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昔我往矣 下——菊文字
菊文字  发于:2011年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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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半壁江山的局面,北城既是必争之地,和桑家冲突在所难免。这冲突涉及的利益动辄成千上亿,不是一个和亲的少

爷能够消弭的。

人都是贪婪的,杜泽坤想的是江山美人……可是谁想人财两空呢?

杜桑两家短暂的蜜月期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可以预见的江湖混战。

晚上杜泽坤踏着微醺的步伐回到二楼自己的巢穴,那里有他藏起来的宝贝,就好像一只野心勃勃又小心狡猾的狗好不容

易找到了心爱的骨头于是挖了个很隐秘的坑埋起来每天夜里挖出来又舔又啃一样原始的幸福。

他原是想等到自己报了仇泄了愤玩腻了就丢到一边,或死或活怎样都好,然而时到今日他也没有等到这么一天,明明很

普通的一个桑珠南,勉强说起来只有脸蛋能看一点,可是……算了,这样也好,反正人已经在他手心里,想要怎样就怎

样,一时半刻也好,一生一世也好。

桑竹南已经是颗无用的弃子——是无用的,也就是无害的。

不过偶尔也有不爽的时候,比如今日的家族聚会——杜家是个大家族,所以会定期举办这样半家宴的聚会,商讨家族事

宜,联络感情,这一习惯是上两代就保留下来——在这次家宴上,核心的几位成员在商讨如何在城北大展拳脚对付乔鑫

一干人等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引起的话题,又趁机揶揄了下杜泽坤的喜好,开起关于桑竹南的荤段子。

杜泽坤心里不悦,他觉得连带着自己也被玩笑了,就冷笑两声敕令那个不知轻重的堂弟闭嘴。

场面一时尴尬起来。

还是家中长辈站出来化解,道:“自家兄弟,怎能为了一个外人反目,玩笑而已,都不要往心里去。”又责骂了那个堂

弟,糊弄过去。

杜泽坤虽然过后变脸和那堂弟亲热如常,临走还把自己的跑车借给他开,不过那深藏的的不快一直持续到家宴结束,当

他踏着微醺的步子,心里那点薄怒慢慢翻腾出来。

他想,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要为了桑竹南受人揶揄呢?桑竹南并不理解自己的窝囊之处,没人能理解。

若能把他干脆拖上天台推下去摔死就清净了……不过他知道自己不会这样做的。

正因为清楚自己下不了死手,所以才更愤怒。

当杜泽坤推开房门的时候,桑竹南还没有睡,而是穿着印有卡通图案的睡衣缩着腿在床上磨指甲。为了安全起见,桑竹

南不被允许接触任何道具活着碎玻璃之类锋利的东西,指甲长了也只能在仆人的监督下由旁的什么人来剪。有几次剪得

不及时桑竹南就有点强迫症地用牙齿咬,看着怪不舒服的,杜泽坤就随手丢了一个指甲刀给他,反正也不会怎样,从此

后桑竹南没事就修建他那十根小葱似的的手指。

此刻正在磨指甲的小桑见他回来,条件反射地惊慌后撤,向床里缩过去,杜泽坤的火气更大了,他要泻火!

