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我的温柔——清风不语
清风不语  发于:2011年1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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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是想输给她的,因为看到她似乎有些精力不济,不想再比下去了,可是不知道怎麽的,最终还是我母亲胜出了,後

来那个师姐就不再继续学习,人也消失了,我母亲也不知道她後来会早产、去世,尽管这样,我母亲还是心有内疚的。

借著这件事,我母亲和教她的师父告假,想要旅行去散散心,不想就遇到了他……”

楼清宇冷笑两声,“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麽始终不肯认他吧,或者心理还想著天下无不是之父母,既然谈到这里了,

那我索性告诉你,我为什麽那麽恨他。并不是因为他不肯娶我母亲,那是我母亲自愿的,我也没有质疑的余地,我母亲

遇到他时也才十八岁,正式最喜欢浪漫的年纪,顾毅明明是出身富家,却自己跑去混黑道,混的还不错,我母亲他们一

次争地盘的斗殴後捡到了受伤的顾毅,剩下的故事很老套,母亲爱上了她救的流氓,一心想要拯救他,帮他脱离困境,

却不知这些不过是他随兴的一场游戏,我母亲怀孕後,去找他,才发现他居然是赫赫有名的顾氏唯一的继承人,看到我

母亲来了,他居然又领来了另外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就是顾简和顾廉的母亲,他对两个女人说,你们都怀孕了,而他只

能娶一个,那麽娶谁就由老天来定,他居然拿了两个骰子出来,让她们扔骰子比大小,我母亲是个外柔内刚的人,她完

全没想过顾毅对她居然是这样的态度,也没想过他私生活如此之乱,我母亲把骰子扔在地上,走了,没一点留恋,可是

顾毅倒好,娶了顾简的母亲後,还不断的找我母亲,说要把我要回去,其实他根本不在乎小孩,他就是看我母亲不肯再

爱他,感到新鲜,所以才不断的纠缠她,我母亲不胜其扰,只好四处躲避,在带著我四处躲避中,他遇上了一个男人,

真正的谦谦君子,我母亲爱上了他,他也爱我母亲,可是顾毅不知怎麽知道了,用了不知什麽手段,那个男人破产了,

不肯再接受我母亲,我母亲原来并未记恨过顾毅,现在他毁了我母亲的一切,我母亲曾想过干脆催眠他,让他死了算了

,可是後来还是为了我,她放弃了,她说过,有这种能力不应该是用在伤害他人身上,後来,在顾毅不断的追逐和纠缠

中,我母亲心力交瘁,在我十二岁那年离开了人世……在她离开人世之前,她知道我在顾毅身边是不会有幸福的,事实

上顾简和顾廉也并未得到过什麽父爱,於是我母亲在生命的最後一段时间里,把我托付给了我的干爹,从我母亲离世开

始,顾毅就不再找我们了,直到後来顾简无意中知道了有我的存在,和我联系上了,顾毅才再想起,他还有一个儿子,

我知道他并不在乎儿子的,只不过是当我不肯理睬他时,他又找到了一点乐趣罢了。”

江义看著一直微微仰头陈述这些事儿的楼清宇,心里替他难受,等他说完,轻轻的搂住他,“别难过啊!你母亲一定不

希望你会这麽难过的!”

楼清宇猛的把他推开,“谁难过了!我一点也不难过!”

江义叹口气,早就明白他就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家夥,其实心里难过的要命,脸上都写著要人安慰,偏偏嘴里就是不肯承

认。於是又过去,把他抱在怀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抱著。

楼清宇安静的任由他抱著,他的怀抱里有种难得的温度,虽然热却让人留恋,一点一点,江义稳健的心跳声好像学习催

眠里常用的道具,把他沸腾的情绪安抚了下来,於是他终於慢慢伸手,环住江义的腰,低声说著,“谢谢你借我的温暖

……”

江义笑了起来,“只要你需要,我可以把我的温度全给你……”

