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的音讯全无让他以为自己已经忘林了。
但似乎没那么容易啊。
他用食指揉了揉嘴唇。
窗外的雪还在洋洋洒洒得飘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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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时整个房间弥漫的食物的味道让林吃了一惊，他愣了愣。
看着城端着汤碗从厨房里出来。“冰箱没什么食材，这些还是我好不容易拼凑出来的那？”他将汤碗放在餐桌上，然后
马上捏自己的耳朵“好烫好烫！”
林放下公文包，坐了下来。
城也坐到对面“吃吃看啊，我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有点自信的。”
林拿起筷子慢慢的吃了起来。
“好不好吃啊？对了，这还吃你第一次吃我的菜吧？以前学校里也没机会展示。”他拖着下巴侧着头思索着说道。
回过头林还是默不作声的慢慢吃着。
城微笑着也拿起筷子。
好安静，只有筷子碰到碗发出清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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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我来到这个城市，抱过一丝希望会碰见你，但是我不敢想这些事，想你并不是件好受的事，特别是对当时的
我来说。”林轻轻的说着，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城从他的腿间移上来亲吻他，“当时的你在忙什么？”
“忙着……和别人做爱。”
“像这样？还是这样？”他的手指灵巧的在身上游离，拨动他最敏感的地方。
他将城翻身压在身下，“你技术越来越好，这两年肯定也很忙吧？”他捏住他的阳物带着笑意恶狠狠地说。
“是你忘了吧，我的技术一直很好的。”他也不示弱的回应，“不过这么说来我和你在一起并不安全喽？”
“是啊，可能会死于非命，不过不好意思，你没有选择权。”
“呃……”他的身下一阵炽热。
对于林的记忆，在痛楚中和现实重叠，一次又一次，直到一切变得清晰，然后再一起变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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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没有锁门，将钥匙放在了床头柜上。离开时城还在睡梦中，像个婴孩。
当林回家时却发现房子里没有了城的身影，只剩下钥匙，依然躺在床头柜上。他拿起它，似乎是在嘲笑他的天真，几天
的温存怎么可能弥补四年的空白呢？
他将钥匙扔在一旁，靠着床坐在地上，用力捏了捏手指，被烟灼伤的伤口依然会疼痛……
林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冲出了房间……
他在大街上四处张望，张开嘴大口呼吸，冷气一次次冲撞着他的内脏。嘴里冒出的白雾模糊了视线，他发不出声音，也
停不下脚步。
人群，车流，广告，霓虹，充斥着他的双眼，只是没有他。胸口的疼痛是运动带来的吗？快要不能呼吸。
他一下子坐在雪地上，急促呼吸，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不属于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公寓门前。
而地上竟缩着一个人。
他猛的睁大眼睛将他拎起来。
城面对突然的光亮似乎睁不开眼睛，眯成一条线的看他。
“怎么那么晚回啊，我快冻死了。”
地上散落的食品和空了的一些包装袋在感应灯的照耀下，在午夜的混沌与寂静中，露出明晃晃的颜色。
林打开门，一把将城推了进去。城从地板上爬起来想去浴室，结果发现浴室的门已经被锁上。
他敲了敲“喂——”
里面除了流水声什么都没有，他只好去卧室的洗手间。那晚他们背对着彼此躺在床上。
“我以后不会这样了。”城轻轻的说。
林没有追问城是忘记还是故意不带钥匙。他是不是原本想要这样再一次消失在他的生活中。他只知道自己已经不能承受
城再次从自己身边离开。
那是过去所受的种种痛苦经历和折磨合起来也比不上的……疼痛。
第三章：杂毛猫小山的加入
城在车库里拒绝开林的大奔。他说天气那么好不要坐那么闷的轿车了。林难得穿上了休闲装于是也就同意了。
城于是屁颠屁颠得去拿他的电动摩托车。
林看着他的背影，想起城还没有考过驾照，又笑了笑。
载着城行驶在公路上时，忽然发现周围的景色还是不错的，让他想起高中时代的生活。那时他一说到去兜风时城总会跟
过来，屡试不爽。
而现在自己真是难得开这种摩托车了吧。
