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小受进化论(生子)下——夜嘀
夜嘀  发于:2011年1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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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拉曼德不受控制接话道:“发圈……”

钭祥偷偷听着父子俩对话,手里紧张抱着老爹藏宝的盒子。当听到沙拉曼德说出发圈二字时,钭祥不禁一愣,没想到沙

拉曼德居然可以猜测出老爹的心思?连他送的什么东西都知道?那是不是说老爹不是单相思?沙拉曼德对老爹也是有意

思的?

不管怎样,老爹现在性命攸关,以后有无机会表白还是个问题。如果现在将一切都告诉沙拉曼德,也许沙拉曼德可以唤

回老爹即将消逝的生命。

钭祥抱着盒子,走向了沙拉曼德。

“这是我爹一直想送你的礼物。呃……全部是发圈,你不要怪他死脑筋不知变通。我爹其实很聪明,但是有时候一根筋

通到底……希望你不要嫌弃他的礼物。” 钭祥觉得尴尬透了,为什么老爹的爱情要他这个儿子来表白?简直太奇怪了。

要是沙拉曼德拒绝了怎么办?那唯一的庆幸就是老爹昏迷不醒,听不到打击的语言。

满满一盒子,全部是做工精致的发圈。

红色,黄色,蓝色,黑色,银白,古铜,金黄……各种颜色,一有尽有。

飞鸟,走兽,花草,游鱼……各种图案,仿佛包罗了天地间所有生灵。

简简单单的发圈却融进了那人多少心思,在流动的灵魂光晕里,一清二楚。

他的心思,他的灵魂,他的迷惘,他的温柔……

全部呈现在小小的发圈上。

这不是钭辰对沙拉曼德珍藏的爱。

这是一个迷惘的男人,在寻找灵魂的突破,寻觅自己丢失的一切……

他的灵魂一直在彷徨,在嘶叫,在呐喊,在寻寻觅觅中追求……

“我爹自从来到这里就变了。虽然觉得有点陌生,但是我很喜欢这样的爹。比以前温柔好多,不管是对我还是身边的人

都很温和,是真心的那种,不是像以前样做戏。他跟我说,人世间有很多宝贵的东西,但是不一定属于你。所以当幸运

的遇到属于自己的宝贝时,就一定要不顾一切去守护。一个可靠的男人不是看修为强弱决定,是看他是否懂得把握珍惜

心中所爱。是不是很肉麻?但的确是我爹亲口说的。我问他爱谁,他又敷衍我说不知道。后来我总见他半夜起来独自赏

月喝酒,说一些乱七八糟听不懂的话。但是只要一见到你,就立即笑起来,完全像变了个人。看到你就心情很好。有事

没事望着你发呆,一会没见你就到处搜寻你的影子。其实他每天都想去你家吃饭可又不好意思。看到你和步松叔叔在一

起说说笑笑他就崩着脸不高兴,炼出第一个发圈时本想亲自送你,结果走到你面前时又退缩回来。之后就一直偷偷的注

视你,真是逊呆了!你说我爹是不是很喜欢你?” 钭祥望着发呆的沙拉曼德:“只是没想到他会愿意替你死。看来他比

我想象的更喜欢你。”

“虽然不知道你哪里好,但是我支持我爹。你收下这些礼物吧,就算你不喜欢他。” 钭祥的话语里带着恳求。

沙拉曼德垂着脑袋,抱过盒子,一言不发朝屋内走去。

原来,你一直在我身边。

如果早些发现,是不是结果就不一样?

这个随时可能死去的钭辰,不要告诉他是白吟风。

步松看到沙拉曼德失魂落魄地走进来,叹气道:“你知道呢?”

沙拉曼德抬头看他,傻愣愣的摇头,直言:“我什么都不知道。钭辰怎么样呢?会死吗?白云说他是好人,好人不可以

死。步大哥你那么疼白云,所以一定要救活钭辰。不然白云会跟你哭,跟你闹,说不定会不吃饭不睡觉……所以你一定

要救活他……”

反常的沙拉曼德让步松既无奈又心疼。可是除了救活钭辰,他也没有办法帮助沙拉曼德。

但是沙拉曼德如此逃避,让步松不禁气愤。

“你逃避也没有用。要死的还是会死。”

沙拉曼德一抖,蓝眸猩红,盯着步松道:“你骗人!你明明说过不管我要什么都会满足我,你不可以骗我。你从不撒谎

,你不能骗我!”

