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看着你受苦不来救你。你在信中说的那些让我的心一天到晚都悬着,恨不能早一天救你脱离苦海。三弟,你为
什么不早说呢?你太傻了。为什么你要忍受着这样非人的折磨在这里不肯离开?”刺客正是他的大哥,元换成。
“嗄……”龙涎被无声的重器击中了一般,身体里开始充血,他愤怒,他恨!冷云城骗他,他根本就没有销毁那封信,
他知道,他肯定是写了一封挑拨的言辞过激诉苦信过去,才会召来哥哥这样的反应。他骗他!骗了他!
皇甫烈已经听不下去他们最后说了什么了,他必须得离开这个黑暗的角落。他担心继续听下去自己忍不住要冲上去暴打
他一顿:你这个无情的背叛者!叛徒!亏得我一颗心这样对你,你竟然找你哥来杀我!你……你这个该死的东西!
回到正殿的皇甫烈喝着闷酒。
龙涎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一看他,他就火气升腾,忍不住吼了一句:“你死去哪儿了!”
“我……我知道你也去了。”
“放肆!”皇甫烈抄起酒杯就扔过去,直砸到他头上!
他没躲。
“王,我求你放了他吧!看在我伺候你这么多年的份儿上,你放他走吧!”几滴血滑落眉角,龙涎跪下了。
“你没那么大的面子!”
“那……那你要怎样才肯饶他一命?”
“不需要怎样,没有余地!你给我滚出去!”皇甫烈最见不得他流着血跪在那祈求的样子。扭开脸,他板着面孔,不看
他。
匍匐在他脚前,他哀求他:“王……”
“你不是想让他杀了我吗?现在你求我啊?!去,去叫他再来杀我!快去!把我杀死,就什么都解决了!”
“不……不,不是。”龙涎慌乱的摇头,忍不住又点头忙顺着他说,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其他的事情来:“是,是我
的错。我不该叫他来杀你。全是我的错。我只是想走,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只是想过着归隐的日子。你为什么就不能
放我走?我恨你。我糊涂了,是……是我错了,我错了!你生我气吧,恨我吧,惩罚我吧……求你放过他!我哥哥是个
痴人,他是个可怜人,一个被命运折磨的好人。你不要杀他。你……你要是生气就杀了我吧!”
“你威胁我!”皇甫烈不怎么相信他说的,总感觉有些事情他在隐瞒自己,但是听到那最后一句,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
。
“我不敢。”龙涎哆哆嗦嗦抓住他的腿。
“奇了,还有你不敢的事?今天,你忘了说奴才二字了!”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听清楚:我就是要杀他!”皇甫烈掷地有声喝道。
龙涎吓的泣不成声,爬起来,慌乱的近乎绝望的抱着他的腰,泪流满面:“不要,不!王,别这样,求你了,我求你…
…”
托起他的下巴,皇甫烈一字一句的说:”跟我说实话,也许我会放了他!我要听——实——话——”
“……你,你若一定要杀他,那,那我也只能一死!”龙涎横下心,从地上爬起来,坚定的说。
“你——死?!好,你去死吧,去死!去,赶紧去死!我叫你死,死啊——”被将了一军的皇甫烈,心头那叫一个气啊
!一时间找不到话说,猛的挥手,给了他一耳光。气愤中的他手上早失了分寸,这一巴掌,七分力气加上三分酒劲,直
打的龙涎整个人摔倒在地上!看到他摔倒在地都不求饶的样子,怒气冲昏头的皇甫烈在殿阁里咬着牙团团转,一时找不
到打人的东西。他忘了,他很久不用的鞭子早就被收起来放西延殿那边了。解下自己的牛皮腰带,皇甫烈疯了似地开始
抽打着地上的他……
精神上的压力加上一顿暴打,龙涎再也支持不住了,没几下他就背过气去了。
“起来!你给我起来!装死就想了事?起来——呃……”皇甫烈抓起地上一动不动的他,摸着他的鼻息的瞬间,怒气爆
睁的双眼顿时泄气了,忙的大喊:“来人哪!来人!快传医官!!!”
第二十章:我杀了你
医官们在里面一番忙活,皇甫烈在床边晃来晃去……
“他怎么还没醒!”皇甫烈忍不住喝问。
医官们总有他们的说话保命方式,总之就是一套话,谁病了都照搬拿来用就对了。反正大意就一个字‘等’啊!