但是城的喜好是不会改变的，所以想来有些对不起他。
买猫的时候，那些名猫城只是粗粗的一看。目光停顿在一窝满月不久的小猫身上。
他选了一只红黄相间的猫，举起他给林看它脑袋上一个倒“山”。
“还有它的眼睛也最好看了。”他对自己的选择似乎很满意。
老板对于这种小生意也只是不太在意的浅笑。
城还在玩着那个猫，林转而挑选了一些上等的猫粮和猫砂以及携带箱等饲养用品，价格远远超出猫本身的，老板有点诧
异的看着他，“这里有些品种的猫还是比较上乘的，您真的没兴趣吗？”
林看了看还在玩小猫的城，摇了摇头。
回去的路上，城心里的喜悦也传染给了林。晚风中急驶的电动车，仿佛回到高中时那个身穿运动装的大男孩，以及面带
惊恐的小猫，啊对了，它已经有了一个名字。
“小山”简单的符合城的个性。
什么都不愿意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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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的生活方式：
——上篇：林眼中的小山
“城！快把它拿开。”客厅里传来林低沉的吼声。
城不紧不慢地走过去，“那表示它喜欢你呀~”他幸灾乐祸得看着僵坐在沙发上的林。
“你再不拿走我就把它扔出去……”他咬着牙阴沉着说。
看来他真的要发飙了……
城轻轻地把小山从他的腿上抱了起来。
林使劲拍着自己的裤子和衣服，举起手，竟然还有毛……
城背对着他抚摸着小山的头，“小山，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吧，那家伙很残暴的……”
然后在林抓住他之前跳进了阳台，关上玻璃门。
看着林被气的头发竖起来像个狮子，故意冲他挑衅的笑笑。
小山看了看着两个神情反差极大的人，然后自顾自的舔起了爪子，这使林更加的恼火。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以为我们是为谁在吵架啊！”他用力拍了下玻璃，吓得小山一下子跳下来躲到了墙角。
平时镇定得像个木头人的林竟然和一只小猫较上劲了，城不可自制的大笑了起来。
而林气的几乎想敲碎玻璃，但是他紧绷的脸忽然松懈了下来，眼里流露出温柔的笑意。
“好久没看你这样笑了。”他轻声说城转而微笑，“是啊！”
城靠近他，隔着玻璃抚摸他的脸。
这张扑克般的脸，也许只有面对自己时才会有那么多的表情吧……
半夜林上厕所时，小山像一团线球滚在自己的脚边撒娇般得磨蹭。
林厌烦得皱起眉把它踢开，“饿了找你妈去！”
这句话一出口，像是触动了他的某根神经，使他愣在原地。
小山失落的钻进自己的窝里，忽然眼前出现了一盘食物。它抬头，林正高高在上的眯着眼看它。
“快点吃，不吃我就拿去扔了。”
小山当然立刻埋头苦干起来，这种事威胁是多此一举吧……
林蹲下身，看着小山吃得摇头晃脑，头也不抬。忽然觉得它还是有几分可爱的，伸出食指摸了摸它的脑袋。
但是第二天早上，“我要宰了它……”房间里又响起林低沉而愤怒的声音。
城将被子一拉，蒙起头继续睡。
小山看见林拿着一团混乱的衬衫正恶狠狠的看它，转个身，往窝里缩了缩，将尾巴也压在自己的屁股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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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小山眼中的林
早上，林出门后，小山会跳到床上。它喜欢软软暖暖的床，比起林，城温驯得多，它边这么想着边往城的怀里钻了钻。
醒过来几次看见城还在睡就也继续睡，直到都饿得不行。
城闭着眼睛东倒西歪的走向洗手间，它粘着他时不时叫几声，向他抱怨。
打开冰箱，拿出大盒牛奶。
有时城自己先喝，有时先倒给小山喝。
总之，他们都喜欢喝鲜牛奶。
然后他会去给自己做份食物，给它一罐猫粮。
吃完饭他会出去有时是公园的草坪，躺着晒太阳，有时和一些大叔大婶聊天。
看见别人的狗在和主人玩寻回，也丢了根棒子，“小山，去叼回来。”
它鄙视得看了看那些忙得不亦乐乎的狗，无视从面前飞过的棒子装作专注的搔自己的肚子。
然后城就失望的躺在草地上叹气“果然还是狗比较好玩。”
小山于是白了白眼。
去公共场合时会把它放在衣服或裤子的口袋里。有时它伸出头，就会立刻被重重得按下去。所以它只好本能的决定妥协
。
超市购买日用品和食物，CD店淘碟，便利店买烟，其他就没有了。
有时坐在路边时会有女性过来搭讪。他总是很无可奈何的说，“我现在已经不干这行了。”
年轻的会被吓到，“这行是哪行啊。”
“就是这个啊。”他做了个手势。
“下流！”女生厌恶得走开了。
“你看，虚伪吧！”他抱起小山“过来搭讪还说我下流，难道想和我牵着手散步，还是吃爆米花看电影呢？”
有些会留下名片，说有需要的时候可以找她，然后神情挑逗地打量着他离开。
那些有钱的太太，似乎对城这一型还蛮中意的。
