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开始,就爱上了。而八年的时间足够他爱惨了龙君阎,原以为只能默默的守着。可是老天爷让他有机会,他不想放
弃,他要用尽一切方法让龙君阎只能选择他。
“没事就……”
话没说完,就被师走按倒在床上,强吻着。龙君阎放松身子,抬手勾着师走的脖子,任由他吻着。
“下次你若再敢这般放肆,我定打断你的腿!”
……
紫奕展离开龙君阎的营帐,就转向紫奕禛的营帐。
“四哥!”紫奕禛放下手中的兵书,看着站在帐门边上的紫奕展。“你这是准备回京了?”
“恩!”紫奕展对着紫奕禛招招手,示意他靠近自己,“我有事交代你。”
“什么事?”
“君阎身边的那个花脸侍卫,你可知道?”紫奕展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我要你想法子杀了他!”
紫奕禛睁大双眼看着紫奕展,那是龙君阎的心腹,若是将他杀了。龙君阎是否生气不知道,但是落英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的,“四哥,可是……”
紫奕展瞪了一眼紫奕禛,成功的让他闭嘴,“你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
“知道了!”
……
“驾!”六匹黑骑迅速的飞奔而过。
龙君阎一马当先,骑在最前面。他正与紫奕禛、落英、师走、凌浩、穆风一行人在沥河边上巡视。
“娘的!那个拓跋子豪一直按兵不动,他想干嘛?要么好好的打一场,这样跟龟儿子一样缩着是做什么?”凌浩边抽着
马鞭,边骂着。
已经在沥河边上守了半个月了,拓跋子豪只是隔岸观着。再不打沥河的冰就化了,这让身为武夫的凌浩甚是难受。明明
有个强有力的对手,却不能放手打一场,憋屈!
穆风摇着头,“你个莽夫,就知道打!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我们这才三万骑兵,还不够给拓跋子豪的狼骑塞牙缝呢
!”
“你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凌浩不理会穆风,快马来到龙君阎的身边,“喂!小侯爷,你倒是说说那个拓跋子豪
打什么主意?”
“静观其变,何须理会?”龙君阎垂着眼,想不到拓跋子豪还是守约的。这个约定是他个人和拓跋子豪定下的,他并不
打算告诉别人。之所以会告诉紫奕展,只是因为他们的合作关系,紫奕展有权利知道。至于为什么会告诉师走,连他自
己也不知道。
“北辽人!”落英指着远处鬼鬼祟祟的三人小声的说到。
顺着落英的方向,龙君阎两眼发光,像是看到了稀世珍宝一般兴奋,甚至伸出舌头舔着唇。
六人快马围住了那三人,其中两人穿着明显的北辽军服,另一人穿着淡黄色的长衫,简单的梳着发髻。雪白的肌肤,配
淡粉色的唇,紫葡萄般的大眼睛。背上背着大大的药箱,是个秀气的郎中。
龙君阎冲着那个郎中勾着嘴角,邪笑着,“小郎中,长得真是水灵啊!小侯爷我正闷得慌,陪我解解闷?”
“小侯爷说笑了,您身边那位女子是人间绝色,有他相陪,小侯爷怎么会闷?”那郎中抿着嘴,恭敬的说道。
“可小侯爷我就看上你了!”边说龙君阎边用手中的马鞭托起那郎中的下巴,十足一个流氓痞子。
郎中转头,抱拳作揖,“区区何德何能,真会入得侯爷青眼。”
紫奕禛、凌浩和穆风都被龙君阎突然的变化感到意外。紫奕禛甚至担忧的看向落英,见落英只是拿着手中的扇子挡嘴轻
笑。这个动作太过熟悉,紫奕禛知道其中必有蹊跷,也不好多问。
“废话怎么那么多?”说完龙君阎抓着那郎中的衣领,拎上马来。快速的挥动手中的马鞭,向不远处半人多高的草地而
去。
将马上的人扔到地上,龙君阎慢悠悠的下马,冲着紫奕禛一行人的方向喊着:“是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脱了服侍我?
