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上——木之
木之  发于:2011年1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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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处事态度还可以,不过……
“千檀,你要知道,有些机会,一错过便是永远的错过。”
千檀一怔,望着父皇淡然的脸,心里竟突地生出一股莫名的痛。
“念你初犯,我姑且优容你一次。但必须接受处罚。你可心服?”我好整以暇问。
“谢父皇……儿臣,心服。”千檀下拜。
这一张一弛,把人捏圆搓扁的手段看得向日桐暗暗点头。
“陛下英明!陛下的教导方式可堪世之楷模,奖罚分明,让人心服口服。请恕微臣斗胆。皆因来时匆忙,今日尚未准备我教案,不敢贸然教授。不知可否请皇上为太子和各位皇子先上一课?恐怕太子和各位皇子已经被陛下的教导迷住了。”向日桐躬身行礼,鼓动一众小鬼。
“正如向太傅所说,儿臣迫不及待想听听该如何‘坐稳自己的位置’。”千殷越众而出,首先回应向日桐的暗示。
其他人懂得不懂的似懂非懂的都点头。
怎样坐稳我的位置?
向云瀚那老头子与我一席长谈后,问过我为什么不去成就霸业,他说以我的资质,若放开手施为,甚至有可能成为千古一帝。他也愿意用余生辅佐我。而我只说了一句话:“我不爱这个国家。”
我曾经是一个国家的皇储。自我出生,我的所识所学,为的就是我的国家。无论我如何肆意妄为,对国家的感情责任已经深深刻在我的骨子里。我无法割舍,甚至可以为了维护国家的生存和尊严不择手段,牺牲一切。即使我已经厌倦,已经渐渐麻木。
但骤然生变。原来压在身上的一切如雪遇阳光一点点消融。我竟前所未有的轻松慵懒。对这个陌生的国度,处于如此位置,我完全没有相应的责任心。
我不爱这个国家。
这足以解释一切。
洞察人心如向云瀚,也只能叹息一声,似有遗憾。毕竟像他这种人,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最擅长出谋划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是一流的谋士军师。但若想保存自己,需要的是一个可容人的明君,否则必然不得善终,成了刀下鬼、足下尘。他隐世多年,固然性子偏淡薄,但身为国民,又多年受朝廷恩养,也不会没有报效的意愿。可惜睿明帝时,他未真正成器,而帝已老,到敬瑞帝时本来是最好的时机,他亦花了不少时间判研他,呕心沥血想出一套详细的计策准备上书,皇帝却早逝。到“我”长大,他辅佐之心屡遭挫折已经转淡,又看我资质一般,便没有动过报效的念头。直到如今发现自己看错人,竟激起了前所未有的效忠之心,结果却是一句“不爱”,怎令他不感到可惜。不过他向来豁达,想想日后依然可以悠闲度日,安享晚年,也是说不出的满意。而且他思想开明,三个儿子或从商从文从武,任他们发展。亦不会用激励的手段阻止儿子们入仕。但显然三个儿子对闻达于诸侯没多大兴趣。连最后成为我儿子们太傅的向日桐,愿意跟我走的原因大多也是见识一下我这种人的儿子。
嗯哼。我可不管他的目的,好好教导那帮小鬼就行。
而我教他们坐稳自己位置的第一课,就是爱自己的国家,爱自己的人民,明确自己的责任。
我令人在宫里开辟了几亩田地,令他们学习耕种,体现一下大多数人民的生活。毕竟在落后的冷兵器时代,生存和农业就是主题。
之后,每隔一段时间,我会安排一到三个皇子随我出宫,过上十天半月的百姓生活,让他们凭自己的本事谋生度日。

作者有话要说:上来捉虫~~
怎么我似乎越写越流水账,越写越河蟹???
这样下去似乎……(背景转黑)
嘿嘿~~~~(磨刀——————>见到悯大后不自觉重复这个动作)
(举刀)劈哪个小家伙好呢??

