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点鸳鸳(穿越)+番外——迹无痕
迹无痕  发于:2011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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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都决定了,若是这苏云和那些酸秀才奸商一样嫌弃我这种人的话,我管他长的怎么样,就是真的神仙下凡,我李雷

也不搭理一句,拍拍屁股就走人!

“哈哈,李公子还真是风趣呢!苏云谨听李兄教诲!”

咦?居然没有看不起我!我太太太感动了,我就说嘛,这谪仙一般的人也有谪仙一般的好心肠啊!真想抹点眼泪以示感

激之情,但我李雷好歹也是一个大老爷们,拍拍苏公子的肩膀来表达相见恨晚之意。

苏公子明显被我的深厚情谊打动,仰头大笑,“你真有意思,真有意思!”不过,神人就是神人,这笑换在任何一个人

身上怕是形象早无,可是在他的脸上,闪烁的却是阳光的影子和窗外淡淡的木槿花的味道。我承认我有一瞬间失了神。

这个男人怎么能那么好看呢?!

苏公子拿起那把白色香扇在我眼前晃晃,调笑道,“李兄怎么傻了呢?难道是嫌弃在下刚刚太放肆了吗?”

完了!被人家逮到了!

想老子当年只是望着海报里的美女明星发发花痴而已,这次居然对着一个男人流口水,太丢人了。

“没有没有,不过是觉得公子一派风流,却摇着这把只画了一面的扇子,我觉得这把扇子实在是配不上公子,若不嫌弃

,待会儿饭后我们再去别家精挑细选一把。”

“呵呵,还真有点,可是它对我有别的意义,所以苏云才舍不得抛弃。”

忘性大啊!这把扇子是旧人之物,指不定藏着怎样缠绵悱恻的感情,才子佳人之恋,必定刻骨铭心。

“还请苏公子恕在下鲁莽。”我正儿八经的道歉,男人嘛,就要知错就改。

“苏云怎么会生李兄的气呢!”他温柔一笑,“还说呢,刚刚是李兄说的,不要拘谨,怎么在下觉得一直是李兄在客气

呢?”

是吗?

我挠挠头,貌似有那么点,只能憨憨的傻笑来遮掩过错。

“那我可不可以就叫你苏云呢?而且也不要再用什么在下,什么请来请去的词语了,听着太绕了,咱又不是说相声的!

你说是吧?”我早就想这么说话了!

苏公子点头,“有何不可!可是,苏云不明白什么叫说相声呢?”那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生怕别人不晓得他有多好奇。

可以理解,换位思考一下要是我我也不知道那个是什么意思。真是的,一不小心,还说漏嘴了!

“相声呢,就是我家乡的一种表演形式而已,里面有一种形式就是说些绕嘴的词语来博得观众喝彩。”老子很骄傲的在

这里能够宣传一下现代文明。

“哦……”若有所思的点头中,我猜他肯定是在想象相声到底是什么,哈哈,猜破了脑袋都猜不着的!

看他从头到脚的盯着我看,看的我都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好说道,“小地方的小把戏而已,不必太较真,倒

是苏云啊,这把扇子里到底是个什么故事啊?”

这下他可不盯着我看了,转向了窗外盛开的白色木槿。

这是片白色的木槿林,一树一树的白色木槿迎风绽放,每朵花里的蕊边含着一圈胭脂红色的边线,像是张口欲言的红唇

,煞是好看。

想想我当年单元楼下的沾满了汽车尾气的变种木槿花,这现代的环境恶化的……老子要修养,不说脏话!

“李兄,你说我们在扇面的另一面画幅木槿可好?”他冷不丁的开口,目光也随之而变,将焦点转到了我的身上。

这情,这景,这人,你说我能不答应吗?

当然能!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这就去替你叫掌柜送上笔墨纸砚来!”说着,我便起身,却被他拦了下来。

“李兄莫急,坐下吧!我来叫他!”