”
“主子,你就不能扔轻点嘛?我不比碧落、黄泉他们那么禁打!”那郎中轻声的说完,转而大声的叫道:“你……你想
做什么?”
“回头赔你一件衣服,自己扯了,知道不禁打,还跑来这做什么?”龙君阎坐到那郎中身边,手不停的晃动着一旁的草
。
“啊!君子动口不动手,小侯爷自重!”那郎中冲着外面大叫着,转头小声的对龙君阎说:“之前主子让落英查麒麟印
的事,他漏了个消息告诉你。那就是要去鬼冢必须集齐四神器。我无意中发现白虎玉扣在拓跋宏手中,而他正好犯头风
,我就来了。”
“清和,你不必亲自来,你让人传话给我就好了!”龙君阎用手指戳着清和的额头。
清和是当初和落英一起捡回来的孩子之一,从小身子差,跟着二谷主耶律恺学了一身的医术。谷中他有最小,所有人都
把他当做弟弟一般疼爱。龙君阎实在不愿意让他来冒险。
“可是只有我能接近拓跋宏啊!”清和向身后看了眼,轻声说道:“有人!”
龙君阎一个翻身将清和压在身下,手里撕扯着他的衣服。这时一把冷剑刺向龙君阎的耳边……
第卅四章:贪狼雷轩
龙君阎一个翻身将清和压在身下,手里撕扯着他的衣服。这时一把冷剑刺向龙君阎的耳边……
侧身躲过冷剑,剑却横扫直砍向龙君阎避开的方位。身子后仰,剑从鼻尖划过。
龙君阎一个旋身闪到战马边上,抽出长枪,挡下直追而来的剑。
一玄衣男子握剑站在清和的边上,胸前衣服上绣着的白虎,清楚的表明此人是北辽皇族。来人全身透着不属于凡人的气
质,不具备小白脸的英俊玉面,但却有一种粗犷线条。纯粹的一张男人脸容,尤其那双寒星一样的眸子,深邃无比,让
人看不透他的想法。配上高挺健硕的虎躯,扑面而来的是一股不可抗拒的阳刚之气。
“三皇子!”清和大声的尖叫着,其实是出声告知对方的身份给龙君阎听。
龙君阎一听便知道对方就是北辽主帅——拓跋宏!想不到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龙君阎手中的长枪握的更紧了。
冷风刮过,枯草折腰。银枪乍响,寒剑出鞘。
“锵!”
火光四射,剑刃摩擦着枪身。银枪平正迅速,直出直入,力达枪尖,直扎一线,出似潜龙出水,缩如猛虎入洞。
剑花如柳絮,漫天飞舞,应接不暇。
龙君阎一个后退,使出一招势如破竹直击拓跋宏的门面,缺少内力的作用,枪的威力也少了很多。只在让拓跋宏的衣襟
开了个口。
低头看着胸口的开裂,拓跋宏只是冷冷的一笑,“手无缚鸡之力!”
一甩手中剑,一招后发制人攻向龙君阎。银枪回收横挡于身前,躺身躲剑。侧腰处却踢来一脚,眼见要踢伤之时。一人
推掌挡开了踢来的腿。
师走将龙君阎护在身后,握着手中的剑站立蓄势而出,与拓跋宏缠斗在一起。
紫奕禛几人连忙赶来,拓跋宏见实力不等,带着清和迅速的离开了。
“不用追了。”落英用枪阻止想要去追的凌浩,“回营!”
……
“凭什么不然老子去追?老子拧下拓跋宏的头,就不用在打仗了!”凌浩不满的拍着桌子。
龙君阎并未理会,摊开手将一个蜡丸递给紫奕禛。这是刚刚清和趁机给他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看清和一脸凝重
的样子,甚至亲自来到这里,可猜想着东西的重要性。
紫奕禛捏碎蜡丸,从中取出一张纸,摊开一看,竟是箭弩器的构造图,图的下方详细写着北辽有多少这种箭弩器,射程
多远,换箭的用时。
龙君阎垂着眼,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对着还在研究图纸的紫奕禛说道:“还不给我爹送去!”
