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月重舞——狼狼
狼狼  发于:2011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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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蓝忧的清浊。翩然消失。

“不、不要……不要……不要啊——”大火中,上官听月的声音像一道光线,传到了喊多地方,云姬死前还是会对他笑

,笑的很欣慰那是她的全部。下一刻,便被那大火所吞噬。上官听月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死了……死了……云姬为他死

了,死了?哈哈,死了?死了……死了死了……她死了……上官听月抬着头,几滴晶莹的东西从他脸颊划下,第一次,

生平第一次为别人而流泪,好咸,真的好咸,但为什么心里是痛的是酸的呢……

大火熊熊的碧落庄前,一个人跌坐在前,他慢慢爬起来靠近大火,但偏偏天降大雨。天也不让他死!他甚至连死都不能

!雨水从他身下形成水滴,带着血,带着泪,成股流下。四周都弥蔓着甜甜的香味以及血的腥味。大雨冲刷着,他的痛

苦他的血他的泪。都被冲刷的很干净,好比,雨中挣扎不止的蝴蝶——

第十一章:悲愁过后天未晴

当柳文风找到上官听月的时候,他正靠在树上。胸口的衣服破了大洞,冥血蚕早以消失。血液凝结了,但地上一片片血

泊,连他站的地方也是。一般人如果流了那么多的血的话,一定早早就倒了下去。而他却没有,反倒是笔直的站在那里

听到有声音,上官听月微微抬起头。深黑色的眼瞳好象更加的黑,晶莹的眼泪源源不断的流出,就好象许久都没有哭过

,怎么也流不够。上官听月脸色苍白,他不仅瘦了,还憔悴了。他看着柳文风,柳文风的手上有一把剑。那是冷于眉的

武器,上面血迹般般。血腥的味道在蔓延,冷于眉已经死了。看着那把剑便知。上官听月憔悴的扯出一丝笑容,刚想跨

开步子,却踉跄的向前倒去。柳文风丢掉剑飞快的接住了他,上官听月也慢慢扬起手,死死的抓住柳文风的衣服。两个

人的身上都是血,也是雨水。只不过,上官听月是自己的血,而柳文风的身上却是别人的血。上官听月抬起头,一脸悲

哀的看着柳文风,喃喃的说道。“她死了……是我害死她的……是我害死她的……云姬死了……她死了……”上官听月

靠在柳文风身上哭了起来,哭的像个小孩子。而柳文风就像一个哥哥似的拍着他的背。上官听月依旧在哭,他不坚强,

他也会哭。哭了很久,直到他晕过去,眼泪方才停止。柳文风打横抱起他离去。在暗处,隐自文看着,唐日非看着,扬

风楼的人也看着,他们都没有表情,只是看着。看着发生的事,看着停止的事,看着,只是看着。

————————————小小的分界线————————————

在洛阳的玉家堡内,赵东城已经铁青了一张脸,七日!他们足足等了七日还未见上官听月与柳文风的身影!那个所谓的

大少爷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他还能在这里继续等?不光是赵东城,所有人都是青着一张脸。

就在此时,一名侍女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堡、堡主,有两个人在大堂里,浑、浑身是血!”此乃欧阳飞影的府邸,这

堡主自是欧阳飞影。

闻言,众人马上走了出去直奔大堂。柳文风抱着昏迷不醒的上官听月站在那里,众人看的是触目惊心!他们两个人全身

上下无一不损,血迹般般。特别是上官听月胸口上的四处伤跟赵东城手臂上的一模一样!赵东城皱着眉头,眼里满是怒

气。但现在上官听月又在昏迷之中,他也不好说什么。欧阳飞影下令带柳文风和上官听月去洗去那触目惊心的般般血迹

,柳文风亦没说什么,带着上官听月走进房中。因为血液早就凝固,柳文风也只能把上官听月放在热水中等它化开后,

帮他清洗血迹。顺便解下那无味的情环,两环想扣,“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拿掉情环后,柳文风不禁微微一震。上官

听月所带情环之下居然是一刀刀类似自杀般的伤痕!十一条,很清晰。若非情环所遮掩,他定看的见!自杀?他为什么

要自杀?柳文风皱眉。索性帮他穿好衣服丢到床上。他要死,他又何必救他?柳文风换完衣服后直接朝大厅走去。

“情况怎么样?”李铜锣问。

“他的心脏,缺了一个小口。”柳文风说着,面无表情。

闻言,众人反倒露出担忧之色。

“现在他能活多久都是问题,不过若是能好好调养到也不成问题。”此话出自上宫萤玉之口。

“那就好。”众人缓缓神色,开口道。“事情怎么样?”这事情,自是指隐自文一事。

柳文风挑眉。“他打算坐收鱼翁之利,坐享其成。”

众人叹了口气,早料到会如此。“现在怎么办?”

