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动作。
感受到了他辨认的目光,男人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骤然加快,变得更猛烈。光看他手动作的幅度,江邵元就有种羞
耻的窒息感,下身也毫不意外地传来阵阵剧痛,然而疼痛中夹杂著的麻痒感觉,又让他有种受虐的快感。
“唔……啊……嗯……嗯啊……”呻吟很快就不受控制的高亢起来,自己的声音变得很陌生。
“说,喜欢我吗?想要我吗?”这温柔的近乎诱骗的语音在江邵元心头重重挠了一下,一种熟悉的心动感,让他克制不
住地兴奋起来。快要被从未有过的强烈情潮溺毙的男人,顾不上本性的羞赧,胡乱地用力点头。
“呵呵呵~”上方的男人似乎很得意地笑了,“想要的话……就求我。”
随著对方手指的抠cha辗转,股股热流在体内冲撞流窜,整个身体都像要烧起来。
“嗯……呜……”男人的呻吟里带上了哭腔,“求,求你……”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才发现嗓子干得嘶哑。
“求我什麽?”对方丝毫没有同情他的处境,倒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悠闲。
“求你……帮我……进,进来……”
“要我干你是吗?说啊,说给我听!”不知为什麽,那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忽然点咬牙切齿。
“呜……呜……好难受……”他终於忍不住啜泣了起来,“我要……我要……”
“要什麽?说出来!”
“要你……干我……”说出这一句,他一下子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身上的男人冷笑著放开了他的双腿,开始用力地揉捏他胸肌,掐弄他胸前的两个小点。原本扁平的两团小软肉在肆意的
玩弄下扬起了头,无助地战栗著。然而像是嫌弃著什麽一般,男人并没有进到他体内,只是继续狂肆地动著手指。
身体里的热流渐渐往下方汇聚,突然的後背一紧,一股股热液从前方的欲望喷涌而出,身体肌肉止不住地阵阵痉挛。
“这样就射了?哼,还真是敏感的身体啊”,上方传来男人的嗤笑,“他就是看上你这一点麽?淫贱,放浪?还是个勾
三搭四的烂货……”
灼热的气息靠近了,江邵元终於看清了那个近在咫尺的、放大了的脸孔。曾经让他怦然心动的英俊脸庞上,现在尽是冷
漠、不屑、阴损,甚至强烈的怨恨。
“你不是想泡我吗?装得一副深情款款的清纯样,哼,真是假的可笑!告诉你,我最讨厌你这种五大三粗的男人,更何
况还是不知羞耻的贱货!你让我恶心!”仿佛是证明他所说的厌恶似的,原本在後穴中肆虐的手指没有一丝留恋地退了
出去。
江邵元觉得自己像刚被从鱼钩上放下的鱼,立时瘫软了,上气不接下气地喘著。在并不清明的意识中也感到了一种失落
——还是喜欢那个男人温柔笑著的样子啊。
然而那人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代替手指进入他身体的,是一个冷冰冰的按摩棒。虽然已经扩张过,未经人事的小 穴
还是难以承受如此粗鲁的cha入。江邵元闷哼一声,大口大口地喘气,忽然因下身的异样感觉睁大了眼。那男人的手指在
继续抠他的菊穴!
伴随著几次撕裂的疼痛,沾了润滑液的三根手贴著按摩 棒全部没入了蜜穴。男人冷笑著把按摩 棒调到震动最大档,然
後用另一手抓著棒子末端,开始无情地冲撞翻搅起来。突然的剧烈刺激让江邵元整个人弹了一下,而後是不可克制的筛
糠般的颤抖,前端的欲望竟然再次蠢蠢欲动。
“你听清楚了,”那男人的声音变得越发冷酷,不带一丝感情,“以後不准你再去招惹我弟弟,不然我见你一次就弄你
一次,下回可不会这麽便宜你了。”
“你不就是欠操嘛,让十几个男人轮你怎麽样?或者碰上我心情好,就亲自陪你玩一场S M?看你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
男人不再说话,只是居高临下地亵玩。在菊穴里的手指不时弯曲,手腕一下下狠狠顶著已经深入肛道的按摩 棒,空出来
的另一只手则开始不停地在那具健壮而淫靡的躯体上掐捏揉弄。
江邵元的呻吟已经支离破碎,身体的折磨让他无法思考。几次昏迷,被折腾醒,过一会儿又昏过去。胀痛的欲望一次次
宣泄,直到再也射不出什麽,他终於眼前一黑,不用再面对这一切。
江邵元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宾馆的一张大床上。被褥凌乱不堪,残留了很多已经干硬的白色体液和暗红血迹——是
他自己的。浑身的骨头像被打散了一般,酸痛难耐。被绑了一夜的双手已经解开,手腕上留下了两圈鲜红的勒痕。胸口
和大腿内侧是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迹,腹部甚至还有些细细的鞭痕。後方的私处……他都不愿仔细去感觉。闭眼躺著,动
不了,也不愿去回想昨夜发生的一切,就这麽放空了好一阵子。
终於,他逼迫自己忍耐著,蠕动著翻下床,跌坐到地上的那一刻,後庭传来抽动内脏般的尖锐刺痛。咬住嘴唇忍耐了一
会儿,再吃力地伸手把地上的、自己那已经皱成一团的衣裤勾了过来,慢慢地往身上套。扶墙站起的动作让他冷汗直流
,脊背阵阵发凉。他一步步向外挪动著出了房间,打车回家。
这件事中让他唯一庆幸的是,那几天他老妈正好去了美国的小姨家做客,没有看到他如此凄惨的、一副被人轮 暴过的吓
人样子,不然她非抓狂不可!比起让老妈担心和逼问那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他宁愿自己一个人躲在家里默
默舔伤口。
其实生理上严重的伤痛也有好处——让他顾不上胡思乱想。每天一个人买菜,做饭,洗澡和处理伤口,做完这些他就已
经精疲力尽,晚上沾著枕头就能沈沈入睡。其实他完全可以不自己做饭,叫外卖就行,但潜意识地逃避思考,想忙碌起
来,就这样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04.
