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之狼+番外——铜狼
铜狼  发于:2011年1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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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大肥打红警。看他进门,麻子问:“好大酒味,你去哪里喝酒也不叫上我。”高跃笑着敷衍:“我表哥搬家到本市

,我去喝搬家酒。”

高跃看到方睿也在人堆里,问他:“耶?你不去女生楼献殷勤在这里干什么?”方睿白他一眼,没理睬他。前些日子方

睿想追邻班的一个女生许文燕,托本班女生搭线,结果对方反响不强烈。高跃替方睿鸣不平:“我家方睿才貌双全,倒

贴上去居然还不要,不知好歹。”他出馊主义:“你到女生楼下面献花,等一夜。”方睿笑着打高跃一拳,说:“我就

知道你没好点子。”高跃作怪声音呼痛,夸张地揉被打的地方,心里却想:如果我能光明正大的追我喜欢的人,别说楼

下站一夜,就是跪一夜也幸福,正常的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下一次聚会是两周以后,高跃又是早早拉着白喜喜去。这次是庞氏兄弟组织。来得人没有上次多,有些是上次没见过的

新面孔。老鬼这次没迟到,比高跃到得都早。不知为什么,高跃就是看老鬼别扭,一有机会就毫不客气地讥讽一番。老

鬼这样的老零,浑身上下,从外貌到作风,全是漏洞,几乎没有抵抗力,很快就被刺炸了毛,看高跃也仿佛宿仇。

吃饭的时候,老鬼高高兴兴地跟别人吹牛自己在没来本市之前如何傍大款,对方如何美貌又体贴、如何送他珠宝衣服、

如何带他去高级酒店开房。几个闲人兴致勃勃地逗老鬼继续出洋相。高跃看着老鬼那张虽然光滑但是年华早逝的大肥脸

,唾沫星子直飞,嘴角还积攒了一堆白沫,一阵恶心。他忍不住出言不逊地打断老鬼:“老鬼你今年50多了吧?”岁数

是老鬼的大忌,不但老鬼变了变脸色,周围两个大叔也皱了皱眉毛。老鬼结结巴巴地说:“我哪有50多……”高跃也不

理他,接着问:“那你傍上那个大款怎么也得比你大几岁喽?”老鬼在圈子里一向吹牛惯了,别人笑嘻嘻逗他,他也乐

在其中,久之大概自己都信了三分,这么被人粗鲁的当面戳破还是第一次。他支支吾吾不出来,脸开始涨红。大韩民国

坐在老鬼边上。大韩看高跃过来搅局,出来打哈哈:“高跃你这就没意思了。”

大韩和明国这一对人很养眼,是明星夫夫,一起好多年了。大韩很英俊,一看就正义凛然那种;明国秀美而刚劲,说话

做事不卑不亢,看了很舒服,高跃时不时多看两眼。

在圈子里白喜喜相对低调,高跃到处出风头、惹事。大韩民国则相反。明国话很少,有时说点什么也是帮衬大韩,大韩

非常活跃,一副大哥的样子。在高跃心里大韩说话很有份量,看他发话,笑了笑,放过老鬼。

桌上有个在政府当公务员的,叫大鹏,唱歌特别好,盘子靓,嘴巴也巧。那个年代公务员是穷酸的代名词,收入低,福

利差,但是大鹏可能有很多灰色/黑色收入,衣服手表相当高级。他说的笑话很不错:“……我陪主任跟一个乡长喝酒。

那个乡长吹牛,说睡过20多个女的,我们主任一下哑巴了。我得替主任出头啊,就说你这算P,我睡过20多个男的。顿时

那个乡长就没话了。”

满桌人都会意地笑起来,老姜说:“你百人斩了吧,这么谦虚才说20多个。”大鹏得意地说:“虽然没有百人斩,但是

说实话怕把那帮土鳖吓死。”

