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喜欢爷伺候你?别人求还求不来呢!”
黄锦也算见识过白爷的骄狂无人,但此刻还是有些无语,做人猖狂到极点也算是一种境界了,嘟嘴道:“我可没求你。”
“哈哈哈哈!”白爷再次大笑,接着道,“不求我,那你可知道刚才你吃的什么?”
黄锦听完心里咯噔一下,仅仅这一瞬间也让白爷看了出来。
“害怕了?”
黄锦不想露怯,于是嘴硬道:“反正我都落到你手里了,你想让我吃什么我还能不吃不成。”
“瞧你这么听话,我就告诉你好了。你刚刚吃的东西里面添了以前魔教的一种药物,名叫黑玉软胫散,连吃七天,七天以后只要一天不吃,浑身骨骼就会麻痒难忍。那种滋味,孜孜!”边说还配合着摇了摇头。
七天!那不吃不就行了!来不及思索,困倦再次袭来,刚打了个哈欠就被白爷送回到了床上,没多久沉沉的睡去。
第五十三章
再次醒来,白爷却是不在,黄锦揉了揉眼睛。他缓缓睁开眼,呆呆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发现天花板上居然还雕刻着图案,鼻间依旧飘荡着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依旧赤着脚下地,一阵铃声从脚下传来,原是脚裸上被系了串铃铛,只要他一走动便会响动起来。
黄锦很不喜欢那一串东西,这让他觉得像是被饲养的宠物,蹲下身就要去解。
正在这时,两名白袍仆役很突然的出现在他面前。他们端来一张矮桌直接放到了黄锦面前,依旧像上次那样揭开盖子——是一碗洒上了肉糜的红豆粥。
黄锦解了两下奈何不得,鼻子又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心里有些犹豫该不该食。但随即转念一想,搞不好这时白爷那厮正在旁边偷笑,因为一句话就怕的连东西都不敢吃了,况且他也绝不可能连续着忍上七天不吃饭。
想通之后便不再犹豫,举起筷子划拉一口,果然美味,而且并没有尝出上次的那种怪味,心里更觉放心。
“死变态肯定是骗人的。”
吃完之后白袍仆役照例消失的无影无踪,黄锦四周围逛了一圈,确定没有其他出去的通路,心里奇怪那些白袍难道是凭空冒出来的不成?
黄锦原本是擅长游泳的,但如今的这个身体却让他很没自信,目测了下从这里到对岸的距离,想了想还是没有勇气跳进水里。
一连六天,白爷都没有出现。黄锦除了吃便是睡,其余时间都是坐在水边发呆。身上的伤处渐好,每次醒来身上的纱布便会减少一些,到最后脸上青紫也消失的一干二净,唯一让他烦躁的就是脚上的铃铛,无论怎样都除不下来。
到了第七天,白爷终于再次出现。
此时黄锦正依靠在水边的柱子上,感觉到身后有人,仰着头朝后头望了望。白爷顺势揽住他的下巴,拖进了怀里。
“来让我看看,这脸上可留下痕迹。”左右揉捏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之后才点了点头。“要留下一星半点,我今后肯定把他们都剁碎喂狗。”
黄锦当然知道白爷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听他说的轻松便知道那不是在开玩笑,这么狂妄的人说要杀人必定说的云淡风轻。眼睛一撇,随即一亮,转身爬在了白爷的身上,两眼盯住那手中的东西。
“酒么!”
黄锦一直觉得,他需要吸收点酒精,这么多天以来这种感觉一天比一天强烈。
“你不是不喜欢爷的酒烈么!”白爷假装不允,将酒杯微微移开些许距离,引着黄锦的嘴唇向前延伸。
“我现在要喝……”
好不容易追逐到了酒杯,尝到醇液,某人却故意将酒杯缓缓居高,引得黄锦的脖子展示出一条优美的弧线。
“辣……爽!”
白爷亦不废话,又倒了两杯,都被黄锦一口饮了。
咂了咂嘴,这样的烈酒毕竟不适合牛饮,很快黄锦的脸上就添了两片酡红,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偏偏他还想要喝,白爷给他追逐的烦了就一手框了他的腰不让其动弹,自顾自的品起酒来。
黄锦起先还想挣扎,但渐渐的觉得身体不对劲起来。
“痒……好痒啊!”
