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倾倒盖子,想要倒出润滑油的时候,已经戴好保险套的哲也突然从他手中拿走了瓶子。菖吃惊地抬头,哲也露出
些许苦笑说了。
"你不会想要自己弄吧?"
哲也说道,把润滑油倒上自己的手指,轻轻回到菖的秘蕾处。他问道"这样可以吗",转动手指。
"嗯、啊啊、啊、嗯……!"
菖喘着气点头。哲也小心谨慎地动着,确认秘蕾的状态后,望向菖的脸。
"这样真的就插得进去了吗?好象会很痛耶?"
"我也不知道……"
"呃、喂!该不会你也是第一次吧!?"
菖伸出手臂抱住哲也的颈子。哲也好象从这个动作悟出了一切。
"……那个人是你的第一次吗?"
"插进来……"
菖用力抱住哲也。
"我想和你合为一体……
哲也没有回答。
他突然按倒菖的身体,让他四肢着地。
"就算笨拙,也不许抱怨喔!"
哲也说道,隔着保险套摩擦自己的分身。菖点了点头。
哲也覆盖上来。带着充分硬度的物体,触碰上秘蕾。这么感觉到的瞬间,它突然侵入。
"呜!"
菖忍不住僵直了。那是骇人的疼痛与灼热。简直就像沸腾的熔岩流进来的感觉。菖反射性地缩紧秘蕾的时候,前端已经
潜入了。哲也就这样猛然深入。
"……!"
菖咬紧牙关忍耐着。没有任何技巧,只是一股作气的插入。秘蕾痛得彷佛被撕裂般。
臀部感觉到粗糙的体毛触感。菖由此得知哲也完全插入了。
"呼……"
哲也深深吁了一口气。疼痛依旧没有消失。菖想要休息一下,深入的哲也却已经开始晃动起腰部来了。
"要不要紧?"
哲也嘴上说着抚慰的话,腰却不留情地挺进。
菖想要怒吼"非常要紧",但是觉得好象一开口就会哭叫出来似地,用力闭上了眼睛。
菖的分身因为痛楚,完全萎缩了,哲也却丝毫没有发现。
一阵子之后,背后的哲也呼吸变得急促,腰的动作也变快了。菖察知他已经接近高潮,而自己也到了忍耐的极限了。
"呜呜……!"
发出无法忍耐呻吟的同时,菖流下了泪水。
就在他觉得再也无法忍耐的时候。
"呜!"
哲也深深插入,停住了动作。
抓住腰部的手指加重了力道。菖知道他解放了。
"呼……"
哲也满足地深深吐气,全身放松下来。就在这一瞬间,菖的身体从肩膀整个瘫倒下去。
疼痛完全没有消失。入口附近的痛楚最为剧烈。彷佛露出的神经被撕裂成片片似地,锐利的疼痛让菖冷汗直流。
他咬紧牙关,要自己不发出呻吟,双手紧紧握拳。
"永濑?"
哲也不可思议地呼唤他的名字。
"……快点……拔掉……"
菖难过地喘息着说道。
"咦?啊、嗯。"
和插入时同样地,皆也猛然抽出分身。
"--!"
菖发出不成声的悲鸣,弓起身子。疼痛窜过背脊,直冲脑门。
"咦!?永、永濑!-你怎么了!?"
哲也抓住菖的肩膀。菖在内心咒骂"什么怎么了",视线稍微转向哲也。性器失去张力而垂软下去。菖看见覆盖其上的保
险套薄膜处处沾染了血迹。虽然心想大概如此,可是眼睛正视到现实,却更令人感到冲击。疼痛加剧了。
哲也发现咬紧下唇的菖的异变,也望向自己的股间。
他深深皱起眉头。
"这是怎么搞的?"
菖护着疼痛的后庭,慢吞吞地抓住床角。然而想要起身的瞬间,又闪过一阵锐利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再次瘫回地上。由
于太过疼痛,他忍不住流出泪来。他想去拿架子上的面纸盒,却站不起来。于是哲也开口了。
"那个吗?"
哲也指向面纸盒,菖无言地点头。
哲也拿来整个面纸盒,然后清理自己。他用面纸包住拿下来的保险套,然后再抽出一张,伸向菖的股间。
"……我自己来……"
菖红着脸答道。
"没关系啦!"
哲也强硬地伸游手来。被触摸到的瞬间,菖痛得差点跳起来,全身都僵住了。
"痛吗--问这种问题好象很白痴呢……"
哲也说着,轻按着为菖擦拭。
菖羞耻得无法正视哲也,别过脸去。
哲也擦拭完毕之后,不让菖看见地,把面纸在手里揉起。
"……干嘛藏起来?"
菖小声问道。
"有什么好看的?"
哲也伤脑筋地苦笑道。
"让我看嘛!"