日子一天天过去,江邵元身上的伤好了,老妈也风风火火地从美国回来了,照旧抢著做饭、像对小孩子那样宠他照顾他
。一切都恢复原样,似乎那件事根本没有发生过。只有在极为少数的几个夜里,他会因为那狂乱的梦境而在阵阵冷汗中
惊醒。
江邵元真正认真去回想这件事,已经是遥远的一年以後。这期间他就像选择性失忆了一样,只是像跟自己心照不宣似的
,再也没去过“好又多”酒吧——那是他和那个男人认识的地方。他也没有去别的夜店或娱乐场所,偶尔会逛逛同志网
站,却没有心思交新朋友。
又再想起那件事的时候,他没有给过自己任何心理暗示,就这麽忽然想起来了。觉得自己并没有很强烈的抵触感,就开
始细细回想起来。毕竟那已经是恍如隔世的一年前的事了,久远到就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
那是他第一个真心喜欢上的男人——到现在他也不否认这点。虽然他一向随和,觉得大家都是不错的人,因而对别人很
容易有好感,但从来没有过那种心动的感觉。
那样俊逸非凡的五官,风度翩翩的气质,矫健而富有力量的精壮身材,温柔中带点邪魅的笑容……他的一切都让他著迷
,他不用做任何事就能牵引他的目光。
更难得的是,他竟然也对他有好感!江邵元知道自己的条件,一般的圈内人,想上他的会嫌弃他不够纤细,想被他上的
又都不能让他“性奋”。而那个人却痞痞地贴在他耳边告诉他:“你的肌肉真性感,让我来征服你吧!”他的耳根子立
刻很不争气的红了个透。
接下去的一切发展得很快,那人摄魂的眼神,暧昧的调笑让他感到晕眩。对方带著他跳了煽情的贴面舞,偶尔在他耳边
轻吻,手却很规矩,绅士地搂著他的肩、环著他的腰,让他感到甜蜜和安心。
江邵元几乎有点不敢相信,在情场上一向处境尴尬的自己,第一次喜欢的人,竟然也喜欢自己,还给他如此热情的回应
!
江邵元并不是欲望至上的人,以前即便是在酒吧找伴儿,也都是约过几次、稍有了解之後才会去宾馆开房。但是在舞池
里被那个男人搂在怀里的时候,他的心忽然有点痒痒的蠢动,身上也有点燥热,一时间很想用力地亲亲、抱抱这个人。
“如果等会他提出要求,我就跟他去开房!”江邵元其实心里有著暗暗的期待——如果对象是他,他愿意让自己疯狂一
回。
结果对方没有提,而是请他喝了一杯酒——不是他惯饮的低度数的“彩虹流星”,而是口感醇烈的伏特加——琥珀般晶
莹的颜色,浓郁而纯粹,就像那个男人给他的感觉。
那一杯酒还没有喝完,江邵元就感到阵阵昏沈,他不知道自的己酒量原来差到这个地步,难道是平时不沾烈酒的缘故?
还在想著自己该向那人要个电话什麽的,就失去了意识往下倒去。身边的男人适时的扶住他,半搂半抱地把他带出了酒
吧。
然後……等他醒来就是那混乱的那一幕。他知道自己可能是被下药了。那男人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之前的什麽温柔、
什麽风度,都变成了冷酷的侮辱和强烈的恨意。
他不明白,在狂乱的欲潮中还在疑惑,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他啊,在这之前他压根没见过他。他说的弟弟,也完全不清
楚是哪个人,更不用说招惹了。
会是误会吗?他是以为我做了什麽,要这样的玩弄、羞辱和威胁才能解气。他应该很爱护他的那个弟弟吧?他说他……
最讨厌我这样的……不是最喜欢吗?怎麽会是这样……
饶是他一向神经大条,到这个地步,也觉得再深想下去只会平白地折磨自己。
再後来,江邵元偶尔想起那个人的时候,心还是会隐隐抽痛。但是没有怨恨和後悔,也没有追根究底的欲望,只是觉得
有些伤心。
******
江邵元有些沮丧,很有直接从後门开溜的冲动。转念想想,还是决定跟阿超他们打个招呼再走。
刚回到吧台,就有人楼上了他的肩。“我好像说过,见你一次就弄你一次。”江邵元浑身一僵,却听那人轻挑地笑了,
嘴唇若有似无地擦过他耳边,气息湿热,“今晚……陪我。”
前一句看似威胁口气却透著诱惑,後一句,简直是赤裸裸的调情了。江邵元实在有些发懵:这人到底在搞什麽?!明明
自己离开没多久,他怎麽像喝醉酒似的?不过既然有这机会,倒是不妨替自己澄清一下。他转过头面对那人,两个人的
鼻尖几乎碰在一起,“那个,我不认识你弟弟的。”
眼前亮如星辉的眸子仿佛暗了一下,瞬间又恢复了亮度。“今晚不提他,”那人侧过头贴著他的脸搂过来,与他交颈相
拥,像是轻声叹息般:“今晚陪我,好吗?”
