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下一刻他便昏了过去。
“真难得遇到这么一个有趣的人。”那个名叫主人的人看着上官听月,隐约的一些东西好似奇幻般涌出。“真是痛苦的
一生,上官听月是吧?我记下了,呵呵……”那人看了看上官听月湿透的衣服所显现出的胸口位置,邪恶似的阁着衣服
咬了咬,真美味……呵呵……
久久,那人竟消失而去!这一切的一切,又是如何的一个缘呢?
第十九章:湛中无夜月,莫往诉佳人
不要走!求求你们!留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呜呜……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
留在这里?!不要……不要……求你们不要……不要啊!
一片黑暗之中,一个人影跌坐在地。颤颤的发抖,一滴滴泪珠翻滚而下。嘴角微微的牵动,好象低声说些什么。良久,
那人停止哭泣,他缓缓的抬起头看向上官听月,令上官听月不由的退了一步。那个人竟然是他自己?!双眼无神恐怖的
出奇,黑瞳中被一片片黑暗所覆盖,仿佛。这世上无一物能在他眼中击起一丝波澜。他缓缓的走过来,抱住上官听月,
在他耳边一直重复着说着一些话,令上官听月不自主的发寒。“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叫湛无夜。我们都没有人爱,
没有人会要我们的。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刹那间,上官听月的睁大了双眼,一片一片的黑暗覆盖上来
,他张着嘴想说话,却是一字也无法吐出。良久,他抱住了另一个自己,开口问道。“我是谁?”
“你是……湛、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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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听月猛的坐起来,但头痛又令他难受的倒了下去。
“听月!你还好吧?”秋离急忙的跑过来,一大早就不见上官听月人影。若不是老板娘好心的告诉他听月在这里,说不
定会冲出去找人呢!
上官听月躺在床上,一滴滴虚汗从他身上滑落。上官听月怔怔的看着秋离,安静的出奇。良久,上官听月朝秋离伸出了
手,秋离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着上官听月,很不对劲。准确的来说,是上官听月害怕的在发抖。秋离轻轻的
揽过上官听月,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对他来说,上官听月只是个令人怜惜到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孩子。上官听月抓住秋
离的手,抓的很紧。甚至使他淤青,无声的,像要诉说什么。但却开不了口,上官听月抓着秋离持续了好一阵子。过了
许久他才放开秋离,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饿了!”上官听月笑着,尽管脸上看起来没有一丝血色,但他依旧
让人移不开眼。
“好,你先去换衣服。我去弄点粥来,吃过以后再去找阿玉。”秋离拍拍他的头,极其温柔的说道。
“恩!”上官听月再次露出一个如花般绽放的笑容,目送秋离离开。秋离离开后,笑容随之渐渐隐下去,此时的上官听
月眼中没焦距,活想一个不会言语无法动弹的人偶……
许久,上官听月才开始换衣服。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青衣所覆盖,宛如一片春色。但上官听月的脸上仍是没有任何表
情,苍白无暇的脸庞,深深的轮廓。直到从房间出来,他才重新有了笑容,但又好似如纱般的寂静,令人胸口不自主的
揪起心来。
“小秋!”上官听月微笑着从楼上走下来,顿时,引起一大堆怪异的视线。但又被上官听月那令人无法移开目光的笑容
所反击。
秋离也微笑着,等上官听月坐下。看他吃的开心的样子,微笑着帮他擦了擦嘴角。还能有多久呢?这样的日子还会有多
久?能看见这样的笑容还能有多久?秋离收回手,随即倒了一杯酒下独。上官听月喝着粥,只是看着。有点像小孩般的
样子,又有点像小狗……的样子吧,不一会儿一碗小粥以见底。
“小秋你不吃东西吗?”上官听月看着秋离,眼中泛起一丝波澜。
“我已经吃过了。”秋离放下酒杯淡淡的回答。
“哦。”上官听月也简单的略答了一下,整了一下衣服,跟着秋离走出去。
“上马。”秋离坐在马上,好似命令似的对着上官听月说。
上官听月摇了摇头,径直跨步。“走路去。”他是这么说的,秋离跳下马。也跟了上去,虽然他不知道上官听月为什么
