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幽幽道:“现在知道也不晚,你是自己跟我回去,还是要我动手?”
昕玉丝线探出袖口:“只怕你有那个胆量,没那个本事!”丝线立即如灵蛇一般缠上周然的右手臂,“我一拉,你的手
可就废了啊,千云公子。”
周然温柔地笑道:“你连区区的红袖都打不过还想废我的手?天方夜谈。”随后,周然左手腕一转,抓住丝线,再一扯
,像有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一般,昕玉整个人向周然飞了过去。
周然恰倒好处地接住,两人仅有一拳之隔,周然右手搭在昕玉腰间,含情脉脉地注视,那叫一个你情我愿。
周然微笑道:“我有没有本事昕玉早该知晓了,恩?”
昕玉气愤道:“该死的!你有本事放开我再打!”
周然挑眉道:“放开你?你的逃跑技术可是一流的,还不如现在就……”这话意味深长,昕玉比周然矮上半截,周然利
用身高优势,两人距离又实在贴近,周然头一沉,昕玉避无可避。
全场鸦雀无声,昕玉丢足了脸面,武林大会上,众目睽睽下,被个男人吻了……
而周然似乎还为尽兴,借着自己被缠住的左手将昕玉的双手握在一起,又将昕玉逼进角落里,靠在柱子上,左手肆无忌
惮地在昕玉身上游走。昕玉乘着周然的舌要进入的时候一口咬下去,周然收回,舔舔嘴角舌尖的一抹猩红使之多了几分
娇艳,道:“本想好好疼你,真不识抬举。”语闭,左手直接伸入昕玉衣襟,引得观看的人阵阵抽气。
周然一边在昕玉身上点火,一边凑近昕玉耳朵幽幽道:“真是肤如玉脂,就是几年不见,身子骨硬了点。”
昕玉不甘,抬脚,一跺,本以为周然会放手,没想到依旧不动如山。
周然邪邪勾起嘴角,更加肆无忌惮,领口被拉开,露出里面一片春光。正欲细细品尝,忽觉腿上一阵痛楚,低头一看,
昕玉的小跟班一心救主爬上台子来咬他,两眼珠子那个叫通红,就像被调戏的是他一样。
周然眼神一冷,一脚把小七踢下台子,一扬手,点了昕玉穴道。昕玉就干巴巴站着,动也不能动,一阵风吹来还能看见
里面粉嫩的肌肤。
周然面向药王谷,弓身行礼道:“张谷主,这次比武玄冥认输,你把昕玉给我了吧?”
昕玉瞪大了眼睛,里面有两个字:你敢!
张继忠一拍胰子扶手,怒道:“放肆!我药王谷的人企是你想拿就拿,想走就走的!”
周然仍旧谦逊有礼道:“我玄冥的实力您是看在眼里的,您让昕玉上场无非是想借他取胜,本就胜之不武。小生依您的
意思退让一步,您总得给点吧?”
昕玉顿时有了向周然吐口水的心愿。
张继忠站起来,指着周然放声道:“一派胡言!昕玉是我药王谷的人,老夫向来爱徒如子,怎会为了赢你玄冥抛弃自己
的孩子!且药王谷一向与世无争,怎是贪募虚荣之辈!”
周然站直,学昕玉瞥嘴道:“是不是您自己心里清楚,何须问我?既然您老人家不愿意,那周某告辞!”搂住昕玉腰间
一个点地便飞走了。
在场人一看玄冥教那地界,一个人都没有,就留个白纱帐随风飘。
第六章: 依顺1
昕玉晕晕呼呼醒过来,自己躺在香满楼的客房里。正想下床,发现全身瘫软,动弹不得。
躺一会儿,想喊人,门吱呀一声开了,周然端了盆水进来,上面还挂了条毛巾,见昕玉睁着眼,将盆放一边的架子上,
走到床边坐下,平平淡淡:“你醒了。”
昕玉不爽,想到发生的事,他真是无颜见江东父老,气愤道:“瞎拉?看不出来吗!”
