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绊之枷锁(FZ)上——焕月
焕月  发于:2011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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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怀静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现下连一点血色都找不到,白的有些渗人,都可以看见脸上青色的血管,“为什么?”宁怀

静的语气在那一刻有些颤抖,眼神有些闪烁的望向宁觉非,似乎想要确认这话的可信度。

宁觉非只是瞟了一眼宁怀静说:“没有为什么,你可以拒绝,决定权在你的手里。”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宁怀静突然有些生气的问,这还是宁觉非第一次看到宁怀静生气的样子,不自觉的有些晃

神,印象中宁怀静一直是平静无波的,就算在上面扔一块石头,估计也不会起一丝一毫的涟漪。

“那你想问什么?我知道这么多年确实让你受了不少苦,我会尽量弥补……”

“弥补什么?你觉得你能弥补我什么?况且我根本就不要你的弥补,在我终于可以平静的看待这个世界的时候,你要来

招我,你招了我也就罢了,现在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宁怀静打断了宁觉非的话,咄咄逼人的问道。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在你知道我俩的关系时,你就应该说出来,现在这个样子全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宁觉非长这

么大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大声的和他说话,宁怀静无疑是在挑战他的威严。

“好,都是我的错,从现在开始我与你再无任何瓜葛,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宁怀静说完这些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可是还没走到门口,身子就重重的撞上了正准备进来送药的侍女,碗里的药全都溅到了宁怀静的衣摆上。

“走路的时候,眼睛长哪里去了,你不知道这药里是我四哥的血做的,我四哥的身体哪里禁得起……”

“怀远,他也不是故意的,算了吧。”宁怀静看着突然从门外窜出来的宁怀远道。

“你们在说什么?”宁觉非突然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洒在地上的药和白瓷碗的碎片问道。

“这药是四哥用血做药引做的,四哥的身体这么差都是因为这个,这个奴才还这么不长眼……”宁怀远的话还没说完,

就被宁怀静的呵斥声打断:“闭嘴,什么都不要说了。”

宁觉非似乎有些震惊,他望着宁怀静那张懊恼的脸,对着屋外的侍女和宁怀远说:“都出去!”话刚说完,就拉住宁怀

静的衣袖,门在刹那间被“砰”的一声合上。

宁怀远不知道他的父皇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但是想到不管怎么样,他两都是血浓于水的父子,父皇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也就悻悻然的离开了。

第46章:缱绻

门被关上的一刹那,宁怀静突然感觉原本就昏暗的房间更加的黑暗,房间里的空气在一瞬间凝结在了一起,让人有种窒

息的感觉。

“什么药引,你做了什么?”宁觉非的眼睛里闪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宁怀静别看脸不愿意看他那张冰冷的脸,双手

紧紧握在一起,死死咬住唇角。

宁觉非一把拉起宁怀静的手腕,细瘦的腕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上面还隐隐渗着一片殷红,宁觉非盯着那个看了很久

,然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不用觉得愧疚,你中的毒只有这种方法才能解,要不然我才不会这么做。”宁怀静有些不自然的说。

“我有说我愧疚了么?!”宁觉非突然放下宁怀静的手腕,修-长的手指挑起宁怀静的下巴,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宁怀静,

带着些许的咄咄逼人。

宁怀静也没有躲避,两双眼睛相互对视看了很久,像是想要把对方嵌在心上一样,宁觉非突然俯身吻上那双薄唇,那吻

带着粗暴的占有,赤-裸-裸的欲-火,像要把人拆吃入腹一般。

星星之火瞬间变成燎原的大火,两个人的身体紧密的贴合在一起,没有一丝的缝隙,两个人像是久旱的禾苗一样,彼此

汲取身上的雨露。

屋里的佛手香混合着男人身体特有的体香弥漫了一室,屋里的白烛在角落慢慢地燃着,直到消失殆尽,青烟渺渺,白色

的纱幔轻轻舞动,犹如床上纠缠的两人一样。

屋子里一时之间充满了浓浓的旖旎之色。

情事过后的两人,相携躺在床上,宁怀静的脸上带着一抹潮红,嘴唇有些红肿,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但眼神却一片清明

“静儿,如果……”宁觉非的话还没说完,宁怀静就打断道:“你不要说了,我知道。”声音虽然平静,但是眼神还是

不自觉的开始闪烁,想要极力的逃避着些什么。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的可怕,宁觉非正准备开口说如果我愿意给你我一次机会,即使是乱-伦那我也认了,就被一阵急促的

敲门声给打断了。

宁觉非有些恼怒的望向门外说:“什么事吵吵嚷嚷的!”

“陛下息怒,是这样子的,刘姑娘在寺庙里昏倒了,大夫去诊治说是有喜了,特地吩咐小的来通知沐大夫。”小厮的话

无疑让屋里的两人都有些震惊。

宁觉非的一张脸一下子就黑了起来,“知道了,你退下吧。”

宁怀静在小厮走了之后就从床上坐起来,拿起地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他不敢去看宁觉非,只是自顾自的整理着身上的

衣服。

宁觉非始终沉默不语,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宁怀静有条不紊的穿着衣服,系上衣带,一头青丝随意的用发带束在脑后。

自始至终两人都没有在说话,直到朱红色雕花大门合上的那一刻,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如果说了,那结局会不会有

所不同?

