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歧之沽御尔雅+番外——杳遥
杳遥  发于:2011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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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惺惺?”司霄月愤怒了,随即认识到自己现在可不就是在讲道理?又咳了一声,把扇子丢开,拾起剑来再次指着他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让你的人不要再打了。”

“不打?”温柯一把柳叶刀朝他飞了过来,说道“可能么?”

司霄月把刀打飞,怒道“你够了你!当你九爷脾气好呢?”说完冲了上去。

两人于是正式交锋,那叫一个刀光剑影。

一炷香后,两人分开,各自吐血。

司霄月看着他,再擦擦嘴角的血,恨声道“九爷我一个人打不过你,我群殴你!”然后喊道“右阁的,全给我上了!让

他看看什么叫‘人多力量大’!给我群殴他!”

又是一炷香后,一群人分开,仍然是各自吐血。

司霄月险些就哭了,“群殴都能两败俱伤,我养你们是用来干什么的啊?用来丢人!”他十分特别非常的难过,“我这

是造的什么孽啊!摊上你们。”说着站起来,“事到如今,九爷我只能自己上了。谁叫阁规是‘重伤不下前线’呢!死

了才能下啊。”

终于赶到的温柯拦住他,“停!你还有脸打啊?糟糕透了你!”

沽御尔雅在一旁摇头,“楚楚你这是在做什么?我们是要劝架,劝架你明白么?不是添油加醋煽风点火火上浇油雪上加

霜啊。”

温柯有点抱歉,“习惯了,我看到九叔我就特想损他。”

司霄月叫停两人,问道“你们刚才是叫别打了么?”说着看向一个地方。

两人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惊道“怎么又打上了?”

司霄月很得意,“这说明我们右阁的人有着坚强拼搏坚持不懈永不言弃绝不认输的精神。”

两人赶忙上前喊道“停下来,停下来啊,再打就打死人了。”

正在群殴的众人心想,打架不就是为了打死人么?齐刷刷摇摇头,接着打。

第十四章

突然在众人群殴的地方出现了一条裂缝,在半空中的裂缝。先是一个红衣张扬的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朝众人招招手,

“早啊各位。”

众人愣然,随即尖叫数声作鸟兽散。

白衣的银发男子紧接着从里面出来,看了看四周,宠溺的问着自家爱人,“汐,人又都被你给吓跑了?”

炎汐却是冲着沽御尔雅摇摇头,“啧,五千年过去了,小二你还是空有泠的相貌,却没有泠的气质,可惜了这张脸。”

沽御尔雅笑了笑,问道“炎老头儿,你怎么和我爹爹一起跑这儿来了?”

炎汐猛地把眼睛睁大,“什么?炎老头儿?我这么年轻貌美你居然说我老?”

沽御尔雅偏了头看他,笑道“年轻貌美?您这只外嫩里焦的妖孽!”

温柯立刻用眼神抗议,这是抄袭!

沽御尔雅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你的不就是我的么?咱俩什么关系!

“我是守护神好不好?”炎汐耿耿于怀,“泠,你管管你家小二。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君泠看着他们,无奈的摇了摇头,却是伸手将地上的楚轩扶了起来,语气温柔,“孩子,你还好么?”

楚轩看着他,只觉得他身上有一份无法抵挡的亲切感,就像是家的感觉。

君泠这才开口说起事情的缘由来,“我三年前回到岐山冰原时,意外地发现冰原走失了一株已经化形的翦祁。”

司霄月立刻指向他怀里的楚轩,惊叫道“不会吧?爹爹你不要告诉我这么巧就是他啊?”

君泠的笑容暖如三月春风,点头道“对,就是他。”

“已经化形的翦祁?”沽御尔雅问道“那他是谁的孩子?”千万不要吓我,他是那个人的孩子?太恐怖了。

司霄月也说道“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君泠一语中的,“轩儿是小五(严瑾)的孩子。”

在场的众人心中哀叹,果然是那个千年祸害的孩子,难怪那么能闹人。

先是炎汐开的口,“若不是因为他是我们自己家的人,就凭他曾经用鞭子抽过我一顿,我也不可能让他活到了三年以后

的现在。”

用鞭子抽过您?沽御尔雅心想,好样的,大快人心哪。

“那现在怎么办?”司霄月很苦恼,要是让五哥知道自己让人打了他的宝贝儿子,啧,前途堪忧啊。

沽御尔雅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的接道“岂止是前途堪忧,我们大伙都给躲到九重天去啊。”

“你们现在是怎么回事?”当事人楚轩茫然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原本是岐山冰原上的一株翦祁。”君泠说着指了指沽御尔雅,又道“可是因为五千年前的大战,你和小二一样都受

到了重伤,于是也生长了五千年才化成人形。奇怪的是,你自己却在十八年前就离开了岐山冰原,进入当时刚刚出生的

楚轩身上,成为了现在的你。”

楚轩皱了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并不是真正的楚轩,而是你们的家人?甚至我也不是人,是你说的那个什么翦祁

?”