卷二
第十五章
夜幕低垂。帝都西侧一所普通的民居,烛光如豆。
小小的寝室,到处弥漫着水汽。
时已至深秋,仅着单衣的千雅额上却冒出细碎的汗珠,他站在浴桶边,熟练地往桶里倒入几瓢热水,并小心感受着水的温度。
我懒懒趴在桶边,噙着一抹淡笑看着忙碌的他。殊不知自己脸微红,凤眼半眯,肤如粉霜的模样让他看得脸红耳赤,心跳怦然,连握瓢子的手也微微一颤,倾侧些许热水。
千雅的眉小小一皱,却没有太在意。毕竟这十日里,他遇过太多类似的事。
修长的手轻轻伸过来,扔开瓢,拉过那纤白的小手,指尖慢慢地摩挲变得有些粗糙的掌心,然后放到弧度优美的唇边,轻轻亲吻。
“父……爹、爹爹,水、水温还适合吗?”千雅结结巴巴道,脸上酌色更深,被吻的手火辣辣地发热。即使曾与父皇有过数不清次数的亲昵,他对这种事依然害羞不已。
我被他无措的神色逗乐,坏心地把人一揽抱,拉进浴桶。
“啊!”千雅惊呼一声,室内水花四溅。
“父皇!”微微恼怒的低叫在发现眼前是一片白皙结实的肌肤时戛然而止。
浴桶无法容纳两个人同时坐下,必须紧紧贴着一起。
我把他稍稍举起,让他跪趴在我身上,手在湿透的单衣上游走,隔着薄薄的一层,揉按小小淡红的茱萸。
“父皇……”千雅颤抖。
“有一段时间没碰你,想我了吗?”我调笑,手顺着柔滑的小腹下滑,握住嫩嫩的小玉柱时笑意转深,“看来我不用问了。”
千雅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十天前和千殷随父皇出宫,过“百姓生活”,因为要学的事太多,非常劳累,天天都是倒头就睡。父皇虽然搂着他睡,却没有越轨之举。让他每每醒来都要愣神。现在已经对这样的生活有些适应了,本有预感今晚的事。被父皇一摸,却发现自己竟也是想念的。被抱惯的身体,比心更诚实地表现急切。
“父皇……”讨饶似地低喘,揽住父皇的颈项把脸埋进去。只是这样的紧贴,更感受到身下抵着自己的火热。
长指探入身后难以言语的地方,千雅下意识收缩,在耳边传来的轻声安抚中一点点柔软下来,□在熟悉的抽动开拓中,食髓知味地随之吸附放松,引来一阵调侃的低笑。
千雅也快认不出这样的自己了,羞得凤眼水汽氤氲,只能随着那律动低低呜咽。突地呼吸一窒……
“啊!”被插入的部位传来一股胀痛,紧接着是令人战栗的快感。身体的秘密早已被知悉,只要抱着他的人想,他可以在瞬间感受到最极致的舒服与快乐。
“嗯啊……啊……”
身下是激烈深入的侵占,温热的吻细碎落在鬓角、耳后、唇、细颈,恍然间有种被深深需要着、呵护着的感觉……
“啊……父皇……父皇……”一遍一遍低唤,心上涌上的感情令他更柔顺地摆动身子,获得更多快感的同时,迷醉在那让人安心的体温中……
……
夜色如水。
千雅经过白天的劳累,没撑多久就沉睡过去了,我却没有太多睡意,披着外袍走出了屋,伫足小院子里。
天上的月圆而朦胧。
很久没有这么平静安和的心境了。这就是平民生活的好处,简陋富足。
虽然我定下这样的教育计划,但在我的记忆中,平民的生活一直都离我很远,无论“前世”还是现在。或者其实我并非为了教什么,仅仅是下意识地想让我的儿子们尝试一下这样的生活。因为终有一日,他们都会如曾经的我一样,完全脱离平凡人的生活。这是皇家的命。
却不想,连我也似受了些许影响。
回想这十天,心情竟是前所未有的开怀逗趣。
