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战书之花前将相——千度秋凉
千度秋凉  发于:2011年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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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糕、梨花糕、海棠雪花糕等等精致的糕点杂陈于眼前,萧然微微一怔,这些都是他最喜爱的糕点,东流那家伙又是

从哪里得知的呢?

“呸,哄小孩吗?”面对东流的一番心意,萧然再次嗤之以鼻,提起脚步就要转身离开,却还是忍不住拣起一块糕点,

一口吃下。滋味迅速在口中化开,清甜之中带有一丝酸。

翌日一早,萧然和东流不约而同地出现在驭云殿上,两人相见无语,皆是面无表情地恭候圣驾。驭云殿的一朝气氛异常

压抑凝重,不复过往的鸡犬不宁。顺天府尹等人提出几件要事,却无人作答。群臣暗中面面相觑,只以为某两口子吵架

冷战,方才沉默不语。

“咳咳……”受不了气氛的诧异,当今天子唯有轻咳两声,转移话题:“此事稍后再议,且说近日一事。拜月教主绑架

朝廷命官,如此张狂之举明显是向朝廷公开宣战,不知众卿家有何看法?”

“杀入拜月教总坛,将他们一网打尽。”几乎是立即的,殿上的最前端响起一个洪亮而火气十足的声音。萧然目露凶光

,咬牙切齿道:“拜月教如此嚣张,不及早给他们一点颜色,他们就更加目中无人。也许昨日胆敢绑架丞相,明日就敢

登堂入室。”

第十四章

“鲁莽。”雄壮有力的话音落下,殿上的最前端响起一个沉稳而冷淡从容的声音。东流面沉如水,不愠不火道:“拜月

教主高深莫测,总坛高手如云,贸言闯入,无异找死。萧将军纵有本事,也不可网顾手下性命。何况……本官不认为萧

将军是拜月教主的对手。”

“你说什么?”萧然火冒三丈,当堂发作,“你敢怀疑本将的能力?本将打不过他,难道你这个娘手娘脚的小白脸能打

得过?”萧然气坏了,亏他当日为了救这混蛋不顾生死闯入百花林,最后连……连初夜都给这混蛋抢走了,这混蛋居然

还敢当众奚落他嘲笑他,简直忘恩负义。

“皇上圣明,微臣只是考虑到萧将军的人身安全方有此一言,不想萧将军态度偏激,口出恶言,恳请圣上为微臣做主。

”东流无视暴跳如雷的萧然,直接向皇帝求助。

云皓一手扶住额头,一手揉着太阳穴,无言看着殿下的两位臣子。这一刻,他简直觉得自己是天下间最犯贱的皇帝,好

端端的居然故意挑起这对冤家的战争,让自己头痛。他招了招手,对连忙躬身上前的太监耳语几句,便起身走人。

“皇上龙体不适,今日到此为止,退朝。”太监尖细的声音响彻殿堂,随着馀音落下,群臣纷纷一脸懵然地退场。

萧然和东流互瞪一眼,相撞的目光在空气中磨擦出星星火花,旋即扭头一言不发地举步而行,却在半途被那个太监拦住

了。

“萧将军,东大人,圣上有旨,请两位到御花园莲花池畔见驾,有要事商量。”

