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伊甸园7、8——江上冴子
江上冴子  发于:2011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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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留在床單上的芹澤味道和情事的余韻,讓雅臣產生新的情欲。明明才剛做過,也才剛洗過澡,可是現在卻又欲火焚身

了。
"嗯小芹"
雅臣自慰著,同時想著芹澤興奮時的表情和聲音。
"啊"
芹澤就算快溶化了也依然抗拒著。
每當抱住不能原諒自己對男人產生感覺而拼命忍住不叫出聲的芹澤時,雅臣就好想將他搞得亂七八糟,想讓他哭著達到

高潮。
可是,這么一來,芹澤就會鬧上半天的別扭。他知道芹澤生气時,強行抱他也不會遭到抵抗、
可是他不喜歡把沒有體力的芹澤弄得癱軟無力。
"我是老師,有工作要做,你要站在我的立場想想。"
利用上課的空檔做愛之后,芹澤常會哭著這樣抱怨。
雅臣很不滿,因為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客气了,可是芹澤一點也沒注意到。
一開始雅臣總認為芹澤最后還是一樣達到高潮了,所以總是強迫他做,可是自從他發現芹澤因為跟自己做愛而誤了上課

時間,使得他在辦公室里越來越沒地位時,他就接受了只用嘴巴或手指頭來發泄。
可是芹澤不喜歡口交。雅臣很不平,因為他知道芹澤很喜歡雅臣為他口交,然而芹澤自有他的道理,"誰叫你有十六公分

那么大"。
從小雅臣就覺得自己這樣的尺寸是理所當然的,所以也從不引以為傲。在遇見芹澤以前,上床的對象也常說沒見過那么

大的,所以他開始覺得自己可能是比一般人"偉大"了些;然而,他從來就不覺得自己的巨大竟然會是一种"困擾",直到

遇見芹澤為止。
--搞什么?就因為大才能用各种體位啊!
雅臣恨恨地持著自己的要害。
以前對芹澤試過各种體位,可是不會自己活用腰力的芹澤所能接受的體位非常有限。
男女可以順利采行的體位,常常是兩個男人無法如法炮制的,可是雅臣之所以沒有這方面的疑慮,純粹是因為他的技巧

、臂力以及巨大(或長度)。
芹澤口交時總要抱怨"好大",這讓雅臣很生气,可是芹澤拼命卷動舌頭的表情實在太可愛了。他的臉頰泛紅,大大的眼

睛里盈滿了淚水,時而還會撒嬌似地吊起眼睛說"赶快射"。
要不是那張可愛的臉,早就一腳把他踹飛了!
雅臣一邊想著芹澤笨拙的動作,一邊用力地持著自己。
"唔小芹"
雅臣發泄了情欲之后,大大地嘆了一口气。
可惡!又射了。
雅臣用衛生紙擦著手,恨恨地想著。
一個晚上做三次還綽綽有余的雅臣,光靠對性淡泊的芹澤是不夠發泄的,常常要自己動手解決。
--可惡!以前再怎么差勁也從來沒有自己動手過!
雅臣把衛生紙丟到地上,回想著光榮的戰史。
到涉谷去時,他總是男女不拘,大吃特吃,監護人忍夫放在他口袋里的保險套往往兩天不到(一打裝)就用光了。
可是現在想想,號稱百人斬時代的性愛,只是釋放出精液而已,從來沒有和芹澤做時的喜悅感,也沒有在做完愛后當抱

枕抱時的充實感。
老實說想著芹澤自己H是一件很悲哀的事,可是雅臣現在的性愛對象只有芹澤一個人。
"雅臣,游戲對象也該找個好一點的吧?"
利用黃金周到高知去時,好久不見的哥哥胜臣這樣說過。
"啊?"
雅臣一邊把從胜臣那邊拿到的現金交給高橋一邊大吼。
親兄弟明算帳,特別是在打麻將時更是如此,這是雅臣的原則。
"找個大你七歲的男老師,你的品味也未免太差了吧?"
胜臣愕然地說。
"不干你的事!"
雅臣對胜臣說。
他記不得家人對他的興趣表示過任何意見。
"你了解自己的立場嗎?"
胜臣焦躁地說。
"我哪會知道?"
雅臣嗤之以鼻。
"只有你能繼承加藤組的事業啊!畢業之后就跟那個懦弱的小公雜种分手吧!"
胜臣嚴厲地說。
听到公雜种時,雅臣起了強烈的反彈。
"我的事胜臣哥哥不用管!"
雅臣說完就走人。
雅臣對公雜种有強烈的反應是其來有自的。
--小惠理
想到那只狗,雅臣不禁眼泛淚光。
小惠理是雅臣念幼稚園時撿回家養的雜种狗。
它可能是柴犬系列的混种,除了有豎起的耳朵,還有卷尾和茶色的短毛。最引人注目的是頸部的白色條紋。就是這樣才

