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世荣华 第三卷+番外——卧藤萝下
卧藤萝下  发于:2011年1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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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庆宫中,庆妃大喜过望,永琰登位,那么,自己从现在开始就是太后了!

而此时夜里的天牢格外的让人觉得阴冷,然而和珅却一派悠哉,全然不似阶下之囚的模样,过了不久,安静之中忽然想

起了短兵相接的声音,和珅神色一凛,再不复刚刚的懒散,福康安来了!

随着侍卫的喊声和刀剑相交的声音,一个侍卫带血的身体滚落了天牢长而狭窄的楼梯,和珅迅速的抬起头,果然见一片

的黑暗之中,一身官袍被血染红的福康安手提长剑快速的跑了过来。

“和大人,子时已到,快跟我走!”福康安说完,拉起和珅的手就往外冲。

和珅紧跟在福康安身后离开了天牢,牢房外,大内侍卫已然全军覆没,福康安的镶黄旗兵马却军容肃穆。

和珅翻身上马,再次回头看了一眼乾清宫的方向,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意,“瑶林,咱们走!”

永璘的亲卫军大部分都留在后面震慑群臣,看守乾隆,等到天牢这边发生的事传到永琰耳中之事,和珅已经跟着福康安

的人马杀出了大内,直奔城北。

此时阿德正焦急的等在黑暗之中,终于,城门方向一阵骚动,马蹄声不断传来,阿德连忙看了过去,果然见黑暗之中,

福康安带着阿玛快速的向这边疾驰而来。

“阿玛!这里!你没事吧!”阿德纵马上前急切的说道。

“咱们快走,离开这里,有什么话容后再说。”福康安回头看了眼京城的方向,神色严肃的催促着。

黑暗的夜色中,快马疾驰,乌云滚滚而来,遮住了紫禁城上皎皎的明月。

黎明悄悄来临,一封诏书震惊了整个大清朝,朱红色的圣旨盖着皇帝的玉玺,然而史书上却永远留下了僭越之名,民间

流传的种种缘由也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

嘉庆皇帝下诏,追封令贵人为孝仪恭顺康裕慈仁端恪敏哲翼天毓圣纯皇后;庆妃骄纵暴虐,削去封号,赐白绫三尺;婉

嫔康健颐和,宜崇位号,以申敬礼晋婉贵太妃,移居寿康宫。

可怜庆妃只高兴了一晚,才知道原来自己是空欢喜一场!两个太监无情的捧着御赐的白绫踢开了安庆宫的大门,身后跟

着已然晋封为贵太妃的婉嫔,眉眼带笑。

“姐姐,我就说过,咱们两个,定是我笑到最后。”

后宫震荡,朝堂依然,嘉庆皇帝下旨颁布和珅、福康安十宗罪,下令抄查和府、富察氏。

一时间,朝堂之上和珅党羽皆人人自危,面对年轻的新皇,所有人都保持了缄默。

南书房内,永琰愤怒的看着永璘:“昨天阿德被人就走,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皇兄又如何?带兵去追吗?现在重要的是做什么,皇兄你应该比臣弟更清楚。”永璘摇了摇头,看着永琰呆滞了

片刻,又颓然的坐到了龙椅之上。

是啊,坐上了这个位子他才知道,原来大清朝的国库竟然已经亏空到了如此地步!难道偌大的盛世繁华,只是个空壳子

吗?朝堂之上又有多少人效忠自己,大抵各个都是墙头草期待着皇阿玛的复位吧?还有八旗的军队,除了福康安带走的

镶黄旗,另外驻守边疆的封疆大臣有何异动他也要时刻提防,还有英国人,竟然得寸进尺,想要在京城长驻使馆!

现如今,他还能怎么办?

“皇上,科隆求见。”太监进来禀告。

“宣。”嘉庆精神一振,这科隆是他做太子时的太子太傅,亦是他的亲信,此次去查抄和府与富察家就是他的差事。

然而,嘉庆脸上的笑容在看过了科隆递上来的账册之后,再也顾不住了。啪的一声,账册被狠狠的摔到了科隆的面前,

嘉庆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厉声吼道:“科隆!这就是你给朕看的账册!”

