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转寂寞的力道 下——默默竹
默默竹  发于:2011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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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嘴,别憋着……」

我惊慌失措的别开头,耳朵却被更准确地含在他的嘴里,他舔得十分细腻,顺着颈子往下亲吻,一种酥麻颤栗的感觉顿

时又内而生,我几乎要尖叫。

「不要……不要这样……」我倒吸了一口气,他猛然顶入体内。

「啊……」我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可却被他抱得更紧。

下半身感觉一片湿黏酥软,令我无法抵抗他强烈汹涌的入侵,赤烫的东西在股间持续的顶入抽出,已经令我浑身乏力,

抽噎着接受过大的快感。

「看着我,看得见我吗」他亲吻着我的唇,低沉沙哑地问着。

我看不见他,我的眼前一片黑暗。

我断断续续的呻吟着,背被他用双手环绕住,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而后小腹顿时湿黏灼热一片。

我高潮了,可他还在继续着,「不行,还没完……」

「不要,唔……我不要!」

「不行,听我的话……放松,你好紧……」

我摇着头,脸上淌满了泪,「不要……」我只能说不要,不断的拒绝他,可他并不满意,捉着我的腰,狠狠的往内用力

顶入。

「看我,你为什么不看我」鸿麒天忽然低沉地大喝了一声,我僵硬着偏过头去。

我看过你了,可我现在不想再看你,我不想爱你……

「别这样……」他忽然又放软了声调,「我爱你,你是不是想听这个我爱你,我好爱你……」他抱着我,亲吻着我的嘴

角。

可我却无力去回应他。

让我说什么呢

我再也不相信他的话了,他杀了人,他让我爱上他,再把责任都推得一干二净。

他不断地吻着我的脸庞,吻着我的唇,说着同样的话:「我以后不会再找别人,你别气我,好不好」

「你爱我好不好」

我哼了一声。

他转而吻着我的喉咙。「说啊,说你爱我,我找医生来了,他说你是因为我所以才看不见的……」

我猛然一震,伸手想要推开他,

我爱他,爱得连自尊都没了,他却推开了我。

我不爱他,现在我不想在意他了,他又说他爱我。他为什么不早点说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在乎我

我以后都不会相信他了。

「你爱我吗」他抱着我,性器还深埋在我的体内,蠢蠢欲动,却等着我的答案。

我顿了顿,艰难的开了口。

「我现在不爱了……」

而后一阵沉默,他没有说话。忽然间他紧紧抱着我,用力冲撞进来。

「啊!」我惊喘着,拱着身子承受他突如其来的怒意。

他喃喃地在我耳边重复着:「你爱我呀,我以后会对你好的,爱我好不好」

我终于哭出声来,「我不要爱你,我不要爱你了……呜……不爱你……」

体内一阵滚烫的热液灌了进来,我抽慉着一边流泪,喘息着倒躺在床上,他还不放弃的拥着我。

我浑身热汗,心里却冰凉一片。

「裕贤……」他的声音怯怯的,「都是我的错,你爱我好不好,你重新爱上我,我爱你的……」

我想嗤笑。

他有勇气绑架我,有勇气囚禁我,有更大的勇气强暴我,承受我的恨意。

可他没有勇气在以前就让我知道他爱我。

什么都太迟了,我不能原谅他。

他录下那些影片,寄到杰斯那里的时候我愤怒过,可我还是原谅他了,但现在不管他怎么说,我都不想再看见他了。

8.

