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阳——云舞陌
云舞陌  发于:2011年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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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耀阳浑身一震。

是小寒!

疾步走出竹屋。

小寒在林间舞动著身躯,双掌翻飞,掌风过处,树木应声而断。

仔细一瞧,那断裂处还可瞧见丝丝的白汽。

冰魄神功。

君耀阳脑海里闪过几个字。

君耀阳曾在某本书上看过对冰魄神功的记载。

冰魄神功,阴寒歹毒,是焰国皇室不传之密。

神功分为十二成,每练成一成功力,心性就比常人冷上一分。

神功练成,人也没了七情六欲。

此类功夫最忌在练功时情绪的起伏,稍有不慎轻则功力受损,重则走火入魔,疯狂而死。看小寒的样子恐怕已是到了第

十成。

君耀阳担心小寒会不是走火入魔了,他的神情看起来很不对劲。

小寒痛苦的抱著头大叫,头痛得像是要裂开来似得,体内的真气不受自己控制,经脉被这真气冲撞地快要炸裂了。

“啊──”好痛!

这时一股温和的内力输进了他的体内。是君耀阳!

“好一点吗?”

君耀阳一脸的担忧。

因君耀阳内力的输入,体内的真气更是疯狂的冲击著错若的经脉,小寒痛的全身发抖。

“快松手!”

好难受!

君耀阳见小寒如此痛苦,想要收回内力。

谁知这个时候,小寒的真气突然开始吞噬君耀阳输进来的内力,君耀阳想要彻手已经晚了。

身上的内力通过手源源不断的被小寒体内乱行的真气吞噬。

一冷一热两种真气在体内撕斗,这种痛苦让小寒如处在地狱中。

君耀阳的脸色也开始苍白起来,内力的大量流失让他又些支持不住。

如果不尽快分开两人,小寒将会爆裂经脉。

而自己也会力竭而亡。

忽然小寒的眼睛猛得张开,那双眼睛已不是人类的眼睛,而是猩红似猛兽的眼睛,冰冷而嗜血。

挥掌拍向毫无防备也没力气防备的君耀阳。

饱含力道的一掌印上了君耀阳的胸口,人向後摔飞了出去几米远,跌落在地上。胸口火辣的痛的厉害,君耀阳吐出了一

口血。

不过也因这一掌,两人才脱离了刚才的危险的局面。

但情形并没有好转!

小寒神色扭曲的看著躺在地上受伤的君耀阳。

“快走!”口中如此说著,但脸上却是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的怨恨。一步一步走向君耀阳。

“我恨你们!”

浑身真气透体而出,劲气激荡,四周的树木因这强大的劲气而猛烈的摇摆。

陷入仇恨的小寒是如此的痛苦、悲伤,这让君耀阳如何能将他留下独自离开。

“不准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师傅你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者我,然後步步的毁掉我是吗?”

眼里将君耀阳身影与他师傅的样子重叠了。

衣袖晃动,一道气机袭向君耀阳。身负重伤的君耀阳没有躲。

“为什麽不躲开?你是在为你的罪行赎罪吗?”小寒一步步靠近君耀阳。

“对不起!”是他没有及早察觉,让他再次因心魔入侵而乱了神智!

“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补偿你对我背叛吗?我敬你为父,十几年的父子亲情况且不能消除你心中的仇恨。”

怎样才能消除你的悲伤?怎样才能让你平静?

君耀阳的手中出现了一根银针。

正视著小寒猩红的眼睛,心中思索著该如何将银针刺入小寒的穴位。

“你还是在乎你师傅的不是吗?你在等你师傅来求你的原谅是吗?”

“住口!我绝不原谅!”

也许是说中了他的心事,小寒愤怒出手,夹杂著雷霆万均之势袭向君耀阳。如果这样的一掌击在人的身上绝无生还的可

能。

君耀阳动了。

不是避开而是迎上了上去。

难道君耀阳不怕死吗?

能够活著,君耀阳当然不想死。

可是他别无选择。

印在人身体上发出沈闷的响声,君耀阳忍住从喉咙出泛上来的腥甜,手脚缠上了小寒的身体,使他不能顺利的动作。

手指间的银针拍进了他的肩井穴、胸口几处重要穴位。

小寒穴位被制而不能动弹。

还有一针!

君耀阳气血翻涌,血从口中不住的流出。急促的喘著气,凝聚身上渐渐消失的力气。

因银针的刺入,小寒清醒了几分。

看见君耀阳嘴角的血迹,心一阵抽痛。

那鲜血该死的刺眼!

小寒心痛的眼神让君耀阳觉得身体也没那麽痛,一切都值了。

心下做了决定,君耀阳努力站起来。

“还有一针,我助你练成冰魄神功!”君耀阳笑著对小寒说。

“不需要!”小寒明白君耀阳是打算用他的功力来让他快速练成冰魄神功。可是这样一来,君耀阳本就伤重还强自运功

只会加深他的伤势。

君耀阳不理。

“如果你这样做,日後我与你将是路人,永不相识!”

“我相信你不会这麽做!”

