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祭灵师 上——藏妖
藏妖  发于:2011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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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怎么,你不吃中式早餐?”

“你……”

“西式早餐我做的很差,你将就一下吧。”

“你……”

“厨房里有材料,你可以自己去做。”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话,黑警官!”

黑楚文微微的笑着,伸手就把一副筷子塞进了祁宏的手中,告诉他:“看来你知道我姓黑。”

祁宏千想万想,也想不出扫把星怎么会出现。看他这一身的穿着,还有做的这些早餐,祁宏非常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

确认地问:“这里是你家?”

“对。不然你以为是哪里?”

见鬼!祁宏心中暗骂,抬腿就要走人。怎奈他要袜子没袜子,要鞋子没鞋子,这么出去会很丢人。于是乎:“喂,我的

东西呢?”

黑楚文不跟他客套,坐在沙发上大快朵颐话都不肯说,只是用手指了指阳台的位置。

祁宏瞪了一眼,转身走向阳台,等他推开了门…….

西装外衣是湿的,袜子是湿的,就连他近万元的鞋子都滴答着水被夹在晾衣架上,祁宏——怒了!

冲回客厅对着黑楚文就是一顿咆哮,要说祁宏真是练嘴皮子的好手,几分钟怒斥一句重复的话都没有,听到最后黑楚文

真想为他鼓掌。

“说,到底怎么回事?”祁宏气的脸色有点白,让他看上去更像是纵欲过度。

“昨晚你喝多了,吐了一身。我不想在家里招待酒鬼的时候还要忍受难闻的气味。你那些东西在我的浴缸里泡了一会。

“我喝多了?不可能,我清醒的很,我记得……”

“祁律师,你好像记得很多事。那我只能请你去反黑组坐一坐了,昨晚要抓的跑了,你这个三义会的律师就在现场。呵

呵,我还以为你只是碰巧去了,喝多了就昏在停车场门口了呢。原来你还记得很多事啊。”

黑楚文的一番话就像是在他身边用火烧了百八十斤的红辣椒,呛得要死!他把牙齿磨得咯咯直响,恨恨地说:“看来我

还要谢谢你喽?”

“自己人,不用客气。”

看着这扫把星满脸堆笑的模样就令人讨厌,而黑楚文却是非常有兴致地看着祁宏。这人斯斯文文,平常时候总是西装革

履衣着整齐。现在嘛,白色衬衫皱皱巴巴的放在裤子外面,脚上没有穿袜子,趿拉着一双木屐式拖鞋,三分落魄,七分

桀骜。

面前的扫把星看什么呢?对自己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准是没安好心。祁宏决定马上离开,走慢一步,都害怕又会遇到什

么倒霉的事。这时候,他也不在乎自己脚上没鞋没袜,开口就问:“我车钥匙呢?”

“在玄关的架子上。”

黑楚文看着他三步并作两步走,急三火四地拿了钥匙就要离开也不阻拦,越快的口吻说:“不留下吃早餐吗?”

祁宏没有回答,开了门就离开了黑楚文的家。

如果说,他对黑楚文不是这抵触,如果说,他肯留下吃顿早餐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事也不会发生。

话说,祁宏出了楼门口,走下最后一个台阶。怎么就这么寸,刚好有一辆收垃圾的车辆停在楼前,车体另一面的清洁工

人拿着成袋的垃圾往车上扔,一下子力气用的过猛,那装着臭鸡蛋、烂菜叶一类的垃圾袋就奔着祁宏的面门而去!

果然又倒霉了!祁宏在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闪躲的那一瞬间,这样确认了事实。然而,从身后突然抱住他腰身的那只手臂

大力的朝着后面一扯,那垃圾便落在了他的脚下,祁宏幸免于难。

“谢……”吓!竟然是扫把星!祁宏脱口而出的谢意硬生生地噎回去。

“小心走路。”黑楚文如此温柔的说着。

在祁宏恍惚于扫把星低沉又温柔的嗓音时,清洁工人忙过来道歉。黑楚文很随意地说了“没关系”,看上去像是和这些

社区员工很熟悉的样子。特别是他不嫌弃脏污把几袋垃圾扔到车上以后,他脸上那种随和让站在一旁的祁宏更加恍惚。

这一小段的插曲过后,黑楚文说道:“你的车我停在小区的停车场了,我带你过去。”

祁宏没言语。看着他动也不动的黑楚文随意地问了句:“怎么,怕了?”

祁宏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有“怕'的行为出现,尽管衣着上有些邋遢,他仍旧可以抬起头走在黑楚文的身边。

停车场内,黑楚文看着祁宏上了车,半开玩笑似地问:“送我一程?”

祁宏冷着脸回答:“抱歉,我时间很紧”,同时,已经发动了汽车,准备扬长而去,却不料被黑楚文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喝问:“你干什么?”