冬天终于到了,杰斯他,听说已经结婚了。

我终日躺在床上,浑浑噩噩,过一日是一日。杰斯离开我了,鸿麒天也……也被我推开了。

他每天都来,每天都腻在我的身边,想逗我开心,看我微笑他就受宠若惊。

他这么战战兢兢的讨好我,令我厌烦。

眼睛再次失明,并没有对我造成什么很大的打击,好不好都无所谓了,反正好得了出不去,好不了也离不开,这似乎都

没什么差别。我日复一日地沉默着,逐渐变的安静,但鸿麒天却日渐多话了。

对于我的沉默以对他竟不再生气,毫不厌烦的花心思讨好我。我吃饭的时候就抱着我喂我吃,我洗澡的时候也要帮我洗

,我对着电视听了什么笑了一下,他就千方百计的想再看我笑。

唯一不变的还是晚上的欢爱。

他会一次次的做,直到我出声讨饶为止,让我说话似乎成了他近来的生活目的。

我不断的失眠,闭上眼睛就想起他和林敏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的样子,或者是他拿着枪对财务经理开枪的那一幕。我没有

再梦到杰斯,我很惊恐,鸿麒天已经在我心里有了不可取代的地位,沉重而疼痛着。

状况越来越糟糕,而后鸿麒天终于找来医生,检查出我神经衰弱,容易受到惊吓。营养失去平衡,以致于身体状况跟着

下滑,必须住院观察。

他妥协答应。

他不得不答应,我吃的东西越来越少,还要靠药物才睡得着。可当我开始接受治疗之后,昏昏欲睡的时间反而增加了,

一天之中超过一半的时间我都是沉睡着的。

接着,我开始注射葡萄糖,鸿麒天在我注射葡萄糖的第二天忽然发怒,掐着我的脖子,逼我张开嘴巴,往我的嘴里塞东

西进去。

「吃啊!你给我吃!」

我挣扎着想要扳开他的手,他太过用力,我几乎不能呼吸。

「你吃,快点吃!」我恐惧的想挥开他,可多天未进食,我使不上一丁点的力气,撼动不了他半分。

我不知道他塞了什么到我嘴里,反正是噎到了。「咳……咳咳……」

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不会因为营养不良而死,会被他掐死。

他终于放开我,病房里头只剩下我咳嗽的声音,还有短而急促的呼吸声,最后我躺回病床上,闭上眼睛又开始昏昏欲睡

模糊中我感觉到他靠近我的身边,用脸靠着我的脸,温热的感觉令我越发的想睡,不由自主的轻轻哼了一声。

「我该拿你怎么办」他问我。

我依然安静着,规矩的闭着双眼,只有呼吸略为急促,刚才咳得太凶了。

我不是故意不吃饭,我只是吃不下,不想吃而已。

我不知道眼睛什么时候会好,或许我注定下半辈子都当瞎子,我也无所谓。可如果有机会,我想离开这里。我再也不想

信守承诺,我对这里心灰意冷,失望透顶。

没有人能够困住一个人一辈子,他困不了我一辈子,我也不想背负着这样沉重的枷锁。而过去种种,看来不过一场笑话

,如同我腰腹上狰狞可怕的烙印一样,和我的肌肤融合在一起,提醒着我那样的爱有多么疼痛,却可笑。

公司里忽然出了事情,这天晚上鸿麒天不得不回去,安插了两个保镳在医院里头,另外请了看护来照料我。

看护刚送上来晚餐,我吃了一两口之后又开始昏昏欲睡,看护只好又把东西送下去,只留下门口的保镖。半夜的时候护

士来了一趟,换了一次点滴,之后我便陷入沉眠里,没有梦到任何东西。

我醒来的时候,头脑阵阵地在疼,疼的不得了,像是有人拿钻子在钻一样,我喊了护士,摸索着又按了铃,可是没有人

出现。

「麒天」我虚弱地喊了几声,依然没有回应。

我纳闷着,忽然有一只手搭上了我的手臂,轻轻地摩擦着,我缓了缓,犹疑地开了口。

「杰斯」那只手顿了顿,然后有人开了口。

「是我。」

我愣住了。

声音十分熟悉,可这人完全在我的预料之外,我的心脏急速的跳动起来,这一时半刻的反应不过来,只觉得头晕。

9.

