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第二卷 混世录 穿越)——委鬼
委鬼  发于:2011年1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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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抽身奔向内院,嘴里大声叫道:“紫槿姐!紫槿姐!少爷……庄主回来了!!”

很快,内院里五名侍仆打扮的男女出来,领头的一名女子年纪不大,但是一脸精干,甄灿继承了聂星的一身武艺,自也

轻易能看出,这五人个个都是练家子,其中尤以这名女子功力最深!

这女子上前朝甄灿行了个福礼,恭敬的道:“庄主回来,紫槿不及相迎,还请庄主见谅。”嘴上说着道歉的话,但看得

出,她并没有多少歉意,倒是一双眼笑盈盈的看着眼前的聂星,充满了温柔和欢欣,看得甄灿心里一颤,聂星跟这紫槿

莫不是有一腿罢?要真是这样,那可怎么办?!

第一百零三章:分发飙的挡箭牌

按照聂星留下的记忆,甄灿觉得紫槿这女人压根没在聂星心里留下过丝毫痕迹,事实上聂星本尊那二十四年活得跟个清

教徒一样,说难听一点,别说女人,这位居然连自我解决都极少有,搞得甄灿有些担心这身子莫不是有什么隐疾……

但自他附上这身子后的感觉而言,又不象,那就只能理解为习武之人所谓的保持童子身之类的说法了,可紫槿对聂星的

态度却又让甄灿觉得不是那么可信,于是便想,会不会是聂大侠什么时候干过酒后乱性之类的囧事……总之,眼下这个

对自己温柔如水的女子让甄灿觉得压力很大。

净月庄园是个建筑群,除了供庄主自己起居的一处独立的院落之外,在主院的右侧还有四座呈田字型分布的小院,据说

是聂星师父当年的姬妾住的,当然现在都是闲置的。

说起聂星的师父,甄灿觉得这是位真正懂得大隐于市的高人,对外就算是庄园里的家仆都仅知道这位姓姚的老爷是当地

有名的马商,而聂星是姚老爷的义子,对外,姚老爷只是会一点拳脚毛皮,因为常年在外游荡,家人们只知姚老爷带着

义子四处经商,等到聂星成年后随他师父回到净月庄园的时候,已经学成了一身好武艺,家仆便只以为少爷另外有什么

奇遇,半点也没跟自家老爷联系到一处去。

通常越是这样的人,越是有故事,记忆中聂星一直都很好奇他师父的真实身份,但是却一直无从得知,姚老爷虽是教他

武艺,养他长大,当儿子一般的亲切,但对于过去的事却一点也不肯提,甚至连聂星那位从未见过的师兄也是偶尔酒醉

时才失口说给聂星知道的。

甄灿对姚老爷的故事倒不似聂星那么好奇,毕竟,他要做的事是将这身子应当活的日子过完,其余,目前来看倒并不重

要。

吩咐给客人们安置住处时,甄灿注意到家里虽然有管家——就是那个叫姚德,被家仆们称为德伯,而聂星管叫德叔的老

人;但是,很明显年轻的家仆都比较听紫槿姑娘的话。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他甚至注意到,有两个小丫头从他们身边走

过时,特意用暧昧的表情向紫槿眨了眨眼,然后红着脸扭头就跑……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甄灿觉得浑身不自在,想了想,实在在聂星脑子里找不到任何跟这女人有关的记忆,只好问姚德

:“德叔,紫槿……嗯,她是?”

姚德笑得很和蔼:“少爷不记得紫槿了?”停了一下又笑叹了一声道,“也是,少爷这一去有四年没回来过了,紫槿,

她是您四年前从唐州恶霸手中救下的孤女,那时候小,如今出落得水灵了,您认不出也是常理。”

原来只是聂星救过又收留的孤女……甄灿刚松了口气,突然又是一哽,孤女……救来的……难道说,这紫槿姑娘是打算

以身相许来报恩了?!看这架势很有可能啊……于是顿觉头疼。

穆英琅等被安排在离主院最近的一座西院内,而气宇轩昂一看跟穆英琅等不是一跟的李畅则被单独安排在穆仙人后面的

那座北院里,虽然小院都有名字,但是甄灿看着一个叫怡红,一个叫享绿这样的名字还是觉得叫不出口,便只好管按方

位管叫一个北院一个西院……

刚住下,姚德便捧了厚厚一叠帐本过来,说是庄子里四年来的帐目,请少爷核对,甄灿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头昏眼花,当

萧兆诚那一世里有二十年天天都在算计国家大事,做的也多是决策性的事,哪里折腾过这么细碎的东西,无奈,将本子

一推随口道:“这个……我信得过德叔,不用看了。”

谁知姚德一脸忠诚的表示,一定要少爷过目,甄灿想了想后道:“那先放着吧。”这才过关。

主院内,有两座两层的楼房,甄灿住了一座,下面是客厅,上面是起居室和书房,家什简单,但是布局合理,也很舒适

,显然就刚刚一会儿的功夫,家仆已经都布置过了。

“看起来,这聂星似乎过得挺舒适,这倒也好,你不用吃多少苦。”穆英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甄灿回头,笑道:“怎么?你原本以为我会吃苦的么?”

