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受(穿越)上——濯炎
濯炎  发于:2011年1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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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水做了什么?”吴风不知这侍卫为何和临水如此不对盘,但见他牢牢抓着临水的尾巴,心里也不甚舒服。“先放开

它尾巴吧,我瞧它难受的紧。”

“它想用尾巴偷袭我,这不过是给它个小小教训。”澄阳边说边松了手,看那豹子此刻耷拉脑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澄阳的得意就更为明显了。

“呜……”临水发出小声的呜咽,卷起尾巴盘起身子,前爪扑抱住自己粗长的尾巴,伸出舌头一下一下的舔着。看样子

是被欺负了,很疼的模样。

吴风看着临水,脸上渐显不悦。“它只是只豹子,虽说通晓灵性,到底也不过是个畜生,澄侍卫和它百般计较,不觉得

可笑吗!”

“我……这分明是它先想偷袭,我不过是……”没想到吴风会帮着豹子说话,澄阳一时间无所顿措。

“豹子偷袭人,还是在大家的眼皮底下,何其可笑。我且不与你说,就当临水得罪了你,本副将连同沈将军一起跟澄护

卫道歉,你看如何?不过澄护卫可要想好了,你可真受得起?”吴风看着临水可怜的模样,再想到当日临水和重伤幸存

的将军回到营中时的乖巧,心里的怒火便一发不可收拾。

“我……”这下澄阳是真被吓唬住了。他背脊惊出一声冷汗,他怎么就忘了路上殿下同自己说的话?怎么就还同只豹子

搅合起来了呢?

这下可好,惹恼了一个,不,说不定这眼前的一个一告状,便是惹恼了整个沈家军。到时候,他怎么担待的起!

“吴将军。”便是此时,宫熙花的声音暂消了俩人间的沉闷。“家臣刚来此地,不懂情理,若有得罪还忘见谅。”

几句话一出,便俨然让吴风消了气焰。三皇子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但心底毕竟没消气,于是一声不发的蹲下身。

摸了摸临水背脊上的皮毛,拍了拍爪子,拉了拉。示意临水跟自己走。

而此刻的临水果真是听话的站起身子,乖乖的跟在了吴风后头。吴风冷笑看向澄阳:“你看见了?如此的豹子会存心伤

你?哼。”

吴风折回宫熙花面前,面对宫熙花,他的脸色转好很多。就算心底再不平,他也不会以下犯上,干出混事来。“殿下。

前方便是将军的营帐,臣带您前去歇息吧。”

“有劳。”宫熙花笑答,目光不经意的扫过吴风身后的豹子,却是瞥见那几不可见的诡异笑容。

果然,这豹子可是聪明的很。而这样的认知,让宫熙花嘴角的笑容也益发明显。

可怜的澄阳,若是知道被豹子耍弄了,不知会是如何的反应?不过澄阳显然不会知道自己中计,反而满脸懊恼的尾随在

后。

这下换作临水心里得意了,想和他斗,显然澄阳还不够本钱。心情转好的他不由地扬起尾巴甩摆着,跟着踏出的步子也

轻快起来。

可突然之间,喉咙间感到一紧,呼吸顿时困难起来。怎么回事?那感觉来得突然也去的突然,就仿佛是一种提示,更想

一种警告。

临水不由自主的调转步子,停下脚步,将目光看向西边。那里在发生什么?一种非常强烈不焦躁感从心底蹿升上来。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脖子里的饰品好似被灌上了重铅,感觉沉沉的,让临水很不舒服。

这是沈延风给自己的东西,又想到在营地门口吴风和宫熙花的对话。沈延风,你到底怎么了?

无法抹杀心底的烦闷,临水根本冷静不下来。就像被脖子上的东西紧紧束缚牵扯般,他突然发力,猛地向西边的大门冲

去。

“临水?临水!”

吴风看着临水突然间异常的举动,反射性的追了上去。

“西边营门切莫打开。”

“吼!”