周然顿了顿,转而笑道:“唉,要不是你不听话,不肯乖乖跟我回去,我也用不着这样做。觉得丢脸?我又何尝不是,
当着全天下人说‘我是断袖’,谁会那么傻?”
昕玉闭嘴,纽头不理他。
周然起身,拧干毛巾,过来给他擦脸:“张继忠在利用你,看不出来?”
昕玉埂直了脖子,理直气壮道:“不怕别人利用,就怕自己没用!而且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在利用我?我们师徒二人感情
好的可比日月!”
周然笑道:“说的好,看来这些年你学了很多嘛。”
昕玉不理他,直接道:“什么时候放我?”
周然靠近道:“没有这个打算。”
“卑鄙!”
周然仍旧微笑,却字字如针砭般:“卑鄙?说的是,论起这个我周某哪比得上楼公子厚道。”向在刻意提醒般,一字一
句道,“当初楼府大火,见死不救的是我,见你孤苦无依,乘人之危的是我,现在当天下人面调戏你的……还是我。”
昕玉愤怒地撰起拳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一拳打过去正中周然的脸,周然啐了口带血的唾沫,一张脸铁青地像个厉鬼
,一双眼散射着寒光直指昕玉!昕玉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已经火辣辣的疼,下颚差点脱臼。周然步步紧逼,阴冷道:“
你又好到哪里去?楼家上上下下尸骨未寒,享受高床暖枕的是谁?逃出碧落为了进药王谷给那个老东西暖床的是谁?为
了学武功夜夜在别人身下承欢的是谁!你说啊!”到后来,一直平静如水的周然竟然控制不住的大吼。
昕玉也毫不示弱,一声盖过一声:“我没有!”
“你没有?你敢说你没有!”语闭,周然扑上去,将昕玉压在床上,昕玉推开他,一个劲向后退,直到贴住了墙,还努
力将自己缩在床脚,他恨不得能躲到墙里去!
周然轻而易举地抓住他,用一只手将他双手扣在头顶,另一只手往昕玉裤裆下抓去。
昕玉达了个机灵,身体缩了缩。
周然耻笑道:“反应这么大,被几个男人练出来的啊?”
周然随即撕开昕玉领口,昕玉紧闭上眼睛,只听见衣料撕裂的声响。待到睁开眼,自己已经全身赤裸,而周然依旧衣冠
楚楚。昕玉扭动手腕企图逃走,但周然明显比他腕力要大,半天都没有效果。
周然将昕玉压在床上,让他背靠着自己胸膛,贴在昕玉耳边柔声道:“让我看看,你被多少男人上过。”说罢,昕玉只
觉下身一阵猛烈的刺痛,没有润滑,没有丝毫准备,周然便将自己的两根手指插了进去,昕玉痛叫一声,脸色惨白额上
冷汗直冒。两根手指进入一半已经被紧致的内壁阻挡。
虽然疼痛,昕玉只叫了一声,便咬住手臂,强忍着。等待周然随即而来的抽插。
但身后的异物却缓慢退了出来,背后一阵沉默。
昕玉勾起惨白的唇,笑道:“千云教主嫌昕玉身子脏,不要了?”
周然眼神恍惚:“昕玉,我……”
“没办法,周少爷要的人不识个貌若天仙的,床上功夫也得了得,哪像我,要身材没身材,要样冒没样貌,还被多少男
人玩过都不知道,怎么配得上给周少爷暖床的?”
