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KYO JUNK 外传 变身情人——ひちわゆか
ひちわゆか  发于:2011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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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停止,就在恭介总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左手边的通行口响起几声客气的敲门声,门打开了。
强风瞬间冷却了室内的空气。恭介以为是迟到的小姐进来,抱着妙子,漫不经心地抬起头,却对映在洗手台镜子上的人影

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在横扫的大雨当中,从头湿到脚地站在门口的,竟然是朔夜。

ACT 7
被突来的强劲风雨淋得浑身湿透,制服的白衬衫紧贴在纤细的身体上。代替雨伞放在头上的书包、下巴、黑发的发梢,都

不停地滴落雨水。
"……终于见到你了。"
恭介对突然绽放在黑暗中的白花般美貌吃惊得哑口无语,朔夜露出融化般的淡淡微笑。
"我找你找了好久。你没来学校,好象也好几天没回家了,我担心得要命……。一年级的风纪委员告诉我,你黄昏时在这

条路上和人家打架……我听说你被搬进这附近的店里,所以就一家一家地问……"
"……"
"……现在不方便的话,我等一下再来好了。"
"……"
"恭介,拿毛巾……"
妙子轻轻摇了摇还茫然出神的恭介肩膀。恭介赫然回神,站起身来,用毛巾包裹住朔夜湿透的整个身体,然后,为了隐瞒

自己露出呆傻模样的害羞,生气似地用力关上门。
一定在雨中淋了好一阵子吧?朔夜牛奶色的肌肤看起来异样苍白。
"你真的很喜欢让雨淋呢!你连伞都没有吗?"
朔夜抱着小猫的遗骸来到恭介家时,也一样没撑伞,浑身淋得像落汤鸡。
"有是有,可是早上气象预报说下雨机率只有百分之二十,所以就没带了。"
"那就去买一把啊!"
明明脑袋那么聪明,为什么连这种事都想不到?恭介半生气半心痛地拿出新的毛巾。他看见擦拭头发的朔夜从衬衫底下清

楚透出来的乳尖,心脏猛然一跳。
朔夜的体温和头发的味道,让他全身的血液几乎要沸腾了。恭介再次痛感,自己有多么地渴望他——光是听见他温和的嗓

音,全身就麻痹了似地,胸口一阵悸动。
"……你被打了吗?"
朔夜看见恭介脸上的瘀青,皱起眉头。
"没什么。你来做什么?"
恭介穿着衬衫,故意若无其事地冷淡问道。要不然自己的脸就要不象样地笑开了——由于欢喜。
他在这样的大雨中找我,甚至淋得浑身湿透,也要来见我……。
朔夜从书包里取出笔记本尺寸的档案夹。
"这是宫田老师拜托我拿给你的,前天发表的期末考日程。"
"……"
恭介以有些茫然的眼神,俯视朔夜递过来的讲义。
"我也传真到你家了,不过我怕你没看到。……我想你应该知道,你的缺席日数,到今天已经超过四十天了。要是没来参

加这次考试,就自动确定留级了。不过,我想你应该有好好计算过学分吧?"
"……你就为了这种事特地跑来?"
声音卡在喉咙里。
"什么这种事……这是很重要的事啊!宫田老师也很担心你的。你还是好好来上课比较好。你也不想留级吧?"
"要你多管闲事,不要管我。"
"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
朔夜美丽的眉间刻出了皱纹。
"我有身为风纪委员的义务和责任,不能放任你逃课,出入这种不健全的场所。这也会影响到其它学生……有许多低年级

的学生都想模仿你。"
"……"
义务。——这句话,像冰冷的铅块似地嵌进腹底。
身为风纪的义务。——单纯的义务。
"哈……"
笑声迸出喉咙。压扁了似的声音。
"……的确,想要模仿你的人一定很少吧?在饭店四处钓男人的不健全风纪委员长。"
恭介把手穿过另一只袖子,用偶然碰到似的动作,一把挥开讲义。纸片落到潮湿的地面。
"……"
朔夜既没有生气的样子,也没有露出受伤的表情。他默默捡起讲义,用毛巾擦拭湿掉的部分。
"……那,我先走了……"
妙子无法忍耐这险恶气氛,站起身来,拾起刚才丢向恭介的皮包。
"干嘛那么急着走?"
"可是,恭介的朋友……"
"我和他没话好说。"
恭介绕到妙子背后,一把抓住她的胸部。手指在布料上摸索似地找到乳尖,妙子发出"啊"的叫声,扭动身体。淡蓝色的围

