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扫望四周和我在电视里见到的古代大户人家家里的客厅差不多.
不同的是这里多了好多各色水晶雕刻成的奇兽;
特别是摆放在正堂中的三只大的,紫獬豸、蓝狴犴,绿貔犰;
他们是怎么把世界上硬度最高的材料雕刻成这些奇兽形状的?
手工细腻的程度恐怕在我原来生活的世界也很难与之媲美。
正晃神之际,听到有人说:“老爷,黎公子在客厅等您。”
我忙起身:“暄堡主,彦溪今日前来打扰了。”
暄堡主走近见到我时,表情微微愕然随即满脸笑道:“哈哈……黎公子怎么这么说,既是秦恩公看重之人,暄某自当尊为
上客,黎公子无需客气。”
看此堡主精神抖擞,一袭镶金边螭袍显其霸气,我怎么也看不出他是活了快两百年的人。
而后待他把我带给他的信看完后笑道:“黎公子就在堡里住下吧.
别推脱,恩公可是托我要照顾你的,再说你现在也没别的想去的地方吧,等你有想去的地方再说,如果你嫌无趣,我还可
以在堡内安排职位给你。
还有你第一次来叫犬子枫瑾陪你好好逛逛越众城,会有你喜欢的东西的,你们年龄差不远,他会很高兴有你这样一表人才
的哥哥的。”
最后我只得拱手道谢:“彦溪在此谢过暄堡盛情。”
“哎……别一口一个暄堡主的,听着见外,叫暄叔叔吧。”
正这时听到有人叫:“夫人,凤小姐.”
堡主夫人和一个身着秀粉莲锦缎的漂亮女人带着两个婢女朝这边优雅踱步而来;
堡主夫人身着颈秀皆绣金鹧鸪罗襦,雍容华贵之中亦透着淡淡娴静之韵.
暄叔走过来看看堡主夫人说道:“彦溪这是你莲姨。”
再转向另一个道:“这是凤姨。”
“莲姨,凤姨小侄彦溪给二位请安了。”
堡主夫人笑着微微欠身回了礼。
“啧啧……黎公子长得真是一表人才呀!比我们家瑾儿还生得俊。”
我不好意思道:“凤姨您言重了”
语毕一个声音从厅外传来:“姨,谁比你瑾儿都还生得俊?我得见识见识。”
“在下黎彦溪见过少堡主。”
语毕,才看清这位少堡主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好似一汪清澈见底的湖水,鼻梁直挺,薄薄的朱唇粉中透红。
几缕乌发沿侧耳垂下,要是在我们那里,无疑又是一个令那些花痴尖叫的对象。
凝视我半响他轻笑道“呵,原来真的比我好看很多呢……”
这说得我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说起来好像我还真没见过自己目前到底长啥样.
前几月里先是没心情关注这方面,后来忙着修炼就渐渐给忘了,
而且秦爷爷那里也没镜子给我照吧。
“瑾儿,别胡闹,,彦溪哥哥赶了很远的路,肯定累了,让人带他去梳洗后休息一会儿,我们晚上为他接风。”
不一会儿,我就被带到客房之外,进门漆过的栗色汤檀木,泛着淡淡的古香悄然入鼻,睡意倏然来袭.
这几日赶路,夜里都处于半醒状态,这会儿见到房内这又大又软的床,俩眼皮儿像俩牛皮糖粘一块儿死活都分不开了。
于是扔了包袱我像颗秤砣似的重重的砸向软绵的大床,片刻便睡死过去了。
傍晚等我醒来洗完澡披上浴袍走到镜子面前擦头发时,
我 傻了,镜子里的人是谁?
像以前的我又不像,但可以肯定的是比我以前更 好看。
镜中之人
一米八五左右的个子,紧致的肌肤没有丝毫赘肉,冰蓝色的瞳孔清澈如碧波,直挺的鼻梁两翼微微翕张着,薄如蝶翼的嫩
唇闪着晶莹的色泽,天生唇线勾勒出完美弧度。
精致的五官找不到一丝瑕疵,脸蛋更是美得不似凡人。
终于明白今日街上那些投射在我身上的目光,不是我一副傻帽表情惹来的,那个黑衣人为什么会那样看我,以及到这里来
凤姨他们说的话,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不是只有移魂到这个世界吗?为什么镜子里的人有我原来的摸样?
正值我发呆之际,门被推开了.
“彦溪哥,你醒了吗?彦溪哥。”
看我站镜子面前发愣,枫瑾走来轻轻推我一下
“彦溪哥,在想啥呢?”
“哈、!没什么,你几时进来的有事儿吗?”
“没啊,刚见你房间里灯亮着想你可能醒了就过来看看。”
我还未完全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答了一声便没了下文继续轻轻地擦着润湿的黑瀑。
屋里除了擦头发的沙沙声,周围一片寂静。
过了一会儿枫瑾道:“彦溪哥,明天我带你去逛逛越众城吧,熟悉一下环境,而且越众城里有很多好玩儿东西,肯定有你
喜欢的。”
我笑着回道:“那彦溪就先谢过瑾弟,明天当我的免费导游咯。”
他狐疑道:“导游?”