讓雅臣把它撿回家的
雖然遭到母親反對,但是對在幼稚園和小學都沒有朋友的加藤而言,小惠理是他唯一的朋友。
被學校的老師或媽媽罵時,只有小惠理會安慰他。母親過世時也是因為有惠理,他才能捱過來。
然而,小惠理卻在雅臣十歲時因為車禍去世了。
之后,雅臣就再也沒有"朋友"了。雖然有像親哥哥一樣愛他的監護人忍夫和傾授他性技巧的甲田,以及崇拜他的老弟高

橋(老弟),但是雅臣仍然孤獨。
現在冷靜想想,當時在洪涉谷之所以吃遍男男女女,也是因為寂寞的緣故。
雅臣來到山中的天王寺學院之后遇見了芹澤。一開始只覺得他是個聲音和長相可愛的娃娃臉老師,然而當雅臣被宿舍委

員會凌遲而大發雷霆時,全心全意安撫他的芹澤卻挑起了雅臣強烈的野性。
當時雅臣是抱著要讓這個菜鳥老師別說大話裝好人的心情侵犯了他。
"住手!"
看到芹澤流著淚抗拒時,雅臣的理性卻消失了。總之,他就是被挑動了。
雅臣以前抱過的人,從來沒有像他這樣直接把感情表露出來的。芹澤本身可能沒有意識到,他是那种拒絕別人也會讓對

方覺得他在回應的類型。
常言道"最極致的被動就是最強力的攻擊",可是靠著臂力和技巧強暴了芹澤的雅臣,從那一天開始,就對芹澤不可自拔

,再也無法接受別人。
一開始雅臣簡直不敢相信。冷靜想想,芹澤雖然有張娃娃臉,但并不是特別漂亮,更何況還是個男人。
原本雅臣喜歡的是年紀大的美麗女人。校醫兼好朋友冰山的姊姊玲奈子,應該是他以前最喜歡的典型。
他雖然對她贊賞有加,可是身體完全沒有反應。第一次和玲奈子上旅館時,還以為自己是喝多了以至無法成就好事,可

是回到天王寺看到芹澤被玲奈子壓倒時,他產生了強烈的嫉妒感。
打從出生以來,雅臣從來就不知道嫉妒是什么。就算只是性關系,他也從來沒有遇見過讓他想把對方据為己有的對象。
遇見芹澤之前,他甚至覺得自己對性很淡薄。
他常冷眼看著四周的人沉溺于色欲當中,同時感覺到其中的缺憾。
然而,看到芹澤被玲奈子壓在地上時,雅臣的內心卻燃起熊熊的怒火。那是一种強烈的獨占欲。
"除了我之外,不准別人碰小芹"的任性感情支配了雅臣的理性。
當時他從玲奈子手中搶過了芹澤,把他抱到校長室去。前几天對玲奈子完全產生不了反應的身體,卻強烈地需索著芹澤


他以為自己是因為芹澤差一點成為女人的玩物而生气,可是當芹澤問他 "如果是男人的話,就可以‘花心'嗎?"時,雅

臣卻產生了強烈的嫉妒感。
"你敢跟男人上床,小心我宰了你!"
雅臣出于反射地大叫。
之后,芹澤和那個离過一次婚叫小百合的女人相親,心志產生了搖擺,每一次事件都讓雅臣痛切地了解到芹澤是如何地