他毫不客气地扒掉自己的外套,一边挽着袖子一边合身扑上去,胡乱地亲啃起来,受到惊吓的桑竹南先是微微挣扎,后

来就如同往常一样乖顺了。

若是平时事情就顺其自然做下去,然而今天的杜泽坤却并不打算重复自己,他一把捏住那纤细的手腕把人揪起来拖下床

,向窗台而去。

先是逼着桑竹南跳下去,然后他自己也跳下去,他打算带着自己的骨头换个地方吃。

和桑竹南在一起做的时候他更喜欢野战。大概是小的时候俩人就是这样趁着月黑风高一次次溜出去在无人的地方打炮。

每当特别的晚上——心情好或者不好,杜泽坤就会这样带着桑竹南绕过自己家的保全系统,不带一个保镖地跑出去吃野

食。

为此他还在不远的地方放了辆车。

刚把桑竹南丢进车里,杜泽坤就觉得自己已经不能等到把人载到更远的地方,今天就不妨车震一次。于是他临时改变了

主意……

在一个狭小的车库里,只有车厢里开着不甚明亮的灯,光线幽暗浮动,车身有节奏地上下晃个不停,里面传出喘息呜咽

呻吟混杂的声音。

杜泽坤今天下手比平日还要狠厉,桑竹南的身上新伤旧伤简直像只三花猫,两只肿胀的RT更肿胀到疼痛不堪的地步。

那张混合了疼痛怯懦和性、感的脸更加激发了杜泽坤的兽性,进出更加狂野起来,他就喜欢这个懦弱男人的这个表情,

就喜欢这个调调!

在漫长的抽C之后他大概已经进入了最后冲刺的阶段,更是由着自#己的性子说着一些辱骂恐吓下流的话,这通常会让桑

竹南更羞耻害怕而温顺异常。

左一句“J人”,右一句“S货”,还说什么“你现在唯一的价值就是洗干净PG给我上,等我玩腻了就丢到俱乐部里卖PG

,若是不从就剁碎了丢到白浦江里喂鱼,所以你最好祈祷我晚一点玩腻”……杜泽坤满意地发现自己的话取得了不错的

效果——那底下因恐惧而收紧的秘、部就是证据。

那车最后猛烈地震了几震,几乎要天塌地陷的折腾,最后终于渐渐恢复了平静。

车里狭小空间里堆积的肾上腺气味久久不散,桑竹南M着腿眼神空洞地望着车顶,眼角滑下来的眼泪已经有点要干了,趴

在他身上平复呼吸的男人此刻倒有点男人疲累至极的样子,懒洋洋道:“今天可是灌饱了你。”说着支起上身抬起桑竹

南的腿吻了吻他的脚趾,然后回头去摸放在车头位置的烟。

事情就发生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还没等他回过头来,突然一个什么东西划过自己的喉咙,随后他被大力掀开,不知道

怎么的桑竹南就已经从车厢里连滚带爬地掉了出去,并且用惊恐到见鬼的眼神瞪着自己。

杜泽坤还没反应过来,他想骂桑竹南又搞什么鬼,可是接着他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低头一看,胸前一点点的血流

下来,开始还只是一颗颗,然后是一串串,最后是喷涌而出,他抓住自己的前襟,仓皇看向已经开始打开车库大门逃出

去的桑竹南,这时的杜泽坤才明白,自己被桑竹南刺中了……

临跑出门之前,桑竹南回头看了眼血流成河的杜泽坤如索命鬼一样伸出血手来朝着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是恐

惧的还是快意的还是疯狂的,锋利的指尖还残留着刚刚划过人类皮肤的触感,难以置信,眼下他下定决心逃开这个魔鬼

,再也不想见到他……

第77章

要逃开逃得远远的,要不然会死掉——这是桑竹南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他身上未着寸缕,风一吹过,前胸贴后背,只有下面软软的二两不安地甩荡在午夜无人的街头……

好在他脑子虽然不灵光,却还没有到不可救药的地步,逃亡的时候他还是初步地辨识了下方向,向着不远处戒备森严的

杜家相反的方向而去。

他跑着跑着,昏头涨脑地不知道跑了及多远,拐了几多弯,在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里,他终于跑不动了,不得不隐身在一

个垃圾箱在月光下的阴影里。

他仓皇四顾,风吹草动便吓得瞳孔一缩一缩的,等到确定了身后并没有追兵,他才茫然地想到——那个人是死了吧……

他眼前浮现出一个血淋淋陈尸车库的现场,浑身进一步抖起来,“我杀人了……”他想,抬起双手,“我亲手挠死那个

人了……”他往着那垃圾更阴暗的地方靠过去,完全不顾难闻的气味。

接下来要怎么办?——桑竹南完全没有打算。

事到如今他还能去投靠谁?