“啊!我这该死的记性,导游就是领路的意思,我以前没事儿瞎说的词儿,不好意思。”
“呵呵……彦溪哥我都把你当哥哥了,你还给我们客套!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玩儿,爹爹虽然疼我但每天都忙得要命,
很少陪我。
今天突然多了个大哥,我太开心了,你不用那么拘束!”
他粉嫩的脸蛋儿上堆满了灿若繁星的笑容,一脸的无害. “呵呵……突然多了个这么机灵的弟弟,我求之不得呢,好啦你
先出去我穿好衣服就过去。”
“你真婆妈,都是男的怕啥,大不了我不看呗。”
“你小子……欠扁。”
“呵呵……我两还不定谁输谁赢呢,要不哪天比试比试?”
“好哇!”
我挑衅的挑挑那不属于我的绝美的眉。
大恍然大悟的自言自语道“哦,明天你得把脸遮住.”
“嗯,为什么”我疑惑问道.
“我看你还得再照照镜子.”说完他朝我做了个鬼脸就出去了。
…………!!!
想想这孩子虽然从小过着太子的生活,父疼母爱的,竟没变成一个纨绔子弟。
也没一点富贵子弟的傲气与蛮横, 实在难得。
晚上
接风宴上我向他们敬完酒后(虽然那不叫酒)。
倏的想起秦爷爷说的一百多年前的战争,而我这副身体的主人也是在一百多年前昏迷的,
虽然现在问了也没法改变现状,但好奇心却驱使我想知道其中缘由。
“暄叔我听秦爷爷说一百多前离原大陆和炼隐大陆发生了一场大规模的战争,为什么最先处于优势的魔王他们最后会输了
呢,你知道吗?”
暄叔缓缓放下酒杯,此时在座的所有人都在安静的等着他的回答。
他叹息道我当时和的瑾儿年岁差不多,也只清楚大概,那年爹爹说灵帝下战书要攻打魔都,他要铲除一直以来隐患。
可是了解情况的人都知道魔尊实力强大,当真打起来指不定哪边输哪边赢。
战争持续到七天,由最初的实力相当,到后来魔都占上风,可就在第八天,灵帝一方出现了一个人,勇猛无敌,连三大护
法都不是他的对手,而当时魔尊又毒发了。
三大护法有两个也受重伤,战况渐渐有利于灵帝一方,后来魔王和他的三大护法撤离战场回了魔都,而灵帝一方虽是胜了
,但却也伤亡惨重,也没追缉。
此后一百多年两边就再也没发生过什么大战争,好像两边就此达成了无声的协议。
一两百年之内是不会有大的交火。”
原来是这样,“他的三大护法什么来头?”
“三大护法即绝鹘城的熬戎,万花城的颜姬,幻影城的风幽。
鳌戎凶残嗜血,能控制各种猛兽和毒蛇,左脸上有一条羽蛇纹。
颜姬是天使和魔鬼结合的化身,美若天仙,却毒如蛇蝎,擅长用毒。
而风幽相貌则少有听闻,只听说俊逸不凡,擅长幻影之术,即蛊惑之术。”
此时我越发多疑问了:“两军打仗那越众城为何不会受到牵连?”
暄叔拿起酒杯仰头把酒一饮而进:“越众城只是个商城,这里住的都是些普通老百姓和商人,越众城也是他们的中转站,
不但对他们构不成威胁,而且可以为他们提供战事的军需。
每年两方有宴请我都会代表越众城百姓送给两边大量贺礼,这也是这里上千年的潜规。”
“哦……对了再过一个多月是万花城主颜姬寿辰,到时你和瑾儿可同我一起去,见见魔都的那些漂亮宏伟的建筑,还能见
到魔尊和三大护法。”
瑾儿一听来劲了:“哇……!终于有机会去魔都啦!我去过灵都,爹爹却一直不带我去魔都。
嘿嘿……彦溪哥哥一来你就让他去,爹爹你偏心。”
我就像个发问机样,一直缠着暄叔问东问西。
到最后散席已是深更冷雾之时,来到这,他们的热情,给了我一种很温馨的家的感觉,能稍稍填补我内心的份失落感。
可是当我回房正准备开门的瞬间,忽然后颈钝痛,接着我便失去了知觉。
第三章:魔王的羞辱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浑身无力;
环顾四壁,上面刻有勾云纹浮雕和羽蛇纹花饰,连地上的大理石板上都有若隐若现的羽蛇纹,房里几个古花瓶和那些形态
怪异的银器,在灯光照耀下,银器反射出丝丝幽亮的白光。
只是,那些看似华贵的东西却透着丝丝阴冷的气息。
虽然整个房间光透明亮,却还是给人一种摄骨的阴冷,好似有无数双阴森的眼盯着我看,看得我大脑发憷。
这时门开了进来一个身材魁梧身穿黑铠甲的人,手里一把狸兽刀,后面跟着两个婢女。
我想起来了,他就是我在越众城里撞到的那个人,他把我抓来做什么?