“昕玉,别作践自己。”
“给我滚!”昕玉突然大声叱道。
周然抬头,对上昕玉怒火中烧的眼睛,又低下头去:“好。”
周然缓缓下床,回头看一眼昕玉,昕玉早已背过身去,周然走到桌旁,从衣袖里掏出一支通体血红的头簪放在桌上:“
这支簪和你那支放一起会合成一支通体翠绿的簪子才是碧玉簪,本来就该是你的,现在给你。”
昕玉背对着周然,仍旧一动不动。
周然叹了口气,开门出去,昕玉隐约听到一声“对不起”,门才关上。
等周然出去了好一会儿,昕玉才翻身下床。在衣柜里翻来找去找了件合身的衣服穿。又坐在桌边等了好一会儿,把一壶
茶喝得见了底确定门外没人才蹑手蹑脚溜出去。
虽说在昕玉的认知下这里应该是香满楼没错,但一出房间什么时候变成了院落而不是楼梯?昕玉在院门口张望半天,仍
旧无人看守,便放大了胆随处溜达。
昕玉来来去去,东院西房地走了大半个时辰,估计这里应该是玄冥教的分部,但是再大的分部让他走迷路就是天方夜谭
,偏偏这地方便是这样。
走了半天以后昕玉终于在这个无人把守的地界找到了个有两人拿刀看门的。他们一见昕玉到了院门口,肃然起劲般拱手
:“请!”那雄浑的气势,昕玉倒退三步,定了定神才敢抬步进去。
里头一间房,两面都是墙,吱呀一声开,便有人出来。
一男人一身红衣,却不是红袖婆娘的妖艳,脸上一道刀伤从左上额劈至又边嘴角,狰狞可怖,但应该很多年前留下的,
所以淡了很多,也没有多吓人,反到是这男人面容算是清秀,有这么道刀疤给他增添了男子气概。
长得这么有特色,昕玉一眼便认出了那人是林羽,江湖第一剑士。
昕玉嬉笑着上去打招呼:“林大侠,久仰久仰,传闻您身为玄冥右护法,今日在此一见,果然不假。”
林羽没回话,淡淡瞥他一眼,走着他的模特步离开……
热脸帖别人冷屁股,说的就是这种时候。
此时,紧闭的门忽然开启,传来周然特有的声线:“昕玉来了,怎么不进来坐坐?”
周然这人阴晴不定,之前还对你低声下气,转个身就继续他的玉树临风,可惜见他低声下气的只有昕玉一个,说出去也
不会有人信,所以在别人面前,周然还是那个人人敬仰的千云公子,玄冥教主,昕玉只有在边上打哈哈的份。而且,只
要周然说自己没有过就是没有过,没旁人的时候给他扣个帽子,昕玉保证没好果子吃。
昕玉叹了口气,只得硬着头皮往里闯。
进了门,一张桌,一块屏风,三个人,一个坐,两个站。一人是周然,坐在桌边喝着茶,那叫一个清闲。一人一身青衣
,脑袋上的发迹用根树枝插着,那叫一个书生的野性。再有一人身着华衣,站一边给周然倒茶,那叫一个必恭必敬。
见昕玉来了,周然笑道:“介绍一下。”指着那个有野性的书生,“白云飞,”又指指给他倒茶的人,“琉璃。”最后
是昕玉,“楼昕玉。”
昕玉在心里感慨一声传闻果真不假,接而笑道:“白公子,传闻能文能武,今日一看,这气质,啧啧,果真不假。”
周然接道:“你不用将对林羽说的那套搬过来,不受用。”昕玉吃鳖。
周然看昕玉,淡然道:“这些都是说笑的,你来,就给你上节课。”
周然又道:“云飞,给他解释一下。”
于是,一直到现在惜字如金的白大侠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大体内容就是将左青龙那莽汉的话复述一遍,外加楼中天是楼昕玉的父亲,十年前那场大火,是虞严老儿为了夺教主之
位和碧玉簪放的。所以他机关算尽之后坐上了教主的位子。
最后周然问:“明白?”
昕玉不屑道:“哼,用得着你提醒?”