由于我年纪老迈需要照顾(千雅千殷齐瞪),两小儿子只能自力更生,努力挣钱养活自己和父亲。
千雅自告奋勇要服伺我,压根忘了自己也是个习惯被人伺候的皇子。他年少丧母,从倍受荣宠的皇长子变成不被人待见的皇子,孤苦惶然,性格不免有点自苦,但毕竟他身份摆在那里,即使仆人不得力,也不敢欺负得太过,而且施家也不如他想的那般不闻不问,而是暗中派人照拂,所以他虽然过得寂寞,生活却不算艰难,一般自理能力还好,但一般百姓生活的杂物却是一窍不通。第一天,生火生了半天,生着了却几乎烧了厨房,打得水泼了地板,烧饭烧出一堆炭,洗衣洗出数个洞,让素来好脾气的他恼得直咬牙。而千殷在这方面比他要强太多,生火打水烧饭洗衣几乎一把罩,看得千雅先是不服气,后是一脸怜惜,也不计较千殷一直对他藏着捏着的敌意,抢着帮倒忙,让千殷黑着一张小脸。遗憾的是,千殷对钱完全没有概念。千雅看他家事厉害,大着胆把仅有的些许银子,约三十两(普通人家用度为一月五两)分了一半给他,他很淡然负起采购大任,第一次买菜却几乎全花光了,回来后接受教育,自然知道被坑,一张故作恭谦的小脸几乎没喷出火来,惹得我直笑。
不过几日,问题就出现了。钱减少了,两小儿面对谋生的压力,束手无策。我于是提示他们用自己的才能谋生。千雅弹得一手不俗的琴。因为施德妃爱琴,千雅自幼便随她习琴,十几年来不曾落下,自然弹得不错。最后做了一家颇有名气的酒楼的琴师。千殷听到我的提示,想了一下脸色竟乍白乍青。第二天出去,回来时很晚,还带了一身呛人的脂粉味。当我询问时,他竟面无表情说:“你说过我的口技举世无双。”那是欢爱时调笑的话,难不成他真觉得自己最擅长的是伺候男人吗?
我皱着眉,满脸不悦,他却补了句:“不过没有人配让我做!”说完自我身边走开,似乎心情不错。
呵,原来小野兽的爪子偶尔还是会伸出来。
之后他再带一身脂粉味回来我也不理他了,只管叫他沐浴。省得他再阴阳怪气的。
不过他这十天的相处,他比宫里也放开了点,只是对我依然不太露那小野兽的性情。
想起千殷的事,不觉摇头哼笑了。
“唔……”一丝极细微的声响突然传来,很快消散。
我锐了眼,凝神一听。久久,又是一声微响。
我轻了足音,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竟在乌黑一片的柴房。破烂的柴扉虚虚掩着。
我无声推开,明亮的月光透过来,眼前的情景令我怔住。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忙,有些迟了~~~~
但大们别忘了回帖哦~
第十六章
我无声推开,明亮的月光透过来,眼前的情景令我怔住。
地上凌乱地铺着灰色粗糙的布衣,千殷浑身□,面朝着门扉弓身躺着上面,双眼紧闭,口中咬着一块软木,极低地发出呜咽……一手抚弄着前端的精致……一手,伸到臀部,握着一把简陋的玉势,用力地插入、拔出……
沉浸在快感中的他却是一脸的倔强与屈辱不甘……仿佛感应到什么,他浑身一僵,缓缓、缓缓张开眼……
因为背光,千殷一时愣住,似是看不清又似是想不起的表情有点傻傻的可爱……直到那双黑暗中依然折射着尊贵与邪意的凤目真切地浮上心头,傻傻的可爱瞬间变成绝望难堪,千殷失控地尖叫:“不准看!不准看!出去!出去!”抓住手边的禾杆柴支丢过去!
