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受(穿越)下——濯炎
濯炎  发于:2011年1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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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止步住的痛啊!”

“够了!临水,真的够了!”宫熙花想要阻止对方,却被临水避了开去。无奈之下强硬的拽住对方手腕,他不想让临水

再这么伤害自己。

“够了?不可能够……”即便是拼命的捶打,亦抵不过胸口内蔓延开的痛苦。

“宫熙花,告诉我,美人师父现在在哪里。”轻声的询问,看似冷静的模样反而让宫熙花更不安。

抿唇不语,就临水现在的状况,宫熙花真的无法将此说出口。可是……他更知道,若自己不说,他也不会就此罢休。或

许,自己好不容易博得的一丝信任又会再次荡然无存。

“跟我来。”暗暗咬牙,松开了对临水的桎梏,转身往国师苑的后山而行。

一路的气氛冷到极点,而间杂的浓浓沉痛与悲戚,始终伴随在俩人之间。宫熙花带着临水在一处单独的木屋前停下。

临水无波的眼底因为眼前似曾相识的木屋而微微有了起伏。这间木屋,正是效仿了昔日在龙乌山中美人师父住处的地方

宫熙花上前,轻轻推开木门,随即在屋前停下。回头看向临水,以眼神示意对方进入。

临水默默的走近木屋,他没有多余的思考,也不知道为什么宫熙花选择在门外等候。只是在自己踏入屋子的那一刻,听

得身后传来宫熙花略显犹豫的声音。

“临水,你……我会在门外一直等你,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没有点头,没有回应。临水脚下的步伐不再停滞。他想再看一看师父,他想再对师父说说话,他还有好多事想要告诉美

人师父……

屋内点着檀香,这股淡雅的清香临水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熟悉的。还记得当初在龙乌山,自己也曾闻过这样的气味

既然用上了这等昂贵罕见之物,怕是地宫国君也不会如此。

为了保证实体不腐而点燃的檀香,是否也是因为想让自己有再见一次师父的机会呢?

宫熙花啊……这一刻,临水竟觉得幸好那个男人不在自己面前。若非,或许自己真的会让他看见最脆弱的一面。

屋内的桌面一尘不染,一看既知此处必然日日有人清理。简单的木屋分外内外两间,临水环视一周,直觉的向里屋走去

不大的里屋,唯有一物,那样显而易见。一樽木棺,却又与普通的木棺大不相同。上好的质地,棺外刻着独属于地宫皇

家的繁复图腾,代表着原该独属于皇家才有的崇高的地位。

每一步的靠近,都让临水的呼吸变得更为困难。在木棺几步开外,临水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喘息。

脑中回响起宫熙花的话,自欺欺人吗?的确,自己总是一次次的用各种借口欺骗着自己,总是说着要面对,却一再的在

真相面前退缩。

闭上双眼,沉淀着自己的情绪,继而走到木棺边。

只不过,任由临水再如何努力,再如何控制着自己的心情。在看见木棺内那具保存完好的尸体时,心底的疯狂彻底被引

燃。

“啊啊啊啊啊啊啊----”

双手抠着木棺外沿,深深的用力,再用力。仿佛感受不到痛觉,直到双手的鲜血沿着木棺泊泊留下,依然无法停止。

眼前被猩红覆盖,那片红色的画面中,清晰的映照出棺木中那具无头的尸体。整齐的衣着,交叠覆于腹部的双手,静静

躺在那里的……却是不知面容,不算完整的--无头尸体。

“师父……美人师父……不是你,哈哈哈哈哈……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是这般模样?”癫狂的想笑,脸上却感到一阵

阵湿意。

临水向棺木中伸出手,不过短短的距离,却让那只剧烈颤抖的手许久才得以碰触到那些衣袖。

“你是谁?是谁……”临水脸上泛起笑容,恍惚的看着棺中之人,喃喃自语着:“我认不出呢,你告诉我啊……”

目光被尸体脖颈间的淤紫吸引,那看似淡淡,却数量颇多、蔓延直至隐没在领口的痕迹,让临水猛地瞪大赤红的双眼。

到底经历了什么?心底有隐约的答案,可这可笑的答案却让临水根本不愿去想。直到……

“临水……”

身后传来声音,临水木然的转身,呆滞的看着眼前模糊的明黄身影。

“临水,别这样。”

“宫熙花,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宫熙花不敢随意靠近,就怕临水的情绪更为失控。无奈下,只能选择坦言,因为他说过不会再有欺骗。

“当日父皇与梓轩师父去了故地,怕是恃雁早有预谋,在那埋下大批人马。当我赶到之时,父皇的暗卫已经统统被剿灭

。并且……还有父皇的尸体以及……梓轩师父的。”宫熙花缓了缓口中的话,努力吸了口气,从而继续:“我猜,或许

是恃雁命人带回了梓轩师父的首级。”

“那痕迹是什么?”