骨头跟骨头接缝处透出的麻痒,想挠也无处下手,幸好这一阵来也汹汹去也汹汹,那感觉很快便消散不见。还缓不过劲来的黄锦只能趴在白爷的大腿上喘着粗气,眼里满是的不可置信。
“这酒就是那药的引子,刚刚这滋味不好受吧!”白爷挪揄着,看起来很是开心。
黄锦则闷声不响,他终于知道古代酷刑里面为什么会有痒刑了,这个中滋味比痛觉还难忍受几分,所幸时间不长,熬熬也就过去了。
“别高兴的太早哦!往后发作会一次比一次时间长,一次比一次间隔短,到了最后行不能走,夜不能寐。”
黄锦听的打了个冷战,心想借酒消愁一下都不行!又觉得这药真如白爷说的那么恐怖,恐怕他还真难熬的过去,还是暂时服软再说。
“爷英明神勇,武功盖世,算无遗策,这天下您反手是水覆手是云,折服一个丝毫不懂武功的无名小卒肯定不需要下三滥的用药才对。”
听着黄锦这一串连捧带损,白爷亦不以为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本小册子递到黄锦面前,开口道:“这黑玉软胫散是魔教当初为了让修炼缩骨神功而特别配置的药物,当然不是什么下三滥的,诺!这本就是缩骨神功的行功口诀。”
一听是武功秘籍黄锦赶忙接过,翻开一看每页都画了一张人体经络图,图上各有小字标注,虽说写的很详细,满眼晃荡过什么穴什么穴的,可这些黄锦那里能看得明白。
故意向外爬了几步,远离白爷以后盘腿坐了,从第一页开始仔细的读起来,可读了半天已经一头雾水,字虽然认识可到底该如何做却是不懂。想想以前电视剧里面练功的样子,摆那些POSS会不会被那个白爷嘲笑啊!关键是摆了POSS有没有用。不行不行电视剧多不靠谱,渐渐的黄锦的思绪神游天外,回过神来的时候这小楼里面已经人隐踪觅。
转眼又过了一天,黄锦掐着时间等着,果然不多不少准点报时,痒的死去活来滚了一回。想想无法又只得翻出那本册子研究,一连几天毫无建树。
到了第五天时,终于开始一天两回。
黄锦想这样下去终不是办法,一天两回一咬牙也能挺过去,可照此发展下去,迟早会一天来上个四回五回,到那时候还不人生了无生趣,不如死了算了。
偏偏白爷一消失就踪影全无,黄锦每天除了定时看见那些送饭的白袍仆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初时因为身上有伤活动不便,兼且心神又因为阎玉的关系伤心郁闷倒还不觉得如何。可如今身心渐渐痊愈,这日子就过的等同监禁起来。更何况每天还要忍受浑身瘙痒的酷刑,心情愈加烦闷。
每日吃的东西都如同嚼蜡,终于有一天,实在耐受不住跳进水里向岸边游去,费了一番功夫终于抵岸竟发现早有几名白袍仆役在那儿等候,为首之人不是天祈是谁。
“天祈!你怎么会在这儿?”六月里天温气暖,凉倒是不觉得凉,只是丝绸衣服一浸到水那真是纤毫毕现,让黄锦微微有一丝难为情,幸好白袍仆役早就准备好了毛巾。
“爷留下话,说只要你能自己游过来就证明身体已经大好,可以开始筑基打通筋脉了。”
天祈的话顿时让黄锦一阵后悔,早知道他就早点游出来了!
跟着天祈沿着鹅卵石铺设的小径一路走来,发觉这里占地颇广阔,无论远近都能见到各式各样的山庄建筑,要比较的话竟是几个阎府都不止的。
“爷给口诀你了吗?”天祈边走边问道。
黄锦这才想起那本小册子,他下水的时候特意用丝布包了藏在了头发里,赶忙把头发解了拿了出来。
“你说的口诀是不是这个?”边说边递了上去。
天祈见了却显得有些惊讶道:“爷把整本都给了你!”
