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终于又谈恋爱了?对方是什幺样的女孩子?美不美?』陆海洋立即精神一震。
任逸南神秘笑了一下。
『你该不会还在追求阶段吧?』
任逸南无奈地点点头。
『呵,凭你的魅力,还有追不到手的女孩吗?放心吧』陆海洋以为他在为追求女孩子而烦恼。
『不是女孩。』
『哦?不会吧?你竟然跑去追求女人?几多岁?是不是有夫之妇?』
『是男孩。』
气氛凝结了。
错愕和不信写在陆海洋的脸上。
任逸南也明白这是多大的冲击,只默然地等待着陆海洋的反应。
半晌,陆海洋才平静下来。
『你该不会在说笑吧?』
『你说呢?』
『嗯……你喜欢的该不会是我吧?』陆海洋的眸中出现一丝捉狭。
『你省省吧』任逸南随即领会他的意思,心不由得一阵感动。
『我很差吗?听说很多女孩也迷上了我这张脸耶』陆海洋抚着自的的俊脸抱怨。
『是吗?我应该告诉湘霜吗?』任逸南挑起眉。
『呸呸呸,我什幺都没说。』陆海洋装出一脸无辜。
『走吧,快迟到了。』任逸南笑着说,然后二人并肩走出曙U。
走着走着,陆海洋突然搭上任逸南的肩说:『祝你好运。』
『谢谢你。』任逸南眼泛感动。
『少恶心了』陆海洋一掌拍开他。
任逸南也不甘心地回他一掌,二人在笑笑闹闹中回到学校。
下午的时候,趁在没有课的时候,任逸南偷偷地溜出了学校,避过了会在放学后会举行的蓝球比赛。
他背着书包骑着机车来到极乐俱乐部,可是极乐俱乐部却还没有开门。
他顿时舒了一口气。
一想到童悔可能会上班,接待别的客人,他的心就一阵痛,半是心疼,半是嫉妒。
他在极乐俱乐部的对面,随便泊下机车,找了条栏杆坐了上去,打算等到童悔上班就递住他,不让他上班。
可是,等了不久,他居然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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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跟了任逸南回家的一刻,他已经预知了这种结果,更第一次大胆的在古老板面前要求离去,他更早预计接受这样的
结果。
童悔带着虚浮的脚步和疼痛的身驱,慢步离开极乐俱乐部。
多年前想逃的心情又涌现,但他却深知除了死亡外,根本不能逃到什幺地方,甚至,要是连死亡也不成央A所承受的后果
将会更严重,比死亡更可怕。
他抬起手臂,失神地看着那些失败的痕迹,回忆中的强烈的恐惧又进占心头。
现在的他不想死,只因……挂念着一个人。
活着,才能好好爱他。
即使,他不打算在他身边。
突然,一双手臂搭上自己的肩,他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我扶你回家吧』来的人是陆浩然。
童悔抬了一下头,闪躲开他的撑扶,吶吶的说了一句:『不用了。』
『Jeff……』陆浩然沮丧的说,手仍紧箝住童悔摇摇欲坠的身子。
『放手。』童悔的声音仍是平静的、淡淡的,不带任何情绪。
这才是最让人沮丧的,要是能看到他的一点点起伏,他这副模样,就如对身边的一切,都没有感觉似的。
『我们至少是朋友吧?』陆浩然涩涩的说。
童悔摇摇头,拒绝他的撑扶,也拒绝了他所想付出的一切。
陆浩然心一痛,只能无奈的笑:『当我是一个好心的路人,只想送你回家好不好?』
他讨厌自己,爱得不干不脆。
要是他心胸广大一点,他或陷N可以拥他入拥了。
可是,他做不到……
童悔轻轻甩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陆浩然也只默默地跟在他后。岂料,不到片刻,他却被人硬生生的扯住依领,他一头雾水的看着来人。