菖么说,哲也便不太情愿地打开手指。被揉起的白色面纸,处处染上鲜红的血迹。菖垂下视线,哲也立刻又合起手指,
然后抬起手来,就要将之丢到不远处的垃圾桶。
"不要丢在那种地方啦!冲到马桶去。"
"为什么?"
"看到会觉得很讨厌啊!反正不要丢在垃圾桶啦!"菖在内心对哲也的迟钝咋舌,瞪向对方,哲也虽然困惑不解,但还是
放下手来。
菖深深吸气。受了伤的地方彷佛熟透似地火热,锐利的痛楚却消失了。只要静静待着不动的话。
哲也抽出新的面纸,把揉起的纸张按在伤口上,要菖暂时这样待着别动。菖凝视着眼前那张晒黑的脸庞。
"干嘛?"
哲也疑惑地问。菖不理会,径自有个不停。
忽地,手指抓上性器。是哲也在抚摸自己。菖以视线询问他在干嘛。
"你还没爽到吧?"
哲也吸着鼻子,半带苦笑地说。
"我来帮你做。"
手指动了起来。菖左右摇头。哲也露出意外的表情。
"为什么?这样不是很难过吗?不用对我客气啦,来。"手上下擦动。
菖的分身由于后庭的痛楚完全丧失了力量。即使哲也爱抚,也没有立刻出现反应。而且没有任何甜蜜的话语、接吻或技
巧,只是不停摩擦根干的粗鲁爱抚。
菖闭上眼睛,把头靠上哲也的肩膀。衬衫传来洗洁剂的味道。这是菖从未忘记的哲也味道。隔着布料,皆也的体温也传
了过来。菖双腕抱住哲也的颈子,让身体贴合着。他想用全身去感觉哲也。
"永濑?"
菖撒娇般的动作,让哲也微笑。不是抚摸股间的另一只手环了过来。哲也抱住了自己。这么感觉到的瞬间,菖勃起了。
"嗯……、哲……也……"
干燥的前端再次渗出爱液。哲也发现到,手指抚上那里。传出潮湿的声音。
"嗯、嗯……!"
菖甘美的声音屏住了。
"有感觉了吗?"
哲也低声呢喃。菖微微点头。
"很……舒服……"
虽然动作粗鲁,可是一想到是哲也在爱抚自己,只是这样就让菖感觉到快乐了。
哲也的手部动作逐渐加快。
"嗯、嗯……、嗯……"
菖的腰阵阵颤抖。
"……不……行了……"
他把脸埋在哲也的肩口,喘息着说道。
哲也像是说着"没关系"似地,拇指覆上前端。
"可……是……"
会弄脏哲也的手。
"没关系啦!"
手指用力摩擦,拇指也跟着抚动。
"嗯、啊、啊啊……!"
灼热的感觉划过全身。
一瞬的恍惚。然后腰部一阵麻痹,之,是倦怠的疲劳感。
菖喘着气,抱上哲也。
纸张摩擦的声音传来。哲也正用柔软的面纸擦拭着菖失去力量的性器前端,接着擦拭自己的手。
"……对不起……"
菖羞耻得无地自容,总算挤出一句话。哲也吸着鼻子苦笑,然后丢出弄脏的面纸,另一只手抱住菖的背。
面纸划出柔和的拋物线,反弹到墙壁,发出轻微的声音。菖的眼睛盯着掉在地上的面纸看。
"等一下我会好好捡起来,冲进马桶的。"
哲也抱着菖,这么呢喃。
菖微微苦笑。哲也同样回笑,望向床铺。他伸出手来,翻开盖被,然后把手伸进菖的膝盖里侧,缓缓将他抱起。
"哲也!?"
菖发出惊叫。
"睡吧!"
哲也说着,把菖放到掀开盖被的位置。然后他背过身去,穿起内裤,脱下衬衫,只剩下T恤和内裤后,掀开另一边的盖被
,潜进菖的身旁,悠然抱住他。
"……为什么只有你穿著衣服?"
菖闹起别扭,瞪向哲也。哲也吸着鼻子。
"有什么关系?光着身体睡觉我会害羞嘛!"
"我也觉得害羞啊!这种时候,应该先帮对方穿衣服才对吧!"
"咦?是这样的吗?"
哲也偏着头装傻。
"可是啊,你要是现在穿上裤子,会沾到血耶!"菖握住拳头,打上哲也的肚子。
哲也发出"咕噜"的怪叫声。菖不理他,翻过身去背对哲也。
"永濑~……"
被揍的哲也笑着,身体贴近过来。
"吶,让我睡在这里吧!"
"你不是已经睡了吗?不要都上了人家的床才说这种话!"菖怃然答道。
"不是啦!"