却是临水转眼已迫近营门,看着紧闭的大门,发出了怒吼。

“到底是怎么回事!”

“豹子!是豹子!”

“别射箭!那是黑豹临水!是将军带回来的宠物!”

“他想干什么?你们看!”

临水急了,他想出去,拼命想出去!可是大门始终紧闭着,让他一时间只能干着急。他想他是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点情

绪失控,莫不是沈延风真的遇上了什么麻烦。

开玩笑,他和沈延风也算是相识一场。何况,自己现在早被营里的那群弟兄们认知,混起日子自然是舒坦的很。若是那

沈延风出了什么岔子,自己的未来还真的不可预计。

不行!他一定不能让沈延风出事!

临水更卖力的吼叫!周围的士兵不敢上前阻挠,却也不能击杀,只能看着那黑豹一边吼叫着一边双掌奋力扑打着营门。

而匆匆赶来的吴风也疑惑的看着突然狂暴的黑豹,一时间不知所措。

“吴将军,快快开营门!我想,是沈将军有麻烦了!”

身后,宫熙花略带焦急的声音响起。吴风一顿,下一秒立刻扯了嗓子朝营门楼台上的士兵喊道:“快开营门!”

听得副将军的命令,营门才渐渐打开。临水见营门打开,更是兴奋的来回绕着门口打转,待门开够得他身子挤过,便一

下子窜了出去。

一声响亮的口哨声紧接着响起。宫熙花翻身上马,来不及多说,便跟着临水策马而去。

吴风此刻心里也是万般焦急。“备马,让弟兄们看好了,打起精神。前锋营的跟我走!”他这才想起临水脖子里那金属

项圈之名--“灵犀环”。

若真有灵犀,那临水的暴躁之情为何而来便不难去想。而自家将军的安危,着实令人忧心!

第八章:埋伏

他大意了!

勉强避过那迅猛刺来的一刀,反手一个剑直取对方要害。人是被斩落了,可牵动到腹部未愈合的伤口,疼出沈延风一身

冷汗。

那隐隐崩裂的伤口渗出血水,在一身黑色的衣袍下被小心的掩饰起。唯有本人才知道伤口传来的痛楚,而沈延风硬是连

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咬牙忍了下来。

他们已然处于劣势,更是不可叫敌人看出了弱势!

“将军!属下护着您先走!”

一名忠心的士兵好不容易才突破敌兵的围剿,靠近沈延风身旁。他的身上到处是伤口,而他却依然牢牢握住手中的钢刀

走?沈延风微一冷笑,手中挥剑的速度未停,又将一人斩倒在地。他们还怎么走?且不说敌人埋伏的兵马诸多,突破实

在困难。就算自己能走,抛下弟兄们自己逃命的举动,也不是他沈延风做的出来的。

跟着他的弟兄们都一样是人,他不过是因为能力出色才侥幸被皇上看中一路坐上现在的位子。可这一切的功绩都离不开

跟着他在战场上拼杀的弟兄们。如今危难在即,怎可让他做个逃兵?

“哪怕耗尽最后一滴血,我也誓言与弟兄们同在。”低沉的声音不算大,却也足以叫跟着沈延风的一干弟兄们听得清楚

如此振奋人心的话,不由让每个人心底的绝望一扫而空,生出的便是共进退同存亡的豪迈之情。

顷刻间,原本劣势明显的地宫士兵们一下子个个像是拼了命似的强硬起来。局势也瞬间有了变化。

然而,敌众我寡的局面若不被打破,那么时间一久也必然只有惨败一路。沈延风心里明白,却也莫可奈何。

若是自己再谨慎些,便不会让弟兄们跟自己受到这样的围困了。只可惜,这谨慎却是要不来求不得的。

带着亲卫队来探查的沈延风,又怎么会想到敌方会先一步来此埋伏?而敌方的消息得知的如此精确,答案便只有一个:

地宫军中有细作!