高跃每逢这种话题就没脾气。他以前在G吧,就算加上白喜喜,满打满算才人家的零头而已。他过了一会,好奇地问:“

大鹏你们那里那么开放?可以随便说自己是Gay的?”大鹏笑了:“酒桌上吹牛的话谁也不会当真,回去主任只会说我机

灵,临时出彩把对方压住,哪知道我说的是实话。”大韩笑着接口:“你难得说实话吧。”大家又是一阵笑。高跃看老

鬼也笑得开心,想:以这个恶心扒拉的人的骚劲,年轻的时候说不定也是几十人斩。

K歌的时候,大家说大鹏音色高,起哄要他来个女高音,大鹏不肯。庞智坐在高跃旁边,忽然把高跃的手举起来,对大鹏

说:“这屋子里面唱得最好的就是小高和你,干脆你们俩来个夫妻对唱。”高跃没有提防,回头看向白喜喜求援。白喜

喜说:“胖子(庞智的外号)别起哄。”他话音没落,大鹏一跃而起,说:“好主意,小高上来,咱俩来一段。”大家

顿时有了兴致,一起哄高跃。高跃被人将军将到家门口,不能缩头,大大方方上去,说:“说好了我来‘夫’啊。”下

面有人乱笑乱喊:“你没大鹏那个高音,除非让他插一下,否则来不了女段儿。”高跃只做听不见,和大鹏一起唱了《

萍水相逢》。

大鹏的假音确实厉害,闭上眼睛绝对想不到是个男的唱的。高跃心悦诚服地努力当绿叶衬托,唱到最后一段,应该男女

同声,大鹏可能嗓子累了,示意歇一会,高跃独自唱完。他进行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大鹏就着音乐幽雅地缠上来,高跃

逢场作戏,抱着大鹏一个潇洒的亮相。屋子里众人鼓掌、笑、喊好。大鹏忽然搂住高跃的脖子作挟地亲了他一下。高跃

一下没提防,嘴里的歌词咽了下去,呛得咳嗽起来。甘栋萎亵地喊:“好像小高被硬干了一下。”高跃用力推开大鹏,

嘴吐黄腔以找回场子:“切,一秒都坚持不到,谁稀罕。”又是哄堂大笑,有人起哄:“大鹏你被鄙视了,去证明你的

雄风。”

热闹了一阵,尤其是唱歌出力,虽然包厢里有冷气,高跃还是出汗了。他看坐在一起的大韩民国亲亲我我,明国递纸巾

给大韩擦汗。高跃四周找了一圈,跑到白喜喜的沙发上摔坐在他的身边,也想在人前甜蜜一下,往他的胸前靠去。白喜

喜却抬手把他推开。高跃不死心,又往白喜喜的肩头靠去。白喜喜很不高兴似地猛一挥胳膊,把高跃推向反方向。这一

下推得很猛,高跃立刻察觉了其中的恶意,而且胸口被撞了一下很疼。他藏不住心思,惊讶地看了白喜喜一眼,翻脸问

:“你什么毛病?”两人小声的来回吵了几句,白喜喜也觉得自己使劲大了,找借口道歉说:“对不起,我手挥大了,

你身上全是汗,靠过来不舒服。”高跃心情本来很好,被白喜喜莫名其妙一搅和,热脸蛋贴了冷屁股,气哼哼站起来就

走。

小林刚才跟白喜喜聊了一阵软件界的事情,一直坐在边上,整个过程都看在眼里。他借着酒气,一把捞住高跃的手,笑

着对白喜喜说:“小白你怎么打小高啊。”白喜喜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高跃回过头,没好气地冲小林说:“他随便怎么

打我都没事,跟你有什么鸟关系?”小林尴尬起来,没话找话:“没事那你走什么。”高跃提高声音:“我上厕所撒尿

不行啊?”周围的人惊讶地看过来,小林强笑着松手,掩饰着对白喜喜说:“你们家小高好辣啊。”