楼清宇的脸还埋在他怀里,於是放任自己湿润了眼角,就这样吧,这样也很好。

24

顾廉和郭宇回了他家,郭宇家是个旧式的二居室,原来就郭宇一个人住,一间就做了卧房,另外一间就做了书房。装修

很老式,当然和顾廉家没法比,可是就是有种温馨的感觉,卧房郭宇让给顾廉住了,郭宇自己在书房搭了一个行军床住

其实顾廉挺喜欢那个书房,因为书房里同样有一个很老式的转椅,坐上去时它自己会慢慢动起来,但是因为下面轴承有

些旧,转起来时有点吱吱咯咯的声音,明明是有点吵的,可是椅子很舒服,那声音竟然也是不讨厌的,只是郭宇每次看

到他坐在上面人就怪怪的,但是还是没说什麽。

顾廉从生下来就是大少爷,一直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於是郭宇还要肩负起喂饱顾廉的责任,毕竟现在外面还是

非常时期,关於顾廉的评论还未平息,最好就是让他一直留在房间里不出去,於是做饭仅能糊口,完全没有什麽技术而

言的郭宇只好临时抱佛脚,务求能够基本满足顾廉挑剔的嘴。

顾廉其实不好意思挑剔菜的,可是每次饭菜端上来,他永远都是少少的加上几筷子,就表示不吃了,郭宇当然知道他是

不爱吃了。於是最初的几天,只要郭宇有空,就在锻炼厨艺中渡过了,好在随著时间的推移,郭宇的技术在进步,顾廉

的对事物的要求在倒退,两人也算是协调起来了。

白天郭宇上班,会给顾廉准备好午饭,中午时顾廉自己用微波炉热饭,简单解决一口,晚上郭宇尽量不加班,回来再给

他准备晚饭。

顾廉开始时每天就是上网、看电视,看电视、上网,这种日子很快腻了,可是郭宇又叮嘱他不准出去,无聊之下,忍不

住泡在书房里找些乐子,这天他又在郭宇的书架上翻来翻去,忽然一张纸从一本书中飘落下来,顾廉把纸捡了起来,是

一张铅笔素描,画的并不是很细致,但是人的神韵抓的很好,那是一张顾廉古装的素描。

顾廉拿著画傻笑起来,想不到郭宇会画画,还背著他偷偷的画他的素描,一下午的时间,顾廉就盯著那张画,仔细看去

,画上的人衣著方面和顾廉当日试戏时穿的并不完全一样,看到久了,总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来,後来他才发现,造成

这种的原因是画上人的眼睛总是有种说不出的哀伤,那种哀伤十分传神和顾廉眼中的纯净完全不同,顾廉忽然有种心慌

,手一抖,画落在地上,背面被翻到了上面,一行铅笔字写在画背面的右下角。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郭宇。

字写的挺用力,头字的最後一笔虽然短却有种凌厉而出的感觉,似乎当时写字人的心情也不太好,顾廉慢慢的捡起纸来

,郭宇的签名下方还有一行小字,2009年1月3日。

顾廉的心在剧烈的跳动,他开始一点点计算认识郭宇的日子,他记得那天是要去接楼清宇,於是第一次看到了他以为有

神经病或者是个追星族的郭宇,那是在6月里一天,春暖花开,那麽为什麽这个画上签的时间是1月?他在试戏之前从未

穿过穿过古装,那麽画里的人到底是谁?

他记得郭宇当时激动的抓著他的手,眼里全是不可置信的疯狂,他甚至还能记起郭宇手里潮热的汗水,可是却想不起他

嘴里叫的名字,那名字不是他的。

当晚郭宇回来时,顾廉想问,几次想要开口却都没有问出来,只对郭宇提了一个古怪的要求,说他要睡在书房的行军床

上。

郭宇虽然奇怪,还是点头答应了。

顾廉等郭宇回了房後,一个人坐在他最喜欢的摇椅上,听那摇椅咯咯吱吱的低响,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脸,明明是在害怕