“你的身份很是复杂,便排位为十三,仍是唤小五为爹爹吧。”君泠说道“至于后一点,你的确不是人,你是千年的翦

祁修灵而成的,是灵。”

灵,凡世间的花草树木修为人形,即为灵。而飞鸟走兽修行则为妖。堕入魔道都为魔。

楚轩摇头,“说实话,我现在很乱。难道我竟然为了不是我亲人的人,而一直在害我真正的亲人么?怎么可能?”

“你现在想不通是自然的。翦祁向来最是重情,你会为了谢晋楚报仇我们都是可以谅解的。”君泠缓缓地抚摸他的后背

,柔声道“好了。你累了,先休息一会吧。”

楚轩于是慢慢的睡去。

君泠将他抱起来,走出了几步才又停下,向身后问道“你们都不走,难道是要留在这山顶吹风么?”

炎汐抢先追上去,看了看他怀里的楚轩,讨好道“泠,会不会很重?要不要我帮你抱?”

沽御尔雅切了一声,“炎老头儿,你够了你!”

温柯则在一旁咂舌,“没见过你这么针对一个人哪!”

“小柯,你不明白,二哥这叫做‘雏鸟情结’,他是看不惯有人霸占住爹爹。”司霄月解释道“其实,这种情结,我们

家的人都有。你等着看吧,炎老头儿不受欢迎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歧府

似乎是为了验证司霄月的话,温文见了炎汐时神情有些莫名,问道“你来做什么?”

正走出来的柯云也并不怎么欢迎他,“渊主大人,驾临寒舍有何贵干?”

炎汐挺委屈,让出一条道来说道“不是我想来,是泠想来。”

两人这才看见走在后面的君泠,神情立刻转变为惊喜,齐声喊道“爹爹。”然后一个端椅子,一个自行去了后堂泡茶,

连君泠怀里的楚轩也被迅速安排到了后院客房休息。

温柯看着沽御尔雅说道“这也差别太大了吧。”

“其实大哥和二哥会如此,也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心里不痛快。”司霄月做小声状,“尤其是大哥,你不知道,大哥曾经

在失忆的时候喜欢上过炎老头儿的哥哥炎羽。后来恢复记忆了,见着和他哥哥生的一模一样的炎老头儿,心里自然是别

扭得很。”

温柯也做小声状,“哦。原来是这样,没想到爹爹还有这么一段风流韵事。”

端茶出来的柯云看了几乎靠在一起的两人一眼,问道“在说什么呢?你们什么时候感情已经这么好了?”

两人这才惊觉,立刻又分了开来,各坐一边。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直闭目冥神的君泠突然睁开眼睛向出现在门口的炎汐问道“他已经走了?”

众人愣然,炎老头儿是什么时候离开厅里,又是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

炎汐点头,“不出泠你的所料,他刚才的确想乘机溜掉,不过还是被英明神武聪明绝顶火眼金睛的我给发现了。”

众人嘴角同时抽了抽,怒道“讲正事!”

“于是我就弄出了个空间裂缝把他给扔进去了,圆了他的逃跑梦。”炎汐做远望状,“现在的他估计已经在遥远的繁都

的某一个角落了。”

众人石化,可怜的十三(楚轩)啊。

“做得很好。”君泠却是点头,又问道“你把我给你的东西也扔进去了没有?”

“东西?什么东西?”沽御尔雅最快裂化,很是兴奋地问道“难道是什么好宝贝?”

君泠看他一眼,说道“就是我当初给你的那个包袱,只不过金牌换成了汐的。”又看了也是一脸好奇的温柯一眼,接道

“那个包袱我也给了小柯一个,但是少了金牌和古梅簪,因为小柯用不着。”

沽御尔雅恍然,随即和温柯对视一眼,原来您表达关爱的方法就是给送一堆牌子?真是别具一格独具匠心啊。

接下来的时间,众人便在唇枪舌战式的嘘寒问暖中愉快的度过了。

次日早上

沽御尔雅起来时很是意外的在桌上发现了一张纸条:死孩子们,你炎爷爷我走了,你们爹爹我也一起带走了。还有,你

们爹爹要我转告一句,让姓沽御的那小子和姓温的那小子在今天内离开芜城前往繁都,迟则有变。切记切记。

沽御尔雅一开始很愤怒,看到后面时激动起来,最后几乎要欢庆了。他很兴奋的找到温柯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太好了

,楚楚。我们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离开这个压抑我们个性和自由的地方。”

温柯也很高兴,两人热情的拥抱,幸福地宣布道“三年了,我们终于可以自己去闯闯面外的世界了。”

然后两人收拾收拾包袱就离开了。

知道了这个不幸的消息后,司霄月在替自己高兴的同时也在替那所谓的‘外面的世界’的人们哀悼,“相信我吧,凡是

这两人到的地方都要大乱了。”