高跃也确实想上厕所,借势出门。白喜喜跟过来,他听高跃刚才回护自己的话颇为感动,诚恳地道歉:“高跃,刚才我

不对。”高跃冷静地反思了一下,大概知道白喜喜应该是因为自己和大鹏亲嘴吃醋,说实话心里无所谓,甚至有点暗自

高兴,但是嘴上继续凶巴巴地说:“哼,你这个人喜怒无常。”白喜喜也觉得自己这个干醋吃得没意思,承认错误:“

是,我喜怒无常。”高跃眼珠一转,接着攻击:“而且你这个人不热情。你看人家大韩对明国多好,明国不喜欢喝酒,

大韩从来都是一次喝两份,我酒精过敏你也知道,管过我吗?”白喜喜理亏在先,没了脾气,继续认错:“以后我替你

挡酒。”高跃难得在白喜喜那里占上风,心满意足地咧嘴笑了。

白喜喜在他身后,看不见他的笑容,还接着反省:“我今天确实挺无聊,来,咱们抱抱,算我道歉。”高跃已经推门进

厕所亮出家伙,听到白喜喜的话,“切”了一声说:“谁稀罕你抱,我要开始放水了,不怕我尿你腿上就尽管来抱。”

白喜喜看高跃说得滑稽,知道他的脾气已经过去,笑着真的上去抱,高跃大叫:“你脑残吗,我中途收水很伤肾的。”

第二十九章:大韩民国

圈子里的一般朋友除了聚会聊天,平时很少交流。但是白喜喜和高跃对大韩民国很有好感,因为是两对伴侣,交往时很

方便,不久他们就成了生活中的朋友,来往多起来。大韩是大学附属中学的老师,跟某教授分用一套两室一厅。因为那

家教授另有大套的单独公寓,从来锁了房间门不来,所以等于他独用一室一厅。他住的地方在校园另一侧的生活区,和

白喜喜、高跃的宿舍基本组成一个等边三角形。

贾明国的工作单位很神秘,似乎是公安或者国安部门的什么组织。高跃偶尔问起来,明国笑笑说:“有纪律,不让多谈

。”高跃好奇地问:“怎么不见你穿制服?”他心里想:明国这样秀气而刚劲的人穿起警服,不知要多好看。明国说:

“有制服,但是我很少穿,我算文职。”高跃点头,很想知道这么一个内地小城有什么重要东西需要秘密人员,但是估

计明国不会回答,所以也就没问。明国的作息时间很不规律,忙起来,比如逢年过节、每年六月的某几天,或者学习、

考核的日子,会几天几夜不着家。如果没任务,闲下来,每天早上点个到就行,下午跟头说声上街公干,溜回来也没人

管。

有一阵每天下午白喜喜和高跃都到大韩家打牌。白喜喜和高跃的技术比大韩民国好,为了公平起见,高跃跟大韩搭对。

明国这人喜欢长考,拿着一手没什么可琢磨的牌左右犹豫,最后出张极臭的,气得当他对家的白喜喜大呼小叫,横加指

责。明国迷茫地抬头,无辜地问:“还没打完你怎么知道臭不臭。”白喜喜无奈看苍天。高跃当然幸灾乐祸。最后白喜

喜和明国输了,白喜喜指责明国犯了显而易见的错误,大韩虽然是赢家,也做公平状加入指责,倒是高跃看明国孤立无

援的样子,有时候会帮他说话,主要是胡绞蛮缠,硬说明国错得有道理。白喜喜和大韩虽然不服气,但是加起来也说不

过高跃。

大韩民国两人做饭的手艺都不错。白喜喜和高跃两人不能老吃白食,时常从食堂带些熟食和好菜去,再由他们深加工。

明国做饭围个碎花围裙,高跃看得好玩,也挤进厨房凑热闹,成功地做出他这辈子第一盘菜:炒鸡蛋。大韩对明国非常

体贴。明国做饭热,大韩就在一边扇扇子。白喜喜和高跃留在客厅里互相埋怨,你说他不关心人,他说你脾气臭。

高跃看这样温馨的日子,眼睛都快冒出火来。他跟白喜喜反复嘀咕,白喜喜跟大韩说如果合有公寓的那个教授肯出租他

们的房间,他和高跃可以搬进来一起住。大韩挺高兴,说四个人热闹多了,他去帮忙问问看。

一天下午,高跃兴冲冲跑到大韩民国家,敲了半天门,大韩出来开门,奇怪地问:“你怎么来了。”高跃反问:“不是

说好打牌吗?我下了课直接从教学楼来了。”大韩笑了:“那是明天,今天明国不回来。”高跃不好意思地哦了一声,

说:“那是我记错了,明天见。”他刚要走,大韩招呼:“来了就进来玩玩,正好我闲着没事。”

