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与野兽(穿越)下+番外——黑夜
黑夜  发于:2011年1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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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蒙的月光零星散散地洒入屋内,言苕定睛细看。

是沧!

言苕满脸惊喜,“沧你怎么来了?”

“想你就来了。”本来以为可以看见这个笨蛋会呆坐在床边想他,谁知道他竟然睡得比平日都香甜。

言苕脸红,吞吐一番,声如蚊呐:“我……我也想你。”

沧哼了一声,“我怎么没看出来。”

勾起的嘴角,出卖了主人的心情。不过言苕却是不知,直以为他在生气。

“是真的。”言苕连忙道,“姐姐还说我重色忘弟,连青枫都不关心一下。”

他有关心,只是不知道如何用言语表达,何况姐姐也不让他去打扰,说是过两天就好。

沧漂亮的大眼微眯,“言青枫回来了?”

他之前该暗示那人多招待言青枫几日的——即使交换条件是卖了雷。哼,至少言青枫不该在这个节骨眼儿冒出。

“是啊。沧,你的脸色有点……”面色阴沉,有点吓人啊。

“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做什么?”

“他问,府里在忙什么。”言苕困惑,青枫会对他做什么?

“然后呢?”

“然后?”言苕极力思索,然后还有什么?“青枫的表情很颓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看样子对他打击挺大。”

警告:“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眨眼,“为什么?”

“我怕你被他给吃了。”

“沧,你真爱说笑。”言苕忍不住笑出声来。

“嗯哼。”沧的样子显得漫不经心,因为他已经紧贴着言苕坐着。

言苕犹不自知,“青枫回来时的样子很糟糕,浑身泥泞,衣衫破破烂烂。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双手环住言苕的腰肢,沧答得很干脆,“不知道。”

因为他根本不想知道。

“噢。”对哦,也有沧不知道的事情。沧又不是神……唔,自然也该有他办不到的事情。

吃着豆腐的双手顿住,沧的视线上抬,“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也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情。”

言苕张张嘴,他并没有质疑他。

沧微笑着,“要知道你的爱人我是无所不能的。”

“……”他无言。

“苕,你有什么事就说吧。”这么单纯的人跟他耍心机,实在不够看。

言苕面色一红,带着被人拆穿的困窘,支吾着,“我想……”

“是芜芜吧?”

“五五?”那是谁?

“你姐姐。”

“哦,姐姐。”原来如此,咦?“——沧你什么时候跟她那么熟了?”

“她是你姐姐,也就是我的姐姐了。”这是门面话,沧心里想的是:自然是熟,她现在是他逗乐的玩偶啊。她可是连信

物都收了。

盯着那双笑弯的眼睛,言苕奇怪自个并没有因为他这句话而高兴。

为什么?

“不用担心她,芜芜她只是在怄气,要说让她跟她相公分开,恐怕她也不愿。”

言苕挠头,沧的话,他似懂非懂。

“夫妻吵架而已,你就别管她了。”

“姐姐回家很久了啊。”也没见姐夫来看过姐姐一眼。

“总在关心别人。”沧微眯着眼,“苕,你人太好。”

他可是想他想得紧,这人却一个劲地在提别人的事。

“那是我姐姐。”不是他人好。

“她的事情,她自己有能力处理,我们要帮忙,对她来说也只是多管闲事。”

言苕沉默一会儿,“我看见了。”

沧没说话,等着言苕将话说清。

“下午的时候,我正巧撞见姐姐跟她相公在吵架,他们当时吵得很凶。我常见姐姐跟人吵架把别人给骂哭,但是姐夫一

走,姐姐的竟然哭了。”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哭,哭得像个小孩子一样。

“她肯定让你滚蛋。”

“咦?沧你怎么知道?”

“我会读心。”沧说。

“对哦。”言苕了解地点点头。啊?也不对呀!他刚才根本没想到这事啊。

不理他的疑惑,沧道:“以她的性格,不会允许别人插手她的事。如果你硬要多管闲事,你的下场会很凄惨。”

那该怎么办?

言苕的样子很困扰。

“我可以帮忙。”她是聪明,但却比不过他。

“真的?”言苕眼睛一亮。

“我曾说过,我从不做没有利益的事情。”那双黑瞳愈发深沉了。

利益?

想起他所说的利益,言苕脸红了,腰间倏地一紧,两具身躯紧贴着,言苕这才发现两人竟是距离如此地近。

沧等着。

强忍着羞涩,言苕紧闭着双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低头——

“咔!”

……又撞上了……

“呜,好痛。”言苕满脸懊丧。

偷偷地抬眼,沧脸上没有想象中的嘲笑,只见他嘴角带笑,伸出赤红的小舌舔着唇上的血渍。

他怎能、怎能……

言苕红了耳根,大羞。

“我要的不是一个吻。”沧说。当然,送上门的豆腐是也要吃的。

“哎?”误会了?那他不是……呃,白白牺牲了?