哲也把嘴巴凑近菖的耳边。
"我可以住在这里吗?从今天起,一直……"
"……"
菖回过头去。两人四目交接。哲也微笑着呢喃:
"我想和你住在一起。"
"……我……可是这种人耶……?"
菖抓起哲也放在腰部的手,伸向自己的股间。那里虽然是普通的状态,但是菖为了告诉对方自己的感情是包含了肉欲的
恋情,从上面按住了哲也的手。哲也的手像要包裹住菖的分身般触摸过来。
"……这样也没关系吗……?"
菖闭上眼睛,细声问道。
哲也没有反应。
菖等待着。一秒钟就像一分钟、一小时般漫长。性器的阵阵鼓动也传达给哲也知道了。
哲也的手轻轻动了起来。
然后--。
"当然没关系了。"
对我而言,永濑就是永濑啊……。
"无论如何都不行吗?"
田村的双眸真挚地凝视着菖。那是灼热而充满包容力的眼神。
菖别开视线。
玻璃窗的另一头,是一片彷佛打翻了珠宝盒的东京夜景。两人正在田村平常留宿的饭店最上层的酒吧,面对面坐着。今
晚是菖主动招待田村的。他后天就要出发前往泰国了。
饭局中,菖告诉田村自己不会一起去。
"……我有了喜欢的人……"
"……前几天来店里的,那个刚从中美洲回来的小伙子?"菖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还和我上床?"
田村静静问道。菖伏下脸去。
"我想……我是在对田村先生的温柔撒娇……。他是我大学时代就认识的好友,我一直单恋着他,爱他爱得很寂寞、很痛
苦……。就在这个时候,田村先生对我告白,所以我才……。他完全不能和田村先生比较,田村先生既成熟,又充满包
容力,而且不管做什么事都游刃有余……。说老实话,我曾经有一段时间觉得和田村先生在一起,我才会得到幸福。"
"我会让菖得到幸福,绝对不会让你寂寞的。"菖露出淡淡苦笑。
"嗯……。我也觉得田村先生一定会这么做的。"
"那就和我一起--"
"可是……"
菖打断田村的话,垂下目光。
"……即使如此,我还是想和他在一起……"
"菖……"
"……在田村先生看来,我们的关系一定就像办家家酒一样幼稚,可是,他是我最想一生厮守在一起的对象……"
"但是,他无法满足你吧?不管是金钱上、精神上或肉体上都是。"菖别开脸去。
数日前的夜晚记忆在脑海复苏。和曾几何时梦里出现的哲也完全不同。撕裂身体般的激痛,以及五脏六俯翻倒过来般的
冲击。
"你再仔细考虑看看比较好。"
田村静静说道。
"即使现在你觉得这样就好,过了几个月之后,你又会不满、迷惘和烦恼了。为什么他不了解我?为何他什么都不肯为我
做?田村先生的话,就不会这样了--"
"……"
"因为菖是个任性的公主。"
菖垂下目光。
"……或许如此……"
"那样的话,菖……"
"田村先生。"
菖打断田村,笔直望着对方。
"你看过"彗星撞地球"这部电影吗?"
"嗯。行星撞上地球的电影吧?我去美国出差的时候,在飞机上看的。怎么了吗?"
"我……"
菖回想起和哲也一起看的电影。
"不管陨石撞上地球还是战争都好,面临最糟糕的事态时,不是采取什么样的行动,而是想和谁一起死去--我觉得这是这
样的一个故事。这个世界灭亡的时候,田村先生,你最想和谁在一起?"田村笔直回视询问的双眸,静静开口了。
"……对你而言,那个人不是我……?"
菖轻轻点头。
"如果我和田村先生认识得更久一点,或许那个人就是田村先生了。可是,现在……"菖顿了一顿,果决地说下去。
"今后不晓得会遇到什么样的事,可是我想和他一起活下去。"然后,菖从手腕上解下田村送给他的手表,静静放在田村
面前。
田村苦笑了。
"真服了你。听你说到这种地步,我不是就只有死心一途了吗?"
"田村先生……"
田村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就照你想做的去做吧!可是,如果你哪天回心转意了,随时连络我吧!我是认真的,公主。"
田村抓起菖放在桌上的手,把手表放回他手中,然后轻轻亲吻菖的手指。菖吃了一惊。
"田村先生……"
"把手表戴上吧!这已经你的东西了。"
田村微笑着说道,拿起桌子旁边的帐单。
"啊、今天晚上我来……!"
菖慌忙伸出手去。
"让我付吧!在你面前,我希望我一直是个一流的好男人。"田村向菖拋了个媚眼,往出口走去。
"哎呀,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已经跑去泰国了呢!"一回到店里,将彦恶作剧的笑声和客人的欢声迎面欢迎菖的归来。