不骑马,那样或许更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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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园林中,两个人拥立而坐,分开甚远,闭目以观。台下阶梯,似祭似坛。风雨之实,樱雨之仪。
“阿玉。”秋离叫了一声,刚想走近祭台上便被两柄飞剑所袭。不由倒退了一步,上官听月立马上前,挡在秋离面前。
“小玉!阿隐!”一瞬之下飞剑若失而隐形,拥离之人张开眼。“听月?”异口同声,毫无敌意。
“喂喂!为什么我来你们就打,听月来就停啊?”秋离没好气的站在一边,凝望着四周。
“因为我比你可爱啊~”上官听月故做可爱状,对着秋离做了个鬼脸,小步子慢慢走到祭台中心坐下。
“诶?!”这句话倒顶的秋离哑言,一个人站在边上生闷气。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上宫萤玉坐在左边,坐观天方,轻语而问。
“来劝你们。”上官听月不说谎话,诚实的回答。
“呵,你答应过不帮,但没说不劝是吗?”上宫萤玉掩袖而笑,宛如天人。
“恩。”因为祭太上冰冰凉凉的,上官听月索性躺在上面,来个整体享受。
“你会着凉的。”这话,是隐自文说的。
“无所谓。”上官听月躺在祭台上,平静的说。
闻言,隐自文和上宫萤玉不由的皱眉,迷惑的看着眼前之人。
“不可以不打吗?你们应该知道,你们任何一方落败会出现什么样的局面。”上官听月依旧平静的说着,如瀑布而下的
发丝散落在祭太上。上官听月的一身绿衣,刚好也为此点上一抹春天的色彩。欲似天场,如梦如纱,飘渺而舞。
“我们当然知道,只是,不打不行。”隐自文说着,随手拾起一片落叶。“已经将近初东了呢。”隐自文喃喃的说道。
“不打不行吗?”上官听月沉着一张脸,站起身来。作出一副如墙之势。“先杀了我就行!”话语中带着少许的坚定。
“我不是习武之人,我只是个不懂世俗的大少爷。现在身体又虚弱,又需要别人的保护,但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们
的保护!我死也好,活也罢!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我是个男人!并非女子,我不需要,我不是没有自尊和骨气的大少爷
!你们都是我在意的人,却要在这里拼个你死我活,你们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一片黑色所遮掩的眼瞳中泛起一丝丝的
波澜,一滴一滴泪花从边滑下。他上官听月是很坚强的,所以他们。都并担心,但是他们都忽略了一点,他其实比任何
人都要脆弱。那颗早以受到不同伤害的心又如何了呢?将近破碎了么?“与其让我失去任何一个人都会痛苦,你们不干
脆杀了我不是更好吗?!”
半响,无人答话。半响,这里寂静如死潭。
直到响午的时候,上官听月体力不支的倒在了祭台上。
“听月!”秋离大叫了一声,冲过去探察上官听月的情况。“你中暑了。”秋离这么说。
上官听月看着秋离,一滴滴汗水渗透了他的衣襟。“我要留在这里。”他坚定,他不会走。
秋离也没说什么,不知从哪找来一大片叶子,为他遮阳。自己也席地而坐。“有糖水吗?”上官听月躺在祭台上问。“
可以解暑。”
“我去拿。”秋离应了一声,走去拿糖水。上官听月只好自己举着一个大叶子,为自己遮阳。
“让开。”隐自文盯着上官听月,丢出这么一句话。
“不让。”一口否定,这是上官听月说的。
隐自文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看着台边,看着上官听月。上宫萤玉也是如此,只不过,他是半躺着。
突然一个人影手持从台边冒了出来,手拿着剑朝上官听月刺了过去。隐自文没动,上宫萤玉没动,上官听月也没动。那
人影立于台上,剑锋扫过上官听月的臂端,划开了一道口子,但没有出血。那人身高一尺七,是个男子。相必是正派人
士,大胆的露出脸面。“你不该妨碍他们的决斗。”语毕,利剑以抵着上官听月的颈端。
上官听月笑笑,问道。“为何?他们是我友人,莫非我劝不得?”
闻言,那人顿了一下。“既然是故友又何必妨碍他们?你应该让他们做自己该做的事,又何必令他们心有不悦?”那人
话中带着讽刺的以为,好似冷笑般的望此三人。
“妨碍?那又如何?难道看他们拼个你死我活的,好让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坐收渔翁?无论哪一边败了或者胜了,
你们都可以一举攻灭。你以为小玉和阿隐不知道?想今天下,最龌龊的莫过于你们这些人!”上官听月坐起来,用那一
大片叶子拂开那把剑。“你若杀了我,只怕你要遭灭门之灾!不信你就试试!也不看看本公子是谁!”
如此,那人后退一步。“上官听月?”道上是已将此名字所传遍,已是无人敢得罪之人。可是,如今他若在江湖便罢,
但……“哼!是你又怎么样?你现在不过也就是一个朝廷的通缉犯!”