大韩民国家很干净,进门要换鞋。进门是个小走廊,右手一间卧室永远锁着,前面是客厅,从客厅向左是大韩的卧室,

向右是厨房和厕所。高跃熟门熟路地直奔冰箱,拿了根冰棍吃着,跟大韩聊天:“你在家干吗呢?”一眼看到桌子上大

韩教的中学生的作业,拿起一本翻,嘴里胡乱评论:“话说你教课不怎么样嘛,这么容易的作业学生都做错了。”大韩

说:“哪有那么多跟你一样聪明的学生。”高跃大咧咧点头:“那倒是。”

过了一会,高跃打开电视,看到设定停在DVD机上,嘻嘻哈哈地说:“我说你一个人在家干吗,那么晚才来开门,是不是

一个人看GV呢?”大韩没有直接回答,说:“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真的是GV,欧美片,正上演肉香肉色的火热画面。高跃从来没到过传说中的眼中无码、心中有码的境界,立刻眼睛就挪

不开。他到沙发上坐下,嘴里不干不净地评论:“靠,鬼子真敢干。”过了一会,大韩也到沙发上,坐在高跃身边一起

看。高跃看得直咽吐沫,小弟弟直起来。大韩顺势把高跃的肩膀搂住。

高跃觉得事情不太对。大韩搂他搂得越来越紧。他不是初哥,心里模糊地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一想到大韩民国彼此那

么多年亲热的样子,尤其一想到大韩正直的面孔和明国清澈的眼睛,就觉得不可能。高跃心想:别把持不住,做出丢人

的事情。他啪地一声关了电视,站起来说:“确实好看,我要走了。”

大韩挽留:“走什么啊,你不是说好看吗?”高跃嘻笑道:“我看了受不了,要去找白喜喜。”大韩呵呵笑起来:“你

不是上次还抱怨和白喜喜没地方做吗?”高跃一时也想不出能去哪里,估计就算找到白喜喜也只能过过干瘾,最后还得

晚上洗澡的时候自己解决。他开玩笑地回答:“我们穷学生没地方呀,除非你把你们的大床借给我们,今天明国不回来

,反正也浪费。”

大韩上来抱住高跃,高跃稍微抗拒了一下,让他半抱着。大韩笑眯眯地说:“我可以把大床借给你。”他在“你”字上

加了重音。高跃知道大韩要干什么。他脑子一向挺快,但是现在象糊了浆糊,有点想不明白:大韩不是和明国感情很好

吗?怎么会这样?他嘴里说着:“别这样,明国回来不得了”,但是大韩摸他、亲他的脸,他却一点都不躲。尤其要命

的是大韩开始挑逗他敏感的地方。生理的反应立刻占据了主导。

高跃这些天和大韩民国打交道,跟他们比较熟悉,可以说有一定感情了。他特别喜欢明国,也不讨厌大韩,甚至和白喜

喜干事的时候,有时候脑子里想的对象是大韩民国——他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反正脑子里想的别人不知道。现在事情

真的发生,他从来不靠贞节吃饭,其实很想,但是有点怕,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他推开大韩,说:“等一会。”大韩看他身体反应已经很强烈,笑着问:“等什么?”高跃喉咙里转过很多话,最后说

出来的是:“我要上厕所。”

坐在马桶上,高跃试图冷静地考虑一会,脑子却越考虑越乱。他索性不去想,脱了衣服洗澡。大韩隔着门喊:“你还洗

澡啊。”高跃喊回去:“你不说明国今天不在嘛。”他心想:你都不怕,我怕什么?高跃没有觉察自己根本没有考虑白

喜喜。

洗澡完毕,高跃又看开了GV,坚持大韩也要去洗个澡。大韩无奈地说:“你可真讲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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