穆英琅道:“原以为做大侠什么的都要餐风露宿,挺辛苦的。”

甄灿笑,原来这位跟自己当初以为的一样呐!回头一想,忍不住问:“你怎么过来了?”

穆英琅道:“我来看看你……”想了想,忽然改了口道:“看看大侠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甄灿知道他故意改口,也没追问,心底里其实明白他想说什么,这一路走来他们一直是分开来住宿,如今到了净月庄园

,算来已是一处居所,说不定将来要久居于此,穆英琅不是清教徒,两人又有过那样的过往,此时自然是想与他同住的

甄灿叹了口气,心里有一丝计较,便道:“你……要不要住过来?”

果然,这句话一出口便见穆英琅脸上顿时扬起一抹快乐得能冒出油来的光彩:“好。”

入夜,在院内的浴池里沐浴之后,甄灿换了一身银灰色的缎袍,没束腰带,松松的裹在身上,里面只着了一条亵裤,就

这样进屋上床。

这时穆英琅还在打坐,这是他每日必修的功课,据他说这是为了填补每日消耗的仙气,甄灿没有打扰他,迳自打开枕头

下的一个暗盒,果然见里面放着几本书,拿出来看,居然都是些江湖志怪小说,想来聂星四年前才二十岁,正是热血的

年纪,爱看这个倒也不奇怪,眼下也没什么打发时间的东西,便随手拿了一本出来看。

那书挺厚,名叫《江山志》,写的居然是朝焕帝的传记,但其实从盛丰帝即位一直写到红朝焕驾崩,甄灿粗略翻了翻,

里面倒是有多处提到萧兆诚这人,却是将他写成了个与朝焕帝肝胆相照,忠心不二的大忠大贤之人,因为是演义式的小

说,多有后人的想像,将红朝焕描写成了个深谋远虑的智者型的帝王,让甄灿忍不住想笑,果然历史永远都是给后人戏

说的。

书中竟也提到了穆英瑜,不知为何,在文中并没有直接说出他的名字,而是始终以佑国公代称,然而与萧兆诚不同的是

,文中将这位天师佑国公描写成了一个妖言媚主的人物,说他本是出自名门,后来家道没落,便故意与朝焕帝结交,至

后来,朝焕帝为其所惑,将其纳入后宫,但因众臣反对所以未聘为妃,只以天师相称,但也是个薄命之人,入宫后不久

便染了病,不知为何药石无医,不久便死了……全文对于天师与萧兆诚的夫妻关系居然只字未提,不知是后人忘记了,

还是当年红朝焕真的将他们的关系彻底封锁了。

原本这几日平静下来的心情在看到后人对穆英瑜毫无逻辑的污蔑之后立时又开了锅,甄灿用力将那书往床上一丢,正要

发火,就听穆英琅问道:“怎么了?”

甄灿看了他一眼,抿唇不语,穆英琅站起来,走到床边拾起那书来,只看了一下那书名,便皱眉道:“这些都是些不知

情的闲人写的,连野史都称不上,你莫往心里去。”

“他们怎么能这样说英瑜!他们知道什么?!英瑜他……他本是要与我一同走的……若不是红朝焕将我们截住,我们…

…我们……”他涨红着脸,愤然叫道。

穆英琅看着他,没有接口,这是甄灿第一次对他说起当年与穆英瑜之间的事,也是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流露出对穆英瑜的

感情,这让穆英琅心里丝丝泛凉,突然一伸手,将甄灿抱在怀里,沉默了一下后低声道:“对不起。”

突然的道歉令甄灿愣了一下,疑惑的看着他道:“什么?”

“对不起。”他又说了一遍,“若是当初我不走,又或带了你走,你就不会喜欢上他,不会受这情苦,是我不好……”

甄灿怔了怔,喏喏道:“不是……你当初也是……不得已吧……”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对穆英琅的冲击,连忙想补救些

什么。

穆英琅苦笑:“不,比起修了仙,却失了你的心,我倒宁愿似英瑜那般,就算只匆匆几十年,却能在你心里刻个印记,

让你永远也忘不了。”

“你……和英瑜不一样。”甄灿叹息,因为穆英琅与穆英瑜不一样,所以他一开始考虑的就是未来,想得太远,所以忽

视了当前,他太笃定自己的感情,却忘了甄灿不是他,甄灿明白,即使人生再来一次,穆英琅依然会去修仙,因为他知

道成仙后的相守才是真永远,他会相信自己即使失去也依然能得回甄灿的心,穆英琅就是个这样自信自负到极点的人。

穆英琅紧了紧手臂,闷声道:“我与英瑜不一样,可是,我也是会心疼的。”

甄灿沉默,轻轻拍了拍搂在肩头的臂,却终究一句话也没说,他知道此刻自己无论说什么,都得不出任何结果,他不想

做虚伪的承诺,即使做了,穆英琅也不会相信。

两人正这般无声的拥抱着,突然门外轻叩两声,紫槿的声音传进来:“庄主,紫槿给您热了杯牛乳,给您送进去可好?