“……”这一次,宫熙花抿唇不语。

“说啊!”手中一用力,木棺上的倒刺猛地插入掌心,鲜血淋漓。

“我不知道……但当我赶到之时,梓轩师父衣衫不整,我想或许……或许……”宫熙花颤抖的声音再也无法继续将这句

话说完整。

临水默默的听完,倏地从地上站起身,静静的越过宫熙花,走出木屋。

不能在这里,不可以打扰美人师父休息。他已经很累了,他太累了,所以自己不可以再任性而为。

临水一遍遍对自己说着,恍惚且本能的向前走,直到走出狭隘的木屋。

而面对这样的临水,熙花没有阻止。他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临水走出自己的视线。然而下一刻……

“恃雁!恃雁!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

嘶声力竭的咆哮自屋外传来,熙花沉痛的合上双眼。当他走到屋外的瞬间,看见了他这一生都无法忘怀的画面。

那仰天长啸的玄衣男子,一头长发因为真气的四散而被打乱披散,掩盖了半边面容,然那另半边的脸颊依然可见。

绝美的侧脸,苍白的面颊;异常得微微泛紫的双唇,还有那紧闭的双眼,流出鲜红的泪……

一个人,要多大的痛苦,才会如此?

宫熙花不曾体会,也不会知道。然而他却深深的痛恨着自己,痛恨自己无法给予临水一丝一毫的慰藉……

第六十三章:决意

还是来晚了吗?

当无赶回国师苑时,看见的便是完全崩溃了情绪的临水。虽然同样为梓轩师父的事而悲悸,然而逝者已矣,眼前的临水

更让无忧心。

无不会忘记当初自己选择身为“无”时所下的决定,以及那无法躲避、自己必须背负的命运。

如今前任国师大人的逝世,更让自己的使命变得尤为重要。毕竟,尊上体内的心魔,已经愈演愈烈。

突然,无双眉微蹙,身随影动。刚想伸手接住颓然倒下的临水,却不料另一双手更是快过自己。

在临水散尽郁积之气,脱离而倒的瞬间,宫熙花反射性的上前接住对方,让那苍白的人儿轻轻靠近自己怀里。

由于没有带上面对,故而最初之时无并没有认出对方。不过怔愣须臾,便由对方那一身明黄衣袍判断了对方的身份。

虽然“喻”严格上来说并非属于眼前男人的属下,可不能否认,自己同样是眼前男人的臣子。这地宫的江山天下,没有

一处一人,不受他的控制。

无敛下双眼,微微垂首,向宫熙花单膝跪下,行了君臣之礼。

“'喻主'不必如此大礼。”因为手中抱着临水,宫熙花没有主动上前扶起对方。

然,这一句称呼却是让无微微错。默然的起身,颇为忧心的视线看向昏睡中的临水,无抿紧了唇,似是在忍耐着、压抑

着什么。

宫熙花自是将对方细微的感情变化看如眼底,心底对眼前男人的身份更多了几分肯定。若非眼下情形并不容许,或许自

己的确该与对方好好谈谈。能为临水做到此般地步,他……也实属不易。

“喻主,我的国师大人就拜托你了。”

无一愣,并未立即会意。直到看见宫熙花抱着临水靠近的双手,才顺势的从对方怀中接过临水。

可他不明白,宫熙花对临水的感情自己想来清楚,为何此时却是将手中之人交予自己?若说宫熙花不担心,那绝无可能

。就刚才快于自己的动作来说,任谁都能看明白临水在对方心里的地位。

疑惑的看向宫熙花,也第一次真正看清了对方那面具下的面容。心底有股无法阐明的感受,但不可否认的,眼前的男人

有着天下独一无二的慑人气势及绝世无双的半边容颜。比起梓轩师父或是临水,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微勾唇角,宫熙花知道自己的面容会带给他人怎样的感受。当初梓轩师父和父皇看见时,亦无不为之震楞者。然而,一

切都该结束了,从他在临水面前摘下面具的那刻起。那个带着面具过活的三皇子,如今已经不再需要了。

“朕还要回去处理一些国事,待一切告一段落,晚些自会回来探望。”自腰际取出那张银色的面具,掌心微微用力,面

具自中心产生裂痕,继而片片碎裂。

那一手深厚的内力,看在无眼中让他倏地睁大眼,继而抬头看向宫熙花,毫不掩饰眼底的震惊。

“皇上……”

“一国之君,岂可不以真面目示人?朕可不愿惹人猜忌,让那些小人在朕与地宫子民中徒惹非议,伺机诽谤,生造谣言

。”

这解释完全无懈可击,可无却始终觉得这并非是宫熙花摘下面具的真正原因。此时此刻,那男人眼底的温柔,似乎只为

临水一人绽放。

是因为临水吧?那张面具,定然有着非凡意义。那如今摘下了它,是否意味着宫熙花终究决定为了临水而试着去抛下过

往……这份情谊,这般滋味,自己何尝不知。

“此伤心之地,并不适合久留。喻主还是带着朕的国师先回房歇息吧。”

无因为这句话而稍稍打量起周遭景色,这才发现那股熟悉之感的由来。心中黯然,隐约也猜到那木屋之内所存在的是什

么。

“喻主与梓轩师父有何渊源?既然决意走上这一条路,抛弃过往的身份,为何又要执着于那已然抛弃的感情?”

