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神引+番外——宅= =
宅= =  发于:2011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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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离停了下来。转过身用她冷冷的眼神看着我。我哆嗦了一下,又来了,每次都是这种眼神。我想起那一家子要被黑影

吞了做点心的人,鼓起勇气继续说:“肩吾传说里面是泰山神的名字,这村子里,拜的就是泰山神吧。”

黄离倒没有什么吃惊的表情,无所谓道:“那又怎么样?他说我是肩吾,你信么?”

我踌躇了一下,心想:靠,我要能确定就不用好奇得这么痛苦了。接着认真考量了一下初中同学是个神的可能性,最后

挫败地说:“你充其量有点特殊能力?说是泰山神我是不太信的,这泰山神可是主生死,通幽冥。你要是这么牛,罗敷

跟张特警就不用被黑影整这么惨啦。你也不必等着白叔卖东西给你,直接拉他进幽都,白叔就得乖乖把东西给你然后翘

辫子了。”

黄离一笑:“你倒是逻辑清晰,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反正我现在是自身难保,你要救那一家人,倒也不是没办法。只是

看看罗傅生肯不肯让张随安出马来救人而已。”说着看了看罗敷跟提着个山鸡,形象跟英雄落差很大的张特警。

我一听有办法,顿时信心百倍地看着罗敷。罗敷估量了一下,问黄离:“你这方法要怎么来?”

黄离示意我们继续跟着她走,然后说:“那村里的……‘傻子’,只要他在普通灯笼上画了彼岸花,这灯笼就成了引魂

灯。能经久不灭,黑影不能在这引魂灯照到的地方出没。”

我心想,那红色的花原来是彼岸花啊。怪不得看起来这么眼熟,不过“傻子”画画的功力还真不怎么样。

罗敷问道:“那傻子难道真是泰山神?怎么提笔涂个花就能这么厉害?”

黄离在前面回答:“这我不知道,你觉得他是就是吧。其实这画了花的灯笼只是替代品,这傻子有一盏真正的阴魂灯,

只是被村长藏着。我大概知道这灯被藏在哪里,要是你们能把它偷出来,我能救那黄二一家。”

罗敷脸上阴晴不定,继续说:“黄离,你每次都守口如瓶,怎么这次肯把这么大的事情告诉我们。还是说……”罗敷在

后面打量着黄离前行的背影,“其实需要这引魂灯的人,是你?”

黄离在前面笑了一声说:“明人不说暗话,我也老实告诉你,是,我就是需要这引魂灯。但是你们也一样需要的。昨天

你看到了,傻子给我们的那盏引魂灯已经被灭掉了。这灯用了一次就废了。 那男人说的满月,可不是月圆的日子。那是

一个月里面,唯一没有月亮的时候,到时候这村子里可是黑影横行。当初在你家里的时候对付的那点东西跟这可是小巫

见大巫。”

这时黄离停了下来,转过身对着我们说:“你们一定不希望还没调查出什么东西,就被黑影给吃了吧?”

罗敷倒是沉得住气,直接说:“既然如此,你是准备跟我们一起去偷那灯么?还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跟我们一起

去?”

黄离笑了笑,说:“我当然要跟你们一起去,可是这最后藏灯的地方,我是进不去的,只能精神给你们鼓励。把灯拿出

来的任务,我相信你们三个人中,一定有一个能把它办成的。”

我心想说得倒容易,你有特异功能的都拿不出来。我们这些普通人进去八成也是九死一生。张特警这时终于问话:“那

什么时候要动手?”