周然道:“看来我低估你了,原来你早知道了,那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昕玉趾高气扬:“不明白。”
周然继续平淡道:“没关系。你慢慢想,想明白了就告诉我。”
第七章: 依顺2
周然说想明白了就告诉他,昕玉躺床上思前想后就不明白周然要他明白什么,不然他也好顺水推舟找到逃跑的办法。
笠日,昕玉出院子,袁裴来找他去吃早饭。早饭在周然院子里摆着,一张长桌,分别坐着林羽,白云飞,琉璃,周然,
还有两张椅子,估计是给他们坐的。
此时,周然已经吃完了,琉璃给他擦着嘴,昕玉不屑,早该猜到周然怎么可能请个身穿华服的人给他端茶送水,那琉璃
摆明了是给他暖床的。
周然看昕玉毫不遮掩的鄙夷,笑道:“昕玉起来的可真是早。”
昕玉毫不客气地坐下道:“地方生,睡得不舒坦。”接而大口喝粥。
周然道:“看你神清气爽,想通了?”
昕玉咕噜咕噜一碗粥下肚,豪迈地拿衣袖擦擦嘴巴道:“想通了,不过你得把小七给我找来。”昕玉想起昨日周然踢的
那脚可不轻。
周然道:“小七?”
袁裴提醒:“就是四天前的武林大会上被您踢的那个。”
昕玉惊讶:“四天前?!”
袁裴道:“您睡了两天。”
看昕玉仍旧迷惑,周然解释道:“怕你一醒来就跑,给你喝了安神茶。”安神茶……看来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只有周然
知道。周然继续道:“那袁裴,你就去把他带来吧。”袁裴应声离开。
到了中午,昕玉开了窗在房间睡午觉,周然敲门进来,身后就跟着,林羽、袁裴和小七。
小七一见到昕玉就哭成花猫扑上去。哭完,小七便一脸提防地看着周然。周然揉着手腕道:“这小朋友真不友善,刚刚
袁裴带他来见我的时候,就扑上来咬我,疼的紧哪。”
昕玉拍拍小七脑袋:“七,好样的,就该不畏权势,不向强权低头!”小七抿嘴,“恩!”的点头。周然汗颜。
昕玉又道:“不过像他这种浑球,还不配被你咬。我们是善良的,要以德服人。”小七又“恩!”的点头。林羽嘴角有
些抽搐地看向周然,周然与他面面相觑。
昕玉指着袁裴道:“见你袁裴哥。”小七一脸正气,有上场杀敌之气:“袁裴哥!”
昕玉赞许点头:“以后就跟着你袁裴哥,我还有些事,过几天再回来!”说罢,“砰!”的一声,烟雾弹,昕玉跳窗逃
走。周然追到窗口,小七挡在面前,眉头紧锁,一副舍生取义之势。周然哭笑不得……
林羽欲追,周然摇摇手示意莫追,道:“他会回来。”
小七之前虽有泰山崩于前而心不乱之势,但是现在昕玉一走,周然身边还有个帮手,怕是打不过的。只得干巴巴地看着
袁裴。
周然问道:“你认识?”
袁裴道:“见过。”
于是周然开口,小七当真扔给袁裴看着。
出了院门,小七警惕地盯着周然,跟袁裴离开了。
林羽道:“教主。”
“何事?”
林羽担心道:“您是否太纵容他了?”
周然笑道:“纵容?”解释道,“对楼昕玉就该这样,否则怎么让他心甘情愿交出碧玉簪?”
林羽诧异,却未露任何表情:“碧玉簪?您不是已经到手了?难道……”
周然看向花圃里展开的月季,在午后的阳光里释放生命,坦然道:“就是说的那样,碧玉簪有两支,一点不假,只有当
两支融合的时候才有效,否则便是废物。”
林羽不解:“既然如此,您可以把他交给我,让我来拷问,何需如此折腾?”
周然捻朵绽放艳丽的月季在手中把玩:“这个,你就有所不知,要两簪融合,需要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