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意锁莲(穿越 女变男 生子)上+番外——醉吟浅唱
醉吟浅唱  发于:2011年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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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长生门,何时变成了这样?”

十五 天枢

他和沉莲的危险,并不能指望他们来化解。但是心里面就是下意识的不想欠公羊府什么,上代的恩怨他和莲不了解,但

这一辈儿之间,如今再牵扯下去似乎也不妥。

怔怔的蹲在清澈的水池旁边,木然的看着水里的倒影,摸着自己柔滑细嫩的脸庞,看看自己纤长,指骨分明的双手……

沉漪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着自己。只是没想到,就算看见了莲,以为那就是自己的样子,却没想他和莲仔细看起来还

是不同的。

他们两兄弟都是和沈素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当年的第一美女名副其实,黑如墨发,媚如凤眼,挺如鼻梁,粉如薄唇,

如果让他穿上女装,他就是个女孩子。有前生那么深刻的记忆,这一辈子无论如何……

想到男人和女人的不一样,沉漪不禁羞红了脸蛋,看着水力面的人红红的脸庞完全是自己,更加害羞的将一块石子丢了

进去,让一圈圈的涟漪打破了水面的沉静,池里的鱼儿也被这突然而来的震动惊吓得四处逃窜。

这么多年,自己还是不习惯呢。

“你自己有什么不爽,做什么折腾这些鱼儿。”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惊的沉漪差一点栽进清澈的水池子里面,幸好

那个人适时的揽住了他,否则今天可就狼狈了。

“我没什么不爽……”沉漪急忙回答,拿开缠在他腰肢上的手臂,转头去看到底是谁。对上那对漠然的眸子,沉漪急忙

唤道,“是你……欧阳……欧阳伯伯。”

欧阳天枢淡淡一笑,却没有回答。他的左手抱着从不离身的琴,一袭白衣不改,依然在风中吹得似乎要碎掉。

两个人就这样在湖边静静的并肩站着,没有一个人出声,没有一个人离开。时间久得让沉漪以为几乎要天黑了。

“当年我也是在这里碰见的她,她和你一样对池里的鱼儿很感兴趣,往湖里扔石子儿,也像你一样红红着脸庞。我走近

了也问她‘你有什么不爽,做什么折腾这些鱼儿’,她跟我说她就是喜欢看鱼儿四处逃窜的样子。”欧阳天枢忽然出声

,双眸情深切切的看着沉漪的眼睛,深深的悸动着,缅怀着。

透过沉漪娴雅沉静的脸庞,他早已看过许多许多……

“你们的眼睛一模一样,看着我的眼神也一模一样。柔软的,带着轻薄的雾气。”

而欧阳天枢那双眼睛却似乎丢了什么一样,穿过沉漪去看另一个人。

沉漪的双唇轻轻的颤抖着,一时之间不知该跟这个看起来像少年的伯伯说些什么。沈素如从没有提起过曾经的前尘往事

,他自然不知道自家爹娘跟这宅子里面的人有什么牵扯。

“她的琴是我教的,如今他的儿子弹得跟她一样的好。”欧阳天枢失神的笑着,迟疑的伸出手,却还是将手稳稳的放在

沉漪的头上,亲昵的磨蹭着。嘴唇微微的勾起,似乎很欣慰沉漪的接受和他脸红微微的样子。“沉漪,你喜欢弹琴吗?

微微点头:“喜欢。这琴是我要求跟娘学的,沉莲见我喜欢,也跟着练了许久。”

欧阳天枢寂寞的脸上多了一些表情,似乎是很开心:“喜欢就好,当年是我追着你娘要她学的,因为她弹琴的样子很美

,身姿优雅的比于柔韧的青竹一点儿也不逊色。”苍茫的眸子深深的凝望着身边之人细腻宛如白玉的侧脸,欧阳天枢轻

轻的吸气再深深的呼出:“沉漪,你是很好的孩子……或许,该做个了断了……沉漪,你随我来,我有东西要给你,代

我……交给你娘……还有你爹……”