在它们都退了后,皇甫烈痴痴的呆坐在床边的那把椅子里面,看着他。
他睡着,看起来总是有一丝丝幽怨。也许是皇甫烈看错了?他心头一阵翻酸。在那屋子里面踱步,从这头走到那头。他
想了很多,越想越烦。越想越失落。他其实并不想杀那刺客,知道他是他哥哥后他更不想杀他,若是他再求求他,他就
心软了,他已经心软了,可是他竟然说到死!真是太气人了!他分明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啊!跟他哥一比,他的位置一下
子就没了。还说什么爱,全是假话!这样的情绪下,皇甫烈哪里还容得下他?宁可宰了他,也绝不能让这样一个人和自
己抢位置……他混乱的套路之所以越来越不可理喻,全都要怪他。都是他的错,全都是他的错!于是归咎好了错误的根
源,皇甫烈就又可以清醒的冷静下来,回复正常了。现在的皇甫烈开始思考亲情的位置终究是和他的位置不同。他似乎
找到理由让自己变成大好人。是啊,他总能给予他恩赐,他又能够做个他眼中的好人了。
想好了,他就做了。
下令叫人放掉刺客。皇甫烈继续等,他想等他醒来的答谢。
不过,传令的人并没有直接去大牢。他先去了一趟其它的地方。
一缕发丝滑落床头,龙涎模模糊糊张开眼,看到他,他立刻转开脸,背对着他。
“你——把头转过来!”皇甫烈期待他的第一眼可不是这样的,失望让他心底的自卑感被勾起来了,洒了个满头满脸。
“……不。”龙涎执拗的低声说。
“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个小媳妇儿,接下来你要哭闹,还是要上吊啊?我给你去准备个绫子?”维持着尊严,他说。
他不吱声,后背在抽搐的微微的颤抖着。
“我叫你把脸转过来!”皇甫烈近前揪住他的肩头,扳过他的身子,看到的却是落泪的双眼!
“我……恨你!”龙涎凄然的吐出这句话。
皇甫烈一怔,随即恶狠狠地说:“恨吧恨吧,你卖力的恨!”
传令官的脚步匆匆的奔进宫来,他的前一句话让龙涎欢喜异常,看的皇甫烈好不得意,但是后一句却是……
“照王的吩咐,臣去放那刺客。不过,当臣去的时候,他已经自杀身亡,地上的一片衣服上是他留下的血书。”传令官
说着,呈上了那篇染血的别离字。
皇甫烈木然了。
强撑着身子,龙涎爬下床,夺过那片衣襟。看着上面的那句‘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哥哥才能放心的走。’
眼前被血色染红,他是世界再度充满了绝望,和上双眼,他只愿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全都是
梦!
抱住摊倒的龙涎,皇甫烈的心都被搅疼了。
但是他怎么会自杀了,为何如此呢?皇甫烈心头一阵疑惑。
夜深。
皇甫烈处理完政务回到这里的时候,龙涎却不见人影。
大将军府。
皇甫云灵有些不知所措的接待了这个突然上门来的客人。
她听闻过龙涎这个名字,知道他是什么人,却不知道他为什么找上门来。
冷云城回来的时候,他带他去了后园。
“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来找我。”冷云城开口。
龙涎的回话就是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不闪躲,他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我已经投降了,抛弃了尊严,抛弃了对忠贞誓言的坚持,抛弃了对爱人的贞洁,你还想怎样?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已
经一无所有了。为什么,你为什么还要害我唯一的亲人,你为什么要让我如此的生死艰难……”龙涎失魂落魄的身影,
单薄的衣衫,在夜风中被吹动,就像快要升天一样。
“我没害他。”冷云城乍见他主动来找他,一时欢喜,一时却又被冷水泼了一头,现在是开始生气。
“你还不承认!王已经下令放人了,如果不是你做了手脚,我哥哥为什么要自杀?”
“他死了就是我害的,我做的手脚?你怎么不去想,也许是你的王逼死了他!”
“你胡说!你还不承认?那信,如果不是你写的另一份,我哥怎么会来行刺王?你骗我!你害我们!你竟然还敢提起王
?我告诉你,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的龌龊!”
“龌龊?!我龌龊,那委身于如此龌龊的我,你又算什么?”冷云城心痛不已,突然间被从来没有过的心痛击中了。
他恨,恨王,更恨他。想不到自己在他心里竟然是这样一个无耻小人。如此卑劣的小人!
“我……”
“说啊!”
“你别逼我!”
“在欢爱中高潮的时候你也能说是被逼的?”冷云城逼近一步。
“你……不要再说了!”
“咱们一共有几次高潮了?”他更进一步。
“闭嘴!”
“怕面对你的羞耻感还是怕爱我?”冷云城伸手要抓他。
“走开!”
“你是爱我的,承认吧!”
“住口——我杀了你!”龙涎被逼急了,猛的伸手,拔出冷云城腰间的匕首,对着他的心口!
没有人可以轻易的近身冷云城,更不要说从他身上夺走武器。他却是这唯一的例外。
“握紧点,别掉了!”冷云城看着他颤抖的手,不退,反而冷哼一声说道。
“你别以为我不敢!”
“哪能呢!来,别捅偏了,往这儿扎!”冷云城一只手就足以夺下他的匕首,但是他抬起手,直指自己的心房。
匕首瞬间插入了冷云城坚实的胸膛,鲜血顿时四溅!