“商量要事?不是龙体不适吗?还是想偷偷继续刚才的话题?”萧然皱了皱眉,直觉云皓此举不怀好意,碍于对方是皇

帝,只得答应下来,转身大步前去。

这雄心壮志的样子,敢情是对率兵攻打拜月教的事情念念不忘吧?如果他真的打得过拜月教主,一切都不会这么麻烦了

。东流看着萧然潇洒离去的背影,暗自无奈叹息。

莲花池畔,天子跟前,萧然和东流傻眼看着皇上身侧一个风流倜傥俊美非凡的青衣男子──江洋大盗,任逍遥。

“皇上,这……”萧然一脸黑线,表情僵硬地看着眼前懒洋洋地摇着摺扇的家伙,张开的嘴巴久久无法合拢起来。

“百花林路途凶险、阵法无数,萧将军竟然平安归来,确实了不起了不起。”合上摺扇,竖起拇指,青衣男子衣袂翩翩

、巧笑吟吟,举手投足风雅卓绝,简直不像世人闻风丧胆的江洋大盗。

“皇上命臣等来此,就是为了给臣等介绍此人?”东流目光凶狠地瞪了那边不怀好意的任逍遥一眼,无声地警告对方说

话留点口德。

任逍遥无辜地两手一摊,下一刻,缺德的话就由当今圣上脱口而出:“据师弟所言,百花林中有个难缠至极的百花迷晕

阵。春风来袭,两位爱卿不慎闯入,在里面辗转多时方能脱阵呢……”说到这里,他贼笑兮兮地打量着两人道:“东流

,你该不会是太过勇猛,惹萧然不高兴吧?人家毕竟是一朝大将军,你这样占尽‘上风’,不太好哦。”

萧然和东流被云皓这样打趣,憋得一脸通红,却不敢朝当今圣上发飙。不过云皓并没因此知足,继续目光轻佻地打量着

一言不发的萧然,看得萧然越发无地自容。

“皇上英明,不要听信谣言。”东流忽然往前一站,挡住了云皓轻佻的目光,一本正经道:“萧将军骁勇善战,微臣只

能从旁辅助。敢问皇上的师弟是谁?难道当日也在场?”

萧然惊讶地看着那个纤细的身子挡在自己面前,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而跟当今圣上对峙。一时间,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

味,竟觉得眼前的人似乎没有以前那般面目可憎。

“皇上的师弟,正是在下。”任逍遥朝二人挥了挥手,道:“世事就是巧合,其实在下是皇上失散多年的师伯的徒弟。

原本没打算相认的,不过既然皇上那样惦记在下,那在下就只好现身了。”

皇上失散多年的师伯的徒弟,任逍遥……萧然和东流的嘴角不约而同地抽搐起来,久久无法歇止。天,这个任逍遥竟然

是皇上的师弟,难道皇上叫他们来此,就是宣告自己打算为了一己之私而放任逍遥逍遥法外?

第十五章

“逍遥,吓坏了朕的好将军好丞相,朕可不饶你哦。”云皓瞪了任逍遥一眼,又转向二人,道:“闲话不说,朕叫两位

爱卿来此,自是有要事商量。逍遥跟朕说了,朝廷里潜伏了拜月教的奸细,而且官衔相当之高。为了天净皇朝的万里山

河,必定要将此人揪出来,为免打草惊蛇,此事有劳两位操办了。”

闻言,萧然和东流神情讶异地对看一眼,随即恭敬地答应:“谨遵圣旨。”

“呵呵,你们也不必太紧张,朕相信这点小事难不了你们的。”见二人神色过分凝重,云皓马上展颜一笑,道:“过来

,这里有样好东西,是逍遥师弟从百花林中带回来的手信,保管你们一见之后心情大好。”

“百花林里还有什么好东西?”萧然小声嘀咕,旁边的东流更是苦笑连连,只因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就看到云皓的“

好东西”了。

二人顺着云皓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里摆着几个盆栽,上面种着的赫然是……情花。

“小两口子老是闹不和,这样不好的。”年轻的皇帝摆出一副为人长辈的模样,语重心长道:“两人相知相恋是多么的

不容易,白头偕老是多么的不容易,你们老是吵吵闹闹的,真是抹杀了月老的一番好意。听闻这种花能够保佑夫妻相亲

相爱,朕现在就赏赐你们一人一盆,回去放在房间里好生栽培,你们闲时就在彼此的房间交流心得吧。”

语毕,云皓兴致勃勃地亲自动手去搬花盆。于是,萧然和东流一人抱住一盆恶毒的情花,一脸黑线地走出御花园。

“逍遥师弟。”待两人远去后,云皓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开口:“你觉不觉得,刚才我们提到拜月教时,东流

的眼中似乎有着一种奇怪的光芒?”