乔鑫……就算再笨他也多少也明白了,自己之所以会落到杜泽坤手里和乔鑫是必然脱不了干系的。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暗

暗指望着自己是被抓来的,乔鑫会派人来救他,或者花钱来赎,结果……他说什么也不能把自己送回那个狼窝。

阿斯……不,也不能去他那里。用不了多久杜泽坤的尸体就会被发现,自己失踪的事情也会被联系到一起,阿斯是首当

其冲被追查的线索……何况,他真的会包庇收容犯下这等罪行的自己吗?

经历了一些世情险恶,特别是在生存面前,连桑竹南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变得“聪明”一些了。

不再一味地把事情如同堆积木一样按照自己的医院随意堆砌,不再想当然地认为爱情温情什么的是件了不得的事情,起

码没有吃饭睡觉重要。然而这些后知后觉的聪明还不足以应对眼下的危机,他可是一个连小内都没穿的杀人犯,也许等

早上太阳升起就会照亮他的穷途。

这样想的桑竹南几乎绝望了,忍不住哭出来,捂着自己的嘴,小声呜咽着——他连哭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巨大的压力之

下他反而麻木了——就好像当房价涨到一定程度之后又的人反而彻底放松打定主意租房度过下半生把存款拿来环游世界

一样——桑竹南哭着哭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当感觉到脸上身上好像不知道被什么缠着之后,桑竹南惊醒,他发现自己正被一个陌生的戴鸭舌帽的男人搂着,身边仍

旧是那个垃圾堆。

“你是谁?!要干什么?!”他大力推搡,由于锋利的指甲起了作用,那人吃不得痛“嗷哟”着放开手,但反手就给了

桑竹南一拳,正中面门,把他打倒在地,道:“别装了!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死鸭子!一看就知道刚被人GAN过!来陪老

子玩玩……”说着就扑上去上下其手起来。

原来是个专门半夜里物色流浪或拾荒男子加以侵犯的变态,他今夜在此逡巡,寻找下手对象,岂料因为最近犯下几桩事

情,拾荒人员之间已经有了传闻,聚众而居,互相保护,让这BT几次无法得手,心里正憋着一股泻火,便遇到了这个像

是刚刚被劫财劫色的小鸭子,一身的细皮嫩肉却青紫交加,明显被暴力对待过。虽然是个二手的,不过却是个难得高级

的货色,说不定捡到宝了。

这BT觉得今晚上没白出工,有的乐了,合身扑了上去……

深夜的陋巷里,一声短促的惨叫响起,之后便归于无声无息。

数分钟后,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从小巷里快步而出,他低着头,即使在空无一人的夜色街头也恨不得藏在自己的影子

里,不多时,他的身影渐渐淡薄在长街的雾色中……

第二天清晨,比上班族起得早得多的拾荒者们纷纷开始劳作。负责这一片的老汉发现了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眼睛肿得

像两个桃子,昏死在地上。

以前也曾经发现过碎尸袋子的老汉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也不惊慌,而是大胆走过去看人是死是活,结果还喘着气,不过

是被叉了双眼啥的激痛之下休克昏死罢了。

然,老汉对这男人的容貌却有着莫名的熟悉感,正当他苦苦思索的时候,这男人醒来,下意识地抬手捂眼睛,哼哼哈哈

地呻吟起来。

这声音显然带给了拾荒老汉新的灵感,他猛然一个激灵,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他化成灰也认得!特别是他那恶心

的叫、床声!