番外:庭院深深深几许

他第一次见到那个美如牡丹,倾国倾城的女子时,正是他人生的巅峰期。

他是天下第一剑客——叶知秋。那个女子是天下第一美人——暮千影。

他见到她时,她正身怀六甲,脸上有着任何一个母亲都有的温柔的笑。可是他却知道,她并不幸福,因为她爱的男人并

不爱她,而这一点,她自己也知道。于是,便更不幸福。

他走上前去,对她说道“嫂子,我是知秋。”

她抬起头来,似乎有些诧异,随即笑道“我是暮千影。”

他当时心里想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暮千影,那个曾在城门下谈笑间便乱了人心却又不自知的暮千影。你知道么?你

的一笑,乱的是我的心啊。

芜城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后来,他便常常在墙角听她弹琴。听她弹那曲不变的【杨花】:似雾中花,似风前雪,似雨余云,本自无情,点萍成绿

,却又多情......

终于有一天,他又走到了她的面前,仍是笑道“嫂子,你弹的真是好听。”

她更是诧异,“知秋?你怎么能来?”

他明白了,原来这个女子是知道的,她什么都知道,她知道她的丈夫在带她回来后,便对她弃之履历,甚至将她囚禁起

来,不让她见到任何人。

他很是轻松的笑道“晋楚哪里看得住我,我自是想来便来。”

她似乎为有人能与自己说话而感到高兴,情不自禁地说了句“那,你常来?”

他心道,我当然会常来,常常的来。

几日后,他听说她的琴被摔坏了,问她时,她只是笑,小心的掩起颈间的伤痕,说是不小心给碰地上摔坏了。

他的一句话哽在喉咙里却没有说出来,他本想问,“他打你么?”“他怎么可以打你?”

他于是想着要为她亲手做一把琴,他想,终于是明白了,原来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和她在一起,只要她高兴幸福便好

。虽然她并不幸福,但他想,只要能幸福一点儿,也够了。

他上街买木料时听见茶馆里有说书人在说叶知秋的消息,感兴趣的停下来听了听,却听见自己已销声匿迹的消息。笑了

笑,原来自己竟已那么久没有再找人比武了么?原来那个女子已经在他心中远远的胜过剑术,胜过武林,胜过天下。

他想起师父曾经说过,一个剑客最大的幸福并不是天下第一,而是遇到一个让他放下手中剑的女子,然后,守护她一生

他把自己关起来做琴,一做就是三个月。

等到他再出来的时候,却听见了她的死讯。他想,难产而死?怎么可能?怎么可以?他还没有把他为她而做的琴送给她

啊。

他发疯似地跑到那个人迹罕至的小院,还好看见了她,她更瘦了。

他一步步地走到她的面前,声音颤抖的问道“为什么晋楚说你死了?”这回他没有叫她嫂子,他是故意的。

她有些落寞的笑了,没有说话。

他看着她,这才发现这个凄清的小院里没有孩子的哭声,没有孩子?他明白了,晋楚真的太过残忍。他抱走了她的孩子

,却对外说她难产而死,他竟是连看着自己孩子长大的权利也不肯留给她。真真残忍。

她对他笑,很是勉强,“知秋,你坐啊。”

他看着她,突然站起来跑开了,再回来的时候怀里便抱了两把琴,他把琴放下,对她说道“我送你的琴。”

他告诉自己,她如果不愿意收下,他绝不勉强。

她却是很感触的看着他,“知秋,你现在大概是这世上除他以外唯一知道我还活着的人了。”她接着说道“你还能记得

我,我很高兴,很感动,真的。”然后,她抱起了那把刻有‘知秋’两字的琴,将刻着‘暮影’的推向他,“我们一人

一把。”

那晚,他们合奏了一曲,凄美动听缠绵悱恻。尽管,只有他们自己听见了。

日子便这样一天天过去。

直到一年后,她又怀孕了。她抚摸着肚子笑的还是那么温柔,“那天他喝醉了。”

他知道,她说的那个‘他’是自己的好友谢晋楚。那个抛下了她整整一年的男人在酒醉后强要了她。

她说“孩子总是无辜的,生吧。”

他也说“等生下来,我给他教武功,你教他弹琴。他一定会是个好孩子。”

十个月后,她生下了一对孪生子。谢晋楚在看了她一眼后,抱走了其中的哥哥,将弟弟留给了她。

他抱起孩子,对她说道“我还以为给打上一架呢。看,晋楚还是给你留了一个的。”他又说道“你放心,那个大的我也

会为你看着的,没事。”

三天后,他告诉她,“晋楚给他取名为楚轩。”楚轩,姓楚。他心里其实还是有你的,虽然,很少很少。

她摇着摇篮里的孩子轻轻的笑了,“我给他取的名字是晋云,谢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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