进来见我醒了走到我面前也不说话就直直的盯着我,眼里有种说不出的愤怒、怜悯,似乎还有丝 喜悦
我刚想开口问他怎么回事儿.
却听见有人在门口叫“魔君”。
黑衣男子单膝跪地
此时门口一道优美的身影映入眼帘,眼前男子身着绣有羽蛇纹的精美锦袍,
高挑健硕的匀称身材,绝对是好多男人都嫉妒的对象,
蓝紫色的眼眸魅惑万千,却总隐有一丝惨淡的落寞。
直挺的鼻下,一抹粉唇,额心一朵灵羽蛇型睡莲花纹,为俊美的脸庞更添一种纯洁妖娆的气息,乌黑发亮的秀发披散至小
腿。
只能让人感叹上帝完美的杰作。
他走过来站在床边,嘴边勾起一丝邪魅弧度,戏虐道:“好久不见,我的大国师,哦,不对该叫你若炎大将军。
想不到我们这一别就是一百多年,看来这些年你过得很不错!”
说着他右手轻挑起我下鄂,凑过来时附带一股淡淡香菱草的味道,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吹拂在脸上的淡淡气息。
我微微蹙眉,想避开这尴尬的挑恤,下颚却瞬间被牢牢扣住不得动弹。
“怎么?大将军不好意思了,勾引男人不是你的专长么”
什么!!!!??……我……勾引男人!?
脑袋好像被闷雷给炸到了,有没搞错老子又不是断袖,我会去勾男人?。
啊!
不对,他们肯定是把我当这身体原来的主人了。
看来这身体原来的主人,不但是个奸细,还是个断袖。
不行……怎能让我蒙受这不白之冤。
随即
我立马给了个我招牌式的笑容说道:“陛下我想你们是认错人了,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是你的大国师,也不是什么若炎
大将军,我叫黎彦溪,你说的那个大将军已经死了,没事儿您就让我走吧。”
霎时
原本脸上浮着的那丝笑容瞬间消失,他随即掐住我的脖子森冷道:“你还真是不长记性呵,是我以前对你太好了,还是你
好了伤疤又忘了痛?”
说着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眼睛慢慢由蓝紫色变成了血红,无奈我使不上劲,两只手无力的手想掰开他,结果却是徒劳
的。
渐渐我觉得,气管仿佛要被捏碎了一般,
肺开始强烈地抽痛起来,
眼前的景物也开始模糊,
直至我咽喉一股血腥涌出沿着嘴角流下。
他才松了力,鄙夷的看着我瘫软在床上,大口的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
待缓过气来我马上补道:“我真的没有骗你,你的那个国师在三个月前我移魂到他身上就死了,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就被弄
到这个世界来了。”
听我说完后他俊眉微颦,黑衣男子身形也是微微一怔。
“给我看好他”说完魔尊便起身出去了。
我彻底歇菜了。
TMD我移魂到谁身上不好,偏偏转到一变态身上。
还惹了一魔鬼,运气好到买六合彩都能拿头奖了。
不行我得想办法逃出去。
随后的三天我都被关在这里,不管我说什么看守我的人或是送食物来的人都是一种表情。
第三天傍晚我刚洗浴出来,却没想到魔君来了。
他一进门,一股酒味便扑鼻而来。
一张桀骜不驯地英俊脸蛋,因喝了酒而微微泛红,更添一份妩媚,一双闪烁着邪恶蓝紫的眼睛看得我头皮发麻。
男人微微扬起戏谑的眉:“怎么,国师这就等不及了?算准了我会来?”
我冤枉啊!我咋知道他要来,再说我不是和他说清楚了吗,难道他还是不相信?
我连忙道:“陛下我想你真的是误会了,我真的不是你说的那个大国师,我也没那么大本事当你家国师。
你们的那些恩恩怨怨我就更不清楚了,而且我没有在等你,更不知道你要来。”
他继续挑眉道:“继续……刚想起编故事也是你强项。”
看来他压根就没打算相信我说的话,我不耐烦道“你这人咋这么固执,我都说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你爱信不信反正那
人已经死了。”
我越说越激动,有那么一瞬间竟忘了自己在和谁说话,待我反应过来已为时晚矣。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冷无比,一跨步长而有力的手指立即捏住了我的喉咙:“我可从来没有说过你可以死。”
“呜……”
上次被他掐住咽喉的感觉再次袭来。
我勉强伸手覆在他的手上,想扳开空气流通的阻碍。
可是无论如何努力,都是徒劳,遏止呼吸的手象由钢铁铸造般,根本无法撼动半分。
他一把将我扔到床上,站那里静静的看着我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以为你是谁?一颗棋子是没有选择权的。”
说完一把扯开我的本来就已经松垮的腰带,锦袍滑落,我半身都裸露在空气中。
我僵硬着身体立即反应过来:“你干什么?”
“看不出来?”
“混蛋!放开我!老子不是断袖你找错人了。”…………
“胆敢骂我?”
魔王竖起眉毛,蓦然靠近我的脸,张开嘴,居然狠狠咬了我一口。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