“有什么不对么?”黄锦狐疑,想不通有什么能让对方惊讶的。
天祈稍稍翻了两页就把册子还回来,解释道:“没什么不对,这套功夫是入门都要练的,只是各人要求不同,爷大概是想让你练全套罢。”
黄锦一听是入门功夫,心里郁闷非常,想来绝世神功果然不是那么好练的。随后打听了下此处大致的情况,天祈倒是不厌其烦一一解答了。
这处地方名叫天香山庄,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全因为湖泊中心那座自然散发香气的小楼,白家的先祖偶然间发现了这一处风水宝地在此建屋立舍,随即开始兴旺发达。百年传承下来这里已经成为一处秘境,亦是天香楼总坛所在。
“到了,这里以后就是你的房间。”
黄锦走进去四下看了看,是一处十分宽敞的卧室,室中诸物品俱全,显然是早就安排好的,那些摆设一看也知道不是凡品,黄锦实在想不到白鹤州这个老变态竟有钱如斯。
“往后我只能待在房间里面么?”黄锦疑问。
天祈一听立刻摆了摆手,“爷并不限制我们的活动,你愿意尽可随意走动,只要不打扰到其他人就行了。”
黄锦一听觉得还不错,但又立刻指着脚上说道:“那能把这个给去掉么?”
“新来的弟子都要戴上那个,因为山庄太大,以前曾有过新来的弟子迷路被野兽吞噬的事情发生。”
“还有野兽!”黄锦惊讶,看天祈一脸认真的样子倒不似做伪。想了想这链子铃铛多半得白爷点头才除的下来了。
第五十四章
山庄内的生活空乏而宁静,整整花了三四天黄锦才搞明白什么叫经络什么叫运气,还吃了一种据说很珍贵的能增加内力的丹药。照着小册子练习了几天以后果然觉得肚脐眼处一团温热,那些麻痒稍有缓解,诀窍是计算好时间在每天发作之前运功才能抵御,只是每次结束以后都会一身臭汗,这在六月里头实在让人无法忍受。
偏偏那些遮着脸的白袍仆役又让黄锦觉得有些可怕,躲避尚且不及更别提开口使唤他们了。忍了几天,黄锦终于跟天祈提了提。
“你想洗澡?”
天祈的反应让黄锦觉得自己提的问题很奇怪,让黄锦有些拿捏不准。
“不是要人伺候,如果有个木桶之类的……”
“你是说浴桶?”天祈歪了歪头,有些奇怪的看向黄锦道:“山庄里有没有我不知道,不过山上有泉眼跟瀑布我们兄弟都是随便择一处地方就成了,你一定要在桶子里洗么?”
黄锦一瞬间想到了山里的野人,脱口道:“那冬天怎么办?”
天祈一见黄锦这样反应立刻就笑了,急忙安慰道:“你放心吧!冬天山上太冷爷不住这儿,爷另还有一处带温泉的庄子,等时候到了你就知道了,每日泡半个时辰可舒服了。”
黄锦顿时大窘,但好在旁边无人,天祈也没真的取笑他,转眼便抛却脑后,顺势还打听了下瀑布的方位,备好衣物就奔了出去。
顺着天祈指点的方向一路寻去,果然不一会儿便听到水声,循声而去很快便找对了地方,山青水绿、鸟语花香端是世外桃源一样。黄锦不禁有些羡慕那个白爷,他的生活整个一超脱物外的逍遥,有钱有势武功超绝,天下任其纵横亦不为过,也难怪其性格扭曲如斯。
在瀑布底下不远处脱了鞋,踩着大块的鹅卵石,择了块稍大的放好衣物,黄锦便迫不及待的解衣入水。立时长出一口浊气,却是舒服的哼出声来。
翻腾了两个来回,算是舒爽了,这山上的水极清澈,一眼便能见底,黄锦这些日子难得这么放松,解了头发飘散开来,闭上眼仰躺在水面上任水波荡漾。
也不知过了多久,不远处的水声让黄锦重又睁开了眼,只见一个精壮纤细的男子正站在潭水中间撩着水花不停得擦拭着身体。
黄锦当即一惊,一口气么提上来瞬间沉了下去,好在所处的位置不深很快又站了起来,不过吞两口水是难免的了。