声音十分熟悉,可这人完全在我的预料之外,我的心脏急速的跳动起来,这一时半刻的反应不过来,只觉得头晕。

那人叹了一口气,而后又响起另外一个声音,带着一点惊慌和焦躁,我倒抽了一口气,这时才真正的慌乱了起来,说不

出话。

「你……你的眼睛是不是……」

一口气还提在胸口不上不下的,我先是摇摇头,迟疑了一会儿,才又点点头,太过慌乱以至于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徐燕……」我艰难地开了口,手脚都使不上力气,「你不该来的……」我没想过要把他拖下水,如果他一淌这混水,

以后鸿麒天真要算帐,他是最没背后靠山的一个人,我不能害他。

「我都跟着你到加拿大了,你现在才担心拖我下水吗」而后又十分急促地:「眼睛怎么回事」

「看不见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可应该会好的。」

当初他坚持跟着我一起到加拿大,我其实是十分感激的,可并不担心他的安全会遭受任何威胁,当时我一直以为自己可

以逃离他就这么和徐燕过下去了,而后发生的种种是完全没有想到的。

我顿了顿,问他们:「这是哪里」我手臂上温热的触感忽然离开了,有个人环着我的肩膀坐在我的身边,令我局促不安

肯定是出了医院,不然这两个人不会这么轻松地站在这里。

「这次来的晚了,你被移来移去的,查了很久才查出来,我买了回台湾的机票……」

不知怎么的,我竟然一口打断他的话:「我不回台湾!」

他们没有人说话,安静着,似乎对我的话十分惊讶。

我愣了愣,半晌才又继续说:「回了台湾就很好查了,我不回去,一定又会……」接下来的话我说不出来了。

我记得鸿麒天对我说过,下次再找到我,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我的。

我颤抖着,两手紧紧握在一起,手掌心里都是汗。

「你别怕,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让人代替你去了,如果我们的饵顺利按照计划走,估计在香港转机的时候会被查出来,

他们到那边拦截的时间,够我们离开A市。」我还在发抖,对于他的话有些不安。

鸿麒天是什么角色我太了解了,即使有饵掩人耳目,回头过来要再找到我们也不需要花他太多时间,他太狠太果断,这

样狠戾的作风对他目前的状况来讲只有利而无害。

「我们去M城。」他说,握着我的手,似乎在安慰我。

「裕贤,你别怕,我们会保护你的。」

徐燕拨开我的头发,这样突然的动作令我害怕的往后瑟缩。失明之后,我很害怕任何突如其来的碰触,那会令我十分惊

慌,不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

徐燕对我的动作似乎有些诧异,可我看不见,也无从辨别他的态度,只好从他的语气里去揣测。

「别怕,没事的,他不会伤害你。」那人轻轻的拥住我,学着徐燕的动作缓慢地将我额前的发拨到耳后。

徐燕顿了顿,终于开口:「权家在M城的势力很大,权锋会帮助我们的。」他笃定地说。

我听了,十分愧疚。

「对不起,三番两次都要你帮忙。」权锋却十分不以为然,「不用对不起,学长……」

「别叫我学长……」我打断他的话。

我这么懦弱又无力保护自己,每次都要学弟来帮忙,这让我觉得自己很丢脸,可他似乎明白我在想什么,并不嘲笑我。

「裕贤。」

我应了一声。

「那么,以后我就这样叫你。」他又说。

我又应了一声。

谁知从此踏入第二个地狱,万劫不复。

10.