艰难的走到小寒身边,将银针刺入小寒头顶的百会穴。

头顶百会,人之死穴。

行医之人在这种穴道上不敢施针,但如果运用得当则会有绝处逢生的神气效果,只是没有人敢尝试。

“接下来,我将你滞乱的真气理顺,然後你自行运功既可。”

君耀阳将自身的真气不断输入小寒的体内。

其实此刻的君耀阳已是强弩之末,已被小寒吸去大半的功力,又受了他几掌。这番举动无疑将自己置於生死边缘。

但君耀阳没考虑到这麽多,他一心想著如何救人。

胸口越来越痛,君耀阳感到身体渐渐的没了力气。运起自己最後一丝力气,

将小寒身上的银针逼出。

做完这一切,君耀阳闭上了眼睛,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昏迷之间仿佛听见了小情慌乱的叫声。

不过有他在他也放心了。

事情都结束了才出现,真是及时啊!

模糊的想著,君耀阳彻底陷入了黑暗中。

君敛情一回到竹屋便看见那极其惊险的一幕。公子满身鲜血在眼前昏倒,而小寒却安然无恙的立於一旁。君敛情心下认

定是小寒伤害了公子。

事实确实如君敛情猜测,只是个中缘由君敛情自是不会知道。

“公子。”君敛情一脚踢开小寒。

奇怪的是小寒居然没有躲开,身子被踢倒在地上。

乱成一团的真气有君耀阳的内力的相助,小寒集中精神冲破了冰魄神功的禁制,有望练成第十二层。

君敛情没心情关心小寒的情况有异,君耀阳的昏迷让他慌了手脚。把了一下他的脉,君敛情沈了脸,公子内伤伤及肺腑

,而且内力枯竭,如果不立刻施救恐怕性命堪忧。

公子这幅模样与小寒脱不了干系,恨恨的看著倒在一边的小寒,君敛情抱起君耀阳,走之前犹不忘踹上几脚。

如果君敛情知道他这饱含力道的几脚加快了小寒内力的练成更是造成了日後小寒忘情的原因,不知可会後悔今日的这一

举动!

这是後话,暂且不提。

君耀阳的情形并不是很好,昏了又醒,醒了没多久又昏过去,期间神智一直没有清醒。

他真正醒来已是三天之後了。

君耀阳从昏迷中醒过来就看见双眼通红的君敛情趴在床边。

“小情?”

想伸手揉一下床边人那杂乱的头发,可是身体没一点力气。

“公子你终於舍得醒过来拉?”君敛情揉著通红的眼睛,声音哽咽。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活不过来了。”

想到公子有几次几乎没了呼吸,君敛情至今心有余悸。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让君敛情这麽担心,君耀阳心下歉疚。

“担心?我只是一个仆人,公子想干什麽就干什麽,我管得著麽?”君敛情将脸偏向一边,口气仍十分不好。

“小情,我下次不会让你担心了。”

君敛情瞪眼。

“你还想来一次?”

“没有!”君耀阳讪讪的笑。

“再睡会,你现在最需要休息。”君敛情替君耀阳盖好被子。

只是这麽一会,君耀阳便感到疲惫想要入睡,但他心中一直憋著一个问题,不问不痛快,强自打起精神想要问君敛情却

又不知该如何问出口。

仿佛没看见君耀阳挣扎的神情,君敛情轻轻的走到房门口,正要开门出去。

“小寒他还好吗?”闷闷的声音从棉被里传来。

终於还是问出口了!

君敛情脚步顿了一下。

“人都走了,有什麽好不好的。”

提到小寒,君敛情声音有些冷。

推开门走出去,君敛情叹了一口气。

那天他将伤重的君耀阳背回来,一直忙著治疗他的伤,哪里记得还有一个小寒。

等他有时间想起的时候,人早已不见,想是已经出了谷。

公子昏迷了两天两夜,生死未卜,而他却已不知去向,君敛情更加讨厌小寒。

房内

“走了麽?”君耀阳喃喃的道

“如果有一天我不辞而别,那一定是发生了什麽事情,你一定要找到我。”

“好,如果你离开,我便去找你。”

那天的誓言好像还就发生在昨天。

小寒,是否那时你就预料到有这麽一天,才要我的承诺对吗?

既然答应了你,我定会实现我的诺言。

只是,如果到那个时候,物是人非,你已不愿同我回来,我又该如何是好?

第七章

程飞霜看著君耀阳熟睡的脸盘发呆,这人可真能睡,从上了马车到现在都还没醒。这时马车突然停了。

“什麽人?”君敛情喝问。

程飞霜听到车外的动静,探出头向窗外看过去,原来是一个年轻侠士人拦住了马车。

“在下宇文墨,不知兄台可否能载在下一程?”

君敛情问道:“你要去往何处?”

那人道:“在下要去展家庄拜寿,途中因突发事故与同伴失散。”君敛情见他一身的狼狈也信了几分。

“程姑娘你认为呢?”

程飞霜上下打量宇文墨,身上的穿著与腰间挂的配剑结合他的年龄,她猜出了宇文墨的身份。

“既是剑盟少主,同行也是无妨!”