当作没听见,沧说,“我有几十种方法能帮芜芜。所以……”

“所以?”无辜地眨巴两下三角眼。

唇瓣落下有如蜻蜓点水般的吻,“所以把心思多放在我身上一些。”

69.下聘

“你刚刚说是谁?”双眼暴睁,瞪瞪瞪!

新来的奴仆吞吞口水,“是……”清清喉咙,“是霆庄的白总管。”

“你确定是那个二堡四庄的那个霆庄吗?”他们言府在北都算得上是一大富,可是跟这镖局、武馆遍布全中原的霆庄想

比,却是不值一提的。“不会是有人行骗吧?”

“不是的,老爷。”新来的奴仆战战兢兢。

呜,他家有可人的妻子——两年就是了,上有年迈的阿黄——他家的狗,下有嗷嗷待喂的小黄——还是他家的狗,呜呜

,大家可都指望着他拿回的工钱过活,他他他,不想英年早逝啊!怎么没人告诉他言府除了二少爷以外,这个言老爷也

恐怖的?呜呜,为什么要让他来做这种活?

“不是?”言承向前进一步,新来的奴仆向后退三步。“别告诉我他们是来谈生意的。”

“也不是。”新来的奴仆见他又开始瞪他,赶紧说:“他们带了好多好多东西。”

“难道他们是来送贺礼的?”说出这话,言承自己都觉得好笑。

不过新来的奴仆却不认为好笑,他大大地松了口气,“对对对,他们是来送贺礼的。”

“……”

呜呜,他再也不要帮忙传话了,言老爷真的好恐怖,好恐怖。

“该死!你怎么不早说!”言承快步走向大厅,转身斥责身后的那新来的奴仆。

那奴仆点头哈腰陪不是,做足了理亏样,内心却在哭豪着:他冤枉啊!

言承没有读心术,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当然,他也对小人物的心思没兴趣。一脚踏进大厅,言承直觉地闭眼。

他家放了什么东西差点闪瞎了他一双眼,他怎么不知道?

用手挡着,言承缓缓张开双眼。

哪有什么东西在发光?大厅里唯一跟以往不同的就是多了一个少年。

那少年十四五岁的样子,头戴金色头冠,身穿金色衣衫,手拿金色算盘,腰系金色柳穗,脚穿金色长靴——这身打扮,

怎么看怎么俗气,偏偏这少年就有胆量这么穿,而且不仅穿了,甚至还穿出了品味。

这身俗气的打扮穿出了品味?

没错,黑夜没打错字,确实是品味。

多么矛盾啊,偏偏——事实就是如此。金色跟这名少年很搭,少年就好像天生就该这么穿,金色也像是为了少年而存在

一般。

“这位就是白总管吧?久仰久仰。”言承拱手,大步跨进,“白总管果真翩翩少年,一表人才啊。”

“言老爷说笑了,就我这种长相,到大街上一抓就是一把。”

少年并非谦虚,跟他那身晃眼的打扮不一样,少年的五官真的很平凡,平凡到即使见几十次依旧不能让人记住。

言承暗忖:难道他是为了让别人记住他,所以才作这身打扮的?

当然,言承不可能将真实想法说出口,他嘴上客气地道:“白总管谦虚了,您要是平凡了,世上还有几个人是不平凡的

?要是我还有未出阁的女儿,肯定让她嫁你了。”

实在很难想像,偌大的霆庄竟会将账务交给这样一个还只能算是孩子的少年身上。而这少年也确实有才,将生意打理得

紧紧有条,而且仍有不断扩大规模的势头。霆庄庄主的胆大以及识人的眼光实在让他佩服。

“虽然你没有未出阁的女儿可以嫁给我,但却有个了不起的‘女婿’。”像是想起什么,少年好心情地勾唇微笑。

万丈光芒迎面而来,差点闪瞎了言承一双眼。

收回之前的评价。原来之前刺眼的并非他那金光闪闪的衣服,而是这个笑容……

“白总管说的是陆将军吧?”提起他这个女婿,他就懊悔啊!“我那蠢女儿竟然做出休夫这等伤风败俗之事,简直丢尽

我们言府的脸面。恐怕陆将军以后都不会跟我们言府有任何来往了。哎,不提这事了。”

言承深深地叹了口气,“霆庄跟我们言府生意上根本没有往来,”窥到少年腰间金穗系着的玉佩,视线上移至左手腕戴

着的手镯,他抬头,“不知道白总管来这是为了……”

少年先是对言承的话疑惑,然后在听到他女儿竟然“休夫”的时候,双眼瞬间亮了起来。等言承将话说完,他才说,“

您这位女儿相当独特啊。言老爷不介意的话,一定要向白某引见啊。”

言承呆了。

这样的女人还会有人想要?