他什么都不再解释,只是发出了一声凄然的冷笑,即使如此,还不忘扶住被血腥刺激过度而倒下的他……
看到他们两个这边发生一幕默剧,躲在远处的皇甫云灵猛的用手堵住了自己差点惊呼的嘴——她捂嘴,是因为看到他竟
然在他昏倒的一刻狠狠的吻了他!
第二十一章:捆束
将龙涎抱至自己最隐秘的一间房中。
冷云城把他舒服的放在罗汉床上,自己这才开始包扎伤口。
血已经染红了衣衫,直至腰带。
匕首够锋利,他的这一下也够无情。
幸好,他那副身子骨也没有多大的力气,否则冷云城这会儿就得叫家医来帮忙了。
上好了药,包了一番,把血衣扔在一边,换了件干净的袍子,冷云城就坐在床的对面,都没系上袍子的带子,就那样四
敞大开的裸露的坐着,一边开始擦拭匕首,一边看着他。
即使在睡梦中,龙涎的眉头仿佛都在深锁,那种在过度痛苦的潜意识里面都在受着折磨的表情隐约的浮现在嘴角,他的
手紧抓着被角,细腻的皮肤和手指的线条在幽暗的光线下,带着一种诱惑。此时,他水嫩的唇型微微的,可怜的颤抖了
一下。
冷云城不由自主的靠近,吻上了它。
一个滚烫的吻。
一种被炮烙的感觉!
龙涎惊醒,看着对面近乎全裸的他,他用尽自己最快的速度爬起来离开床,奔向门口。
“就这样走了?”冷云城轻易的就拦住了他。
惯性让他险些撞到他身上。
“让开!”龙涎怒目而视。
“啊——你蛮横起来的样子让人兴奋。”
“我叫你走开!”
“你在我的家里,给了我一刀后,还对我发号施令,这样好吗?”
“滚!”
“你再说一遍!”冷云城脸上顿时变色,就像凝冻了一层霜。这个字入到他的耳朵里,就像恶魔,会勾起他童年惨痛的
回忆,那被亲人抛弃的痛苦和决绝的言辞立刻被搅动得浮渣涌现。
“滚开!”龙涎推开横在门口的他,急于要离开。厌恶、痛恨、鄙视,让他不想多看他一眼。
“住口!”冷云城猛的将他拦腰抱住,轻易的就擒了回来。不由分说,扯下幔帐上的束带,推到他,按住他,冷云城直
接将他的双手捆在的床头结实的床栏上面。害怕失去,恐惧失去的情绪迅速将他占领。他就这样面对面的贴着他的身体
,控制着他。不让他离开一分一毫。
束带末端的两只小铃铛,在一阵混乱中响个不停。就像催情的乐章。
冷云城的手开始在他的衣服中游走。
“你混蛋!”
“继续。”
“你……你个畜生!”
“继续骂!”他灵巧的解下他的上衣,露出那丝滑的肩头。压住他乱挣扎的腿,他开始脱他下面的衣服。
“无耻!”
“再大点声,我今天让你骂个痛快!”
“……住手!”
“畜生要怎么住手?”冷云城咬牙切齿的说着,开始在他身上一阵不分轻重的狂吻。
“我……我再也不会原谅你!你也不要以为你很能耐,我会让他杀了你!你那自以为是的阴谋总有和盘托出的时候,我
们不会再怕你!”
“‘我们’?你配用这两个字吗?你就是个玩物,一个贱货!好啊,去说吧!我们来赌,看看到底是谁死到临头!你认
为在一个即将出征,掌管大多数军队的将军和一个供人玩乐的男人间,他会选谁?你认为在发起对鸿鹄的挑战时,他会
杀了我吗?就算他要杀我,他也的杀得了才行!跟我斗?就凭他?哈!你自以为是的主人,你当作天的男人不过是我手
中的蚂蚁!”
揉搓着那淡淡粉红色的花蕾般的小山头,看着身下的人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却挣脱不了的样子,胜利感让他异常兴奋
。手被捆的不能动弹的龙涎尝试用腿踢开他,但仿佛蜻蜓撼柱,没踢几下就被他右腿一压,整个下半身动也不能再动一
下。这时的他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待宰羔羊了。
“住手!”龙涎愤怒的想要咬他那只不断蹂躏自己的手。
它躲开了。
“我让他当王,他才是王,我若揭穿他,他就是个贱民!一个杂种!”冷云城掰开他的双腿,压制着他,怒气更胜的他
也忘了分寸了,说出了一些本该隐藏的话。是被气愤,还是被情火烧昏了头?他分不清,他灵活的舌头在他的龟头上来
回滑动,还不时吸着他的马眼,强烈的快感刺激着龙涎在心理的巨大的痛苦和身体的快感中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