『你想对他干什幺?』任逸南凶巴巴的说。
因为自少喜欢打蓝球,以致任逸南的身高足足有一百八十五,更不用说因喜爱运动而锻炼出来的结实身裁,站在只算普
通高的陆浩然身边,甚具压迫感。
『你……』陆浩然不由己地被他的气势震慑,声音微抖,完全不清楚眼前发生什幺事。
童悔则错愕地看着他。
不可能……
怎幺可能……
不消半秒,童悔回复平静,不理会他们,转身离去。
任逸南见童悔要走,忙放开陆浩然,捉住他的手,却正巧捉住童悔受伤的地方,童悔不觉刷白脸,紧咬下唇。
『放开他。』陆浩然挡在童悔面前。
『你走开他是我的』任逸南一手推开他,把童悔轻拥入怀。
童悔再次惑然的抬眼看着他。
陆浩然也在此时捕捉到童悔的失神,心,倏尔一酸。他怔怔的凝看着童悔,苦笑了一下,然后垂着头走开。
任逸南见陆浩然远去,即紧张地问:『你有没有事?我刚刚看到他在拉着你,不会是想对你怎幺样吧?』
童悔垂着头,一向寡言的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任逸南,所以干脆不说任何话。
他以为,任逸南会放弃。
他再次追来,是他始料未及。
他不明白,他究竟想要什幺呢?
自己根本什幺都没有。
任逸南见他没有回答,也没多追问,反正他的耐性多得很,可以慢慢来,他不停的叮嘱自己不能太急进,否则只会引起
反效果。
『你要回家吗?』任逸南俯身面对着童悔。
童悔顿了片刻,才幽幽的说:『你走吧。』
『一起走。』任逸南故作傻气的扁嘴说。
看着那可笑的表情,童悔居然有笑意,可是他仍然没有笑出来。
童悔看了看他, 心不其然一动,一阵暖暖的感觉自任逸南的眸中渗,却仍不发一语,但开始举步而行。
这算是默部C任逸南自己下了个定论,高兴的跟在童悔身旁。
于是,二人静静地走着。
走了不久,任逸南突然惊呼了一声。
童悔反射性的看向他。
他傻气的搔搔头:『我忘了我的机车』见童悔没什幺反应,他连忙说:『你可不可以在这里等我一下?』
童悔吶吶的说:『你为什幺要跟着我?』
『因为我要追求你。』
童悔心一动,却仍旧淡淡的说:『我没什幺可以给你。』
『你有啊』任逸南咧出一个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我要的,就只是你而已。』
『我?』童悔蹙了一下眉。
『对,你,全部的你。』
『你……知道我……的职业。』
『我知道,但我不会放弃。』任逸南紧抓住他的肩,真挚而深情的看着他。『相信我,好吗?』
凝看着这双清彻而认真的眸子,童悔无法说出任何话,心,正为他的话而感动。
怎能不感动?
『你不说话我当你是默酗F。』任逸南有点霸道的说。
童悔垂下眼,以沉默当答案。
『那就好了,你陪我去牵回机车,好不好?』
童悔点点头。
任逸南即拉起他的手就走。
童悔低着的头,浅浅的笑了。
也部A他真的可以试着相信他……
但,他有把握脱离极乐吗?
他的心即暗下来……
心,前所未有地抽痛起来。
回到童悔的家中,一进门,任逸南几乎呆住了。
这应该算是家吧。
只有一张双人床,和一张桌子。桌子还是放在床边,似乎是可以把双人床拿来当椅子。
淡蓝色的双人床上,有一排排的衣物折叠着放好,被子也是很整齐的折好,虽然简陋,东西却放得很整齐。
『对不起,我的家中连椅子也没有。』察觉任逸南的楞然,童悔难堪的垂下眼,心揪紧。
这是古老板提供给他的住处,在极乐工作,他的一分一毫都拿了来还债,一个月下来,古老板只给他仅余糊口的钱。
才刚跨出的一步,好象又想缩回去了。
『不会呀,你很整齐,那像我,要不是有佣人来替我收拾收拾,我的家都不知成了狗窝了。』任逸南搔着头,在床边坐
下,心中暗想一定要给他的家买过一些全新的家俱,这里还能住人吗?