一张纸条塞进他的手里,黑楚文说:“我的号码,想取回衣服提前打电话给我。”

“那些东西你可以扔了。”说完,祁宏一脚油门下去,把黑楚文远远的抛在后面。

祁宏先是回了家换衣服,随后去公司上班。在公司里的那些人个个都发现他心情极为糟糕,除了三义会的龙头宗云海以

外,没几个人敢跟他说话。

开完了每天一次的公司例会,祁宏拿着资料文件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不等他坐稳,宗云海就推门而入,道:“今天晚上

我和地头会的老大吃饭,你要参加。”

“不去。”

宗云海瞄了一眼祁宏,随手关上门:“不去也得去。”

“那你就再聘个人,专门陪你出席各种应酬。”

宗云海顿时哑口无言,搬出N种理由来说服他,他却始终不肯点头。把宗云海惹急了,就放下话说:“我是你老大!”

随意地扔掉手中的笔,祁宏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家老大,告诉他:“我是你律师。”

宗云海嘎巴嘎巴嘴,只能说句:“妈的”便转身离去。

宗云海离开以后,祁宏有些倦乏地动了动身子。早上回家的时候随随便便就在衣柜里拿了件衬衫穿,这件衬衫好像很久

没穿过了,似乎有一种放久的霉味。祁宏多多少少有点洁癖,捏起前衣襟放在鼻子底下闻闻,不经意在口袋里摸到了一

张纸条。

怎么还有东西留在口袋里?祁宏拿出来看看,发现上面是一个人名和一个电话号码,他看着纸条喃喃自语的念着:“夏

凌歌 13704XXXXXX”

夏凌歌是谁?自己怎么不记得了?祁宏把纸条翻来覆去的看,隐约的看见纸上好像还有写过字的痕迹,于是,他起了身

走到窗前,把纸条高高的举起。渐渐看清了那痕迹的轮廓。那些字迹很明显是工作备注,但是,那日期让祁宏瞪大了眼

睛!因为那正是自己那段消失记忆的时间。

祁宏坐在椅子上发呆,他琢磨着这个夏凌歌肯定是自己认识的,说不定,通过他还能知道自己在那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

什么。想到这里,祁宏拿起了电话就要拨打。可不知为何,他的手又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

在警察局局长办公室里的黑楚文向付局请了几天的假,赶往夏凌歌的家中,打算从老友那里找点有法力的柏树枝用用。

“没有,没有,没有!不准打我宝贝的主意,也不准打我的主意,你知道我是什么养大的,要我对付那些精怪想都别想

!”夏凌歌面对黑楚文的要求,只有重复的拒绝,尽管他知道基本是毫无用处。

黑楚文笑笑,告诉他:“这一次我帮你找个轻松的好活,不用出力就能拿到大笔的酬金。我的中介费嘛,就用你地下仓

库那几根淬炼过的柏树枝代替。”

夏凌歌半信半疑地问:“哪有这么好的事?”

“我二哥被罔象盯上了,你去保护他。”

“我呸!你们黑家的祭灵师没有十五也有十三,用得着我?”

“没办法,二哥因为我的事不肯接受家里人的帮助。我又要在外面追捕罔象,分身乏术,只好来找你。放心吧,你的佣

金高达这个数。”说着,黑楚文在桌面上写下一串数字,随后看着夏凌歌口水直流的表情,追加了句:“满意吗?”

“我得先问问,这笔钱谁出?”

“我爷爷。”

“黑子,你真他妈的黑。”

“过奖过奖。”

接下来,黑楚文把二哥关押的地址以及情况一一说给夏凌歌,最后说道:“你要保证我二哥的安全。”

夏凌歌砸吧砸吧嘴,说:“黑子,你这意思是要我24小时隐身贴身保护你二哥?”

“正是。”

夏凌歌一拍额头,相当感慨地问:“黑子,你这么坑害自己唯一的好友,不觉得内疚吗?”

“我生下来就是个恶果,所以尽量给你留下深刻的印象,免得我死了以后你忘了我这个好友。”

“滚,半句好听的没有,赶紧滚下面找东西去,懒得搭理你。”

夏凌歌把黑楚文赶去了地下室找柏树枝,自己却有点糊涂了。今天的黑楚文心情格外的好,昨天晚上追着罔象跑了大半

夜,还没抓着,按理说他那脾气肯定会变的阴阳怪气的。怎么还愉悦上了?见鬼,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第四十章:黑 家 06

离开了夏家,黑楚文用电话把爷爷约出来见面,其原因,无非是不想再踏入黑家范围半步。

黑永锋已经从于鹤那里得知了所有的事情,他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罔象会出现在都市之中?为什么袭击活人?为什么

会偷走了楚言的银丝软甲?这三个为什么,黑老将军决定让优秀的孙子去烦恼,他,只想看着他们烦恼而已。

黑楚文早就料到爷爷会一推二六五,因此,套用了一句老话,就是:“有力的出力,有钱的出钱。”为了他和夏凌歌真

挚的友谊,狠敲了爷爷一笔!

“楚文,你以为爷爷是开银行的?”黑永锋问道 。

“我可没说这钱都让您一个人出。他不认我这个儿子无所谓,楚言他也不认?”

吓!黑永锋这才明白过来,在心里偷偷地说道:“你小子,忒黑了点!”