猛地抬头,在宫熙花的眼底似乎自己再多的伪装也不过是徒然。无坦然的直视,忽而将视线移向宫熙花身后某处,继而

冲宫熙花对方点了点头,抱着临水转身离去。

“刹。”

“主上。”刹出现在宫熙花面前,单膝跪地。

“看来,你是被发现了呢。”宫熙花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

刹一阵沉默,接着回道:“他很强。”

“这样未尝不是件好事。”能有他跟在临水身边,自己也能宽心不少。

“主上,刚才是属下失职,恳请主上惩罚。”身为暗卫,竟然被主上之外的人发现。

“罢了。你面对的可是梓轩师父的得意门生啊,岂能怪你。”挥了挥手,让刹站起来说话。“是不是那边有消息传来?

刹点了点,从怀中取出信递给对方。

宫熙花迅速的看完,不禁眯起双眼。看来,对方是跟自己玩真格的了……那么自己也不该再有所保留才是。

“季凡现在在哪里?”

“在御书房等候。”

“走。”此事事关重大,亦是拖沓不得,今日势必要出一个结果。

那一方,季凡自无离开后便前往御书房等候宫熙花。他知道无论发生什么,宫熙花必然会回到这里。地宫的新君虽然才

刚继位,可雷厉风行的手段却已经叫一干臣子为之折服。如今时局,宫中太后势力今日已经全数瓦解、告一段落。那接

下来的重心,也该移向与真武僵持不下的战局了。

昔日不过以为是挑衅的战事,如今也已经转为一场强势的侵占。带着上一代人的恩怨与这一代人的仇恨。这乱世中,感

情之路总是最为艰辛的。

心中烦乱,季凡交代其余臣子继续等待,自己则推开了御书房的房门。然,才刚走出门外,便见走廊拐角那抹明黄身影

不可置信的看向宫熙花,还未从震惊中回神,对方已经走到了自己身前。

“朕的季爱卿,是什么事令你如此诧异?”

“我……你的面具呢?”连敬语都忘了用上,看来宫熙花给季凡带来的冲击的确不小。

“摘了。”

“摘了?”季凡无法像宫熙花一样保持那样的冷静,他的声音不由自主便提高了八度。

“啊,摘了。”宫熙花再次给予肯定的答案。“面具我也毁了。”

“你……”无法不吃惊,那可是熙花自小便带上的枷锁啊……那么能令他摘下的,是沈临水吗?

“虽然我不介意你找时机来与我闲聊,但前提是等我有闲暇之余。而除了那时以外,朕以为左相你还是该好好注意下你

对朕的称呼才是。”

宫熙花一语将季凡惊醒,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下意识的看了看身后并未紧闭的房门,季凡如今只希望别被其余臣子

看去了笑话才好。

“臣失态了,请皇上莫怪。”

“罢了,季凡,咱们进一步说话吧。别让其他爱卿久等才好。”

来人进得书房,果然一干臣子皆低头垂目,不敢擅自将目光转移。开玩笑,刚才在外边已经听闻皇上摘下面具之事,谁

敢贸然抬头窥视龙颜?就怕皇上一个不乐意让他们脑袋搬家。

“众爱卿不用如此多礼,都把头抬起来吧。”

众人私下互相看了眼,碍于皇命,不得不硬着头皮将头抬起。继而皆为眼前人的面容而惊呆,除了早就见过宫熙花面容

的季凡。

“咳咳,各位达人。”季凡适时的引回众人神志:“今日边关送来加急快报,说我地宫与真武联军之战似乎并不乐观。

此一话题一开,几位武将首先肃穆起来。在这里的都是如今地宫的核心官员,也都是宫熙花一手提拔上来的人才,对宫

熙花忠心不二。所以他们说的话,对宫熙花来说便是地宫最好的助力。

“皇上,臣以为真武此次的挑衅并不是空穴来风,定然是早有预谋。”镇西将军说到:“虽则初始不过一群乌合之众,

可似乎军中有高人指导,看沈将军如今陷入苦战便可知晓。”

“罗将军说的不错,臣以为该派兵支援。”

“正是。”

一群人纷纷附议。而宫熙花则是静听不语,反而将目光看向季凡。

“季爱卿以为呢?”

季凡沉吟片刻,继而道:“臣以为,援兵是一定要派的,只是这带兵前往之人,需要再三斟酌。”

“确实。”宫熙花点头。“那么依左相之见,谁是最合适的人选?”

“臣心底也有一人,此人与沈将军关系非凡,武艺更是不在话下。再二,关键是此人身份特殊,还能顺应民心。派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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