“召集十二门派联朝廷,李园虽残党多,但兵心不正。现今且不能胡乱出兵,江山一乱江湖自乱!江湖人士自会帮忙。

如今,只求朝重老人出兵帮忙,尚可。如若不得,殷即分成四块各立为王!”此话出自林佑之口,唯今他还必须去找白

拟溪一躺。

突然一对金色的物品飞过来直倒地下。情环?仍出之人就是上官听月,只见他边靠着门边边说。“拿去去见老头子,他

一定会出兵帮忙。”

“你出来做什么?”赵东城看了他一眼,语气不激。

“喂喂喂!本公子好心帮你们,你们还这样对我?信不信我马上被你气的吐血啊?!”话一说完,上官听月当真“哇”

的吐出一口鲜血,着实把众人吓了一跳。

“你!”赵东城无语,他拿这个大少爷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上官听月白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到他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他一把。

赵东城刚想说话,便被上官听月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阿隐既然等着坐收鱼翁之利。那他也暂时不会攻打十二门派,

我们也好趁机会对付李园那帮人。如今,老头子出兵,那坐在皇位上的人必定会有所疑问。说不定借此机会打击老头子

。林林啊,你去和小白商议下如何搞定这趟浑水。我还有事要做。”上官听月说完,一手拖着腮,做出沉思的样子。

林佑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无论你有没有事要做,你都必须回家一躺。”

“为什么?”上官听月疑惑道。

“你到底玩够了没有?”突然从门外传出一个声音,着实把上官听月吓到了。

脸色苍白没有说话,咬着下唇半点才吐出几个字。“三、三哥……”

“跟我回家!”此人正是上官听月的三哥,上官铭月!

“我……我……”上官听月低着头,半天不说话。

“你出来了这么久还没玩够?大哥二哥要见你,马上跟我回去!”上官铭月说话严肃,不禁令上官听月害怕,因为愧疚

。毕竟自己躲了他们十一年,如今他们自己找上门来,上官听月还真有点不知道怎么办。

“哦……那我有事要回去了……林林……这里交给你……”说完上官听月从赵东城身上下来,在柳文风耳边嘀咕了几句

。等他同意后,上官听月才不情愿的走出门外,和上官铭月一齐离去。

“各位意下如何?”上官听月走后,林佑问道。得到众人的同意后,与柳文风赵东城同行。一起去白拟溪的所在地,归

城。

第十二章:妄意离家唯有逃

上官铭月本在气头上,沿路带着上官听月快马加鞭的赶回紫都城,他这个所谓的弟弟以借口逃家,江湖又传闻他与扬风

楼有关系,现在又与十二门派有牵扯!如今又说什么要带兵剿上朝与余党?这是开的何等玩笑?大哥二哥要见他,他也

只好奉命抓人。可是他没料到上官听月有伤!而且还不是轻伤!一路就晕倒了三次,吃东西吃不进还会都吐出来。几乎

天天都是喝一些粥之类的流食。时不时还会连血都吐出来!沿途请大夫诊治,心脏居然缺了一个口?!他一路上就是累

晕百匹马也他也要马上带他回京找太医!上官听月此时的身体根本拖延不得!

在丞相府内侯着的众人准备在上官听月回来后好好训斥他一顿,谁料到,看到的却是满身都是血的上官听月和上官铭月

“允唏!去找太医来!”上官铭月乃太医院延卫,他有足够的资格请太医,白允唏点点头,转身飞速离去。

“小桃去拿盐水来!”上官铭月指挥着,小桃也马上不见了踪影,她还是第一次看见那么多的血!

“怎么回事?”上官文天问道,众人脸上满是愁容。

“大哥,这事等一下说,先送他回房。”上官铭月匆匆回话,便抱着上官听月回房,虽说三兄弟都对上官听月有那么一

丝憎恨,但其实也是很担心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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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医,小儿情况怎样?”此话出自上官正,他一脸焦急的听上官铭月说上官听月已经昏迷了一天了,不由的担心过

激。

那位王太医脸色沉重,开口道。“四公子……之所谓会吐血伤残。是因为心脏有一个小口。”

“心脏又一个小口?!这是怎么回事?”上官正问道。

“大概是这个。”王太医解开上官听月的衣服,心脏的部分,有清晰的四个痕迹,还未完全愈合。“这大概是冥血蚕所

伤。”

闻言众人脸色大变,冥血蚕是什么东西他们怎么会不知道?!那是当今世上最狠毒的毒物也是刑具,一但被缠上,想要

活命?难!