童悔没作声,只是在床头拿了一瓶膏药,走进了浴室,打算好好替伤口擦一下,要不这几天,他一定会睡不着。
任逸南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以为他要上厕所,遂张眸四周的看看。坐在不甚柔软的床上,任逸南的心在飞扬,在童悔
每天都睡的地方坐着,他也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快乐。
果然,恋爱中的人都是笨蛋,这么容易就满足。
但,未久,他的脸沉了下来,因为他看到床头那一瓶瓶的药,其中一瓶,正是『极乐』。
他是念生物化学系的,而且对药物也颇有研究。
一看之下,发现其它的都是安眠药。
他的心一紧,眼眸落到床头上,童悔的身份证。
天啊他才十九岁,任逸南瞠目结舌。
比他还要少一年。
他的家人都去了哪里?
他心一凛,爱他的心更强烈,下誓绝不会让他再受苦。
咦,童悔也去了很久,刚刚他好象满虚弱的,该不会昏倒在地上吧?
任逸南担心的走近浴室,却发现原来门并没有锁,他轻轻一推,看到童悔正在里面,赤裸着上身,在身上的瘀青和渗血
的地方涂上药膏。
『悔……』任逸南大惊,急近上前,心疼又生气的问:『谁把你把打成这样?』
童悔浑身一僵,拿起来遮住身体,不想让任逸南看到他的丑陋。
『你……出去……』
任逸南像没听到他的话,轻把他拥在怀中,心中已大概知道那会是极乐俱乐部的人做的。
从未有过的凶狠出现在他的眸中。
『我不值得你为我心疼。』童悔轻轻的说,脸上首次表现出浓浓的悲凄。
『错了,从我遇上你的一刻,任何事为了你,都值得。』任逸南抬起童悔的下巴,把自己的坚定传给他。
童悔激动得颤抖着双唇:『你知道吗?任何人只要有一点钱,都可以抱我,我……好脏……』
『告诉我,把你的一切都告诉我,让我替你扛下一切,好吗?』任逸南的心随之紧缩,双手紧抱住他。
童悔紧咬住下唇,不语,内心还在挣扎。
『我不接受拒绝。』任逸南咧出霸道的笑容。『如果你不想让我缠你缠得喘不过气来,你就干脆一点接受我吧。』
童悔还在犹豫,面对着任逸南的真诚的笑容,他说不出一句拒绝。
他能吗?
好运真会降临在他身上吗?
未等他想完,温暖的唇已经压在他的唇上,让他不能反应。
『这样我当你答应啦。』
童悔的眼眶微热起来,心也微热起来。
任逸南把童悔拉出浴室,把他放在床上,拿起膏药,在他的背上和胸前,温柔地替他擦药。
童悔咬牙地忍去疼痛,却在任逸南的大手在他身上游移的时候,全身也开始热了起来。
任逸南的手来到他平坦的小腹,童悔终于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弄痛了你吗?』任逸南缩开了手。
童悔摇摇头,脸色泛着不寻常的潮红。
任逸南低头一看,看到童悔的裤档间隆起的部份,不觉轻笑。
『原来如此。』他捉挟地把手按在那灼热之上,隔着裤子抚弄着,童悔不觉受不了地咬住下唇,闷声低吟。
『要我帮你吗?』任逸南时重时轻的揉搓,手一边解着他的拉炼和钮扣,童悔闭眸喘着气,忍受着这种陌生的快感。
怎能如此快乐?怎能……
任逸南一手握住那从内裤中绷出来的分身,毫不犹豫地一口含住,童悔实时浑身一颤,全身的理智都集中在下身。
『唔……』在任逸南不太熟悉却小心翼翼的拨动下,一波波强烈的快感自他体内炸开,他的头微仰着,双手抓住被单,
用心地感受着。
任逸南看他的反应,也就更加卖力地吸吮着,舌尖不停的玩弄顶端,手在大腿内侧来回爱抚,自己的欲望在这时也被推
到极点,藏在内裤来的东西已经绷得紧紧,像快要冲破出来一样。
他的手难耐地按在自己的裤上搓揉,却像隔靴搔痒一样不痛快,欲望反倒更炽烈。