江邵元心里不免打鼓,如果在同一条阴沟里翻船两次,那可不是普通的丢脸。可是这人,今天好像很不一样……视线无
意间瞥过吧台,阿超正兴奋地向他竖起两个大麽指,无声口型:“你牛X!”
想不明白。身体被强健的胳膊搂著,对方温热体温好像散发著荷尔蒙,让他有点躁动。
“反正想不明白,大不了就赌一把!”他暗自对自己说,双手同时环住对方。那人感到了他默认的态度,似乎很高兴,
二话不说唇舌纠缠了上来。
这是他们的初吻。舌吻,很激烈,不过这次某人没有被吻晕。他脑子里乱糟糟的,身体却异常兴奋,心砰砰乱跳。直到
两人拉拉扯扯的走出酒吧,他也没发现那麽多停留在自己身上,或羡或妒的目光。
05.
在浴室水声朦胧的背景音下,方耀在望著窗外抽烟,眼神没有焦距。
他很郁闷。这都是拜他那个宝贝弟弟方萌所赐。平日里那麽聪明剔透的人,听到他忍无可忍的表白後竟然呆若木鸡,那
样子……有够傻。好不容易等他解除石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我一直以为你讨厌我”!
是啦,一开始他是很讨厌这个小他五岁的“拖油瓶”弟弟,恨他那个即便过世仍牢牢占据父亲的心的妈——就是她和这
个私生子害得政治联姻後一直相安无事的父母闹得离婚收场。而後,则因为父亲给他过多的关注以及对自己的忽视而更
对他妒恨交加。因为这样,他一直跟那孩子较著劲,非要样样胜过他来夺回父亲的视线,还一有机会就欺负他解气。
可是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自己视线就离不开那个死小子了。似乎一夜之间春风化雨,那个又黑又瘦讨人嫌的小火柴棍
出落成了一个纤秀俊美的翩翩佳少年郎。他的狡黠俏皮,他的淡然从容,还有他……该死的妖精般的性感!这些都让自
己敌对的注视不知不觉变成了动情的凝望。
也许他是放不下面子,没有跟他明确表白过,可这些年来,他以为他们之间气氛的转变已经显而易见,他对他的爱护和
照顾也已经足够周全,挡在他们之间的,明明就只剩一张没戳破的窗户纸而已(这都是他自认为的)。可那死孩子,生
还怕不够打击他似的,说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真真枉费他一直费尽心思地把一切情敌秒杀在萌芽阶段,简直草木
皆兵。而且,他喜欢的人,好像就是……真是难以置信。
一个月前他还要为了他那个心上人追到国外去,真是把他气得够呛。被逼无奈,只好抢著在那小子离开前黑著脸表白了
。天知道他从来没做过这麽幼稚没营养的事,结果人家完全不留幻想余地地把他给拒了。窝囊到死拿了生平第一张“好
人卡”,看著那小子还是头也不回地挥手离开,不留下一片云彩。
他真是受够了一厢情愿暗恋的苦闷了,他又不是有自虐倾向。就凭他“财貌双全”的条件,在哪儿不是受人追捧的对象
?他还能在这麽一棵歪脖小嫩树上吊死不成?!他决定了,自己怎麽也要纵情声色一回。只不过,下意识地他还是避开
了一切可能让他联想起那个坏小子的纤秀斯文的类型,於是就成了别人眼中的“猛男控”。
这一个月来,他几乎夜夜春宵,一夜情玩得不亦乐乎。被人追求讨好的滋味他不是不享受,但酒醒人散之後,总是忍不
住胸口发闷。於是为了发泄这种憋闷,第二天玩得更疯。这样的无限死循环让他有些无聊,但居高临下的感觉并不讨厌
,他暂时还不打算抽身。况且,男人嘛,还是很需要这样的精力宣泄。他现在就浑身是火,很想痛快地宣泄一把。
他掐掉烟,利落地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走到浴室前,推开门进去。
水声掩盖了脚步,亦或是“洗”得太专心,对方并没有被突然的闯入惊动。
正想问“怎麽洗了这麽久?”的方耀,一进门就愣住了。他被眼前的画面弄得丈二和尚,满头问号——那人是在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