欧阳天枢不管沉漪是否答应,没有抱琴的冰凉右手轻轻捏住沉漪的手腕,半拖着沉漪向南面走去,那里几乎被青竹覆盖

,看不到有什么路,欧阳天枢却径自向前走,闯过那片不可能穿过的竹林,沉漪才注意到那原来是一个阵式。

穿过竹林,里面的景色又是另一个天地,满眼被苍翠的青竹覆盖,所见之处全是绿色,青色。在青绿的竹林中,仅有一

件竹子搭起的小屋子,没有豪华的装饰,只有制造颇为粗糙的竹桌竹椅和竹床一些日常的用品。

风穿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声音,吹散了欧阳天枢如墨的长发,散发着淡淡的青竹的味道,轻轻的扫在沉漪的脸颊上。

拉着沉漪飞快走过的欧阳天枢唇角微微的翘着,声音也轻快了起来:“你爹和你娘啊,都曾经来过这里,都很喜欢我的

殊雅居,只可惜你爹爹题的匾额被我收起来了……”他走的很急,似乎害怕就算慢了一点点,身后的孩子就会走掉一样

欧阳天枢握了握沉漪小小的手,回头看看依然淡淡笑着注视着自己的孩子,默默地放缓了速度,他知道沉漪会一直跟在

他的后面,不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不会像沉漪的爹娘一样,如今陌路人再也不相见。

“欧阳伯伯,你和我爹娘,认识很久了吗?”

听到沉漪的声音,欧阳天枢顿了顿身子,轻轻的回答了一声:“嗯。我和素茹从幼年时就认识,因为是舅舅给我订的亲

——”他转过身来,低头看着脸上满是讶异的沉漪,眼神渐渐的深邃起来,“所以我和素茹是青梅竹马呢……而你爹爹

是我少年的时候认识的。”

“所以我爹爹横刀夺爱,你很讨厌我爹爹?”

“……你是这样认为的吗?”欧阳天枢轻笑了几声,摸摸沉漪的头,“正好相反,我很喜欢你爹爹,还是我介绍阿谒和

素茹两人认识的。那个时候……素茹和阿谒也和你与沉莲这么大,你祖父仍在世,公羊家和穆家来往的也很频繁,想想

那个时候,如今可是萧条许多了。”

寂寞的叹息,欧阳天枢走到竹屋的一角,青石板沿着屋子整整铺了一圈,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叩击着长满青苔的石板

,另一只手沿着石板轻轻的摸索着,直到他摸到了多年来被磨损得几乎看不出原型的图案,用力的、有节奏的敲击了多

次,那块暗藏机关的青石板才慢慢的弹了出来。

石板下面是一个小小的坑洞,但却放了许多防潮的物什,坑洞里面也只放了一个小小的精致的铁箱,欧阳天枢半跪着拿

出那个小铁箱,十分珍爱的放在怀中轻轻的抚摸着,仿佛所有的珍宝都比不上这一个小铁箱。

是的,他此生最珍贵的东西都在这里。

都在这里的。

半晌,他终于抬起星眸,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睛已湿,声音有些哽咽的难忍,却倔强的望着沉漪微笑:“我欧阳天枢,

此生此世不负任何人,却决不愿自负于我。”他郑重的将小铁箱放在沉漪小小的手心里,握着沉漪的手,噬心的疼痛一

丝一毫从指尖,仿佛扩大了几倍一般,令他微微颤栗。

“所以,这些负重不要也罢……里面的信交给他们吧,里面的记忆也交给他们吧,里面的誓约也还给他们吧……我都不

要了,都不要了。”

沉漪动容的看着这个站在他面前竭力忍住哭泣的少年,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从未见过能够这样撼动他心里某一丝深沉

的柔软。

这个没有见过几面的欧阳伯伯,早已经把自己的真情掩埋在冷漠的外表下,和这个封存了十几年的小铁箱里面。

番外:此情可待成追忆1

半晌,他终于抬起星眸,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睛已湿,声音有些哽咽的难忍,却倔强的望着沉漪微笑:“我欧阳天枢,