“皇上,臣不敢有半死作假,实实在在是如此啊!”

“荒谬!这和珅天下巨贪谁人不知,怎么可能只有查抄出这些东西来!”嘉庆气的直哆嗦,他原本以为,抄查了和府,

这国库的空虚便能被填补大半,自己也好能喘口气整顿内政免税一年以收复民心,可是现在看来,自己一切的构想都成

了泡影,这让他如何能不恼羞成怒!

“皇上,许是这和珅潜逃之时带走了府中……”

“闭嘴!他和珅有三头六臂不成?能在仓皇逃跑中搬空和府!滚,你给朕滚出去!”心里升起的无力感第一次如此清晰

,看着满头大汗的科隆退了出去,嘉庆没有在永璘面前掩饰自己的沮丧。

“皇兄,跑了一个和珅,还有别人,我就不信这满朝文武中,有谁是清清白白的!”永璘的眼里满是暴戾。

“杀光了满朝文武,谁给朕办事?”永琰苦笑道,他的皇位,本就摇摇欲坠,宁寿宫软禁了皇阿玛,京城只有禁卫军和

永璘的正白旗是可信的兵马,上三旗的镶黄旗被福康安带走,自己接手的正黄旗究竟是自己的人还是皇阿玛的人还未可

知,如今他再大开杀戒血洗朝堂,这不是逼着这群人造反吗?

原本的雄心壮志在此刻只剩下挫败和迷茫,年轻的嘉庆皇帝跌坐在龙椅之上,脑中闪过的,是曾经那个少年对自己含笑

的眼眸。

第五十章:蒙古

白城北面,辽河的两条支流横贯平原,使得这科尔沁草原牧草更加丰美,再加上四面环山,只见草原尽头尽是起伏的山

峦,远远望去与蔚蓝的天际连成一线,青葱的山峦与蜿蜒的河水,草原上白色的羊群、棕黄色、灰色、黑色等各色的马

儿,各自优哉游哉的或嬉戏或休憩,使这辽阔的草原宛若人间仙境。

看到眼前的景象,连夜从京城而来的阿德等人心中的焦躁也渐渐平复下去,勒紧的缰绳也慢慢放松了下来,不再快马扬

鞭的催促着马儿前进。

此时马蹄声从远处传来,福康安心神一凛,不由得从眼前之景中回过神来,警惕的看向了前方,策马向前,将和珅和阿

德挡在了自己身后。

“师傅。”阿德心中一动,催马与福康安并驾齐驱开口说道:“看这地界已经进了蒙古,先看看来者是敌是友。”

阿德的话音刚落,马蹄声已然越发清晰,只见一队五十人左右的马队正向这边疾驰而来,为首一人一身灰色劲装,骑着

一匹棕红色骏马,不是绵忆还是谁?

“绵忆!”阿德不由得心神一震,刚要策马扬鞭迎上前去,却见对方一阵风似的已然到了眼前,还在恍惚之间,身子已

被绵忆从马上拉了下来,随即被紧紧的拥入了怀中,温热的呼吸在耳边起伏着,阿德只觉得心头一暖,脸上的疲惫一扫

而空,心底却涌上了莫名委屈的情绪,惹得差一点控制不住眼泪从眼眶滑落。

“阿德,阿德……”绵忆呢喃着,双臂越发的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感受到怀中之人不由自主的颤抖,绵忆的眸色更加

深了几分。

两个人激动的亲密举动,让和珅冷哼一声眉头一挑,刚要说话,却见福康安对自己摇了摇头,眼里还满带着笑意。“和

大人,福康安虽然是一介武夫,可是这棒打鸳鸯的事儿,也知道是做不来的。”