“有些事情,旁人是无法理解的,就算是灭顶之灾,咱们也得顺应天意了。”任逍遥撑开摺扇,仰天长叹。

宫门外,萧然无奈地看一眼东流,表情是僵硬得不能再僵硬。就是这个混蛋,当日故意放走任逍遥,然后又为了复职而

与他合演一幕亲热戏码,结果弄至今时今日的结局。没错,一切都是这混蛋害的。

东流就像没有察觉他的目光似的,举步而行。不过还没走出两步,肩头就被一手搭上了,他回头一看,就见萧然满脸怨

气瞪着他。

“你不是想就这样走人吧?这盆花要怎么解决?”萧然跩跩地一手捧住花盆,一手揪住他的肩头,用威胁的语气道:“

这都是你惹的祸,你给我想个解决方法。”

“解决?”东流为难地看一眼对方手上的情花,又道:“这个你就收下吧,毕竟是皇上的一番好意,要是他日后来访,

发现你把他的一番心意扔到垃圾堆里,你要他情何以堪?”

“你说什么?你疯了吗?”萧然惊诧地瞪大一双朗星般的眼眸,里面尽是难以置信,“你要我把这样的毒物放在房间里

,万一再次中毒了怎么办?你难道也想中毒吗?”

“这有什么?中毒又如何?你难道不会随便找个女人解决吗?”东流漫不经心的态度气得萧然险些吐血,见此情形,他

轻快地转过身来,凑近对方暧昧地笑道:“难道你只希望跟我一起解决,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好好好,你放心,咱们府

邸相距不远,半个时辰绰绰馀,你一旦中毒就来找我好吧?”

“呸!我找你娘个头!”萧然气得一把甩开了他,想一拳招呼过去,却在刹那间想起一个让人鸡皮疙瘩的词语──打情

骂俏。于是只得偃旗息鼓,火气冲冲地调头走人。若是早知道只会被那混蛋调侃,他宁愿把圣上的一番心意摔破在垃圾

堆里,也绝对不会去问那混蛋。

“真拿你没办法啊……”馀下的东流,独自旁徨在悠长的街道上,发出轻细而无奈的叹息。

凉风送爽,落花蔽月。将军府,院落中,萧然头痛欲裂地看着满庭飞花。只要一见花开花落,他就想起百花林中的百花

圃,还有被他关在柴房里的那一盆情花。

想到东流的暧昧态度,他就更是头痛。毫无疑问,这个人应该是邪恶卑鄙的,可是为什么有时候却不是这么回事?那个

解毒的过程,明明就只是为了解毒,可是为什么往往忆起当日的情景,却觉得似乎没有那么单纯?