只见他站起来走到窗边拉了下墙上的细线,过了我喝下一口茶的功夫,掌柜便立在了我的面前,“少爷,听到铃响,不

知何事唤老奴前来?”

“老高,给我们拿来笔墨纸砚吧,我想画下这丛木槿。”

“是,少爷!”

第十一章

原来这根线上接的是柜台那里的铃铛啊!这少东家当得,还真轻松嘞,只要拉一下线,人家自然屁颠屁颠上来了。我还

以为古代的商业经营无非是几本账簿而已,原来小小的物理技术也会用啊,这个苏公子的智商,值得我仰望。

不一会儿,餐桌变成了书桌,笔墨纸砚全部摆好,高掌柜安排妥当之后。静静的退了出去,不打扰在思考中的苏公子。

虽然我不会画画,但是关于画国画的常识还是知道点的,我捋起袖子,拿起桌上的墨锭顺时针开始磨墨,待苏公子回过

神来的时候这边的墨已经浓淡正好,只差下笔了。

“李兄,你这是……真是折杀苏云啊!”

“哎哎哎,刚和你说过的,不要拽古文,难道李公子不是真心想交我这个朋友?”我继续在砚上画着圈圈,非人磨墨墨

磨人啊,这种细工慢活怪不得都是让闺房小姑娘做呢。

“哪里哪里,那么,还希望李兄不要再叫我苏公子了,刚刚不是才说过就叫我苏云的吗?”他笑着抬笔,看来这幅画定

会和他的笑一样灿烂。

“好,苏云。”他的笑不自觉的有种神奇的感染力,原本因暴晒的疲惫此刻一扫而光,一心一意的看他作画,不作他想

只见一笔落下,淡绿色的枝叶霎时在白色扇面上栩栩如生,我只得叹服,想当年老子小学的美术课画个苹果都被别人笑

话是个梨子,没办法,没得天分啊!

接着几笔下去,几多木槿娇滴滴的便生在了这翠叶之间,绚丽夺目,烂漫无暇,仿佛窗外的一阵微风吹来就会微微颤动

枝桠,轻拢那层怒放的花瓣。

最后看他以一个清秀的“蘇”字落款,结束了整个过程。

他终于抬头看向我,目光澄澈宁静,淡然透明,我眼中的赞叹好像他一早就预料得到。

我像个孩子一样拼命鼓掌,掌声在空荡的雅间里异常清晰,他眼里的感情也在掌声间变动,从淡漠到疑惑到失望,最后

垂下了眼帘。那双眼睛含了太多的感情,怕是对旧情至今难以自拔吧,他不说我便不问,若有一天他愿意开口,那么就

算是夜半星辰寒露时分,我也愿披一件薄衣,在清冷月光下微笑聆听。

他突然微微一笑,莫名其妙的夺去了那一纸灼灼其华的木槿的光彩。“谢谢!”

我连忙回敬,“谢我做什么,是苏云兄弟水平好,这绿叶白花在你笔下摇曳生姿,连花心里的那一抹微红都煞是明艳,

美哉美哉!”

那天下午我一直在想,如果当时我没有那么做,会不会事后在一起把酒言欢至深夜,让他做我转生的第一个知情人,让

我在他面前不再是背负谎言的罪人,让我能够真正平等的对待这个我是多么想要他成为我的知音的男人。

可惜,事与愿违才是人生。那句大话西游里的台词“但是我没有珍惜。等到了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

事莫过于此”确有几分道理,虽然那好像是用来纪念与某个仙女之间的爱情的,借用来形容我此刻与仙子的错过还挺合

适的。

中午的阳光是狠毒的,即使心中再清净,依然躲不过那满头薄薄粉汗。我伸出手,替他抹去额头那些汗水,却没料到袖

口刚刚碰到他的额头,他却用疑问的口气叫我,“李雷?”

我条件反射地回答,“在!”