深刻在他心里。
一開始雅臣認為是身體的屬性相合的緣故,可是每天晚上做愛,拿芹澤當抱枕睡的幸福顧,卻讓雅臣產生令他怀念的喜

悅感。
這些情緒一直被他所遺忘,可是當听到胜臣說芹澤是"公雜种"時,雅臣有了清晰的自覺。
--小芹跟小惠理很像。
對雅臣而言,那是一個具沖擊性的事實。
小時候,小惠理是自己唯一的朋友,失去它之后,雅臣學會了做愛。肌膚相親的快感微微淡化了寂寞。但那是短暫的,

這世上畢竟還是充滿了荒涼的孤獨。
母親雖然死了,但是他還有愛他的姊姊美百合、監護人忍夫、老弟和那些听令于他的跑腿,以及隨時可以上床的紅男綠

女。
他不應該有什么不滿的,然而雅臣卻永遠處于飢餓狀態。他像徘徊于熱帶莽原的肉食野獸一樣獵食、爭斗。
他知道自己必須活下去,但是沉重的孤獨感卻刺痛著雅臣的心。
結果芹澤出現了。明明大雅臣七歲,卻有一張娃娃臉,動不動就哇哇叫,愛撒嬌卻又頑冥不靈,天性善良容易受騙,而

且优柔寡斷,容易隨波逐流。
可是,他的肌膚卻是人間極品。那柔潤的肌膚細致而光滑,跟女人丰腴的肌膚及男人粗糙的肌膚都不一樣,有一种獨特

的触感。平常光滑宜人,但是做愛流汗之后,就緊緊吸附在手上。
那是一种無法言喻的触感,常讓雅臣忘情地留下了吻痕,使得芹澤哭著罵道"不要吻在會被看到的地方!"
芹澤的聲音更是挑逗人。平常的聲音沈穩而溫柔,可是做愛時卻會變得凄切而情色。他的聲音是非常特別的。
芹澤的聲音強烈地刺激著雅臣的官能,常讓他听到出神。
每當听到芹澤的聲音,雅臣就覺得好舒服。身體雖然興奮,但是心卻是安适的。所以不只是做愛時,听著芹澤講課的聲

音睡覺也是人生一大幸福。
冰山常惊愕地說"要听芹澤老師的聲音隨時都听得到啊",可是雅臣就是那么喜歡他的聲音。
如果可能的話,他希望可以一直听到他的聲音。
雅臣覺得自己遇到芹澤之后變得沒用了。以前他的口頭禪是"敢口出狂言就一腳踢死你",可是他卻包容了芹澤的狂妄。

當然有時候會給他一點懲罰,然而芹澤總是會鬧別扭鬧到如果換成別人早被折斷他兩三根骨頭了。
前往高知時,明明被雅臣從澡場抱回房里,他卻還虛張聲勢地對雅臣說 "回去打你的麻將"。
雅臣放著男人的大戰不管跑來照顧他,還換來這种話難免生气,可是他又放心不下芹澤,想抱著他睡覺,結果只換來他

一頓怒吼。
芹澤的話常讓雅臣的心像被刀割一樣。他曾經怀著复雜的情緒問芹澤:
"你就那么討厭我嗎?"
芹澤一听嚇了一跳。他沒有回答,這更讓雅臣感到焦躁。
"我說小芹--"
雅臣承受不了愛怜和寂寞,從背后緊緊抱住芹澤,貼著他的瞼。
每當抱著芹澤那纖瘦的身體,雅臣的體內就產生一股甜蜜的怏感。
"放開我!"
芹澤劇烈地反抗。
他的拒絕使雅臣產生一股無處可發的怒气和悲哀。
--干嘛?我是這么的擔心你!
雅臣基于男人的尊嚴放開了芹澤。
事實上,他很想用"讓你的身體了解"的方法來對付芹澤,可是他知道,兩人擁抱在一起的話,溺斃的不會是芹澤,而是