“我开一点止伤血和缓心脏的药,最近要怎么样我也无得办法,世上还没人能治的了这心脏之地的伤口,唯一的只有靠

四公子他自己了!能好好调养倒也希望,但是如若不得好好调养……只怕……”王太医看了一眼上官正,叹了口气,才

缓缓说到。“大概只有死路一条了……”

闻言上官正险些晕倒,他已经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受不了这刺激。喘了口气,上官正缓缓说道,甚是有那么一丝不可置

信。“怎、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医治吗?”

王太医摇了摇头。“恐怕没有。”

上官正再次气血攻心,若不是那三位贤良的媳妇扶着他,恐怕他早就倒了下去。殷雯看了看上官文天的眼色。便同另外

两位上官家的媳妇把上官正扶回房去。王太医自是很识趣的走了,只留下上官家四兄弟。

“爹回房了。”上官听月坐下喝茶,那句话,是他对着正躺在床上的上官听月说的。

“谢谢二哥。”上官听月睁开眼,对他一笑。

“你想气死爹吗?!”上官文天盯着上官听月口气厌然,他难得这么失态。

“我……对不起……。”上官听月说着,眼睛看向何处却无人知晓。

“哼!”上官文天看了他一眼。“你以后就给我呆在家里,不许再出去!”

听到这句话,上官听月猛的撑起虚弱的身子,大叫道。“不!不可以!我还有事要做!不……咳咳,绝对不能!”

“事情?你牵扯的事情还不多吗?”上官文天一拍桌子,一双眼睛犀利的盯着他。

“我……我……咳咳……”上官听月话还没说完,又剧烈的咳嗽起来。“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后才缓了许多。

“够了,你呆在家里就够了!你想把上官家也扯进去吗?你想害死我们和爹吗?!”上官文天语气带怒,却好似故意的

一般,让人迷惑。

“不!不会……害死你们……的……”上官听月低着头。“反正……我不是爹的儿子……你们赶我出府就好……赶我出

去就好了……”

听到上官听月所言,三人不禁心头一震。赶他出府?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可能?!可是……他怎么知道自己不是

爹的儿子?!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此话出自上官落意之口,语气中竟带着一丝哀愁。

上官听月仍低着头,听到上官落意的语气不禁眼眶顿失。一滴晶莹的琉璃泪落下,深深滴在此三人的眼里。好长一段时

间后,上官听月才说。“五岁的时候。”

闻言,三人顿时不语。五岁?那个时候就连他们自己都还是不懂世俗的孩子。更何况上官听月?他这个令人又恨又令人

怜惜的小鬼……在五岁的时候竟知此事?他受的了?

“……是……游灯会那一天吗?”上官铭月看着窗外问道。

“……是啊……游等会……”上官听月低着头,游灯会,是他最喜欢的节日。他还记得那时候自己是多么的开心。

“难怪……那一天你淋着大雨回来,最后还高烧病了三天。”上官铭月依旧看着窗外。十三年前的游等会是他记得最清

楚的一天。他和哥哥们正在练功,因为爹不让听月习武,所以他们也正好安心,他们不喜欢上官听月。因为他们认为他

夺走了原本属于他们的东西,所以不喜欢他。但那一天,上官听月全身湿淋淋的走回来,低着头,每一步地上就是一个

水印。他从院子走到房边的时候,突然又跑回院子里去,拿着一个小盒子将一只不知从哪拣来的野猫放了进去,交给下

人找个地方好好的养着。他突然觉得上官听月什么时候那么有新了,便停下来看和他。可他只见到上官听月站在院子里

淋雨,大雨越下越大,他却半天也没有想动的意思。这倒让他心惊,一个小孩子淋着这么大的雨不生病才怪!但上官落

意比他更快。“你给我进来!”上官落意这么一叫,倒把上官听月吓了一跳。直愣愣的呆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这一下

,他站不住了,走过去想要拉他,但上官听月却退后了一步,呆呆的看着他,咬着下唇。想说什么却又好像说不出来,

咬着牙从他身边走过,但不到三步,硬生生的倒了下去,脸色苍白。当天晚上上官听月发了高烧,烧了三天三夜。他一

直在门外看着,他听到上官听月呓语,但只有“对不起”三个字。这令他心中有点愧对上官听月。因为那些话是对着门

口说的,虽然他不知道是不是对自己说的。但那次大病以后,上官听月就变了,一直到七岁,他都呆在书房每天看书,

谁也不知道他看的是什么书,因为他什么都看。有人说他脑子烧坏了,但对上官正来说却是一件好事,因为他不再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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