这才是最令沈延风心寒的事实。原本自己落难之事已经让他生出万般愁绪,不料才揪出一人,现下又出另一人来。而这

另一人沈延风还完全摸不准头绪,不知会是哪一路哪一个。

就好比先前自己的受伤,他知道是二皇子暗中搞鬼。心底虽则愤然,却也知道该怎么做,该如何记下这一笔。但如今此

事,又需从长计议。

如若还是二皇子所为,那此次也未免太过出格。勾结外敌犹如意欲造反,二皇子再不济,也不该做出这般举动才是。

自己回营不过多久的事,他们这边倒是全知道了。这事不是自己人做的,难不成对方营里还出了算命仙不成?

此刻,沈延风却是无暇再做多想,每扛一刀,每挥一剑他都感到自己的体力在迅速流失。这样的话,要不了多久,自己

便会命丧刀下或生擒被俘。

却是这时,一声野兽的咆哮突然在这狭隘的山道中想起。天依旧未亮,黑夜中的这声怒吼更显惊人的威力。便是这叫声

惊住众人的须臾,沈延风又放倒了几名敌兵。

没有其他人的心惊,反而是在那吼声响起的第一时间,心底便生出莫名的欣喜。这块中界之地因为双方的战事已经不得

安宁数月。此处的寻常走兽早就因为战事而避离去了别处。那么今夜这一声豹吼又是从何而来?

沈延风心里立刻有了答案:是临水来了!

果然,那吼声之后,便是一只健壮的黑色豹子猛然从一方窜出,一下便扑到了一名敌兵。锋利的爪子露出肉垫,狠狠的

刺入身下人的胸口。听着那人发出痛苦的惨叫,感觉着脚下那粘稠的触感。临水心里不停翻搅着呕吐的感觉,却是强势

挺住,不去看那脚下之人的惨状。

危难关头,不是敌死就是我亡。这道理临水心里明白,所以看着那一群人围攻着以沈延风为首的一小撮人之时,临水片

刻不犹豫的出“吼”了。

他沈临水好歹也是带着二十一世纪新新人类思维,受过高等教育正规培训的精英人才,就算现在自己只是豹子身。但该

看的该辨析的该认清楚搞明白的,他可一个都不会差。

当见到局势的第一眼,他便只是自己该出手,也知道沈延风不会有事。或许他是没本事搞死那么多人,但有人却行,还

有一群人更行!

“吼!”又是一声响亮的狂吼,吓的刚想动刀砍人的敌兵瑟缩了一下。战斗中岂容人开那么一丁点的小差?看吧,下一

秒,那俩人便被沈延风给解决了。

“临水!真的是你。”

临水可没理沈延风,他甚至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摆出了攻击的姿态,死死的看着周围的敌兵。

开玩笑。看他还能说能跳,估计还死不了。豹子爷他现在没空跟那小子玩老乡相见泪眼汪汪的戏码,这什么时候呢,还

说那些个是不是、有的没的。又不是瞎子,不会看自己脖子里挂的狗圈吗。

“将军!快看!是我们的人!”

马蹄声响起的同时,死守的地宫将士们第一时间便看见了那标志性的地宫军旗。本来已是强弩之末的他们心底顿时燃起

了希望,他们的后援来了!他们一定可以活着走出这里!

真的是沈家军!

沈延风当机立断的喊道:“援军已到,北陵之卒快快降了,否则唯有绝路!”

然而话是喊了,却是没料到北陵这头却无人应和。

沈延风征战多年,从来不是滥杀无辜的人。虽然战则不免死伤,然他依旧秉持着生父当年的教义:战,则护国,护百姓

,护天下安宁;然天下之人,本即一家。

是以沈延风参与的战争,从无烧杀抢掠,亦无血腥嗜俘。有的便是怀仁劝降,不果才依着军法处理。

但是今日,看来却是行不得如此之策了。心中黯然,手中的动作却未停歇。正因为援军的到来,想擒住自己加以要挟退

步的敌兵也更多了。所有人都冲着沈延风而来,攻势之猛也幸好临水在一旁帮手,才得以有片刻支撑。

而这片刻的时间,足以让平素训练精良的沈家军找到突破口,转眼便稳下了局面。

看到吴风一行已经往自己这边走来。沈延风手中擒住的最后一名敌兵竟然乘其不备,毫不犹豫的咬舌自尽了。

“这……将军,他死了。”