谁也不曾想到这一别,竟让两人错过了五年,或许这老天爷冥冥之中给他们设定的劫难。

直到很多年以后,再去回想这一天,心已经从最初的伤痛中平复出来,既然以前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那就只能把握好

现在,最起码在仅有的时间里,还能彼此握住对方的手。

第47章:五年

宁怀静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到庵堂,庵堂是佛门清净之地,刘惜羽现在这个样子是肯定不能住在这里的,宁怀静遣退了跟

在他身边的小尼和小厮,一个人走进刘惜羽住的房间里。

房间简洁明亮,一张小桌,一张木板床,刘惜羽已经醒了,一个人蜷缩在床角,眼神空洞,完全没有注意到正在靠近他

的宁怀静。

宁怀静坐到床前,伸手想把刘惜羽额前的青丝拢到耳后,可却被刘惜羽轻轻避开,冷冷地说:“不要碰我。”

“惜羽,你……”

“我不要你的同情,我不能带着别人的孽种嫁给你。”刘惜羽很平静的打断宁怀静的话。

宁怀静突然勾起唇角笑着说:“孽种?孩子有什么错?他没有选择自己父母的权利,如果可以选择,世界上也就不会有

这么多的悲剧发生了。”

“你是想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刘惜羽终于有了反应,抬起头来看向宁怀静,眼神里带着满满的仇恨。

宁怀静突然揽过刘惜羽的肩,把他用在怀中,轻声说:“生下来,我们把他养大成人,他应该有活下来的权利。”宁怀

静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温柔的魔力,刘惜羽终于趴在宁怀静的肩头嘤嘤哭泣起来,歇斯底里的毫无章法的哭泣。

宁怀静望着白色的墙壁,眼里有着一种无以名状的复杂情绪,他知道他的生命里从此不再是他一个人,他的肩上有了责

任,他有了家人,陪伴着他的家人,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归宿。

等到宁怀静带着刘惜羽回到淮阳城时,宁觉非已经带着所有的人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仿佛前一刻的缱绻缠绵不过

是一场黄粱一梦,一个小厮交给宁怀静一个檀木小盒,里面放着一块暗红色暖玉,还有一张纸谏。

“四哥,你如果累了,想休息了,就回家吧。”

宁怀静紧紧的把暖玉握在掌中,或许他不应该对着天家亲情完全的绝望,最起码还有人真心对他,宁怀静望着汴梁的方

向,那里有他最挂念的人,有他一生都无法企及的东西,有他生生世世都为之追逐的东西。

宁怀静没有在淮阳城多待,在慈恩寺找到了刘惜羽的姨母,带着他们回到了临川城,刘惜羽的父母对于宁怀静这个女婿

很是满意,特地为他们补办了一场隆重的婚礼。

八个月后,刘惜羽产下了一名男婴,取名沐靖宇,名字是刘惜羽取得,可是刘惜羽却因为难产而死,其实宁怀静知道刘

惜羽并没有因为难产而死,她只是走不出自己划得那个死局,孩子满月的时候,宁怀静拜别了刘惜羽的父母离开了临川

城。

四年的时间里,宁怀静走遍了未予国的大江南北,在江湖中也是一个相当有名气的人物,他医术高超,救治了很多江湖

中人,也有很多人慕名找他治病救人,但是宁怀静生性淡漠,性格孤僻,诡异。他救人全看心情,如果他不愿意救的,

那即使来找他的人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也绝不医治,即使你手捧黄金万两也没用,当然如果他愿意救得,就是被人称

为十恶不赦的人也无所谓,所以江湖中人渐渐给他起了一个名号“诡医”。

未予国这几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边境也没有出现大的骚动,原本楚国的百姓,也渐渐开始以未予人自称,也早

已忘了是未予踏破他们国家的事实,俨然成为了一家人。

宁怀静很少留意汴梁城里的事,对于那个等级森严的皇宫,也从不刻意的去打听,只是那里毕竟是权力政治的中心,很

多消息还是传的沸沸扬扬。

像什么当今圣上又纳了什么新的妃子,曾经立下汗马功劳的翔王无缘无故的被罢了职,整日的游手好闲,太子殿下在朝

堂上如鱼得水,几个皇子纷纷自立党羽什么的,还是传进了宁怀静的耳里,可是对此宁怀静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的样子。

而沐靖宇也已经长到了四岁,宁怀静曾经回过临川城,看到了常伴青灯古佛的刘惜羽,见她过得很好,悬着的心也就放

下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好这个孩子,履行自己把它抚养成人的诺言。

四年的时间,很多想不明白想不通的事情,也渐渐都开始明了,许多那个时候不敢做的事情,如今终于愿意面对,或许

五年前他就已经愿意面对,只是那个时候,终是缺少了一份勇气。

——第二卷•一入江湖岁月催•完——

第三卷:鸿图霸业谈笑中

第48章:诡医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五年一次的武林大会将会在汴梁举行,汴梁是未予国的国都,本就是权力、政治、经济中心,这