有时一天就能收到好几张，他拿在手里像一副牌般玩耍。
“以前这些对我来说可是饭票呢——”他摇摇头，可惜又无可奈何的轻轻的扔在垃圾桶里。
“咦，都那么晚了……”他一把将小山抓进口袋回家。
林有什么好呢？城为什么放弃饭票来他这办年卡呢？小山有时也会带着疑问暗暗打量这个面目深严的男人。
看他总是皱着眉，像对所有事都不满意的样子。皱着眉看报，皱着眉看电视，皱着眉吃饭，皱着眉看城，看它时不用说
更是皱得厉害。
这使小山很担心自己会被他踢出去。
直到有天发现他照镜子时也在皱眉，看来他连自己也是看不顺眼的，原来如此……
原来什么如此呢？它自己也说不上来，总之觉得自己可以安心一点了。
还有它发现他们很少讲话，人这种生物不是对发明了语言一直很洋洋得意嘛？
还是他们比较聪明，发现其实那种东西麻烦又没什么用呢？
它又搔了搔肚子，抬头，看见城靠在林的肩膀上睡着了。它走了过去，发现此时的林看城的神情很……温和？
“喵？”
他转过头，把手指放在唇前。
“嘘——”
忽然觉得林还蛮好看的。
小山望着林将城抱进卧室的背影不怎么情愿的承认……
第四章：神秘男子的癖好
林下班走向地下室开车时忽然被几个男的围住拖进了一辆黑色轿车，然后立刻被拷上手铐，并蒙上了眼睛。
从他们的动作上可以知道他们都是受过正规训练的人，完全没有多余的动作，力度也正好，再轻一点他就可以挣脱，再
重一点就会让他骨折。
这种身手就是一种致命的武器的警告……
黑暗中被推着往前走，前方似乎有一个巨大的制冷空调，使他越走越感觉到寒意。
门打开，他被按在一把凳子上，然后是门被用力关上的声音，他呼吸着陌生的空气，没多久门再度被打开，带着某种节
奏的脚步声在身边停住。
那个人弯下身，在他耳边轻轻的说，“猜猜我是谁？”林顿时身体一震，虽然从一开始，他就已经知道是他，但此时听
见这个像烙印般的声音身体还是控制不住的颤抖。他转过头，一张带着妖致和邪恶的脸，他的手指抚摸着林的唇，“我
不在的期间，你用它吻过多少人了？”
“彦……”
没等他说下去，他抓着他的头发强吻了他，林的嘴里流出气味怪异的液体，推开他，不停咳嗽，“是……什么东西……
”
彦轻轻笑着，“你看我有什么好东西总是给你留着。”林从凳子上倒下来，在地上不停抽搐，彦俯下身将手盖在他腿间
“药效蛮快的嘛——”
林挣扎着起来，但是没有办法站稳身体，又倒了下去，彦扶住他，“乖一点，我可不想弄疼了你……”
林被压在沙发上，彦的吻，沿着身体像下滑，在药物的作用下像是烧着了般，烫得疼痛，他停在他身下，隔着裤子舔他
“难受吗？”
林的身体在情欲的控制下微微泛红，微启着嘴，喘息。
“呵呵，你现在的样子够淫荡的，不过我很喜欢。”
他掏出自己的阳物塞进林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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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
林站立在镜子面前穿着衣服，彦在床上玩弄着自己的头发，“你觉得我这次的脸这么样啊？”他坐起身，在镜子中出现
他们两个人的身影，摸了摸自己的脸。
“一般，不过和以前几次感觉上相差很多。”
“呵呵，那倒是，上一个整形师已经死了嘛，风格当然会差很多。”
林穿上了西装外套。
“这么急着要走啊。”
“工作上的事，本来就够忙的了，你又忽然出现……”
“真没想到你这么卖力的给我爸干活啊，连我都感动了呢！”
“今天晚上有一批货要收，你应该知道吧。”
“哎，好吧，这次先放了你。”
他拿起电话，“准备午餐，在B2的餐厅用餐。”
“彦，午饭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他转身去开门，但手刚碰到把手，“嘣！”一声，子弹几乎贴着他的耳朵撞击在
门上，然后掉了下来滚在地板上……
林回头，彦在床上举着枪冲他笑，“一看见你要离开就忍不住想杀了你呢，还好我的枪法并不好，呵呵。”
“你不用向我炫耀，我知道你枪法很好。”林眯着眼看他。
“呵呵，我最喜欢你那个不怕死的样子，让我玩心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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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乘上电梯，电梯开始不断上升，然后在B2处停了下来。
林和彦面对面安静地进餐，仆人也规范得传递着盘子食物。
“林，吃吃这个。”
彦夹了一块肉给他，林皱了皱眉把它吃掉了。
“好吃吗，有没有觉得它特别香嫩，柔滑啊，它可不是一般的肉，刚才不是和你说起上个整形师嘛，想想也可惜，他那
么年轻，而且那么英俊，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嘻嘻……对了，他的尸体正好在附近。”他停了停看了看那盘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