老汉的思绪不由得飘回一个月前一个不堪回首的夜晚……

简短回忆之后,老汉悲愤非常,左手大力拉下男人捂着眼睛的手,右手伸出两根苍劲黝黑的手指大力叉过去,男人嗷地

尖叫一声,满地打滚,眼珠疼得快掉出来了。

老汉起身踢打起来,还朝他吐口水。

最后老汉堵住巷子口,确定这个人跑不掉,就掏出山寨手机打电话。

“喂~阿福!我抓过那个不要脸专门搞PY的了!快叫上你家阿生!多叫几个人来也行!咱们得给扭送派出所!”

之后追查桑竹南下落的各路人马纷纷注意到了这个新闻,并且同那个几乎快瞎掉的倒霉变态接触过,不过在他口中并没

有得到什么了不得的线索,桑竹南居然就这样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他在那之后的遭遇便无人知晓了。

煜叔是在从荷里活试镜归来之后才听说这个消息的,他也大吃一惊,想不到他那个没用的侄儿竟然也是个有种的……这

么说来,毕竟他是姓桑的。

煜叔也动用自己新的一点点营造起来的信息网寻找过桑竹南的下落,未果。

直到一年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煜叔在一次完美谋杀的现场在人群中发现一位气质清冷沉默的青年,正不动声色地悄

然退场。

前世职业的习惯和对危险人物的敏感使煜叔立刻意识到他便是这场谋杀的另一个主角,这简直大大出人意料——他从没

想过桑家竟然会出了一位杀手,并且肉眼可见得利落从容……而且是他那位软糯大哥的儿子。

之后煜叔调查了下桑竹南的杀手生涯,想知道他的职业轨迹到底是如何的,是什么神样的大手能把那样的侄儿调教成这

样出色的职场新秀。

然而调查结果再次令人侧目,桑竹南乃是自学成才,仿佛横空出世一般完成了进化。若硬要给他的一身本领找个师父的

话,那么,只能说是命运。

是命运让他被迫自保;是命运使他习惯血腥;是命运激发了他的潜能——说到底,杀人其实和喝酒差不多,除非特殊体

质——酒精过敏过着晕血之外,不存在会不会的问题,却别只在于敢不敢、想不想、以及——有无必要。

这些当然都是后话。

说回当前,桑竹南刺杀杜泽坤果身出逃拯救了自己却连累了他人,留下两个帮派仇恨浓墨重彩的一笔。

杜家指责桑家故意指使,并扬言“血债血偿”——他们正需要这样一个充满感情的借口开战,仇恨正是一个再好不过的

借口。

而乔鑫这边则反咬一口,说自己送过去的是一个完好无缺的人,现在不明不白地失踪了,杜泽坤死无对证,不能确定人

是桑竹南杀的,反而是桑家损失了一个重要的成员才要向他们要人。

两方面各执一词,互相指责,很快就开始了全方位的武斗,这个繁华城市的极道世界,普通人看不到的领域,已经悄然

弥漫着硝烟,混战开始了。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争,是一场各方势力重新洗牌的机会。

杜家虽然群龙无首,乔鑫这边却也是一个人在战斗。

究竟鹿死谁手……煜叔呷了口红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重生什么的,果真是不错的事情。

他用借来的一双眼睛看某些人的下场。

也许他做不来复仇者,而命运才是一切的仲裁者。

煜叔甚至觉得自己并不用再做些什么了,特种兵也成为可有可无的存在,他只需要找个绝佳的视角、耐心一些,命运之

神便会给他看一切尘埃落定。

第78章

乔鑫最近确实头疼,然而他无暇去看医生。

和杜家的争斗事态一直在升级,帮派械斗和互相拆台陷害事件层出不穷。桑宅几乎成了战备指挥部,每天二十四小时随

时做好准备应付属下来汇报的突发状况。

给三少爷预备再砸一遍的洗浴中心工程也必须如期进行——那可不是一位可以怠慢的主。

乔鑫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必须顶住,他若倒了桑氏便比杜家还群龙无首一盘散沙——怎么说人家是家族产业,而桑家……

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雄厚的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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