身为驰骋沙场无敌手的威武大将,萧然绝对不是多愁善感之人,像是那堆文人坐在窗前捧着几片残花摇头叹气地遥望天

边的事情,他是绝对不干的。于是,向来杀伐决断的他直接就离开院落,不看那些让他烦心的东西。

冷清的京城大街,萧然百无聊赖地迈步其中,顺道在脑海中寻找着拜月教潜伏于朝庭中的可疑人物。走着走着,竟不知

不觉地走到了丞相府。

第十六章:结伴偷窥

“花开花落花满天,情来情去情随绿。雁去雁归雁不散,潮起潮落潮无眠。”蓦地,一声轻叹幽幽飘来,在夜深人静的

环境中犹为清晰。

随着叹息落下,几缕飘渺的笛声悠然响起,时而轻快得恍如飞花落叶,时而沉重得彷佛千岩落海。一曲笛声在空中回荡

,旁徨得有如幽冥寻仙,寂寞得犹似独守孤城。

萧然听得痴了,等他再次回过神来,他发觉自己竟然已经跃上墙头,与坐在屋顶上的白衣男子刚好对上。笛声继续从对

方唇边的指尖流泻而出,曲尽,对方才停下动作,缓缓地睁开双眼。

“萧将军夜访敝府,不知所为何事?”东流似乎有点惊讶,随即又恢复一贯的云淡风轻。

“呃……”萧然表情尴尬,一时间无言以对。他是在街上散步闲荡,荡着荡着荡到这里来的,可是果真这么说的话,对

方又不知道要怎么调侃他了。

“不会吧,萧将军难不成已经中毒?”东流马上故作惊讶地瞪大双眼。事实上,即便萧然愣在那里一言不发,对方也是

有一大把的机会捉弄他的。

“要是我中了毒,就一定不会出现在这里,我宁愿撞墙死掉!”恼怒地扔下一番狠话,萧然悻悻然转身,忽然又想起了

什么,回首道:“对了,刚才你吹的那首是什么曲?拜托没事不要吹这么凄凉的曲子,很吓人。”

“不知道,随便吹吹而已,真的有那么凄凉吗?”东流漫不经心地将笛子扔在一旁,企图表现出自己的不在乎。他抬头

一看月色,忽然腾身而起,在空中一个起落来到萧然的身旁。

“嘘。”一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动作,他拉住满脸疑惑的萧然跃下墙头,落在院子里。

“干什么?"萧然警戒地退开一步,冷不防被一下子来到身后的东流捂住了嘴巴,耳畔飘来了阵阵温热的气息。

“这么大声会曝露行踪。”东流附在他的耳边低语,道:“想不想知道顺天府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要去看看?”

“我才没你这么三八。”萧然拉开了他的手,冷冷道:“这么晚了你就不要到处去了吧。”

“你这是在担心我的安全,担心我再次被人掳走吗,然?”东流厚颜无耻地笑,随即在对方发火之前拉起他的手,边走

边道:“走吧,这件事不是闹着玩的。”

东流拉住萧然,不由分说地跳上屋顶,跃入无边的夜色中。一路飞檐走壁,二人不动声息地在夜空中来去自如,只费片

刻功夫,已经来到顺天府尹的卧室房顶。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卧室里不断传来急速的喘息声、男人的呻吟声、床板的吱呀声……

萧然鄙夷地看向身旁的东流,目光附上“下流”两字。出奇地,对方竟然正经八百地对他打了个眼色,然后轻手轻脚地

揭开一块瓦片,朝他招了招手。敌不过对方的一脸郑重,萧然百般不情愿地凑过去一看究竟……

朦胧的月光下,依稀看到临窗的湘妃榻上,两具赤裸裸的身体交缠在一起。顺天府尹祝君贤在一个健壮的男人底下欢快

地张开双腿,环上对方的腰身,扭动屁股高声浪叫。

“哈啊……再快一点……主人……再狠一点……再用力一点……嗯啊哈啊……”他难耐地双手紧揪住对方的头发,身子

随着对方激烈的律动而上下浮动。

“真是淫荡的身体……”男人握住他的腰身,用力地一顶。“噗嗤”一声,二人的交合之处马上挤出一道白液。

“嗯啊……啊……”祝君贤高声呻吟,兴奋得身子一阵痉挛。他攀住了对方的脖子,一边愉快地弓起身子迎合对方迅猛

的攻势,一边淫喘连连:“哈啊……不行了……”此言一出,他双腿之间直直地挺立着的玉茎随即喷射出一股白液。

这派淫荡到极的景致,看得屋顶上偷窥的萧然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黑着一张脸回头瞪了身旁那个无耻的家伙一眼

,用传音入密的方式劈头盖脸地赏了一顿暴骂:“下流!你他妈的叫我来就是看人家怎么交欢吗,死变态?”

“那个,你喜欢的话可以顺道看看。”东流坏笑着摸摸下巴,同样用传音入密的方式回话:“你再看仔细点,我不是叫

你看他们的动作,而是叫你看他们的特征。明明就是你自己将注意力放在不应该的地方,还怪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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