沈延风扳着一张脸,静默的看着那具尸体,一时陷入了沉默。身旁他的属下猜不透自家将军到底在想什么。只能跟着静

默无声。

“风将!”吴风走到沈延风身边时,恰好看见他踉跄了一下,急忙伸手搀扶。

“无碍。”危机一解除,身体的抗议便更厉害。腹部剧烈的疼痛一波波袭来,让沈延风有些晕眩的感觉。“临水呢?”

想到刚才自己无暇顾及的黑豹,它该是没事才好。

而临水仿佛知道沈延风在想着自己,失了刚才那股猛劲,慢慢悠悠的踱步到沈延风身边,抬头用脑门拱了拱他的手,随

后又用身体蹭了蹭对方。

“没事就好……”

“风将。”

沈延风靠着吴风的支撑站直了身子,却发现自己的副将一脸欲言又止,紧蹙着眉头不知所为何事。

“有话直说便可,吴风,是不是营里发生什么事?”沈延风看了看临水,再将目光投向吴风,等着他开口说个明白。

“沈将军。”却是这时,另一道声音介入,引得沈延风等人同时回头。那映入眼中的标志性面具,还有那面具下记忆犹

新的笑容,再再昭示着来者的身份。

“臣沈延风参见……”心里虽是一惊,却也立刻回神行礼。但下跪的势头却被一双有力的双臂一拖,稳住了身形。

“沈将军不必多礼。你有伤在身还是快回营休息。此处不宜久留,怕是北陵很快便会发现今日之事的败局。”眼神一示

意,身侧紧跟的澄阳立刻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丹丸递与沈延风。“此乃陆凤丹,将军先服下吧。”

吴风脸色微微一惊,而后看向自家将军。而沈延风沉吟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了那丹药服了下去。

临水把这些看在眼里,却不知道其中的暗潮汹涌和诸多内幕。只是奇怪那丹药的作用,于是便躲在士兵之间,悄悄挨到

澄阳身边,小心的抬起头。

什么东西毛茸茸的碰自己的手?

澄阳皱眉斜眼一看,反射性“啊--”了一声出来。那么大个黑毛绒球就那样贴着自己垂落的手,不知在做什么的晃动着

“临水。”沈延风这才发现黑豹的诡异的举动,一步跨到它身边,摸上他脑门随后勾着他脖子里的项圈把它往自己这边

稍稍拉了拉。

“阿阳,别大惊小怪。你也看到这一路来临水的通晓灵性的表现,他不会伤你。”

自家主子都这么说了,自己还能怎么?可澄阳郁闷的并非是这个啊,他之所以会叫出声完全是出于反射性。并非是惧怕

之故使然。何况,那一下根本不能算是叫,最多只是发出了点惊讶之声罢了。

“既然沈将军已经服下了疗伤圣药,我们便快快回营吧。”一行人里,估计除了不懂的士卒,凡是沈延风等人无比觉得

此话多余。但只是碍于说话人的身份,无人敢这么质疑。

的确,陆凤丹是皇家人才能享有的疗伤圣品,这是在地宫为官之人,人人尽知的事。

临水摇晃着脑袋,在无人看清的角度下,露出了个恍然大悟的滑稽表情。却不知,这滑稽的豹子脸此刻却分毫不差的落

入另一人的眼中。

这豹子,当真只是通灵性而已吗?

“有意思。”

“殿下?”

“走吧,回营。”

第九章:疗伤

由于服用了皇家圣药,沈延风的伤势并没有恶化的迹象。一行人回到营地,在宫熙花的劝说下,沈延风才先行休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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