他自己,所以他忍住了。
后來,他自暴自棄地去打麻將,又贏得亂七八糟。平常他純粹只是好玩,贏了雖然高興,但是沒有充實感。
"我要睡了!"
雅臣站了起來,但是并不想回芹澤的房間。
"喂,高橋,我跟你換房間。"
他若無其事地對忍夫說,但是懂得察言觀色的忍夫似乎看出兩人之間有了摩擦。
"不行!"
忍夫悍然地拒絕了。
"啊?為什么嘛?"
雅臣一直以為忍夫對他一定言听計從的。
"今天晚上我們兄弟難得有机會共處,請你不要來打擾。"
忍夫笑著說,雅臣拿他沒轍。
"冰山哪"
雅臣企圖對冰山撒嬌。
"我也不行,我也想偶爾一個人好好睡一覺。"
冰山嚴厲地拒絕了。一副不想卷進情人間的爭執。
"雅臣,我跟你換吧?"
當胜臣笑著這樣提議時,反而強烈地挑起雅臣的野性。
這個哥哥要他和芹澤分手。如果他跟芹澤在一起,也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他知道從國立大學的法學部畢業,現任大藏

官僚的哥哥,是既無情又冷酷的。
就算要跟芹澤分手,也不能讓芹澤受哥哥欺負。這是雅臣身為男人的堅持。
"算了,反正有兩床棉被!"
雅臣悶了一肚子气回到芹澤的房間。
屋里還點著燈。芹澤睡在棉被的一角,好像是就著剛才的姿勢睡著了。芹澤穿著浴衣的背影挑起了雅臣的情欲,可是他

拼命地忍住了。
--可惡!喝個酒睡覺吧,
雅臣從冰箱拿出威士忌,倒了一杯酒喝。他熄掉了燈,爬進旁邊的棉被里,可是醉意一時無法上來。
雅臣望著背對著他的芹澤,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寂寥。
--好想抱他哦!
一向總是理所當然地抱芹澤睡覺的,空著手睡覺好像有點奇怪。雅臣只好抱著枕頭,可是還是定不下心來。
--難道真的非小芹不可嗎?
雅臣拼命地和想鑽進芹澤的被窩里抱住他的沖動作戰。
"放開我啦!"
芹澤尖銳的聲音在腦海里复蘇。
固執的芹澤老是把我的好意當成困擾。做愛時明明達到了高潮(正确說來是我讓他達到了高潮),卻還一再揚言被強暴

,一臉被害人的無辜表情。
雅臣一次又一次說過只對小芹有感覺,但芹澤卻又無謂的嫉妒,不斷地攪動著雅臣原本就不多的人際關系(高橋、冰山

、玲奈子、玲次等)。
雅臣全心全意的奉獻,而芹澤卻只貪圖單方面的快樂。
雅臣想起芹澤一次又一次的"任性"。
每當他要性子時,雅臣總會敗給"想做"的情欲,可是雅臣越是拼命,芹澤的任性越是离譜。
每當雅臣因為他的任性而生气時,他又會淚眼潸潸地哭著"是我不好"。雅臣實在很想給他一點教訓,可是老是抗拒不了

芹澤斜眼偷窺他的模樣。
不想原諒他時,那話儿就有了反應,強烈地主張著"想跟小芹做",一點也不顧雅臣的理性和想法。
芹澤那在夜里依然白皙的頸子,從浴衣領子里露出來的感覺顯得格外煽情,好刺眼。
可惡!
雅臣緊咬住牙關,可是"小老弟"卻沖得更快,漸漸地漲熱了。
--只要射出來就好了!
雅臣恨透了十六歲的精力,只好自己來。
他閉上眼睛,盡可能地公事公辦,可是旁邊芹澤的味道迎面扑來。又甜又軟又獨特的味道。芹澤淫糜的聲音和泛紅的肌

膚触感在雅臣心里复蘇。

在手中釋放出精力之后終于鎮定了下來。
雅臣喘著气,感到極度的不快。那不是自己H的空虛感,而是對光是靠著對芹澤味道的記憶就射精的自己感到厭惡。
可惡!小芹算什么!?
雅臣用衛生紙擦拭干淨,往芹澤的棉被丟過去。
小芹不過是聲音和長相可愛、敏感度和肌膚過人罷了,可是老是蠻不講理--雅臣這樣告訴自己。
-絕對不原諒他
雅臣翻了個身,將棉被拉了上來。
******
第二天早上,雅臣睜開眼睛,發現芹澤不見了。
--跑哪儿去了!?
雅臣倏地起身。
昨天晚上雖然沒有睡在一起,可是心想就睡在旁邊,也就賭气地睡了,現在一發現人不在,雅臣頓時坐立難安。
--稍微大意,可能就會被胜臣哥哥給虐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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