“爷爷,我不可能随时在二哥身边保护他,罔象不比什么寻常敌人,那东西防不胜防。”

“好了好了,我答应就是了。让你那个朋友把账号给我,下午我先付他预定金,事情过去再让你,让南华付出剩下的钱

。”

黑楚文点点头,心里琢磨了一下。有些话他还没办法直接跟爷爷说,因为他也没有什么把握。事实上,想要找出罔象不

难,要杀了它也不难。怕只怕这罔象是某人的宠物,那就麻烦了。

“想什么呢?”黑永锋见孙子发呆,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爷爷,据你所知,罔象那种精怪有没有分辨宝物的能力?”

黑永锋一笑,问:“你觉得有吗?”

“我所知道的精怪罔象,乃水、石、木之精怪,藏于地下以死者脑浆为食,扑捉之后只可用柏树枝抽打刺入心脏才能杀

死。但是,我从不知道罔象还会盗取宝物。”

“这就要从黄帝时代说起了。‘黄帝游乎赤水之北,登乎昆仑之丘而南望,还归遗其玄珠。使知索之而不得,使离珠索

之而不得,使吃诟索之而不得也。乃使象罔,象罔得之。黄帝曰:异哉!象罔乃可以得之乎?’”

一连串的古文把黑楚文说得有点头大,尽管他能够听明白这段古文的意思,可对这东西实在没什么好感。于是,他在心

中翻译成为白话文。

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天,黄帝爬昆仑山的时候,丢了一个宝贝珠子。随后,就派一个叫离珠的去找,估计这

哥们也是没放在心上,空手而归。接着,黄帝又派一个叫吃诟的,这位也是两手空空回来复命。黄帝也是成心给这二位

难看,挥挥手,就派了一个平时谁都不放在眼里的象罔去找。也是象罔给自己争气,那珠子还真就找到了。这把黄帝乐

坏了,严重表扬了象罔一番。

听过这个小故事后,黑楚文问道:“爷爷,这故事还没完吧?”

“没完。这个象罔本就是黄帝身前的一只鬼,也是后来所有魑魅魍魉、妖魔鬼怪的老祖宗。不知道从何时起,象罔有了

其他的名字,魍魉、亡两、罔象。

在道家典故中,罔象为黄帝找回了宝珠,他自然就最有资格担当宝珠守护者的重任。因此,不要去想罔象有没有辨别宝

物猎取宝物的能力,它的存在就是一种寻宝探测器。就像我们人类生下来就会呼吸一样。”

自己忧虑的就是这个。黑楚文点点头,没有再提任何问题,只是说:“这事,您等我消息吧。”

又过了一天,黑楚文并没有找到罔象。清晨,边吃着早餐边听早间新闻,一个报道引起了他的注意。报道上说,一位来

此地旅行的外国人士,丢失一块非常珍贵的宝石,价值不菲。据说,宝石是锁在酒店房间的保险箱内,据有关部门部门

透露,在案发现场没有任何疑点,那块宝石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黑楚文顾不得只吃了一半的早餐,起身就离开了家。

急忙赶到了警察局。他直接去见了付康林,开门见山地问:“最近有没有人报警说丢了非常贵重的古董?”

付康林诧异,直接回答道:“有。一位老收藏家说丢了一件唐卡,还有博物馆也报警,说丢了卢浮宫赠送的法老王随葬

品。”

“这都是多久的事了?”

“两个月之内。”

“再查,看看一年之内有没有丢过其他东西。回头咱们电话联络,我去办点急事。”

不等付康林开口叫他,黑楚文已经离开了办公室。

急急忙忙走出了警察局,黑楚文再次联络夏凌歌,说:“今晚你就去,小心点,身上不要带任何值钱的东西。”

“你觉得我身上有值钱的玩意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手腕上的那个冷玉想办法隐去它的灵气。再联络。”

“喂,喂,喂?”

夏凌歌莫名其妙地摇摇头,搞不清楚黑楚文在担心什么。可夏凌歌一想到今晚就要去受罪了,再英俊的容貌也成了苦瓜

脸。没办法啊,为了生活费,只能委屈委屈了。

夏凌歌在地下室翻找了好一阵的东西。最后,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小油纸包里拿出一块黑乎乎的小面团出来。

看着黑面团,夏凌歌在心中抱怨着: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啊,为了挣钱连龙涎都得吃。

龙涎——美其名曰,就是龙的哈喇子。其实,夏凌歌也不知道这黑乎乎的东西到底是不是龙嘴里流出来的,就连他师傅

也是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来,只是知道吃了这东西,就可以在七天之内不吃不喝不睡不休息。因此,夏凌歌曾经偷偷地给

这东西起了另外的名字——超强兴奋剂。

黑面团入嘴,呕!味道还是和以前一样让人恶心,夏凌歌赶忙找了口水喝,顺顺胃里反上来的食物。随后,他摘下了手

腕上一直佩戴的那块玉,锁上家门去做黑楚言的贴身保镖了。

夏凌歌的车缓缓地在街上行驶着,他是打算着想要四处逛逛再去那个监狱过非人的生活,可这车开着开着就觉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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