沙拉曼德紧紧拽着步松的衣服,慌乱的语言颤不成音。

“没错,我是说过那话。那你告诉我,你要什么?”步松逼得沙拉曼德和自己对视,直直问。

沙拉曼德摇头又点头,脸色苍白的望着那一层薄薄的布帘。

布帘轻轻晃动,若隐若现可以看到里面忙碌的身影以及各种刺激耳膜的细微声音。

听到血液在流淌,听到皮肉在裂开,听到孱弱的呼吸,听到痛苦的呻吟。

钭辰的生命,在耳边奏响虚弱的乐章。

一首曲子,已经步入末端,随时可能戛然而止,从鲜活的世界里消失。

白吟风很孤独,一直都是。

从很小很小开始,一个人体会生存的孤独。长大后,更加孤独,无情无爱的孤独。

生命里唯一的光彩来自那双清澈的蓝色眼睛。

他带给他快乐,思念以及爱。

有了爱人有了家人,于是他不再是一个孤独的人。

他成了一个幸福的男人。

可当他还没有来得及好好体会那份温暖的爱。

他在人生的道路上再次迷路了……或者说,再一次被抛弃,被遗忘了。

得到后再失去,是远比孤独更难言语的痛苦。

他在黑暗里艰难摸索,看不到光明的每一天让他绝望。

然后有一天,他听到梦寐以求的声音,看到朝思暮想的笑容。

叽叽喳喳的胖小鸟儿,笑若艳阳的清澈蓝眸子。

他们又回到身边,在他身边说笑嬉闹。

可是不对,不是这样。

可爱的胖小鸟会说话了,会叫爸爸会叫叔叔……

为什么不叫爹?想听他喊生爹

为什么不喊我爹?

没人教你喊我爹吗?

白吟风又急又怒。

粘人的蓝眼睛伴侣,笑容里看不到对自己的爱。

不是一直缠着自己不肯放手的吗?

不是说好要永远在一起吗?

为什么对自己笑的那么虚假?

为什么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游戏花田?

为什么身边的一切都变了……

原来,没有人听到自己的呼唤。

他孤独的缩在黑暗角落,不知道光明何时到来。

可是他不想绝望不想放弃,他还有未了的愿望,不能就此堕入黑暗。

放不下……不甘心……

小沙拉,如果你能听到我的声音。

请,再救我一次吧。

“小沙拉,告诉我,你要什么?我给你。”步松的声音如同最甜的蜜,深深诱惑着沙拉曼德。

沙拉曼德双眼空洞,望着摆动的布帘,喃喃道:“我要白吟风。”

步松深呼吸,温柔的摸摸沙拉曼德的头:“我会给你。”

沙拉曼德哭了。

望着床上孱弱的人被摘去心脏。

望着白吟风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

耳边渐近尾声的乐章进入一个新的片段。

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动听……

沙拉曼德忍不住想和他一起跳舞。

拉着他的手,环上他的腰……

在金黄的向日花田里跳舞……

听他说:你和那些向日葵长一个样。

金黄色的花田驱退了黑暗。

耀眼的金色光芒简直让白吟风无法张开眼睛。

熟悉的芳香告诉他自己身在何方。

“小沙拉……是你吗?”

沙拉曼德抱着向日葵,缓缓转身。

“你醒了,吟风。”沙拉曼德惊喜,忙将刚摘的向日葵插入花瓶。

小心翼翼搀扶起白吟风,沙拉曼德浑身都止不住微微颤抖。端起桌上的茶水递到白吟风嘴边喂他喝下。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沙拉曼德紧张的问。

白吟风望着他,眼睛眨也不眨。似乎好久没有看到,这会要一次看个够。

沙拉曼德被看的脸红,呐呐道:“你没有哪里不舒服吗?肚子饿不饿?我去给你弄好吃的。”说着就要出去。

白吟风立即将他拉住,微笑:“给我拿面镜子来。”

沙拉曼德犹豫半晌,还是递给了他镜子。

白吟风望着镜子沉吟不语,仿佛要把镜子看穿。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

钭祥欣喜的笑脸跃然出现:“爹!你终于醒了!”

白吟风手中的镜子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我睡了多久?白云已经长这么大了?”白吟风抓着沙拉曼德的手惊呼。

噗嗤

沙拉曼德忍不住笑出声。

“白云还是小孩子,这是……钭祥,恩……也是你儿子……”

钭祥奇怪道:“爹?你不认识我呢?”

白吟风似乎猛然清醒,拍着脑袋摇头道:“那个……小祥,你先出去行吗?”

“……哦。那我等会来看爹。”少年不安的离开了。

白吟风沉着脸,皱眉道:“我讨厌这个身体。”

沙拉曼德一愣,安慰道:“不过是皮囊而已,别在意。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不在意。只要你是你。”

“可是我在意。”

第三十四章

白吟风和沙拉曼德僵持着。

“吟风,不要在意。乖,吃饭吧。”沙拉曼德又一次开口哄着白吟风吃饭。

白吟风坐在床上,很不高兴的别开头,闷闷道:“你看着这张脸居然也能笑得出来。”

沙拉曼德无奈:“那是因为是你啊。除了脸,你还是你。”

“才不是……”白吟风生气道。

门,又一次被推开。

胖胖的小白云蹦跳着跑进来,见白吟风好端端的坐在床头,立即笑嘻嘻扑过去:“叔叔,你终于好了。嘻嘻,叔叔以后

还要教我飞哦。”白云边说边淘气的爬到床榻上,在白吟风周围滚来滚去。

白吟风脸色铁青,瞪着白云道:“叫我爹!”

