开封府,你不怕么?”

展昭和白玉堂虽然听得一知半解,但是两人都不是笨人,从刘卞的话语里,大致能听出些所以然来……看来他和一个武功

不错的人有来往,而那人便是制造这次事端的人,也是原老爷子惧怕,甚至可能是和莫矶之死,狂刀门内乱有直接关系的

人。

“我还是希望你能收手。”刘卞接着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他们做了那么多坏事,必然会得到应有的报应,你还年轻,

何苦把这大好时光都浪费在报仇里头?”

展昭和白玉堂趴在屋顶上摸着下巴,心说——原来是为了报仇啊,看来原老爷子和莫矶当年似乎做了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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