不一会儿,童悔低叫几声,把欲望都释放出来,全数灌在任逸南口中。
『对不起……』童悔看到任逸南嘴角沾着晶亮的汁液,他太清楚那腥臭的东西的味道有多难受,不觉垂下眼,面露椰漶C
『傻瓜,道什么歉?』任逸南站起,坐到他身边,轻拥他的肩,不解他的愁眉。
童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把头靠在他胸膛上。
好舒服……好温暖……
猛地,他想起了什么似的把半褪的裤子完全脱下,任逸南却按下他的手,替他穿回裤子。
『我跟自己说过,在你未完全相信我和未亲口说你接受我前,我不会碰你。』任逸南温柔的笑笑。
『你……嫌我脏吗?』童悔眸中一阵黯淡,只觉这是任逸南推搪之词。
『不,一点也不。』任逸南棒起他的脸,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吻。『你是我最重视的人,我不想随便地占有你,我想等
你全心接受我后,才真正的拥有你,你忘了吗?我说过,我要的,是全部的你。』
童悔心划过一阵感动,却仍旧带着不信。
任逸南只好捉住他的手,让他感觉自已的灼热。
『要是不喜欢你,嫌弃你,我会这样吗?』任逸南无奈的笑笑。『在你未肯亲口说接受我的追求时,我只好冲几次冷水
澡啦。』
『你……』童悔的唇微抖,不敢相信有人会如此地珍惜他。
『怎么了?』
『好象在作梦……』童悔笑了,轻轻的笑了,展出了这一生,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天你笑了,你终于都笑了……』任逸南像个孩子似的欢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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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关系向前跨进了一大步。
在任逸南的死缠烂打外加霸道威胁下,童悔几乎被架着来到任逸南的家。
然后,虽然童悔不想让任逸南替他还掉那欠古老板的钱,也不肯告诉他自己为何会欠他钱,可是,任逸南却独自走到极
乐俱乐部,找到了古尔文。
『我要替童悔赎身。』任逸南单刀直入的说。
『哼。』古尔文冷笑,似在嘲弄任逸南的不自量力。
不知道有多少人来要求包养童悔,他都不肯,现在居然有人说要跟他赎身?可知道童悔是他手中的摇钱树,不单是俱乐
部最红的人,而且,没有人会比这个笨蛋更好骗了,只消他说几句恐吓,就乖乖的把每月的收入都贡献给他。
任逸南的气焰一点也不输他,他往桌上,扔下了一张五千万的支票。
这是他这几年全部的积蓄,因在刚上大学时,他的姐姐任晓云嫁了给一个美国黑帮的头子的得力助手季毅臣,即闻名世
界的首个华人在美国黑帮中占举足轻重的地位,他则在那时协助姐夫一起开创一家新的公司,现时这家公司赚了不少钱
,姐夫都会把花红给他。
『五千万?』古尔文啐了声。『你还真的天真得可以?怎么样?你就是童悔最新勾搭上的凯子吧?』
『废话少说,总而言之,我今天一定要带童悔脱离这里,他欠你多少钱,我都可以替他还。』任逸南沉声说。
『小子,你以为五千万就可以带走童悔了吗?』古尔文嘲讽着他,并眯起双眼,不怀好意的打量他。『不过,看起来,
你也满有潜质的……』
任逸南早知道事情不会是这么好解决的,他朝古尔文没所谓的一笑,然后眸中出现一丝狠光。
『你知道季毅臣吧?他说他很想认识你。』任逸南从口袋中拿出手机,嘴角的笑容有点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