这么一提醒,紫奕禛才反应过来,小心收好图纸,快速的离开营帐。
“那东西哪来的?”凌浩抓着脑袋,怎么也想不通。穆风在一旁看着直摇头,最后拉着凌浩也离开了营帐。
落英玩着手中的纸扇,开口问道:“清和为什么会在这?”
“他以为你漏了消息,特意来告诉我要进鬼冢要有四神器。刚好其中一个白虎玉扣在拓跋宏身上,他就混在北辽军中。
”龙君阎停下敲桌子的手,抬头看着落英,命令道:“去查查四大神器的事,没必要让清和为了我犯险。”
“知道了!”
落英刚想离开营帐,黄泉就冲了进来。将一封信递给龙君阎,又马上离开了。
龙君阎拆开信一看,[老地方见——拓跋子豪!]
收起信,龙君阎对一只站在一旁的师走说:“我出去一趟,你不用跟着。”
……
清静的树林,碧波的湖潭,有一个男子站立在一旁。墨黑的头发随意的扎着,短而细的眉毛下一双桃花眼正微微的垂着
,细薄的唇紧紧的抿着。给人的感觉就像真夜中悄然铺陈的泼墨画,独自精彩,低调华丽。
此番景象已让龙君阎吃惊,更甚惊讶的是男子身边趴伏着一只银色的血狼。竟然能在无情谷以外的地方见到血狼,龙君
阎暗暗猜测男子的身份。
环视一周并未见到拓跋子豪,龙君阎又将视线转回那名男子,想必他就是拓跋子豪的儿子——雷轩吧!
雷轩缓缓回首望着龙君阎,眉眼间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淡淡忧伤,让龙君阎心口一震,一股熟悉的感觉围绕在两人身边。
龙君阎脑海中马上想到了,‘桃花脸薄难藏泪,柳叶眉长易觉愁。’唯有这句能形容眼前的人。
“龙君阎?”对方不确定的出声,他身边的血狼微微抖着耳朵。站起身来,在龙君阎的腿边来回的蹭着。
“正是,你是……”龙君阎边说边躲着血狼。
“雷轩。”雷轩对着血狼招招手,血狼乖巧的蹲在他脚边,摸着狼头,笑着对龙君阎说:“它好像喜欢你!”
顿了顿,雷轩接着说:“家父说你已答应嫁我为妻,你我同为男子,你可有不适?”
“君阎与拓跋子豪有约在先,并无不适。若是雷轩公子觉得不妥,君阎再找拓跋子豪另外商议。”龙君阎淡淡的说着,
他原以为雷轩会和拓跋子豪一样是个粗人,想不到却是个谦谦公子。
向前一步,站在龙君阎的身侧,雷轩伸手摸着龙君阎的发,淡淡的一笑,温和的说:“夫人,以后就唤我一声相公吧!
随着我喊爹,别再拓跋子豪、拓跋子豪的叫着。”
那声‘夫人’让龙君阎面上一红,抿了抿唇,说道:“你叫我君阎就好……”
“不好!你既然答应嫁我,我定要有个不同的称呼,以示占有。”持起龙君阎的秀发,雷轩轻轻的吻了吻。
明明说话语气温柔似水,可是就是让人无法不听从,去拒绝。龙君阎只好无奈的点头答应了。目光转向正幽幽望着自己
的血狼,以后自己就和它一样了,都是雷轩的宠物了。
“若是不嫌的话,夫人我们就在这儿拜堂成亲吧!”雷轩拉着龙君阎的手,向一旁不知何时搭盖的茅草房而去。
龙君阎心里一紧,原本只想敷衍了事,没想到雷轩已经安排妥当,甚至现在就要拜堂。
“可是……”
雷轩回头对着龙君阎微微一笑,“天作证,地为媒,从此你龙君阎就是我雷轩唯一的妻。不要拒绝我!”