黄离低头沉吟了一下,答道:“今晚或者明晚,得乘着还有月光的时候。”

张特警听了也不吃惊的样子,接着说:“既然这样,就要吃饱饭才有力气。我们回石屋搞烧烤吧!”说着提了提手里的

“山鸡”。

这时那一直不停挣扎的山鸡终于挣脱了捆着嘴的草绳,高亢地咕咕叫着抗议起来。山鸡兄看来还没放弃为生存做斗争。

第十八章:十年前发生的事情

黄离虽然尝试阻止张特警在石屋前面搞他的烧烤,但是张特警认吃不认人,何况黄离还指望着他能把引魂灯拿出来,于

是张特警取得了最后的胜利。正当我们升起了火,架起了锅烧水,张特警的魔爪就要拧断可怜的山鸡兄的脖子的时候,

长得一身正气的村长来拜访我们了。

村长一手牵着傻子,一边环视了一片狼藉的地面一遍,冷笑连连地说:“这堂堂泰山神庙,被你们这般糟蹋,肩吾你可

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我心想黄离不是明明叫黄离么,怎么村长老是肩吾肩吾地叫。那傻子才是能做引魂灯的能人。黄离这时候懒洋洋地坐在

火堆边上,也不起身,就这么坐着跟村长说话。“我的地方,我爱干嘛干嘛。”

村长倒是仿佛吃了一惊,上下打量了一下黄离,说:“出去见识了人间,你倒是变了个样子嘛。”

黄离抬起眼皮,突然笑眯眯地看着村长说:“你也不用假惺惺地找碴子,不就是想看看你儿子了么。让你看个够就成了

。”说着站起了身,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凑到村长眼前,用一种不怀好意的语调说:“爹,儿子我回家来啦。”

村长好像受不了这个刺激似的,喘着气盯着黄离的脸半响,终于支撑不住,在地上的一块石头上重重地坐了下来。傻子

看到村长这样,仿佛还觉得挺有趣似的,又开始咯咯地笑起来。

黄离冷漠地看着坐在石头上重重喘气的村长,阴风飒飒地说:“自作自受,当初你把儿子送出去的时候,早就打好了如

意算盘。现在再来看这早就是死人的身体,这么放不下皮相,也不怕你儿子伤心么?”说着斜了一旁的傻子一眼,接着

说:“你要不要我帮你问问你儿子,我的身体用着舒服么?”

村长一听这话,喘得更严重了。黄离这是打算活活用话气死他。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茫然地看了看罗敷,说:“罗敷,黄离干嘛一直说自己是儿子?黄离是女的啊。”

罗敷看了我一眼,严肃地说:“黄离本来就是男人。”

我有点信息接收不能地卡壳了半响,然后转过头去问张特警:“你觉得黄离是男人还是女人?”

张特警有点莫名其妙地说:“当然是男的啊。”

这下换我蒙掉了。黄离一直是男人?我怎么看她都觉得她是个女人啊,虽然没有胸部,但她瘦成那样,有胸部才奇怪吧

这时村长在一边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急忙让傻子扶着他慢慢下山去了。黄离这才转过来看着火堆边坐着的我们。我愣愣

地看着黄离,心想她怎么看都是个女人啊。

罗敷在一边说话了:“肩吾,他发觉了。”

黄离闻言打量了我一下,说:“终于。”

我愣愣地看了看黄离跟罗敷。罗敷这时候简直陌生得我都不认识他了。

罗敷对抓着直扑腾的山鸡的张特警说:“你放了它吧,要吃这么多次都被打断,我看这山鸡是神物。我带了真空包装的

烧鹅,你自己去包里拿吧。”

张特警不自觉地就放了那山鸡,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山鸡早就逃窜得没影了。张特警只得到一边的登山包里翻烧鹅。

接着罗敷拉了我,进了石屋,黄离跟着我们也进来了。在房里的石台上做定,罗敷看看我,又看了看黄离,然后问我:

“你除了发觉大家把黄离当男人,还发觉了其他什么事情么?”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说没有,然后说:“你们以前都把她当男人?我怎么没发现。”

罗敷叹了口气,对我说:“你记不记得初中的时候你生了场大病,你妈在医院陪了你一个月?”