,可是不知不觉间,意识却渐渐朦胧起来。

他看到自己慢慢站了起来,走到书房的镜子前,照起了镜子,镜子中的人俊美、阳光,一双大眼流光溢彩,顾廉想伸手

摸摸自己的像,可是镜子里的像却变得忧郁起来,一双美目中流露出说不出的哀怨,那身名牌衣服渐渐变成了厚重的古

代戏服,似乎包裹的他也无法呼吸了,镜子中的人他已分不清到底是不是他,他想叫,他想走,脚却被钉在地上无法移

动,於是他不得不盯著那像,镜子後面银色的水银竟然在慢慢的变浅,终於变成了一块透明的玻璃,可是玻璃那端的人

依然不动,顾廉此时已忘记了害怕,他伸出手想摸摸那玻璃,玻璃後面的人脸却一点点的融入了玻璃,在玻璃上形成了

一个人脸的凹凸,似乎他也想从哪里出来,或者出现在玻璃的这侧,代替顾廉……

顾廉惊恐的看著人脸在玻璃里一点点浮现出来,终於整个轮廓都出来了,於是他再也控制不住大叫一声,人从梦里醒了

过来。

郭宇被他的惊叫声叫醒了,急忙赶到了书房,一进来就看到顾廉满头大汗,目光呆滞的坐在书房的转椅上,赶快走过去

问他,“顾廉,怎麽了?做噩梦?”

明明应该是害怕的,可是一听到郭宇的声音,顾廉还是忍不住把头埋在他怀里,微微的摇了摇头。

顾廉的身体在他怀里颤抖著,郭宇轻轻的拍著顾廉,“书房是阴面,难怪你呆的不舒服,还是去卧室睡吧。”

顾廉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想问的还是没问,从来他都是自信满满的,做事、说话不管不顾的,可是此时他竟然害怕起来

,他多怕郭宇的回答,如果不问,就可以当一个什麽都不知道的鸵鸟了吧。

25

接下的日子,顾廉一直心神不宁,只要郭宇去上班他就忍不住自虐似的找出那张画,不停的看,越看越觉得不是他,於

是打电话给楼清宇,问楼清宇当时他第一次见到郭宇时,郭宇叫的到底是什麽名字,楼清宇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还

是认真的想了,好在他记性不错,终於让他想了起来,不过也就是一个发音,具体那几个字是不知道的。

顾廉挂了电话後,在转椅上呆坐了一会儿,第一次下定决心,拿出郭宇的日记本,其实说起日记本,也不过是一个简单

的本子,上面零零星星的记了几笔,不全算日记的,顾廉出身富家,家教良好,第一次看到这本子曾无意的扫了几眼,

看是人家的日记,赶快就合上了,自此再没动过,这次终於还是控制不住,把本子打开了。

本子上面的字迹很乱,顾廉一页页的翻著,终於在一页上面看到满满的都是一个人的名字──顾寒云。

顾廉用手摸著这些竖的、横的、斜的、大的、小的字,层层叠叠的,布满了这张纸的每个角落,他好像可以看见郭宇在

某个黄昏时分,也是坐在他坐的摇椅上,无意识的在纸上一遍遍写著另外一个人的名字,有的时候似乎是温馨甜蜜的,

字迹上也透出一种柔和的情感,有的时候是伤心绝望的,字迹力透,甚至把纸都划出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迹,於是他有点

神经质的用力捏著纸的一角,微微笑了,有些事儿是要问清楚的,不然他一辈子都不能安心。

郭宇下班一回来,就看到顾廉一脸古怪的看著他,似乎有话想说,“怎麽了?有事吗?”

顾廉慢慢走近郭宇,近到两个人几乎快要贴在一起了才站住,“顾寒云是谁?”

郭宇愣了,他没想到顾廉会提及这个名字,只能避重就轻的回答,“瞎想什麽呢。”

顾廉苦笑了一下,这个回答让他心更凉,於是他固执的追问,“顾寒云到底是谁?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就是叫的

这个名字!”

郭宇沈默了,他不想说谎,可是也不想对顾廉提起顾寒云,那是他心灵深处一个角落里不可触动的部分,他固执的把关

於顾寒云的记忆留著不想拿出来和任何人分享,面对顾廉的质问,他无言以对。

顾廉忍不住想退的远点,人已经退到了门边,紧紧的挨著门,似乎这样才能让他更有力气说话,“我和他长的像吗?你

是因为他才来接近我的吗?”