很是纳闷,难不成我这么简单的菜市场大名还需要你重复几遍才能让你记住吗? “怎么了?我的名字很奇怪吗?没办法

,爹的姓娘的名,命中注定的!”

谁知我话音刚落,却见他星目圆睁,脸色刷的一变,狠狠的一把推开我,拂袖而去。

之后,就只看到白色的衣角离开大开的木门,愤怒的瞥了我一眼过后便匆匆追过去的小顺。

待我完全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身处我九王爷的卧房,还有身边一直在菩萨保佑菩萨保佑的念叨不停的东子。

“东子,你干嘛呢?嘴里嘟囔了那么久烦不烦啊?”

那个小子满脸激动,“王爷,你可算是回神了!我还以为您……您傻掉魂了,上次您掉水里差点没命,这次又是半天不

说话,可吓死小的了……小的……小的不禁吓,您就可怜小的一次,不要再这样了!”标准的东子式的哭腔又来了,这

兔儿爷的下人也太不爷们儿了!

“别哭!”我大喝一声,是个时候来教教东子什么叫男子汉气概了。天天起来学姑娘家家的抹眼泪儿,太给老子丢人了

!“你看看你的样子!像什么话!”

这话刚说完,我就发现我错了。

东子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

对待孩子,一定要温柔,温柔的能够挤出水来。否则,往往小孩脾气一上来,摧毁力堪比在家里放了颗小型炸弹。

所以,听到我的话之后,东子不但没有听,反而哭得越来越凶,脸上的泪水无限泛滥开来。“王爷,东子不明白东子到

底做错了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东子啊,以前您……都没有……这么对待过东子的……东子委屈……不

明白……”

我绝对是用对考英语四级的认真来听他这番发音含混不清的哭音的,唧唧呜呜的声音夹带着变声期特有的沙哑,听得我

小心肝一颤一颤的。我本善良啊!

“好好好。是王爷我错了,东子乖,别哭了。王爷让厨房给你点心吃,好不好啊?”我像个哄孩子的大妈似的哄着他,

给他擦掉稀里哗啦的泪水

孩子终归还是孩子,稍微给点甜头就知道学乖了。东子立马拿粗布袖子抹抹脸,咯咯笑了起来,“东子谢过王爷!”

看着他笑的这么天真,我瞬间明白为什么这么不通人情世故的东子会成为慕容云的贴身侍从。在寂寞的宫门生活中,金

银不珍贵,珠翠不珍贵,这一点人情上的快乐才是最珍贵的。我想这生于民间长于民间的王爷心里是很清楚的。

不经意间发现窗外的天空已经有颗颗小星闪烁,“东子,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王爷,已是戌时。”东子收敛起刚刚的孩子气,开始低眉顺眼的回答我的问题。

还好袖口够宽大,我的手指在袖管里一算,相当于现代的十九点到二十一点。果然很晚了。

“那本王失神也就是持续了四个时辰了?”

“是,这就是为何东子会这么担心。王爷自从醉香居出来便一言不发神情呆滞到现在。整整四个时辰。”

丢人丢大发了。这一路肯定是被东子急急忙忙搀扶回来的,这副呆呆的鬼样子不知被多少人笑话了。

哎,算了,来到古代,老子丢人败兴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计较这些也没用,反正我是王爷,除了皇帝老儿他谁敢

说个坏话,拖出去砍了!

“好了,东子,天色不早了,你去睡吧,记得去厨房拿些点心再回房吧!”

“嗯,谢谢王爷,王爷对东子最好了!王爷也早点休息!”