我点点头,心想那不是号称是扁桃体发炎,高烧不退么。罗敷犹豫了一下,才说:“其实那时候出了点事情,你受了刺

激,后来清醒过来的时候,就一直把黄离当成女人。我们怎么跟你解释,你都好像听不见似的。医生就说除非有一天你

自己发觉,不然怎么说都没有用的。”

我想了想,问道:“这意思是说,出事之前我还是正常的,只是后来才一直把黄离当女人?那时出了什么事情?”

罗敷看了看黄离,见他不说话,接着说:“那阵子你一直对黄离很在意,结果有一天放学以后,你自己追着他不知道到

哪里去了。我找到你的时候,就看到黄离倒在地上,你就呆呆地看着。后来送进医院以后就发起了高烧。”

我疑惑地看着黄离,他在我面前倒在地上,我怎么可能就呆呆看着。怎么样也要送去医院啊。这时我突然发觉,如果黄

离是男的,那我不是也跟罗敷一样,是个只爱男人的同性恋。怪不得我老觉得银行的女人都比不上黄离,那是啊,黄离

是带把儿的。

黄离端详了我一会儿,说:“当初发生了什么事,你一点也不记得了?”

我仍旧茫然地摇了摇头。黄离跟罗敷对看了一眼,然后说:“既然这样,我就跟你说说吧,既然你发觉我不是女人,其

他的事情,应该会慢慢想起来。”

黄离接着用他低沉的声音开始叙说,其实我怎么早没发现,这么低沉的声音,哪里可能是女人能有的。随着黄离的叙述

,我眼前慢慢浮现出10年前那天的情景。

那是放学后的时间,我跟踪着黄离离开了教室。这个新来的转学生,处处透着古怪,而且明显跟周围的事物格格不入。

他仿佛心事重重地匆匆往前走,我紧紧跟在后面他也没有发觉。黄离越走越偏僻,来到了学校后面没有什么人来的竹林

里。接着就在一块空地上开始用片石子在地上画着不知是什么的图案,他不高的身体就蹲在这呈环形的图案中心,不停

地在添加着更加复杂的各种图形跟字眼。我蹲在不远处看着这古怪的情形,心里不由得开始不安起来。

就在我考虑着是让他自己在这继续这古怪事情呢,还是赶紧撤退的时候,黄离突然站了起来。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折

叠的小刀,往手腕上划了一道。这一刀毫不留情,直割得他鲜血直流。我立刻从藏身的一堆竹笋后面跳了出来,大喊一

声。黄离被我的声音引得转身来看我,就在我想冲上去的时候,事情发生了。

黄离在地上画的图案这时突然发出黄色的光亮,把四周照得一片光亮。接着一个人影就缓缓地从黄离背后的一片光亮中

显现出来,慢慢地聚合成一个穿着白袍的长发的人。我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黄离,黄离也看着我。接着那白色的人影就

缓缓地走向黄离,然后付在了他身上。那一瞬间,我看到了白袍人的脸,五官端正得不可思议,长发在四周的光亮中不

停地在空气激荡下飘舞着。

想起来的那瞬间,我发现,那是傻子的脸。

后面发生的事情不用黄离描述,也像潮水一样地涌上来。黄离就这么突然变成了白袍人,那白袍人对着我不知道说着什

么,我却听不见他的声音。接着白袍人就递给我一块黑色的东西,我直觉地伸出手,那黑色的碎片就掉在我手上,消失

不见了。

接着白袍人就消失了,黄离又变成了黄离的样子。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我在一片模糊中隐约听到罗敷的喊声。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当你不记得一件事情的时候,生活也就是这样过。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可是当你偶

然间想起来时,又觉得你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而正常地过日子。我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过去的10年里,我一

直忘记着这件事情。只在潜意识里残留着白袍人乌黑的长发和美丽的脸,一直把黄离跟记忆深处的人重合在一起,把他

当成个女人。

我甩了甩头,问罗敷:“你那时候就知道黄离换了个人的事情?”