郭宇看著顾廉原本生动、活泼的眼睛变得暗淡无光,心里一阵不忍,可是否认的话哽在喉咙里却发不出声来。

顾廉看著郭宇愣愣的样子,惨笑了一下,“那麽,和我做 爱的时候呢?也是想著他吗?”

郭宇刚要否认,顾廉的手已经按上了门把,不等看到郭宇的反应,人已经扭开把手冲了出去。

郭宇看他冲出去了,人才回过神来,追了出去,等追到楼下,只看到顾廉坐上一辆出租车开走了。

郭宇赶紧回家,想打电话给顾廉,结果电话在房间里响了,顾廉什麽也没带就跑了,一时间,郭宇甚至不知道他该怎麽

办。

顾廉等车门关了才发现自己既没带电话也没带什麽钱,此时刚开出不远,顾廉只好叫司机停下,说忘记带钱了,好在司

机也只是嘲弄的说了一句:没钱打什麽车,就开走了。

顾廉站在路边,茫然的不知该去那儿,郭宇的身边本来是他最想去的,可是现在就只有害怕,天上开始飘起了雨丝,凉

凉的打在他身上了脸上,顾廉慢慢的在路边坐下,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路边有一个公共电话亭,他只记得顾简的电话

,口袋里还有不知什麽时候留下的一枚硬币,他用仅有的硬币拨了顾简的电话,电话刚接通,听到顾简的喂,你好的声

音,顾廉忍不住泪流满面,压著哽咽叫了一声,“哥……”

顾简没注意打过来的号码,一听是他,“小廉啊,有事吗?在郭宇那儿住的好吗?如果不好告诉我,回头我安排你去国

外度假。”还没等顾廉说话,那边就传来秘书急切的声音,“总经理,大盘还在直线下跌,看情形又要跌停了!怎麽办

?”

顾简顾不上弟弟,赶快对著话筒说,“小廉,我这儿正忙著,一会儿打给你啊!”

电话被挂断了,话筒里只有一振忙音,顾廉在电话下面蹲下,抱著胳膊蜷著,雨越发的大起来,从四面八方打过来,很

快,衣服湿透了,粘在顾廉的身上,很奇怪,他居然并不觉得冷,只是觉得有些不舒服,顾简的电话一直没打过来,天

却越发的黑了起来,暴雨中几乎看不到什麽行人,刚用手把眼前的水雾擦掉,很快又糊成一片,後来他索性不在擦脸上

的水,任由暴雨冲刷一遍又一遍,也不知过了多久,电话始终没再想过,顾廉想,也许他本来就是不重要的吧,帮不上

顾简的忙只能添乱,而郭宇要的,原本也不是他……

郭宇一看下雨就急了,在外面漫无目的的找了很久,始终没找到,眼看著天都黑透了,暴雨也不见小的样子,还是看不

到人,最後还是给顾简打了电话,问顾廉的下落,等顾简收到郭宇的电话,才意识到顾廉的电话不是随便拨的,恐怕是

受了什麽委屈,再按号码打回去,却没人听了。顾不上询问到底发生什麽,赶快把乱成一团的公司丢下,纠集人手去找

顾廉。

郭宇在外面几乎找了一夜,也没找到顾廉,凌晨时分,他拖著沈重的步伐往家走,结果却在家门口看到了浑身上下全部

湿透的顾廉,水从他的头上、衣服上一缕缕留下,地上已经汪了很大的一滩,顾廉的头一直埋在膝盖里看不到,听到郭

宇走进的脚步,才慢慢抬起来,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伤心,他看著郭宇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我……无处可去……”

郭宇的心痛极了,忍不住上前一把抱住他,本来就半湿的衣服一挨上顾廉的衣服彻底湿透了,黏黏的粘在他身上,好像

他此刻的心情,黏黏的理也理不清。

26

楼清宇能清楚的听见江义低呼的声音,於是向著江义的方向跑去,此时太阳已经徐徐升起,风沙再也无法遮住视线,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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