嘴儿还挺甜。

我挥挥手让他下去,继续思考这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第十二章

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就像哈姆雷特的名言: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a question。而在我这里,很明显是

how to be a 王爷, that is a question。

我背着手在卧室里走来走去,走去走来,大概三十个来回之后,终于把这几天的心情和发生的事情在大脑里整理好了。

这对于刚刚接受慕容云身体的人来说是非常复杂的关系:疼爱自己的是个和蔼的皇帝老儿,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就算是

现在是他最宠爱的小儿子,也不过是建立在他对我过去丢失的父爱的基础上的,等到这个愧疚感一过去,我的地位可就

危险了,到时候这条小命保不保得住还一说呢;目前最亲近的人是身边的仆人东子,东子善良而天真,一副典型的小孩

子心性,他是个称职的仆从。

还有苏云那位浊世佳公子,以为是个好好先生,偏偏那么的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发呆,莫名其妙的微笑,莫名其妙的

生气。难道是不喜欢别人碰他吗?所以才一把推开我。

叮咚!

诶,这么想,好像通了,他那么出尘的人,不喜欢别人碰是应该的,更何况我这个陌生人。诶诶,实在是太笨了我,怎

么没想到这一点呢!在男女授受不亲的古代,君子间的交往也是有一堆礼节框着的,哪能跟我和那群现代的狐朋狗友们

的相处相比?

我拍拍自己的头,李雷啊李雷,还自诩聪明呢,简直莽夫一个,不能看人家脾气好就得寸进尺,咱现在要做一个文明的

古代人!

从明天起,做一个文明的古代人!

啊啊啊,还有个人,不得不提,齐延杳齐家大公子,长相一流,武艺一流,就连这小心眼的程度也一流,三番两次恨不

得我下地狱,慕容云到底是做了哪门子亏心事惹着这个小祖宗,我哪里知道,尽管问过了东子,他很诚恳的告诉我说他

站的太远,直到瞧见主子掉进水里才匆忙赶来,根本不知道具体情况。所以,身为局外人的局内人的我,更是无从知道

。哎,一头雾水啊!

我摇摇头,对这个齐公子真真无可奈何了,正经话没说过几句,尽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脸了,又不是什么血海深仇,两个

男人,一杯酒不就解决了吗?跟个娘们儿似的,不说清楚话直接上来就又打又骂的,我要是他小情人的话也就忍了,可

看看他那么凶悍的性格,肯定不是懦弱小子慕容云的菜嘛!

算了,不想那个神经病的人了,大晚上的太扫兴了。

推开窗,窗外的天空早已深黑,虽然不知道准确的时间,但这外面的寒风吹得我直打哆嗦,肯定很晚了。我李雷为了少

挨凶暴老妈的打从小就是好孩子,不是好孩子也要装作是好孩子,深夜就要去睡觉,熬夜不是乖宝宝。

好吧,这勉强押韵的句子是我老妈小时候每晚的晚安语,然后附带一个血盆大口的晚安吻,想想那场景……呃,微微有

点怀念,这里的慕容云没有妈妈……

我叹口气,没妈的孩子是根草啊!

“呼!”

就在我要关窗的时候,一把明晃晃的小刀钻过窗户缝飞了进来,紧贴着我的耳边,直直插在身后的柱子上。

“暗杀?”我的天啊,这慕容云不是一个懦弱到一天缩在屋子里的书生吗?怎么还有仇家?他到底有些什么恩怨,全都

报应在我的身上?

我李雷真他妈的太冤了!赶明儿个改个名叫李窦腐得了,这窦娥都只用死一次就可以沉冤得雪了,我就是他妈的死个两

次也还是个冤死的!

我迅速系上刚解开的衣襟带子,使劲拔下那把不知道小谁的飞刀,才发现前端附着一张小纸条,我打开一看,龙飞凤舞

四个大字:“花园受死!”

靠,来这古代第二夜就有人要取我项上人头,这是什么狗屁人生!他妈的,欺负老子势单力薄,不懂武功!老子也不管

了,豁出去了,大不了再让黑白二鬼给我好好寻户正经人家重生去了,不在乎这段离谱诡异的遭遇。

深夜的花园里弥漫着迷人的花香,好像有月季,好像有丁香,月光下远处隐隐约约有处貌似树丛的样子,我摇摇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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