罗敷点点头,说:“黄离醒过来的时候,完全不知道我们是谁。性格讲话方式完全是另外一个人。他自己也说他不是黄

离,而叫肩吾。”

我看着黄离,说:“你是傻子,也是肩吾,是泰山神?”罗敷听了我这句话,明显也吃了一惊。看来肩吾一直也没告诉

他自己是谁。

黄离点点头,说:“不过我现在身魂分离,七魂还去了两魄,没剩下多少能力了。”

我抬头看了看屋顶,接着说:“村长干的?”

黄离没说话,只点了点头,算是承认。

我看向罗敷,说:“你早就知道黄离是肩吾,所以才能那么容易让他跟你一起干这事。黄离那时候绑架我要的也不是那

手抄书。”

罗敷点点头,说:“黄离的那几个手下是村长的人,是来监视肩吾的。这里面村长做的枝节他们也不清楚,才能被我们

骗过去。”说着他看了看黄离,说,“你出了这事以后,我就跟肩吾约定了,将来我找人帮他,而他帮我在学校里掩盖

你的事情。”

我顿时张大嘴巴,靠,罗敷你当年才初中生,用得着心思这么深沉么。何况我们这些普通人,怎么帮个神?

这时黄离开口了:“我那时候把最后一块碎片放你身上了,那碎片是我的一部分,所以后来你才老觉得喜欢我。那只是

碎片在找我的关系。”

黄离说着瞄了罗敷一眼,继续道:“等拿到引魂灯,我就可以把那碎片从你身上拿出来。你也不会对我有什么特别的感

觉了。”

所以我喜欢黄离只是那劳什子的碎片要找主人,逼得我觉得自己是喜欢他的。作为有道德有教养有文化的二世祖,我顿

时觉得今天经此一事,我的人生观世界观都崩溃了。我活了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着想着,我顿时心头一阵火起,气势汹汹地站了起来,冲出门去。门外张特警正津津有味地就着火上架的汤,啃着罗

敷的烧鹅。我噗通一屁股坐下,对他说:“我要剩下的一条腿和翅膀,给我!”

张特警看了看我凶神恶煞的脸色,再看看跟着我冲出来的罗敷,乖乖地把一条鹅腿跟鹅翅膀扯下来给我吃。看着张特警

心疼的表情,我顿时觉得心里好受了很多。

第十九章:预知(?)的未来

我知道我这样很幼稚,可是我就没办法控制自己。自从罗敷跟黄离——现在是肩吾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以后,作为蒙

在鼓里10年的白痴,我坚决认为这是别人不告诉我的错。

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罗敷跟肩吾今天没有翅膀跟腿啃,只能啃肉跟干柴一样的鹅胸部。

罗敷什么也没说地老实啃鹅胸了。现在跟一般人没差别可是还是很拽的泰山神大人,非常不满地把鹅胸捏来捏去表示抗

议。俺不理他,人才不跟个神一般见识。最后张特警实在看不过肩吾在那边折腾食物,帮他把肉扔进汤里做了鹅肉汤,

他才消停。

中饭过后,张特警作为要智勇夺灯的头号人选,开始就夺灯的技术性问题对肩吾做多方面提问。谁知道,作为泰山神的

肩吾,一句我现在没有什么能力了,只能借助占卜来看看灯在哪里,顿时把技术型人才张特警同学轰成了渣子。

于是我们一群人蹲在火堆旁边,看着肩吾从旁边的草丛里面拔出一堆杂草,接着就叫我帮他数出55根杂草,号称要长相

一致,品相可人。我说这杂草不都长一个样子,被他凉凉一瞪立刻龟缩进壳里乖乖开始数。好不容易弄出55根长得差不

多的草,肩吾慢吞吞地接过去,取出6根放在一边,接着就开始把杂草放在地上,分开左右两堆,接着开始这边拿几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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