巾滑落下去。
"住手、恭介、不要在这种地方……!"
"妙子,妳的乳头都挺起来了。"
"不要!"
恭介用膝盖把紧身裙挪到臀部,手伸进内裤当中,妙子生气地抓住他的手。可是教人意外的是,她已经湿了。
"……都有声音了呢?"
"讨厌讨厌、叫你住手……啊!"
恭介窃笑着,在妙子涨红的后颈落下亲吻。他继续着淫秽的手指动作,然后一副这才想起来似地,用"你怎么还在啊"的表

情,以几乎冻结的冰冷眼神望向朔夜。
"你要在那里呆站到什么时候?我以为你只是个淫乱的家伙,没想到还有偷窥癖啊?"
听见恭介的侮辱,朔夜也没有回答半句话。他把折好的毛巾和讲义放在桌上,和进门时同样安静地走了出去。瞬间,恭介

看见变得更加强劲的雨势打在他的白衬衫上。
等朔夜的影子完全从门上的磨砂玻璃消失后,恭介推开妙子。
"恭介……?"
妙子踉跄着扶住沙发。恭介撕裂朔夜留下的讲义,揉得乱七八糟,丢向门口。
"出去!"
"咦……"
"叫妳滚出去!"
拳头打上门板,玻璃"锵"地破裂了。妙子尖叫起来。碎片刺进肉里,虽然血流不止,恭介却丝毫不觉得痛。

翌日早晨——不过已经是一般人说的中午时分了——麻里子打电话到美月位于惠比寿的大厦。
"受伤了……?"
打烊之后,恭介和菜菜子等人去吃寿司。喝得醉醺醺地回到美月的住处时,已经是凌晨四点了。恭介五点多才爬上床。睡

眼惺松的他代替呼呼大睡的家长,接起电话。
『我现在在医院,等待进一步检查的结果。美月妈妈呢?』
"在旁边打鼾。"
『那,恭介,拜托你帮我从家里拿换洗的衣服和保险证过来好吗?还有SISILEY的化妆品。我已经跟管理员说过了,他会

帮你开门。"
"啊……我知道了……。……妳是怎么受伤的?"
『摔伤的。昨天从公园的楼梯摔下去的。右脚的韧带好象扭伤了。』
上下眼皮几乎要阖在一起的恭介,却因为麻里子的下一句话,完全清醒了过来。
『不过正确说来,不是摔下去,而是被推下去的。』

"我在途中确认过手表,正好是十点十五分左右。"
恭介慌忙赶到医院时,麻里子正穿着医院的睡衣,右脚吊在床上。混身是泥、被雨淋过,可是连澡也没洗、妆也没好好卸

,而且护士还会跟到厕所里……麻里子不高兴地如此抱怨。恭介一拿换洗衣物过来,她立刻自己换衣服并洗脸,终于恢复

清爽的模样。
"我和月冈先生约好打工之后见面,可是店关得比较晚,我想抄近路,所以穿过附近的公园。我撑着伞,从喷水池广场的

楼梯走下来的时候,突然有人从我背后一推。"
"犯人呢?"
麻里子用汤匙吃着恭介送来的哈蜜瓜,摇了摇头。
"没看到。——不过八成是女人。我听到高跟鞋的声音。可是也只有这样而已。我已经报警了,只是当时雨势很人,大概

不能期望有目击者出现吧!"
"妳心里有底吗?"
"太多了。"
"月冈先生的太太——可能吗?"
"她应该是清白的。那个时候,她正在和月冈先生讲手机。说是小孩子吵着不睡觉,叫月冈先生给孩子晚安的亲亲。"
带着两岁大的孩子和先生讲电话,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倾盆大雨的公园楼梯把人给推下去……普通人要做到这一点

,好象有点勉强。
"或许雇了人也说不定。"
"这样想的话,就没完没了了。"
麻里子伸手拿起第三片哈蜜瓜。
"没关系,我不在乎。反正我什么时候被别人从背后刺上一刀,也怪不了谁。我已经有所觉悟了。你才是,才一阵子不见

,怎么变得那么热闹?"
右颊瘀青、左手包着绷带的恭介被麻里子如此揶揄。打破玻璃窗的手伤虽然不到缝合的地步,可是也被美月狠狠教训了一

顿。
"你一直在美月妈妈那里吗?"
"没有……到处晃。可是暂时会待在那里吧!那里住起来舒服得很。"
"这么说来,草薙朔夜还跑来问我你在哪里。"
"……嗯,我在"MOON"遇到他了。"
恭介站起来,把切哈蜜风的刀子收到洗手台。
"这里的饭很难吃吧?我做些什么过来好了。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不用勉强啦!你自己才是,弄得全身是伤。跟人家打架了吗?"
"稍微。"
恭介小心不让绷带碰到水,慎重地洗着刀子。
……脸色一点都没变。
面无表情地……甚至可以说是平稳的表情,看着我和妙子。
我也实在有够傻的。不管是漆黑混浊的欲望或嫉妒、还是所谓爱情,他对我都完全没有这种感情——这件事我早该清楚,