“我说的这个‘女婿’并非陆将军。”想他天天几乎是日理万机,哪有工夫探知他家的女婿事谁。就算是个皇子也跟他

够不着关系。“我之所以出现在这,也是因为您这位‘女婿’的关系。”

言承疑惑,究竟他哪个女婿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请得动这位白总管?

“白某奉庄主之令,特来下聘礼。”

聘聘聘聘——聘礼?!

“这个大厅太小,我让人把带来的东西都放在贵府后院。希望言老爷不要嫌少。”

目瞪口呆!他家大厅可是在北都最大的啊!

“只有几箱珠宝跟几千匹绸缎。”

只有?

“不过言老爷放心,虽然数量上少了点,不过质量上能保证,都是我们这几年为人保镖换取的上等货儿。”

言承困难地吞口唾沫。

他不是放心,是揪心啊!

“不知道是我哪位女儿有这么大的魅力?”言承能肯定,这绝不是他那两个女婿能拿得出手的。这么贵重的聘礼,是让

他卖女儿啊!

唇间勾笑,闪得言承一双老眼半响无法睁开。

红唇缓缓蠕动,“言苕。”

“言老爷?”

言承回过神来,“呃,我果然老了。”

幻听,幻听。哈哈,真好笑,他竟然出现这种幻听,那个武馆、镖局遍布全中原的霎庄,据说风趣幽默让无数少女倾心

的庄主会想要“娶”他那个丑如钟馗的二儿子。

“是言苕,言府二少爷,您的二儿子。”少年耐心解释,其心思——不良。

幻听!绝对是幻听! “——你们庄主长得不好看吧?”是个又丑又老的女人吧?对吧?对吧?

“我们庄主绝对是第一美男子。”少年很自豪地说。

言承不怀疑少年对自家庄主有偏袒,但这说明他们庄主至少不会是难看。

“老爷,老爷!”外面传来几声喊叫,一个奴仆向大厅跑来。

“吵什么!没看见我在接待贵客吗?”言承拧眉,觉得这些奴仆需要管教管教。

“老爷,是霎庄的人!”

霎庄?今天是什么日子?

“老爷,老爷!”又跑进一个奴仆。

“你又有什么事?”

“老爷,是雪庄的人!”

言承困难地咽下口水。

这都……什么日子……

少年端坐着,并没有因为他人的打扰而产生不悦。对于四大庄其他人的到来,毫无意外,悠闲得就像这里是他家,而来

的夜不过是他的朋友罢了。

“快请!快请!”言承大叫着,“不能对霎庄跟雪庄的人失礼。”

厅内响起一个怯生生的声音,“老爷,还有震庄。”

70.亲事

“哇!有两个新郎啊!我还以为只有一对新人成亲。”路人甲惊奇地大呼。

“本来就是,言府只有一个人要出嫁。”路人乙道,有点藐视路人甲的智商。

“不是吧?一妻双夫?”天!这世道的风气真是愈来愈开放了,竟然是一妻双夫?!

“你在说什么啊!成亲的只有一对啊!”

“那么哪个是新郎?”

“什么哪个?”路人乙没好气地翻白眼,“自然是穿红衣的了。”

伸手一指,路人甲感觉自己很委屈,“可是穿红衣的有两个。”

顺着路人甲所指的方向望去,路人乙也是傻眼了。

明明成亲的只有一对新人,怎么迎亲队伍中跑出两个穿红衣的小公子?如果紧紧是有人跟新郎一样穿着红衣也就罢了,

偏偏这新郎胸前没系上那种大得夸张的红花!

“哪一个?”路人甲虚心求教。

“当然是……”是哪一个,哪一个?

冷汗自路人乙额头不断冒出,在路人甲的目光下,索性两眼一闭,伸手一指,也不管自己指的是谁了。

“啊,啊。”

怎么了,怎么了?被他发现了吗?

路人甲一双小眼睛四下张望了下,看看怎么挤出人潮开溜。

一双手搭上了他的肩头,冷汗滑落。

糟,跑不掉了。

“这位大哥!你好厉害!”路人乙的语气很高兴的样子。

怎么回事?

路人乙兴奋地摇晃路人甲的双肩,指着队伍最前面骑着黑马的少年,“我都没注意到啊!”

路人甲故作豪爽地笑,“那是,要是跟你一样没注意到,我还混屁。”

注意到什么了?

路人甲那双小眼睛一直盯着黑马上的少年,盯盯盯!

到底注意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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