“哼,阿德被永琰那个混蛋带走的时候,这个绵忆又在哪儿啊?现在来献殷勤,他也配!哼,太子不反,十二阿哥师出

无名,不过是舍了阿德一个人,便能造成这样的大好局面,和某还真是小看了他们!”和珅阴阳怪气的话一出口,绵忆

的身子瞬间僵硬了起来。

“阿德,我……”绵忆急忙放开怀里的阿德,张口刚要解释,却见阿德愣愣的看着自己。

“绵忆,你的脸怎么了?”刚刚太过激动没有注意,现在阿德看到了,绵忆的脸上居然满是大大小小的淤青。

绵忆闻言眼里一暖,嘴角也溢出了笑容,却并没有再开口解释,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他呀,听说你被太子从使馆带走了,不管不顾自己带了一身伤从陕西回来,愣是要单枪匹马闯京城,结果累得十二阿

哥和他大打出手,这才把他按住,你今儿要是再不来,恐怕这小子是拼死也要闯出去了!”一直跟在马队后面的沙琳娜

看不下去和珅的冷嘲热讽,不由得策马上前给绵忆辩解。

“沙船主,你没事就太好了!”看到安然无恙的沙琳娜,阿德心里有点儿小愧疚,毕竟那天在山寨自己光顾着和阿玛他

们一起离开,却忘了和他一起在山寨中的沙琳娜。

沙琳娜笑着伸手想要捏捏阿德的脸颊,却被绵忆眼明手快拉着绵忆躲开了,看着绵忆一脸防贼似的模样,沙琳娜气的牙

直痒痒,好你个过河拆桥的小子!下次看姑奶奶我再替你说好话的!

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众人一惊齐齐的转向发出声响的地方,却全都愕然了,竟是阿德的那匹快马瘫倒在了草地之

上。

“无妨,休息一下便好。”马队中懂马的汉子检查过后众人都松了口气,绵忆看了眼阿德,笑容更加灿烂了。

“阿德上马,咱们两个同骑!”

和珅刚想出言阻止,可是看到阿德脸上的笑容之后不由得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心里不由有些黯然,阿德长大了

马队合并后继续向前走去,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见前面渐渐露出了一座宏伟的城池来,巨石砌成的高大城门上刻着龙

飞凤舞的四个大字:天玄马场

城门雄伟比之京城有过之而无不及,就连一向见多识广的福康安都忍不住露出了赞叹的神色,眼神更是落到了周围的地

势,在看到各个险要之处都有着哨楼和碉堡之后,福康安心里感叹道,如此的气魄,看来这位十二阿哥平日里竟是藏拙

的好手!

入城之后只见城内车水马龙、孩童嬉闹、商铺林立,俨然比之京城更繁华富庶的很,房屋街道无一不是用石块垒筑,看

上去朴实中带着奇特的威严感。

宽敞的街道尽头是一座厚重却并不奢华的宅邸,府门口一排站立了十多个人。

“阿玛,你怎么在这儿?大哥、二哥!”到了近前,福康安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庞,惊呼出声。说来,那永琰

的额娘得宠前是孝贤皇后宫中的宫女,也算是富察家的奴才,算来就算永琰即位,也不至于拿富察家开刀,这也是福康

安放心大胆劫天牢的原因之一,可是眼前此景却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判断。

“哎,家门不幸。”傅恒被自己的大儿子搀扶着,腿上隐隐还透着血丝。

“富察家被抄家,和家被发配宁古塔,是十二叔派人在路上劫囚,只可惜晚了一步,傅大人被那群押解的官吏打伤了腿

。”绵忆开口解释道,话没说完,福康安眼睛都红了。

“阿玛,孩儿不孝,让您受苦了。”福康安说完跪倒在地。

傅恒老泪纵横的看着面前的儿子,“罢罢罢,就算没有你,咱们富察家也难逃一死啊!”看那人对魏佳氏的追封就能猜

得出,自己这富察家曾是那令妃的主子,又怎么会有好下场,那人怕是迫不及待的要洗刷掉这层耻辱!