“咳……咳……”
那男子却是不理黄锦,自顾自的清洗干净身体。黄锦定睛看去,发现他身上大大小小有不少疤痕,配着精壮的肌肉生出一股野性的魅力。
没等黄锦开口,那人就赤裸着上身爬上岸离开了,自始至终没开过口。
黄锦见他没穿那身白袍,知道不是仆役,但又不大确定是否是那个白爷的“弟子”毕竟这样的身材让人无法联系到床榻上婉转承欢的娈童样子,而且他年纪也有些大了,约莫二十左右。不过这些跟他关系不大,转眼便抛诸脑后,反倒是看了看天色就要到药性发作的时间了,索性找了块干净的岩石盘腿运气。
晚上用过午饭,黄锦原想出去继续溜达,可刚出房门就被一名白袍拦住去路。
“爷召你。”
黄锦暗气,叫他去就去呀!把他当成什么了!只是不知道晚上叫他过去要干什么?不过现实却还是老老实实的跟在了那名仆役的后面。
没练过功不知道,现下他多少也能粗略的分辨他人武功的强弱,这帮人精气内敛行动神出鬼没,只怕放到外面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带着心事一路过来倒不觉得路途远近,等到前面停步才发觉已经到了。
“进去吧,爷就在里面。”说完飘然而去,似不怕他不进去一般。
白爷的住处倒不显得有多特别,不过想想这整个地方都是他的,他还不是想住那儿就住那儿,随便挑个“弟子”的房间亦不是什么奇事。
推开门,一只脚踏进门槛,耳边就回荡起一阵绮思**的叫喊声。而发出声音的那人正巧是黄锦下午看见的那个,只见他如今衣衫全褪,躺在榻上。白爷亦只着了一件宽袖此刻正敞开着露出胸膛的肌肉,下身埋入,正扶着那人左右分开的双腿……
见黄锦进来,白爷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愈加兴奋,行动中丝毫无犹豫怜惜。那人声音初时还是强忍着埋在喉间的呜咽,但随着白爷动作越发激烈终于支撑不住宣泄出口,一时间呻吟惨呼之声不绝于耳。
黄锦则在一旁骇得动弹不得,心道倘若榻上换成是他只怕半刻都熬不过去,能活下命来就是奇迹。虽不忍再闻再见,但这地方无所遁形,整个看得是纤毫必显,那个细节都没有漏过得尽收眼底。
不知道过了多久,榻上的喘息呼喊归于平静。白爷叫了一声,黄锦却仍有些茫然。随即白爷大手一张,黄锦只觉的一股巨力将他吸了过去,转眼便到了榻上。
“怎么!这是吓着了?”
黄锦也不知听没听见,两眼直直的盯着榻上那人,后庭处血色斑斓,人略有些起伏,但呼吸极弱。
黄锦张了张口,却半个字都未讲出来,转眼看向白鹤州眼睛里盛得都是惧意。
“锦儿!”耳边一个炸响,黄锦方醒过神来,只见白爷一脸笑意的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别怕,别怕!爷不会这么待你的!”
虽听他这样说,但黄锦还觉得没什么安全感,一想到之前还曾在他面前多次忤逆就一阵后怕。之前他刚与阎玉分开心中郁闷难受,倒有些无知无畏,现下精神状态一恢复过来反倒觉得不能承受,乍一见这种景象,身体顿时僵硬到不行。
“呵呵!锦儿放心,爷说过的话不会反悔,不会硬来的……来手腕给我。”
黄锦只觉得手腕一凉,沿着手筋一路向上仿佛针扎一般,偏偏身子还不能动弹,好在这种感觉只是一路蔓延,每个地方停留的时间都不太久,并非难以忍受,等到全身都经历过一遍以后,白爷才将他的手腕松开。
“好了,爷刚刚助你打通了经脉,往后你练功必然能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