甄灿一怔,两人分开,穆英琅奇怪地轻声问道:“怎么?你问她要过牛乳?”

“我象是喝那种小儿食品的人么?”甄灿苦笑,难不成聂星喜欢喝牛奶睡觉?多大的人了?

紫槿见门内无人应声,便又唤了一声:“庄主?”

穆英琅想了想,带了几分故意的问道:“可要我回避?”

甄灿瞪了他一眼,摇头:“别,你就在这儿。”说罢,飞快地在身上折腾了一番上前开了门,语声刻意的慵懒:“有牛

乳么?甚好,紫槿果然知心。”

紫槿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头微湿的发散有肩上,颈侧撩人处一点可疑的红斑在发间若隐若现,衣衫半开,亵

裤松松的挂在胯上,好似被匆忙提上的,连腰带都没来得及束……

聂星生得其实并不女相,属于英武俊挺型的男子,只是这一番情境叫人乍一看,怎么都是一副刚刚云雨过后的模样,紫

槿看得脸色刷的一下红,紧接着又刷的一下绿,最后看着聂星身后站着的男子,便刷的一下彻底白了,愣了半晌,女子

眼里浮了一抹水色出来,强自笑道:“庄……庄主……紫槿打扰您了……我……我这就……”话未说完,也说不下去了

,咬着唇止着不让自己哭出声,将手里的热牛奶往甄灿手中一递,转身掩面奔走,芳心碎了一地。

甄灿看着女子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这才大松一口气,扭头,便见穆英琅一脸莫名的笑,心里一颤,连忙低了头不敢看

他。

穆英琅缓缓笑道:“原来你拿我做挡箭牌?”虽说是笑着说的话,却明显透着一丝怒意。

甄灿心虚,自然不敢回他话,正慌张,突然觉得脑门上被拍了一下,他往后退了一步,熟悉的轻灵感又回来了,扭头一

看,果然见聂星那身子倒在地上……惊怒:“这是做什么?”

穆英琅叹道:“我觉得我等得够久了,久到都快不认识你了,甄灿,你居然对我也耍起心眼来了。”

甄灿叫屈:“那难道你要让那女人一心以为我会娶她?一心的对我嘘寒问暖不成?”

穆英琅道:“你大可以对她说个明白……”忽然停住,道,“算了,本也不是想与你说这个!”说罢伸手抱着他便吻了

上去……

甄灿挣扎一几下,发现没效果,便只能顺着他吻了个酣畅淋漓,半晌两人分开,甄灿忍不住抱怨:“你……就算想做这

个……那也不至于把我打出来再……那个啥吧?”

穆英琅道:“我没兴趣抱个不认识的壳子,我就要你!甄灿!就你!不是萧兆诚,不是聂星,就是你自己!”

第一百零四章:龙凤那啥……

甄灿可以算是曾经完整的走过了一次人生,从少年到青年、中年直到衰老,死去,这是整个人类甚至生物必然的过程,

在这样一串过程中,可以说有大半时间他都过着禁欲的生活,以至于他曾经以为自己可能再也没会有欲望这种东西,然

而,事实上,面对诱惑他还是忍不住给了回应,这令他有些沮丧,虽然思想观念中并没有所谓从一而终的想法,但是对

于无法忘记穆英瑜的同时,却也无法拒绝穆英琅的自己感到万分厌恶。

几乎有些自抱自弃的迎合着穆英琅的挑逗,却始终闭着眼,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想要什么,然而这究竟是不是心所需要

的?他不知道。

穆英琅看着身下的人,努力在他身上寻找过去的痕迹,无奈却淡得无迹可寻,仿佛当初那个在心安理得躺在自己怀里的

人不过是他五百年来自欺的一场梦,眼前的甄灿紧闭着眼,一脸矛盾纠结的神色……

他停了一下,身下的人立刻注意到了,似乎想掩饰什么一般,飞快的问了一句:“怎么……”

没有等他问完,穆英琅便吻住他,将下面的话吞进肚里,双手则努力的开拓起来……

对于情爱,甄灿是有反应的,然而当他被一双手引至极点,而后陷入四肢发软的疲倦中时,才注意到,穆英琅并没有做

到底,事实上他只是帮他出了个火,单纯得好似两个高中生在互相打炮……这让他意外,于是睁眼,疑惑的看着穆英琅

,得到的却是一个印在额头上浅浅的吻。

穆英琅亲亲在他额上啄了一下,笑道:“走了几日,想必你也累了,睡吧。”

而后甄灿怔怔地看着穆英琅下床,作法,眼前一黑,再睁开,已再次回到聂星身体里,而那人则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衣物

,在一旁的矮凳上坐下,闭目打坐。

甄灿不敢问他为什么,鸵鸟式的再次回避了两人之间的问题,昏沉入睡。

次日醒来,穆英琅依然端坐在矮凳上,甄灿看着阳光自窗外透进来照在他身上,仿佛罩上了一层薄薄的暖雾,竟有些不

那么真实。怔忡间,穆英琅睁开眼,看着他,两相对视,露出一如往常的温柔微笑:“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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