此生此世不负任何人,却决不愿自负于我。”他郑重的将小铁箱放在沉漪小小的手心里,窝着沉漪的手,噬心的疼痛一

丝一毫从指尖,仿佛扩大了几倍一般,令他微微颤栗。

“所以,这些负重不要也罢……里面的信交给他们吧,里面的记忆也交给他们吧,里面的誓约也还给他们吧……我都不

要了,都不要了。”

沉漪动容的看着这个站在他面前竭力忍住哭泣的少年,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从未见过能够这样撼动他心里某一丝深沉

的柔软。

这个没有见过几面的欧阳伯伯,早已经把自己的真情掩埋在冷漠的外表下,和这个封存了十几年的小铁箱里面。

我自幼便是孤身一人,父母早已在我尚于襁褓之中双双离世,将我留给身为公羊家族族长的外祖父,我自然是他们不亲

的,唯独大我好几年的公羊家嫡长子臻玺,总是对我彬彬有礼,嘘寒问暖。

这个公羊府邸只有外祖父和臻玺知道我欧阳天枢是长生门掌门徐公苒的大弟子,不仅仅因为欧阳家奇特的体质,更因为

他们明白我的师父是个怎样的人—— 只有师父才知道握有天下重宝天机的守箴者是谁,百年前同大桤开国皇帝打下整个

江山的名将名相蔺殇卿,仅能够将那支由七道绝世精密的机关包裹的箴简打开第六道,足以得见。

我兢兢业业的做好在公羊府的每件事情,小心翼翼不能犯任何过错,只因我是外姓,我始终是欧阳天枢,欧阳家的天枢

。即使我的字写的再怎样的好,我的琴弹得再怎样的优雅,我的学识再怎么的五车,我如何都得不到我想要的。

而就是我看清了自己的处境那个时候,素茹在府里迷路,我尚以为是那里的丫环不知道规矩,乱闯进了我的书房,扰乱

了我的专注,我为外祖父的生辰所写的万寿图之差分毫便可完成,却最终因为素茹冒失的闯入,毁了我一个月的努力。

我勃然大怒的喝斥她,她抬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那双眼睛,那个眼神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带着万分的真诚和歉意,她的瞳孔清亮澄澈,却照清了愤怒丑陋的我。

她跟我说她不是故意的,却愿意亲自写一幅赔我。

结果在那一天,由于臻玺的一句戏言,素茹也没料到她自己被算作赔偿,往后一生的企盼和幸福都系在了我一个人的身

上。

后来我多看了她几次才想起来,我们曾经在水池边碰过一面,只不过那一面我没有记住她的脸,只记德她她怯生生的声

音和淘气的语言。

沈家从拿起便把素茹放在公羊家,素茹算是公羊家养大的,十几年后再次见到她和阿谒的孩子,我却不知道如何对待他

们。

那十几年就和素茹平平淡淡却很充实的过下去,我教她弹琴,最喜欢看她焚香净手,带着些许狡黠的目光斜视着我,故

意弹错地方让我轻喝几声,让我手把手的教谍,而她面庞肃穆认真的时候,她的身姿也是倾城优雅的。

“天枢哥哥,你教我弹这个吧……”

“天枢哥啊,我们去庙会吧……”

“天枢哥,你笑起来最漂亮了,可是你为什么总是比我矮呢……你比我大好多呢……”

那个时候的我并不寂寞,而在一次外出之后遇见了阿谒,我便更不寂寞。

那个时候的阿谒看着顶像脾气暴躁极易冲动的沉莲,小小的年龄小小的个子,一双大大的眼睛特别喜欢瞪人,虽然被绑

着双手,但是他却喜欢斜着眼睛睥视身边的人。

我冲他微微笑了笑,他却低声骂了了我一声“白痴”,接着便扭过头去不再理人,表面上倔强的很却明明很紧张,我也

看见他从袖子里面偷偷拿出一柄银色的小刀,趁着土匪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磨断绳子。