徐燕说的没错,权家果然家大业大,势力不可小觑。

代替我去了机场的两个人,是权锋的朋友,一个叫方凝,一个叫秦里寒,两个人在香港转机的时候就被拦截住了,鸿麒

天一发现他们是诱饵,马上掉头回来A市找人。

可我已经被权锋带出A市,到了M城。

权锋替我和徐燕弄来新的身份证,自此以后我就叫顾童,徐燕叫做顾姚,我们两个扮成兄弟,从小父母双亡,孤苦伶仃

权锋本想让我们住权家,可被我拒绝了,于是他替我们在离市区不远的地方找了一个公寓,让我们住下来,定时来看我

们。

我的眼睛还是看不见,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徐燕自然是二话不说担起了所有的重担,我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麻烦接二连三的来了,我和徐燕的照片被公布出来,找到我的人能够得到赏金,赏金很高,高到连我都不敢想像,我从

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大的价值。我倒是还好,可是徐燕就白白跟着受罪了。

我们两人都不敢出去,所有的事情又得麻烦权锋,让他代替我们打点好生活琐碎的事情,这样一来,事情变得更加麻烦

最后我们只好接受权锋的建议,住进了权家。

权锋果然调来了我的病例,请了权威医师替我诊疗,吃了药,又开了一些抗忧郁症的药给我吃,同样都被我回绝了。

「吃了吧,吃了会好一点。」权峰十分坚持。

我努力的想像他严肃的脸,可怎么样也想像不出来。

眼睛大而锐力,鼻子高而挺,有别于杰斯那样阴柔美艳的气质,可是又不像是鸿麒天那样冷酷俊美的气息。

我不由得就拿他和他们做了比较。

权锋是个阳光大男孩,笑起来十分好看,可就是眼神有时尖锐了一点。

此刻他就在我身边,手里拿着好几颗药,简直可以媲美当时的鸿麒天。我伸手接过来的时候下意识的用打拇指搓了搓它

们。

「数完了一样要吃,我看着你吃完,喏,水给你。」他把水杯塞到我的手上,我小心翼翼地把嘴巴靠近杯子边缘,伸出

舌头舔了舔。

「快点吃,又玩什么把戏」他严肃地喝斥我。

我吓了一跳,才一口气把药都吞了下去,难受地压着胃,又喝了好几口水才缓和下那种反胃的感觉。

「再喝一些吧,会好一点。」他把杯子装满了水又塞到我的手里。

这样的事情不久前也发生过,我不由得就有些恍神。

曾经很痛,那么要忘掉就真的很难。

曾经很爱,那么,回想起来也不见得能够云淡风轻的看待。

我现在才发现自己有多爱他,多爱他们,即使嘴巴上说着拒绝反对的话,心里下意识的抗拒他们的温柔,可最深处还是

不能不去在意,不能不觉得痛。

眼睛开始渐渐有起色的时候,是一个月之后。

那时我正裹着大衣和徐燕在权家的后院里坐着,M城的冬天向来来得更早一点,早就已经开始下雪了。权锋拿了毯子和酿

酒和我们在后院里头聊天,徐燕正在吃涂了枫糖的烤土司,坐在他旁边就可以闻到香味。

眼睛窜过一阵亮光的时候我叫了一声,旁边两个聊天的人忽然就安静了。

渐渐地眼前稍微可以看清一些物体的模糊轮廓,我吃惊地倒抽了一口气,那种震撼并不亚于当初恢复视力的时候,我转

头看了看他们。

「看得见了!」

徐燕手上那一块模糊的白色的东西啪的就掉到地上去了,然后他扑到我身上,用手胡乱的摸着我的眼睛。

「看得见了看得见我了吗」

「一点,有些不清楚。」

徐燕笑了,权锋凑过来把手在我脸上摸了一摸,拨了电话请医生过来,确认视力恢复了。

再来的两个月,眼睛已经完全恢复了。

11.

我把头发留长了,长过肩膀,一直到后背,没事的时候我就把头发用夹子夹起来。

徐燕多少猜到了我那时候遭了什么样的对待,对于我的疤痕并没有大惊小怪,可从他和权锋的眼里都可以看见一些光火

。照他们的说法,脖子上的咬痕已经淡了不少,不仔细看不出来。

我还是怕,怕被人看见我的过往,如同荆棘一样伤我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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