话已说道这个份上,龙君阎也不好再找理由。进入茅草屋就见,红烛双喜。一块喜帕,一根红绸放在桌上。草屋里面还
有一张双人梨花木床。
雷轩拿起喜帕想为龙君阎盖上,龙君阎连忙拒绝道:“我是男人,不需要这个。”
“我知你不喜欢,但是,今日就委屈一下,就当为我。可好?”雷轩边说边将喜帕盖在龙君阎的头上。
喜帕盖住眼睛的那一刹那,龙君阎看到雷轩温文尔雅的脸瞬间变得极其冷漠,原本带笑的桃花眼,变得轻佻,无情,嘴
角似笑非笑的勾着,带着三分唏嘘,三分嘲笑,还有四分的残忍。
整个人给人的感觉瞬间变了,好似换了一个人。
“我雷轩愿与龙君阎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上穷碧落下黄泉,三生石前定三生。”声音仍是原来那个温柔的声音,
只是盖头盖着,龙君阎不知道人是否还是那个谦谦君子。
“长恨言语浅,不如人意深。今朝两相视,脉脉万重心。”
“夫人,你敷衍我。我知你我之间并无情,这诗不适合这个时候说。”雷轩掀开龙君阎的盖头,仍是那个温文公子,“
但我信,以后你我定当如此。”
龙君阎觉得眼前的人很可怕,温润的可怕,就像毒一般会慢慢渗透你的皮肤,你的血液,在吧不知不觉中吞噬你。
向后退了一步,问道:“我们以前是否见过?”
雷轩轻轻一笑,上前一步,“我比夫人年长八岁,夫人可否介意?”
“……”龙君阎咬着唇又后退一步,“我们定是在何处见过,不然……”
从龙君阎见到雷轩的第一眼就觉得眼熟,而且雷轩的态度也让他奇怪。有谁会第一次见面就拉人成亲,甚至开口闭口的
叫着‘夫人’。
“果真是忘了……”雷轩淡淡的叹了口气,又上前一步,“夫人可还记得当年那碗下了巴豆的药?可是害惨我了。”
“是你……”龙君阎再后退,却绊倒床沿,跌到了床上。儿时的一个玩笑,竟然会有人记到现在。寒意从脚尖爬上的头
顶。
“夫人,暗示我该洞房了吗?”雷轩慢慢的向龙君阎倾下身子,双手撑在他身子的两边,将龙君阎环困在怀中。
低头轻轻的在龙君阎耳边吻了吻,低声说道:“你心中另有所属吧?我等你……唔……该死!”
雷轩突然表情一变,站直了身子后退了几步,喘着气,露出一个苦笑,“我有事,夫人你自便。”
说完就快速的离开了茅草房,留下龙君阎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
热热的舌头在脸上舔着,银色的血狼乖巧的蹲在龙君阎的身边。
龙君阎摸着狼头说着:“你的主人似乎把你忘记了,跟我回家吧!”
带着那只血狼刚走出茅草房,一条长臂搂住了龙君阎,一人从身后咬着龙君阎的耳朵说道:“夫人,这是要去哪?”
轻佻的语调,放肆的双手,龙君阎整个人被抱起扔回草屋内的床上。
雷轩一脸坏笑的站在床边,上下打量龙君阎,就像是第一次见到般。
“雷轩?”龙君阎看清来人,有些吃惊,这个人和刚刚的感觉不同,倒是有些像盖头盖下的那一瞬间的样子。难道这才
是真面目?
“雷轩?你在叫那个呆子?他来不了了,我可是特意出来和你洞房的。”边说雷轩边压在龙君阎的身上,吻咬着龙君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