“你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吧?”我笑着问他,其实我有办法离开这里,但是就是忍不住像逗弄逗弄他,虽然我们两个看

起来差不多大,我却知道欧阳家的人发育缓慢,我大他好多。

“关你什么事!”小少年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得意洋洋的解开了手腕上、腿上的绳子,裹着破破烂烂曾经华丽尊

贵的衣袍,一边嘟囔着一边解开了我的绳子,要求我一起帮忙逃下山去……

后来,我让他和素茹见面了。如今面对着他们的孩子,我又说不出的滋味。

他们是穆家的后代,与我长生门生生不清,玉衡的性命就凭这一个还未长大的小小娃娃主导,我便也能明白天璇蛰伏在

天玑体内的焦躁和杀意。

而现在,我仅仅只能凝望着和素茹一般的眸子,对曾经叹息。

素茹,阿谒,你们有两个好儿子。

从以前到如今都孤身一人的我,看到你们的孩子,更加寂寞。你们十几年来不曾来过,不曾问过,不曾想过吗……你们

不会再来吗?怕我还怪你们?怕我再伤害素茹吗?我喜欢着你们,这怎么办呢。

你们说这怎么办呢……

——番外完——

十六暮袭

沉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轻轻抱住欧阳天枢轻颤的身体。两人之间仅仅两三步的距离,却让欧阳天枢困在了另

一个世界里。他把所有的尘世封存在过去,这是他的抗争,也是他的无奈。

“呐,沉漪,如果当年我能困住素茹,不许她离开,现在会不会,会不会得到幸福的人就是我。”欧阳天枢将下巴搁在

沉漪的肩膀上,眯起的眼睛看不出他的情绪,微风迎面吹来,透过轻轻飞扬的青丝,只能看到他一脸的享受。

双臂缓缓的张开,他用力的抱紧了怀里的小男孩。

“那一定是谁都得不到幸福的。”沉漪轻轻说着,任由欧阳天枢对他的束缚越来越紧。“爹爹很爱娘亲,虽然娘亲不知

道,但是我是知道的……我和莲出生的时候娘难产,爹爹为了娘不再受生育之苦,自绝了生育的能力,所以这么多年来

,穆家堡只有我和莲两个少主人。爹爹很认真的在的保护娘亲和我们,如果当年你硬是要娘亲嫁给你,娘亲为了义一定

会,但是这一辈子你们三个人都不会幸福。”

“是吗……我就知道阿谒会这么做的。素茹因为我的缘故身子一直不好,生下你们伤了她的元气,如果是我,我也会这

么做的……阿谒他做的很好……”

温热的液体在欧阳天枢微微微笑的面庞上缓缓滑下,他放开了紧抱沉漪的双臂,静立着看了沉漪一会儿,而沉漪挺直了

腰身,一头乌黑的青丝在风中轻轻摇曳,一瞬间却晃疼了欧阳天枢的眼睛。

笑了笑,欧阳天枢转身回去了自己的屋子,在风中破碎的白衣撩过沉漪的眼睛,穿过了许多许多的曾经和尘封的过往:

“沉漪,里面有一对玉镯算是我送给你和沉莲迟到的周岁礼,望日后,皆安心……他们不愿见我,我也不会去招人嫌弃

……”

沉漪默默的向欧阳天枢走去的地方深深地鞠了一躬,微笑着看着自己怀中被染了两个人体温的小铁箱——爹爹和娘还有

欧阳天枢不知道有过怎样的过往,不过爹爹抢了好朋友的新娘子,到底有很大的愧疚,这个小铁箱中存在的东西,一定

能够让爹和娘释然吧。

潇洒的转身,沉漪熟练的穿过不久前才走过的天然屏障——他早已经将阵法熟记在心里,而欧阳天枢也是知道的,否则

怎么会放心将他一个人放在庭院里面呢?

夕阳的微光只能映红天空,却永远赶不走流云的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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