福康安被福灵安扶起来,兄弟两人一起搀扶着腿上带伤的阿玛先行进了府内,临走前,福康安瞥了一眼十二阿哥,心里

有了思量。

看着福康安扶着傅恒的背影,和珅心里一阵难受,没想到,富察家竟然也落到如此地步。

“和大人一路辛苦,先进府休息一下,晚上自当设宴款待。”十二阿哥谦逊有礼的声音唤回了和珅的注意力。

和珅和阿德被安排在了内宅的东院之中,与绵忆的住所只一墙之隔。阿德沐浴更衣之后,心里面一只惦念着沙琳娜所说

的话——带着一身的伤从陕西回来。

换上了一身白杉,阿德出了房门,问了一个下人绵忆的住所之后,边顺着下人的话找到了绵忆的院子,推开绵忆的房门

,却见绵忆正坐在椅子上,上身的衣裳尽数褪下,正对着门口的后背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痕,其他细细小小的伤痕更是不

计其数。此时他正拿着桌上的伤药艰难的替自己伤药。

“我来,你别动。”阿德伸手从绵忆的手里夺过药瓶,将里面的丹药倒出了两粒在左手的手心,而后右手拿起桌上的酒

杯,把酒倒出些在左掌心,将药丸碾碎和着酒嘻嘻的给绵忆擦药。

烈酒碰触到伤口的刺痛感让绵忆身子一僵,然而阿德手心轻柔的力度让他很快便更是心猿意马,这对他简直就是一场折

磨!绵忆苦着脸拼命压抑着自己心底的冲动,这时只听阿德开口说道:“陕西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弄得一身都是伤?”

“是我大意轻敌了。”听出了阿德话中的担心,绵忆连忙把陕西的事儿挑了些重要的说了出来。阿德听完之后眉头深深

的蹙了起来。

“你是说,那群倭寇的势力已经这般强横?”京城里那群英国使臣态度暧昧不知道打得什么算盘,蒙古方面暂时没有动

静还要问过十二阿哥才清楚,没想到这一向老实的倭国居然在大清苦心经营到了如此地步,这看似是一群前明遗民的天

理教,幕后的主谋竟然是倭国人!

“正是如此,不过眼下并非和他们算账的好时机,我探听到的消息,他们竟是要伺机攻入京城!”绵忆冷笑一声,这群

人居然幼稚的以为只要攻入了紫禁城,这大清的天下就是他们的了,不过这样也好,这群流寇倒能让那位刚刚坐上皇位

的嘉庆皇帝好好头痛一次!

阿德的神色一黯,手上的动作也停顿了下,察觉到阿德的一样,绵忆心里一沉,心底泛出了一丝苦涩和慌乱,他是,在

为永琰心疼吗?

“可怜我大清朝的百姓。”阿德轻叹出的话语让绵忆心底所有的苦涩和慌乱在顷刻全都消失不见,心中一直极力忍耐的

感情在此刻倾泻而出。

骤然转过身子将毫无防备的阿德紧紧的扣进了怀里,感觉到对方只是微微一僵后便伸手环住了自己的腰,低头一看,只

见阿德白皙的耳根都已然红成了一片,绵忆的嘴角微微勾起,抱着阿德手更是收紧了些。

“看来我来的还真不是时候。”门口响起十二阿哥的轻笑,绵忆恶狠狠的瞪了明显一脸看戏模样的十二阿哥一眼,发觉

怀里的阿德连脖子都红了。

“十二叔有事?”

“今日晚上设宴款待贵客,只是这满桌的宾客,现在就只剩下你们两个没到,你说我来这儿有什么事儿?”十二阿哥说

完,绵忆这才想起,再一看天色,居然已经到了这个时候!

等到两人跟着十二阿哥一起到了宴厅,桌旁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都落在了他们二人的脸上,阿德本就红晕未消的脸此时

更是窘迫的垂了下去,饶是绵忆脸皮厚的很,也不由得微微一红。

和珅唇角撇了撇,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绵忆,开口说道:“阿德,坐阿玛这儿。”

阿德垂着头依言坐了过去,剩下绵忆只得讪讪的坐到了十二阿哥的身边。

桌上的都是老狐狸,十二阿哥想要做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这顿饭吃的是各怀心思,中途敬了酒,十二阿哥话锋一转

,谈到了朝堂之事。

“诸位,今日朝廷传来的消息,急招纪晓岚回京主持此次的恩科。”

“恩科?”听到纪晓岚的名字和珅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于是开口问道:“让纪晓岚主持恩科,他本就已是大清士子的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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