下子就更加的热闹非凡,各大门派早早的就预订了汴梁城里的客栈,酒楼。到处可以看到持刀佩剑的江湖中人。

汴梁城的东大街是距离皇城最近的一条大街,繁华自不必说,街道两旁茶楼酒肆林立,幡旗招展,叫卖声,吆喝声,响

彻整条大街。

汴梁城最有名的酒楼当数位于东大街的锦绣楼,锦绣楼已经历经好几个朝代而屹立不倒,不单单是因为他的服务周到,

酒菜一流,更重要的是他的来头,很久以前大家就在猜测是何人建造了这酒楼,因为此楼从不招待官宦贵族,只招待商

贾和江湖浪客,对此所有的官宦不仅不敢打压,还处处忍让,所有人虽然疑惑,但也无人敢去打听,毕竟小命还是很重

要的。

但在这种时候,锦绣楼却突然挂上了一个暂停营业的牌子,这让很多慕名而来的江湖中人很是失望,但也没有办法,只

好另寻他处。

在汴梁城唯一可以和锦绣楼媲美的就是两年前在汴梁城崛起的一家名叫“非雨轩”的酒楼,他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就可

以和锦绣楼平起平坐,完全是因为酒楼的老板十分神秘,而且酒楼的经营风格十分诡异,但是里面的酒菜却是最上好的

,即使是最为平常的青菜豆腐,也能做出极品美味来。

很多人再吃了非雨轩的东西之后,都不禁感叹“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在这武林盛会之下,非雨轩所有

的客房早已经被订满,这大赚一笔那是自不必说的。

今天非雨轩来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整个雅间全都满了,就连大厅也是座无虚席,平时非雨轩都是吵吵嚷嚷,今天却

异常的宁静,只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大厅角落里的两个人身上。

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大的那个看起来只有弱冠的年纪,相貌却是惊为天人,细长的眼眸里是如水般的温柔笑意,秀挺的

鼻梁,淡色的唇瓣,如陶瓷一般的皮肤,仿佛是天人之作,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一身青色布衫,勾勒出修-长的身形,背脊挺得笔直,一头墨色长发用桃木簪挽上垂在脑后,有种飘逸出尘的味道,坐在

他身边的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孩童,一双湛蓝色的眼眸分外醒目,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的小褂,脖子上还挂着一块暗红色的

暖玉,红唇轻轻嘟起,看起来可爱极了。

两个人就像误入凡尘的仙人,身上满是耀目的光彩,让人移不开视线,只是轻轻一瞥,就再也无法忘怀,深深烙印在心

间,不可磨灭。

“宇儿,吃饱了么?”男子宠溺的用白色的手帕擦去孩童嘴角的碎屑温柔的问道。

孩童眨着那双蓝色的眼眸笑着说:“吃饱了,可是宇儿有些困了,爹,我们去睡觉好不好。”

“好。”男子笑着抱起孩童,不顾众人诧异的神色登上非雨轩的二楼,非雨轩的掌柜本想跟上去伺候,却被男子一个眼

神扫来,只好悻悻然的继续看着手里的账本。

有好事之人跑来问掌柜:“哎,刚才那对父子是那个门派的?怎么好像从来没在江湖中见过?”

掌柜的低着这头看也不看问话的人只是闷闷的说:“有些事还是少知道比较好。”

问话的男子见掌柜的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正要发作,被另一个人拉了回来小声的说:“我看那人有点像在江湖上那个

被传得神乎其神的‘诡医’。”

“你怎么知道?”

“江湖中人都知道诡医身边一直都带着一个孩童,他刚出现在江湖的时候,那孩子还在怀里抱着,现在按时间算算也应

该有四五岁了,而且很多见过诡医的人,都说诡医长了一张可以令天下间所有的人都为之倾倒的面容。”

一时之间诡医住在非雨轩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汴梁城,很多人都在猜测诡医到汴梁城来,是否是为了参加武林大会而来,

因为这次武林大会上会有一样绝世秘宝将被公诸于世,听说是万金难求的水麟龙,水麟龙是一味名贵药材,他能活死人

,肉白骨,解百毒,最重要的是他是几千年才出一个的稀世之物,江湖中很多门派都是为了水麟龙,才不远万里来到这

汴梁城参加武林大会。

诡医是一个医者,自然会对着稀世药材趋之若鹜,想得到这水麟龙也不奇怪,只是不知他会用何种方法可以技压群雄,

得到这水麟龙。

第49章:揭榜

在武林大会的前夕,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有人夜袭皇宫,欲行刺当今圣上,不过总算有惊无险,现在整个汴梁城都处

在戒严的状态之下,弄得每个人都是人心惶惶。

可是就在行刺事件的三天后,汴梁城东大街上突然贴了一张皇榜,说是皇后身染重疾,招榜寻求天下名医前来救治,治

好之后,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虽然开出的加码很具诱惑力,但是皇榜在那里贴了很久也没人敢去揭,毕竟那是替一国之母治病,要是有什么差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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