“通缉犯?”上官听月疑惑的问道,至于另外两个人,仍未言语。
“你不知道?你居然不知道?哈哈!全天下都知道了,你虽阻挡了李园没错,但你却被你们那无知的狗皇帝定下了叛国
之罪!勾结朝内老臣,滥用职权。与江湖之人联合,企图谋反!又因丞相年老不往追究,待命上官家三位公子追捕朝廷
钦犯上官听月!你说你不知道?你居然不知道?哈哈,全天下都知道了,只有你不知道!”那人言语越来越重,句句带
刺。不知是吓到,还是震惊,这一回,上官听月没有说话。寂静的出奇,反倒令人不寒而栗。
“闪开!”那人用剑指着上官听月,叫他滚开。“让开!”
不知道怎么回事,简直令人措手不及,一把匕首插在那人胸口。血如水涌出,一片一片都散在上官听月的身上。“叛国
罪还不够,再加上杀人罪不就行了?”上官听月拔出匕首,看着那人在他面前死去,眼中满是惊讶和不敢置信。在前一
刻,他杀了人,一刀必命。血如殷红般的艳丽洒在他身上。在上官听月那春绿的衣物上,镶上一朵朵血花,名为曼珠莎
华,死亡之端的彼岸之花。
“师兄!”一个女人大叫着从林中跑出来,抱着死去的人,眼泪决堤而下。紧接着从林中愕然走出几十多人,皆为所谓
的名门,以及邪派。
“上官公子。”一位年长者从人群中走出。“在下云鹤帮第七代长老,无云。”
上官听月看了他一眼,随身又坐回祭台中心。
“我要杀了你!”那个女人突然向上官听月冲了过去,但不到半路又给人拦下。“师傅!师兄他、他……”被拦下的女
人已经泣不成声,只是坐在边上无力的哭。
上官听月看着,开口道。“除非我死了,不然小玉和阿隐打不成。”语毕,众人都被从左右两边的杀气逼的退了几步,
很明显。上宫萤于和隐自文是不会让上官听月死的。
“上官公子你这样做,真的好吗?如若你不让开,我们只有用武力使你让开,对付上宫公子和隐公子了。”一个做代表
性的人说出一句话,无人反驳,亦也无人回答。
上官听月抬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不禁令人毛骨悚然。
名门正派,妖魔邪道,居然联手攻打此三人,阵势之大,人数之多。仅三人又怎么敌的过?只不过都是甘心死在这里罢
了。
刀光剑影,血光十色。些东西在这里破灭,些东西又在这里崛起。人总是得到太多,失去的也太多。所有的就好像那平
等的交换,你得到你所有的东西,同时你也会失去你该失去的东西。
飞樱花落并霜雪,云上天下如民间。
死之而去冥未了,彼岸之余引游魂!
这场战斗很简单,两败皆有伤。
正如这首诗所言语般,死了很多人。尸体堆满了一地,血流如河。血腥的味道飘散,令人做呕。上宫萤玉还活着,但上
官听月让秋离把他带走了。上官听月抱着隐自文,隐自文还没死,但他也快死了。他中了几十剑,有不少,帮上官听月
挡的。上官听月看着天,已将近黄昏,他还在想秋离刚刚所说的一句话。“还会再见吗?”上官听月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会再见了,他时间早以被这血腥的战斗磨损的尽散秋去。隐自文看着上官听月,很难得在他脸上看到无奈的表情,傻
笑起来。
上官听月顿了顿,也傻笑起来。“你快死了。”他说。
“我知道……不过……那笨蛋会骂我吧?”隐自文笑着问道,随后一口鲜血从他嘴角流淌而出。
“小日不会怪你的。”他也笑着回答。
“那就好,下一世……应该……还会再见吧……?”隐自文问。
“恩。”语毕,隐自文已在上官听月怀中闭上双眼。“小日不会怪你的,阿隐。”上官听月微笑着,把隐自文拖在刚点
起的熊熊大火中,烧之殆尽。“这样不是很好吗?”良久,没有人回应。
良久,上官听月沿着墙坐下。
“为什么我还活着啊?”他问着,但没有人回答。
“明明该死的是我,我却害死了其他人。这里……好痛啊……”上官听月揪着胸口的衣襟。“好痛好痛啊……”泪早以
如雨下,斑斑的混着血,流散而去。
过了好久好久,上官听月已经不存在,取之而定的,是另一个人。一个,从未见过世间的,湛、无、夜……
第二十章:落花亦有意,流水亦无情
上官听月坐在祭台的中心,他在发呆,他在想事情。想很多事情,很多很多。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没有人逼过他,只
是他自己把自己逼的走头无路。一切的一切,都是。二嫂,三嫂他以前爱过的人。他甚至忘得一干二净。为何?他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