却期待着他那个时候只是一时冲动地说出"我知道了"这种话,希望他会说出"我还是喜欢你"、"求求你不要和我分手"这种

挽留。
可是那个眼神……。
看着我和妙子,没有嫉妒、不带愤怒,如同玻璃珠般没有感情的眼睛。——那个眼神让我醒悟了。他对我没有任何感情。

——除了他所说的义务和责任。
"吶……"
"嗯?"
"我和他分了。"
麻里子沉默了一会儿,不带特别感情地应了一声"是吗"。恭介和麻里子约好晚餐要带下北沢笹寿司的特级寿司给她,离开

了病房。

"喂……!美月妈妈,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已经三点了耶,该去美容院,到店里上班了吧!"
被穿着围裙的恭介拉开被子,美月把枕头泡在脸上,在床上滚来滚去。
"唔嗯……再五分钟……"
"从刚才开始就是那句话。赶快起床吃饭了。真是的,这样我怎么收拾?"
连枕头都被夺走后,磨菇着不起床的美月终于死了心,爬着下了床。恭介虽然也不是醒得很干脆的类型,可是比起美月,

算是好很多了。
他把靠在墙上又要睡着的美月赶到洗手间去,趁这个时候重新热好汤,准备咖啡。
"呵啊啊……,哎哎哎……人家说年纪大了就会早起,那是骗人的呢!一年比一年难起床。"
美月在半透明的紫色连身睡衣上,披上薄薄的袍子,就这样坐到餐桌前,半睡半醒地摊开报纸。她每天都会花上一个小时

,读完经济报、运动报争合计四种报纸。从世界情势到演艺界八卦,如果不全盘精通的话,就无法在银座保住第一流的位

置。
"红茶要不要加奶精?"
"不要。砂糖一颗。"
今天的早餐,是以橘皮调味的煎蛋卷和清炖肉汤,还有蔬菜及海鲜淋上芝麻酱的色拉,再配上烤得恰到好处的薄吐司加起

司。
"……好吃!"
美月一面看报纸,一面吃了一口煎蛋卷,讶异地说道:
"真棒!你的手艺又进步了呢!会做料理的男人,价值非凡喔!"
"晚餐吃和食。差不多是鰆鱼的季节了,买来盐烤,再配上海胆茶碗蒸。还有美月妈妈喜欢的香茹豆腐汤。"
"嗯……有年轻的男人做料理等我回来,这种感觉真好!好羡慕里美呢!"
"这么说来,那个潦倒摄影师怎么了?听说从冲绳出国了?"
"到澳洲拍照去了。他变得怎样,我也不知道。他只寄了一张明信片过来而已。"
"反正他的旅费也是美月妈妈出的吧?妳真的是人太好了。上次也花了一百万,从什么画家那里买了一幅没销路的画不是

吗?"
"有什么关系?我是在投资男人的梦想。区区百万,算是便宜的了。男人啊,就是要怀抱远大的理想,航向天空的彼方才

行。给这样的男人一点帮助,是我的乐趣嘛!"
"不就是喜欢供养年轻男人……痛!"
"这些菜,也拿去给麻里子吧!要她吃医院的难吃料理,太为难她了。"
美月从桌子底下踢了恭介的小腿一脚,把煎蛋卷放到吐司上,一口咬下去。
"美月妈妈在说什么啊?妳在睡大头觉的时候,我早就把中餐都给送过去了。送换洗衣物时,我也会顺便带晚餐过去的。

……那,和伯父连络上了吗?"
"嗯,听说他去洛杉矶出差了。昨晚连络上了。他说会早点结束工作赶回来。"
"是吗……太好了。那,麻里子要回伯父那里吗?"
美月摇了摇头。
麻里子在母亲去世后,和再婚的父亲处得不好,所以离开家人,一个人独居。继母也有一个女儿,现在应该已经是国中生

了。
"出院之后,麻里子会先住在这里。暂时都得撑着拐杖生活,一个人可能会觉得不安吧!"
"我也这么想。我住到她家去也可以啦,不过要是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就糟了。住到这里的话,麻里子也不用多费心了。"
可是……。恭介以不甚明朗的表情喝了一口咖啡。
"要是她能趁这个机会,跟伯父和好就好了……。这样的话,她在外头的恶劣玩乐,或许会减少一些也说不定。"
"你是说那个律师?"
"嗯……。虽然这件事不一定和月冈先生有关,不过……。因为麻里子说她已经有所觉悟,所以我也没资格插嘴,但是看

到她躺在病床的模样,还是觉得……"
"我也是。……不过,要麻里子回去父亲那里,实在满难的呢!"
"什么啊,这一点都不像美月妈妈会说的话。换成我爸的时候,妳就一直踢着人家的屁股叫我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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