君敛情道:“上车!”

宇文墨拱手拜谢!

“你同我坐一处。”见他一直向里面瞧,君敛情出声道。马车内再坐几人也不会显得拥挤,但多一人便多了一分吵闹,

他可不想让人惊醒了公子。

“抱歉!同行的都是女眷?”宇文墨尴尬道。

“不是!”

天快黑下来了,一路走来去没看见一个可以留宿的地方,君敛情不禁问程飞霜。

“程姑娘,走了近半天怎不见一个可以投宿的地方?”

“这是一条废弃的官道,很久就没人走过,当然没有地方住了。”

君敛情问:“那你怎麽选择走这条路?”

露宿荒野对公子的身体不好。

“但这条路很近啊,只用一天便可到达。晚上在野外将就著凑合一夜就好。”程飞霜好笑道。夜宿荒山野岭对江湖儿女

来说可是常有的事,她不觉得这有什麽不可以的。

君敛情皱眉,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将马车停下来。

宇文墨和程飞霜下了车去找些干柴生火,君敛情打算先叫醒君耀阳。

“公子!”君敛情轻轻摇晃著君耀阳的肩膀。

“唔。”君耀阳醒过来,看了一下四周,问道:“没赶上住店麽?”

君敛情点头“这一段路都没有人家,只能在这过夜了。”

“也好!”君耀阳道:“程姑娘呢?”

“在外面生火。”

君耀阳下了马车,一眼便见找了宇文竹,有些惊讶。

宇文墨也见著了他,心里不禁暗赞了一声,好个俊朗的好男儿!

“在下宇文墨,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君耀阳。”

“原来是两位君公子,失敬!”

君耀阳奇怪道:“你认识我们?”

“君公子难道不知麽?两位可是众多少年侠士共同的敌人呢?”

“有这回事?”他可不记得他做过什麽人神共愤的事情。

“是啊!两位公子可是许多女子的最倾慕的人呢,连我都嫉妒呢!”宇文墨笑道。

四人围坐於火堆旁,君敛情将干粮拿出分给大家吃。

吃著干粮,想著各自的心事,一时安静下来,只听见柴火烧的劈啪的响声。

“有人过来了!”君敛情传音给君耀阳。

“有多少人?”君耀阳问。

“大概是十几个的样子,不,是十七个。我们该怎麽办?”

“静观其变,惹人注意,麻烦越多。”君敛情点头。

这种麻烦二人深有体会。

君耀阳与君敛情的谈话是用内力传音说话,宇文墨及程飞霜并不知道。

过了一会,宇文墨也发现了不对劲,四周有强烈的杀气涌入,目标正是四人。程飞霜也注意到了。

“君公子,你察觉到有人靠近没?”

君耀阳侧耳倾听一阵。

“没有。”

宇文墨讶异道:“君公子不会功夫?”

这主仆二人不像不会功夫之人。

“哈哈,早年学过一些粗浅的拳脚功夫,现在早忘了!”

“该不是寒月宫的人吧?”程飞霜看了一眼宇文墨道。

“正是,他们是冲我来的,现在你们离开还来的及。”宇文墨苦笑道。

“笑话,我飞云堡可不是会临阵脱逃之辈,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是谁在说寒月宫的坏话?”

黑暗的树林中响起一个人的冷笑。

周围出现了寒月宫的属下,近有十七人之多,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

男人阴冷的目光在宇文墨、程飞霜、君敛情、君耀阳脸上扫过,区区飞云堡和剑盟不足为虑,只是这对主仆看起来很不

简单,让人猜测不出深浅。

“杀!”男人做了手势。

寒月宫一干属下围住了君耀阳等人。

程飞霜抽出自己的兵器──软鞭,似是有意又似无意的挡在君耀阳身前。

刀光剑影,宇文墨和程飞霜与寒月宫众人缠斗起来。程飞霜是飞运堡的大小姐,功夫自是不会差到哪去,宇文墨也是剑

盟的少主,一手剑使得极好。两方势均力敌,久战不下。

没有动手的人是寒月宫的那个中年男子。

他冷眼旁观著整个打斗,一边注意著这主仆的举动,看那两人沈稳的样子绝不是一个普通人。

毕竟程飞霜和宇文墨江湖经验尚浅,久战之下很快就吃不消了。

一股暗香在林间浮现,开始不觉得有异,但香味越来越浓。闻到香味的人只觉得脑袋渐渐昏沈,手脚也越来越重,身体

越来越无力。

“砰!”一个人倒了下来。

“砰!”“砰!”一个接著一个昏迷在地。

“怎麽回事?”领头的男人也中了迷香,身体摇晃著要栽倒,冲著没事的君耀阳和君敛情叫道。

君敛青将藏於身後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的手中多了一个没有封口的瓶子。

“当然是因为这个,我最近制作的‘迷昏你一号’。”

男人昏到在地上。

“小情,怎麽你每次取名字都是那麽古怪。”对於君敛情乱取名字的行为不敢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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