白云眨眼,困惑的问道:“为什么我要叫你爹?难道叔叔要和爸爸结婚呢?可是……我爹是大坏蛋,所以我还是叫你叔

叔吧。”

白吟风眼睛瞪着几乎脱窗,沙拉曼德尴尬嘟哝:“你别生气,白云还小,跟他说也不懂……”

“叫我爹——不准叫叔叔。你爹对你那么好,什么时候坏蛋了——”白吟风气急败坏的命令白云。

白云被他凶狠的样子吓到,依旧固执道:“不要……你又不是我亲爹……”

白吟风抓狂,一个暴栗敲在白云脑壳上:“我就是你亲爹——臭小子你连亲爹都不认识呢?叫我爹——听到没有!叫爹

——”

“呜哇……叔叔坏蛋……叔叔你打我……呜呜……叔叔大坏蛋……”白云眼泪扒拉扒拉落下,哭泣着滚下床,瞪着白吟

风,扯着嗓门跑出了房间。

“白云——”白吟风气急,激动的从床上下来准备去追白云。却被沙拉曼德用力摁到回去:“你急什么啊?白云是小孩

子,你也是小孩子吗?伤还没好别乱动。躺回去!”

白吟风咬牙切齿,死命挣扎怒道:“我说了我不喜欢这个身体——你还说没关系——白云根本不认我——居然叫我叔叔

,居然说我是坏蛋!太可恶了——”

“行了行了。是白云不对好吧?你有理。”沙拉曼德无奈。

白吟风闻言更气,瞪着沙拉曼德:“你这是什么意思?说我无理取闹?”

“我没说……哎……你冷静点。”沙拉曼德忽然觉得自己多了个任性的大儿子……

白吟风被塞进被窝里,嘴巴依旧不停歇的骂骂咧咧。

“混蛋……把我害这么惨……我要拔他的皮,抽他的经!”

“是是是,你受委屈了。”沙拉曼德陪在身边附和,不时往白吟风嘴里塞糕点。

白吟风吃了半天忽然瞪向沙拉曼德:“你居然喂他——”

沙拉曼德摊手:“天地良心,我喂的是白吟风。不是别人。”

“还说不是别人——这个身体是钭辰,嘴巴是他的,胃也是他的!不准你喂他吃饭!”白吟风抢过沙拉曼德的盘子,恶

狠狠警告。

沙拉曼德头疼,呻吟道:“那你要我怎么办?把你当钭辰?好!那你自生自灭吧。”说罢转身离开。

“回来——”白吟风急叫。

“你想我干嘛?真是佩服你,吃自己的醋。”沙拉曼德一看到白吟风生气的样子就想笑。

白吟风头发散乱,眼里尽是怒气和无奈,不悦的抿着嘴,看起来像个委屈的大孩子。

“你坐在旁边,不要离开。”白吟风指向床边的椅子,闷闷道。

沙拉曼德照做。

白吟风叹气,吃完盘子里的食物倒头就睡。

沙拉曼德望着他睡觉的脸,其实一样感到生疏。白吟风不说话,顶着别人的脸,看起来就是沙拉曼德不熟悉的钭辰。即

使他们兄弟两长的有几分像。

这样一个陌生的身体,给他们带来的就是不确定,不安心,不踏实。

沙拉曼德完全可以理解白吟风此时的心情,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却死不愿意叫他爹。还因为身体的对换,让白云误会自

己的爹就是要掐死自己的大坏蛋。偏偏这种事对一个孩子难以解释。白吟风有多喜欢白云,心里就有多难受。

沙拉曼德叹气,要怎么对白云说清楚?还有钭祥……他也是一个无辜的孩子……

感觉白吟风完全睡熟后,沙拉曼德轻轻离开了。

提上菜篮,沙拉曼德向屋外走去。

钭祥突然跳出,拦住了沙拉曼德的去路。

沙拉曼德一点不惊讶他的出现。

“有事?”沙拉曼德比较庆幸钭祥好歹算个大孩子,如果事情隐瞒不住,对他说什么,应该可以解释清楚。

钭祥拧着眉头,半晌才道:“你和我爹……现在算什么关系?”

沙拉曼德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个,松口气道:“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很亲密……”

钭祥望着地面,深呼吸道:“你能接受我爹,我也替他高兴。可是,我爹他……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好像

不记得我……”

“怎么会不记得你?他就是刚刚醒来,脑袋不是很清醒。他现在在屋里睡觉,等他醒了你去看他。”

“唔……恩,好。我爹的身体真的全好了?” 钭祥还是不放心。

“是啊,全好了。”

“那就好。你去弄菜吗?我和你一起去。”

“好。”

白吟风再次醒来时,身边站着一只金黄的瘪嘴巴鸭子……

愣愣地和鸭子对视了好久,白吟风抽气道:“吓我一跳……”还以为是什么怪玩意跑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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