我皱眉,一一伸手拂开,朝他蹲下,手放在他的头上:“别闹了……”
“出去!出去……”他一颤,缩成一团躲开,哆嗦着抓住地上的衣服试图盖住身体。
我没说话,拧着眉握住还插在他体内的玉势,微一旋,拔离他的身体。
千殷蜷缩得更厉害,全身发抖:“出去……求求你,出去……”
“我出去有用吗?我出去就什么都没发生吗?”我对他这副懦弱的样子十分不悦。全无往日令我感到赞赏喜爱的小野兽的深沉凶狠。
“呜呜……出去……出去……”深深藏起自己的脸,没有穿好的衣服,露出细瘦颤抖的肩,难堪羞愤的呜咽含糊不清,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再也承受不住。
心里慢慢升腾着不知名的情绪,我首次的,不嫌脏,坐在地上,连人带衣抱了起来,按在怀里。
怀里的人激烈地挣扎,小拳头狠狠往我身上砸,在我收紧力度后,挣扎缓缓平息下来,却抖得更厉害,死抓住我的衣襟,细细地哽咽,那声音竟充满恐惧和迷茫……
“到底怎么了?”
“……”
勾起他的下巴,对上他泪迹斑斑的脸:“不说,就丢开你……”
千殷狠狠瞪着我,死死抿唇,被看到自渎的难堪在那双泛着柔和光芒的凤目注视下变淡,但叫他怎么说出口。已有一段时间不曾欢爱的他,一直身体难耐,不过他目标明确,意志力坚定,知道必须克服这样的情况,于是强行忍下来了。却骤然听到父皇关于谋生的提示,回想到自己所擅长的,唯一被称道过的,竟然在自己用口伺候父皇的欲望时,一口气便堵在心里。偷偷拿来安家给他的一叠银票,心一横去了青楼,那据说是楼里花魁的女人□横陈,他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竟完全无法对他产生欲望,不死心又去了一次,情况依旧,居然还在迷迷糊糊间买了小官用的器具回来。惊骇之下一把塞到柴房里的死角里。本来一直把它遗忘的,只怪他一时好奇,走近了千檀伺候父皇沐浴的寝室,在墙角下,听到一段活春宫。他一直知道千雅与父皇关系不寻常,但听到传言和亲耳听到的差别竟那么大,大到让他心丝丝地痛。那低回的喃呢,那温柔的缠绵,像一把把钝刃,划开了他的皮肤,放走他全身的力气和深深埋在心底的想往。傻哦,第一次从青楼回来,父皇脸上的不悦,他怎会妄想那是在乎呢?为什么他已经做得那么决绝了,还是放不掉心里的影子呢?
耳边一遍一遍响着千雅低柔如呓语的叫唤,响着那听着便觉得温柔爱惜的笑声,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身处柴房,做着那羞耻的事,脑里面想着的脸就是……明知没出息,却感到宣泄的痛快,只是必须紧紧咬着软木,不让自己喊出任何声音。却在转眼间,看到最不应该出现的人出现在眼前……
而这个人,在自己最脆弱最羞耻的时候,扬言要丢开他……
眼眶再度转红,想也不想低下头,一口咬在修长无瑕的颈项上,闭上眼等着被甩开……
颈项传来疼痛,我有些气恼,但看到他一副闭眼待死的可怜样,推开他的手按上他的脑后:“真是的……想要,为什么不找我?”
紧闭的眼狠狠睁开,却在下一秒睁圆……
我含着他的唇,接下那微启的邀请,扳开那咬得有些紧的贝牙,进入那温湿柔嫩的口腔,勾起不知所措的小舌逗弄……
不过片刻,被动的小人儿把我压在地上,火热地回应过来,那豁出去似的的小野兽狠劲,让我心里产生些许笑意……
微颤的小手探入我的衣襟,胡乱摸动,却义无反顾直滑入腰下。
我眼神深沉,他也瞪大眼,分寸不让。
我唇角扬起淡淡的弧度……

室内,衣衫褪到腰际,细瘦的人儿跨坐在同样衣衫不整的男人身上,向后微仰着身子,上下摆动,甜腻满足的呻吟听得人脸红耳赤,亦引来男人亲密的拥抱和更激烈的律动……
室外,清雅俊秀的少年贴着墙壁,紧紧捂住嘴唇,怔怔的任泪水无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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